周父捂著胸口,對他剛才聽到的事感到驚訝萬分,胡佳瑤跟薑梵在一起了?周父覺得自己的心髒又有點不太好使了。


    他緊盯周意遠:“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意遠怕周父心髒病再犯,連忙走過去要扶他,胡佳瑤怔愣在當場,她要上前時,薑梵一把拉住她胳膊:“你過去隻會更亂。”


    那邊周意遠看著周父,神色焦慮:“心髒又痛了?”


    周父平複幾下呼吸:“你們給我好好說清楚!”


    這裏亂成一鍋粥,那邊周母的心髒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她去上了個廁所,聽到隔壁廁所間傳來女人急促壓抑的嬌`喘聲和男人壓低沉重的喘息聲,不用看也知道兩人正在做什麽事。周母心裏鄙夷十分,就這麽忍不住?女廁可是公共場合,就不怕惡心到別人?周母洗手時,透過牆麵鏡往那有異象的廁所間瞪了眼,而後離去。


    廁所間內,一名35歲左右、戴銀絲邊眼鏡的男人正坐在抽水馬桶上,金凱麗騎在他身上,兩人臉上均是潮`紅一片,金凱麗咬著唇,伸手摸男人的臉頰,動`情地低聲喚男人的名字:“德江,好舒服,好舒服……德江,你舒不舒服?”


    李德江抱著金凱麗的腰,湊過去親她的嘴:“舒服,舒服得要死了。”


    金凱麗更加賣力:“是跟我做舒服,還是跟你老婆做舒服?”


    “當然是你。”李德江摟著她吻,“是我厲害,還是胡總比較厲害?”


    “你厲害。”金凱麗笑,嬌`喘道,“你比他年輕的時候還厲害……”


    完事後,金凱麗滿足地躺在李德江身上:“還是你好,不像他,沒動幾下就交貨了。”


    李德江抱著她:“他有錢。”


    “怕什麽?”金凱麗說,“他的錢早晚都是我們的,公司有你看著,家裏有我管著,還怕拿不到他的錢?”


    李德江說:“我就是他的一個助理,哪敢啊。”


    金凱麗說:“有我在,就能把你從助理扶上董事長的位置。”


    李德江笑笑:“還是你好。”


    金凱麗說:“就怕你嫌我比你老婆老。”


    “你看起來比她年輕多了!”李德江說,“而且,我就喜歡你這種年紀的熟女,姐弟戀,做鬼也風流。”


    --


    賓客已經全部入場,主持人走到舞台上拿起話筒,說了些祝福壽星生日快樂之類的場麵話,胡佳瑤作為主角卻心思如海,情緒繁雜。


    周父心裏想著胡佳瑤和薑梵的事,仍有些難以接受,此刻沉默一言不發。


    周母聽周意遠說,周父已經知道胡佳瑤和薑梵的關係,因此心裏也不太舒服,站在周父旁邊,注意著周父的身體情況。


    周意遠則麵無表情地盯著胡佳瑤看。


    不遠處的趙語檬一動不動地看著周意遠,見他眼神一直落在胡佳瑤身上,她心裏難過又失落,情緒浮現在臉上,被站在旁邊的金凱麗看出,金凱麗說:“想過去就過去吧。”


    趙語檬搖搖頭,說:“我留在這兒陪你。”


    金凱麗笑:“陪我幹什麽?我有你叔叔陪,你去找意遠吧。”


    趙語檬沒看到胡成磊,便問:“叔叔呢?”


    金凱麗往前麵指了指:“跟人在談話呢。”距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胡成磊正和一些商界朋友說著話,旁邊站在陳德江。


    趙語檬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來到周意遠身邊,周意遠沒發現她,他見薑梵走去胡佳瑤麵前,低頭跟胡佳瑤說了兩句話,胡佳瑤聞言笑了笑,那笑容落在周意遠眼裏,令他惱怒不已,連趙語檬喊了他一聲都沒聽到。


    趙語檬看周意遠沒反應,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胡佳瑤,她心裏愈發絕望痛苦,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阿遠。”


    周意遠這才發現趙語檬,他一張臉上仍舊沒什麽表情,看向趙語檬:“什麽時候過來的?”


    趙語檬尷尬地笑了下,故意問他:“你看什麽呢?看得這麽認真。”


    周意遠說:“沒什麽。”


    他似乎沒什麽要跟她說的,這令趙語檬更是失落,她強顏歡笑,說:“沒想到你跟胡佳瑤都離婚了,竟然還幫她辦生日宴。”


    周意遠看著她,沒說話。


    他的沉默無疑是在往趙語檬傷疤上撒鹽,趙語檬眼眶微紅了下,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問他:“明天有時間麽?一起吃個飯吧。”


    周意遠想都沒想便拒絕:“抱歉,明天沒時間。”


    趙語檬不死心:“後天呢?”


    周意遠歎了口氣,幹脆把話攤開了:“對不起,我們……都過去了。”


    他的話輕易便讓趙語檬鼻子一酸,周意遠不想看到趙語檬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感到愧疚,又跟她說了句對不起,之後離開,他剛走,趙語檬眼睛就盈了淚。


    金凱麗注意著兩人的動態,見周意遠走開,她便走到趙語檬麵前問:“你們談得怎麽樣?”


    剛問完便發現趙語檬在哭,金凱麗皺了眉,擔憂道:“怎麽了?怎麽哭了?”


    趙語檬抹抹眼淚:“沒怎麽。”


    金凱麗橫眉豎眼:“誰欺負你了?周意遠?”


    趙語檬忙說:“不是他,說我自己不好。”


    “我女兒怎麽不好?”金凱麗說,“不是周意遠,那就是胡佳瑤了?”


    趙語檬說:“我害怕阿遠忘不了胡佳瑤。”


    “別亂想。”金凱麗說,“隻是給她辦了場生日宴,有什麽忘得了忘不了的?這場生日宴也是看在情麵上給她辦的。”


    趙語檬不說話,眼淚止不住往下掉,金凱麗火了:“那姓胡的小賤人就跟你犯衝!處處克著你!”


    恰巧那邊主持人喊胡佳瑤去舞台上說幾句話,胡佳瑤作為壽星自然推脫不掉,上了舞台,她拿著話筒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全場矚目。金凱麗愈發不是滋味,她潑辣慣了,怒上心頭,也不顧什麽麵子不麵子,竟不請自來地走去舞台上,一把搶過了胡佳瑤手裏的話筒,對著全場人說道:“大家好,我是佳瑤的媽媽,今天在這裏,我要好好感謝一下周家,這都離婚了,還幫著辦生日宴。”


    胡佳瑤皺眉看她,她先前沒有察覺才會被金凱麗一把搶過了話筒,可現在在台上,當著底下眾人的麵,她又不好對金凱麗做什麽,金凱麗不要臉,她得顧著自己和周家的麵子。


    主持人見情勢不對,要去奪金凱麗手裏的話筒,金凱麗推開主持人,笑說道:“佳瑤雖然已經不是周家的兒媳了,可周家還是給她辦了這場生日宴,我們胡家今天必須要好好感謝感謝周家!”


    台下周父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周母心裏也怒,愈發瞧不上金凱麗,周意遠緊繃著一張臉不說話,胡成磊低了低頭,倒也默許了金凱麗的行為,趙語檬則有些懵。


    胡佳瑤隻把金凱麗當瘋狗,不願當眾和她一般見識,不然倒顯得自貶身價,她幹脆一言不發,也不在台上多留,轉身下了舞台,徐馨迎上來握住她的手:“那老不死的怎麽越老越賤?”


    薑梵和武安站在徐馨身後,都看著胡佳瑤。


    胡佳瑤說:“別管她,她有病。”


    周父不想丟人現眼,提早結束了生日宴,等賓客陸陸續續離場,胡佳瑤這才走去金凱麗和胡成磊麵前,她冷著臉對胡成磊說:“能不能管好你養的瘋狗?別放她出來亂咬人!丟不丟人!”


    “你罵誰瘋狗呢?”金凱麗上前一步,揚起手就要打她,胡佳瑤一把接住,冷諷道:“在場除了你,還能有誰喜歡亂咬人?”


    胡成磊嗬斥她:“怎麽對你阿姨說話!最基本的尊重都沒了?”


    胡佳瑤說:“沒有人教過我要尊重一條瘋狗。”


    “你!”金凱麗怒發衝冠,手腕被胡佳瑤緊緊握著,她感到疼痛,愈發惱火,衝胡佳瑤說道:“你跟你媽一樣,都沒有自知之明!”


    金凱麗語帶不屑:“今天我就替你那死鬼老媽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便揚起另一隻手要去打胡佳瑤耳光,剛舉起手,還沒落下,已被身後的薑梵一把錮住,幾乎是同一時間,胡佳瑤揚起手,朝金凱麗臉頰狠狠扇去。


    金凱麗兩手高舉,一手被胡佳瑤狠狠握著,一手被薑梵死死控製,兩手手腕都疼得厲害,胡佳瑤那一巴掌更是絲毫情麵不留,打得她腦袋都有些發懵,金凱麗下意識疼出聲來。


    “你幹什麽!”胡成磊見金凱麗被打,上前要動胡佳瑤,薑梵攔在他麵前,居高臨下:“你要幹什麽?”


    胡成磊忿忿地看著薑梵,那邊武安又走過來擋在胡成磊麵前,說:“你年紀大了,這種時候呆在一邊就好,省得犯病。”


    胡成磊又氣又惱,薑梵和武安擋在他麵前,他寸步難行,尤其看到薑梵一隻手還死死地扣著金凱麗手腕,他愈發努力衝天,對胡佳瑤說:“你要還是我女兒,就給我放規矩點!”


    胡佳瑤理都沒理胡成磊,她忿忿地看著金凱麗,說:“剛才那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說著便又揚起手,又快又毒的一耳光扇在金凱麗臉上,“這一巴掌還是替我媽打的。”


    金凱麗雙手被錮死,此刻隻能任人魚肉,她氣得眼睛都紅了,臉頰更是紅腫一片:“你這個賤——”


    話沒說全,胡佳瑤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打得金凱麗疼得直飆淚。


    趙語檬要上前阻止,卻被徐馨牢牢攔著,她推不開徐馨,無計可施,唯有求助周意遠,周意遠沉默地看著胡佳瑤連扇金凱麗三個耳光,在她揚手準備打下第四個耳光時,他想上前製止,可剛走出一步,卻被站在身後的周母拉住了胳膊,周母沉聲道:“他們胡家自己的事,你去湊什麽熱鬧?”


    周意遠看了周母一眼,又看向趙語檬,見她急得直掉眼淚,他猶豫起來,周父看出他的猶豫不決,狠聲道:“你給我好好呆著!”


    那邊金凱麗被胡佳瑤打得頭發都亂了,模樣狼狽至極,嘴角都要被打出血來,樣子像極了瘋婦。胡佳瑤這才收了手,冷聲道:“你再敢提我媽一次,我就敢再掌摑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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