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085 娶你可好


    大手上略用了一分力道,好像是恨不得把唐初九揉進骨子裏去,永不分離。舒愨鵡琻


    從手心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氣,讓唐初九有些……不習慣,覺得太過親密無間,但到底是沒有掙開,水眸堅定的看上宋蘭君,不閃不躲。


    宋蘭君雙目血紅,心裏滔天·怒火:“唐初九,你……你水性揚花!!!你不守婦道!!!”


    青天白日,奸夫淫婦!!!


    唐初九臉色一白,滿是難堪孀。


    這話,這罪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何其的殘忍!足夠毀其一生。


    古清辰劍眉威嚴:“宋大人,請勿血口噴人,初九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她不嫌貧愛富,不愛慕虛榮,對人好得實實在在,不帶一絲一毫的虛假,做人做事更是腳踏實地,不攀高踩低。上無愧於天地,下無愧於良心!”


    宋蘭君心中一股怒氣勃然而發,根本無法控製,冷笑:“是最好的?你可知,初九在及笄時,就已經跟了我!還懷過我的孩子!矣”


    這話如同利箭一般,狠狠的插進唐初九的心口,原來這就是萬箭穿心,把唇咬出了血,從來沒有覺得宋蘭君如此陌生過。


    做人要狠心冷血到何種地步,才能如此無情!


    看著唐初九變得雪白如紙的臉,宋蘭君心裏的那股翻滾的怒氣,仿佛找到了出口,心底升起一絲痛快,薄唇輕啟,說出世上最傷人的話:“是最好的?她連清白之身都沒有!!!”


    古清辰低頭,大手把唐初九紅唇上的那抹血色擦掉,柔聲安慰到:“這不是你的錯。”


    隨後炯炯有神的虎目寒氣萬千,氣勢迫人的看上宋蘭君,厲聲到:“宋大人,你無需多說,初九的過去,我都知道。她隻不過是遇人不淑,一片真心,所托非良人罷了。要說初九最大的錯,隻不過是識人不明,她為此也吃夠了苦,付出了代價。”


    “宋大人,你也沒什麽好炫耀的,左右不過是一場忘恩負義!現在,你擁有了你想要的榮華富貴,而初九,她從今以後有我。所以,宋大人,以後請不要再來初九跟前,我不喜歡你糾纏於她們,初九也不願意見你。宋大人,請記住,你已經成了過去。初九,現在是我的女人。初九,我們走。”


    宋蘭君哪肯放過,一把抓住唐初九的另一隻手:“唐初九,你敢跟他走!”


    唐初九定定的看著宋蘭君:“放手!”棄之敝屣的是他,現在糾纏不清的,也是他!


    宋蘭君聽而不聞,死抓著不放。


    古清辰目光冷冷,聲如寒冰:“宋大人,你憑什麽?初九即非你的妻,又非你的妾,更非你的奴,你拿什麽身份,以什麽立場,不讓初九走!”


    宋蘭君啞口無言,卻又不願不肯鬆開一絲一毫:“唐初九,不許你跟他走。”


    “不許跟他走,是怕我***於他麽?可是宋蘭君,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我早就和他有過……魚水之歡!”唐初九的話,說得輕輕柔柔,可在宋蘭君聽來,卻如萬箭穿心。


    瘋狂的妒忌在漫延,宋蘭君用力狠狠的摔開了唐初九的手,咬著牙,眼裏一片血紅:“唐初九,你真髒!”


    短短幾個字,卻毒如鶴頂紅,傷人至深。


    唐初九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心裏翻江倒海,牙咬得格格響,背卻挺得筆直。


    古清辰把唐初九整個人攬進懷裏,星眸如劍的看向宋蘭君,霸氣側露:“宋大人,你錯了,初九很美,長得很美,身子也很美,我很喜歡。”


    說完,強勢的半摟著唐初九離去。


    沒走多遠,就和迎麵而來的蘇莫語遇上。


    看著唐初九半依在古清辰懷裏,蘇莫語雙眸迅速含淚,那是情傷。


    眼前二人的親密,真真實實。


    古清辰對唐初九的嗬護,清清楚楚。


    蘇莫語的心,刺痛刺痛。


    迅速的轉過身去,眼淚成串。


    難怪他會把荷包退回來。


    良久後,蘇莫語才恢複了平靜,吩咐到:“去查。”


    對他的情那樣真切,即使如今,因著身份,兩人之間再無可能,但是,對於他在意的她,還是想知道,是個怎樣的人。


    很快的,蘇莫語就看到了唐初九的生平所有。


    看完後,心中不甘到極點,那個女子,竟然曾經是宋蘭君的女人!


    他,看中了她的什麽?


    容貌,才情,勉強。


    身家,清白,皆無。


    他看中了她什麽?!


    回到竹院,唐初九一句話都沒說,就回房,鎖上了門。


    古清辰被關在屋外。


    撲到床上,唐初九隱忍許久的淚水,傾狂而出。


    被宋蘭君的嫌棄,傷了心。


    痛到骨頭發酸。


    他說:“唐初九,你真髒!”


    這話,莫過於穿腸毒藥。


    古清辰站在屋外,聽著屋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壓抑的低泣,心裏被揪起來的痛。


    芸娘進來,見著屋裏的傷心,屋外的揪心,挑起了柳眉,看著古清辰:“這是怎麽了?”


    “煩你勸勸初九。”莫要再哭,莫要難過。


    芸娘一揚柳眉:“沒空。”上前,敲門:“唐初九,開門。”


    唐初九現在心亂如麻,什麽心思都沒有,話音裏帶了濃濃的哭意:“芸娘,讓我一個人靜靜。”


    芸娘不管不顧,提腳踹門,破門而入,那扇雕花大門,成了四分五裂。


    站在屋外目睹了的古清辰:“……”


    芸娘走到床前,看著唐初九,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在哭麽?很傷心麽?收起來!晚上再繼續,現在,跟老娘走!”


    唐初九:“……”!!!


    芸娘風風火火的把唐初九拉去了廟裏上香。


    古清辰跟隨在後。


    這廟,離得竹院很近,是個小廟,平常香客一般都是三三兩兩成稀,而今天的香火卻格外的興旺,人聲鼎沸。


    原來是得道高僧空空大師,雲遊至此。


    世人皆知,空空大師斷事如神。隻要被他斷過了的貼子,全部成真,無一成空。


    所以,聞訊趕來的人,特別的多。


    唐詩畫和宋東離也眼巴巴的來了。


    一個想問子,一個想問婚,滿心急迫。


    因著婚後一年多,肚子還是無聲無息,唐詩畫一日比一日心慌。已經開始有流言蜚語出現。


    人言一向可畏。


    更讓人害怕的,是枕邊人的心思。


    芸娘一進廟裏,就去捐了香油錢,再拿了兩份廟裏的紅紙和筆。


    把其中一份遞給唐初九:“呶,把你和你男人的生辰八字寫上去。”


    唐初九問到:“寫這個幹什麽?”


    芸娘麵不改色:“問婚求子。”短短四字,卻精準的概括了人生大事。人生在世,莫過於婚姻順意,兒孫滿堂。


    唐初九臉色一僵:“……”把筆放下。


    卻被一隻大手拿了過去,龍飛鳳舞的寫上了二人的生辰八字。


    芸娘也寫好了自己的,遞給古清辰,特有自知之明的:“寫你的拜貼吧?”


    古清辰也不推辭,提筆就書。


    芸娘拉著唐初九,特興奮的:“走,我們去拜菩薩。”


    拜的是送子娘娘。


    唐初九一時有些愣住了。


    芸娘已經非常虔誠的連磕了七個頭,見唐初九一動不動的,說到:“快拜呀,一舉得男,多好。”到時母憑子貴,就有了依靠。


    看著送子娘娘,唐初九眼裏發酸,孩子,一直是心底最深的痛,連碰都不能碰,一碰,就血肉模糊,鮮血淋淋。


    跪下,含淚非常誠心的磕頭,一個,兩個,三個……


    芸娘爬起來,興致勃勃的抽了個簽,拿到簽文後,去了隔壁間找人解簽去了。


    唐初九磕完頭,一起身,就見宋東離和唐詩畫一起走了進來。


    二人看到唐初九,臉色皆變。


    唐詩畫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仔細打量眼前之人,她,真真正正,活生生的。


    原本以為,已經死了,卻沒想到,還活著!


    而且,還活得這麽好!


    好到,竟然勾了蘭君的心。


    這幾天,蘭君都是每天一下早朝,就閉門謝客,關進了書房。


    夜裏,左等右等,也不見他過來。


    連續獨守空房幾夜,唐詩畫咬著牙,隱忍了下來。


    可肚子裏,卻憋著滔天·怒火。


    因為聽宋東離說,唐初九不僅還活著,而且蘭君還央了寧氏親自去勸說她回來。


    這讓唐詩畫心如刀割。


    竟然讓那個女人回來!


    而且事前,連商量都沒有一個!


    唐詩畫豈能不惱!


    特別是昨夜,蘭君難得進屋,可是卻沒有往日的溫存,隻有恥辱!


    蘭君說:“詩畫,初九大難不死,我想接她回府,可好?”


    是問的語氣,卻不是問意見!


    因為看蘭君的神色,是無庸置疑!這事,他已經拿定主意了的,鐵板釘釘,沒得商量。


    唐詩畫滿心不願!不甘!


    如今看到唐初九,哪能不恨!恨不得把這狐媚子,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看到她竟然是求子,更是心驚。難道,她和蘭君,已經……?!


    拿眼忍不住掃上了唐初九的腹部,帶著灼熱,如燒紅了的鐵。


    宋東離陰暗怪氣的笑:“呦,來求子哪?求誰的?”


    唐初九不想在菩薩麵前不堪不敬,不應話,抿緊了唇,往外走去。


    宋東離卻是不依不饒,嘲笑到:“現在真是世風日下,人未出閣,也來求子,也不知羞!”


    唐初九心裏一痛,此生犯的最大的錯,就是沒名沒份的跟了宋蘭君,名不正,言不順。


    才落到如今這境地,理不直,氣不壯,遭人恥笑。


    低著頭,舉起重如千斤般的腳步,往外走,卻撞進了一個硬綁綁的懷抱,熟悉的味道,是古清辰的。


    古清辰遞了拜貼後,尋了過來,正好佳人主動投懷送抱,甚感喜歡。


    可是,看到唐初九的臉色後,皺起了眉,關心的問到:“初九,怎麽了?”


    唐初九悶悶的,搖了搖頭,後退兩步:“沒事。”


    臉色那麽難看,怎麽可能沒事?


    古清辰抬眼掃了進去,見著宋東離和唐詩畫後,頓時明了。


    大手一伸,把唐初九攬到了懷裏,抓住她的小手,道:“怎的這麽涼?跟我來。”


    二人的身影一轉,消失在眼前。


    剩下唐詩畫和宋東離,各自一臉精彩。


    唐詩畫見著二人間的親密,震驚過後,詭異的心裏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壓在心裏那股沉甸甸讓人透不過氣的烏雲,散去了大半。


    宋東離卻是氣到五官扭曲變形!


    同時也不能置信!


    怎麽會?


    清辰怎麽會和唐初九在一起?


    這不可能!


    可是,剛才卻瞧得分明!


    那個萬分渴望的懷抱,抱著唐初九那個賤人!她化成灰,也能認得。


    她憑什麽?!


    不!她休想!


    宋東離被妒忌折磨得滿腔怒火,拔腿就追了出去。


    把整個廟裏都找了個遍,隻差沒挖地三尺,卻再也不見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古清辰早就帶著唐初九回了竹院。


    唐初九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今天實在是不宜出門,不想見的人,都見齊了。


    心裏悶悶的痛,又苦又澀。


    眼裏酸酸的,淚水不知不覺中,再度落下。


    看著淚珠成串的佳人,古清辰問得認真:“初九,你哭什麽?”


    唐初九低泣,沒有回答。


    古清辰看著唐初九的眼,字字清晰:“是為宋蘭君的話而哭?還是為那段十年付出的辛苦歲月覺得不值而哭?”


    唐初九低垂著頭,躲開了古清辰直直的注視。


    “初九,你莫要哭,為宋蘭君,不值得。”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話,都不值得。在古清辰看來,生為男人,就應婦孺不辱,童叟不欺。宋蘭君,枉為男人!


    “初九,過去的時光,已經不能倒流,過去的一切,已成事實,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握住現在和未來。初九,你莫要再難過,一切有我。”古清辰見不得唐初九的眼淚,見不得她難過,這會讓他感到心痛。


    唐初九抬起淚眼,看著古清辰:“莫要對我承諾,我討厭聽甜言蜜語。”因為最後,全都化做砒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蛇。


    古清辰皺了皺眉,想了想,慎重到:“初九,那選個黃道吉日,我娶你過門,可好?”


    生平第一回,被人談婚論嫁,唐初九卻不見一絲高興:“你娶我?娶我做什麽?”古清辰一本正經,擲地有聲:“自是做我的妻!”


    唐初九震驚的看著古清辰:“你為什麽娶我?我什麽都沒有!”


    古清辰一臉嚴肅:“初九,我說過,我情係於你,那娶你,自是當然。”


    盯著麵前的男人看了許久,也未見一絲的隨便,說笑,哄騙!他,是認真的,是真的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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