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088 絕不納妾


    得饒人處且饒人。舒愨鵡琻


    芸娘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唐初九一眼,對她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懂不懂?!


    以為對宋東離這種人,‘於心不忍’會得到她的感激麽?!


    絕無可能!!!


    最後,隻會是落得農夫與蛇嬖。


    這種人,你要麽把她踏踐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才得安寧。


    否則,隻會是自掘墳墓!


    可歎初九到現在都還看不清,都還不懂,有時心狠手辣是一種自保撈。


    孺子不可教也!!!


    芸娘氣得一扭頭,看上了另一匹布料。


    宋東離一肚子火氣,咬著牙,隻要芸娘摸過的布料,全都跟掌櫃的要了。


    芸娘鳳眸輕轉,不動聲色間,走到一匹白布處:“掌櫃的,這布料……”


    果然,話未說完,宋東離就高聲到:“那布料我要了。”


    芸娘這才不慌不忙的續話:“這布料是不是拿來辦喪事的?”


    話音一落,宋東離果然氣得臉紅脖子粗。


    馬上就是過年,說辦喪事,明顯的是晦氣,不吉利。


    芸娘眉眼彎彎,都是笑。


    唐初九搖頭歎息了一聲,宋東離她還是這麽的愛爭強好勝,死性不改。


    也還是這麽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碰上芸娘三番兩次都被沒討了好去,可她卻還這麽一如既往,說她勇氣可嘉好呢?!還是胸大無腦?!


    一匹一匹的布料看過去,唐初九一眼就看中了那匹‘霓紗紅’,非常漂亮,做嫁衣正好。


    芸娘難得的認肯了唐初九的眼光,先下手為強:“掌櫃的,這匹布料我們要了。”


    古清言脆生生到:“掌櫃的,這‘霓紗紅’可是我們先看中了的。”


    芸娘撫額,姑嫂問題來了。


    而且這小姑子貌似來者不善。


    拿眼瞧上唐初九,最好是能化幹戈為玉帛。


    宋東離也不甘示後:“掌櫃的,這‘霓紗紅’我可是早就預訂了的。”


    芸娘橫了宋東離一眼,特有把她毀容,割·胸的衝動,真的不介意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


    唐初九朝古清言笑了笑,隨後問掌櫃的到:“這布料隻有一匹麽?”


    掌櫃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賠著笑臉:“隻有一匹。”


    今天來的主,個個都是大佛,來一尊是蓬蓽生輝,求之不得,連來三尊是天災*,肝腸寸斷。


    這匹‘霓紗紅’每年都隻得一匹,這剛剛昨夜裏到貨,這些主大清早就登門了,消息也太靈通了。


    古清言粉嫩小臉繃得緊緊的,拿眼瞧著唐初九,劍拔弩張。


    唐初九略一沉吟,走到芸娘跟前,說到:“我們走吧。”


    芸娘斂了笑,柳眉打結:“幹嘛要走,你不是喜歡麽?做喜服正好!”


    “做嫁衣是喜事,我不想鬧得不痛快,落個心裏犯睹,沒的沾惹了晦氣,不好。”以宋東離的脾氣,她是肯定不會罷休的。更何況那是古清辰的妹妹,讓著點又何妨。


    難得此女言之有理。


    芸娘同意了:“行,那我們先去買其它的東西。”


    二人相攜著走了出去。


    古清言撇嘴,評論唐初九的行為到:“沒一點霸氣。”


    在府裏,全是妖魔鬼怪,這麽個性子,鎮得住才怪!


    真不知大哥看中了她什麽!


    有些東西,就應該去爭去搶!


    蘇莫語歎息一聲,清言錯了,唐初九這是大智若愚,退一步海闊天空。


    霸氣並不需要強悍外露。


    真正的霸氣是能退能進,能屈能伸,息事寧人。


    真正的霸氣是能海納百川,化之無形。


    蘇莫語帶了幾分嘲弄的看了宋東離一眼,道:“清言,我們走吧。”


    古清言驚訝到:“莫語姐,怎麽就走了?那‘霓紗紅’不要了麽?”


    蘇莫語低聲跟古清言說了幾句,隨後兩人一起離去。


    剩下宋東離在店裏一臉五彩賓紛,萬紫千紅。


    最後一跺腳,怒火朝天的衝了出去。


    掌櫃的有些發愣,本來剛才還是人人爭搶香餑餑般的‘霓紗紅’,現在卻成了泛人問津!


    歎了口氣,等著下一個主顧,反正好貨不缺沒人買。


    而此時,古清辰在早朝之上,正懷春。


    早朝上得有些心不在焉。


    眉眼暗藏了春意,嘴角若有似無的含著笑,忍不住的想,初九在做什麽呢?是準備嫁衣麽?


    嗯,初九穿大紅嫁衣肯定好看。


    才十日,做嫁衣會不會太趕了?


    初九真好,一口就應允了婚事。


    初九答應相嫁,那是不是也有動心?


    兩情相悅,郎情妾意,甚好。


    年初成親,年尾初九生個胖娃娃。


    唔,取什麽名字好呢?


    心緒萬千間,終於退朝。


    這個早朝,難得的風平浪靜。


    因為最針鋒相對的二人,一個懷春,一個缺席。


    宋蘭君在得到古清辰和唐初九談婚論嫁的消息後,當即氣得吐了血,臥床不起。


    唐初九,你怎麽可以,你怎麽敢嫁給別人!


    一下早朝,古清辰就去找了蕭修陽,拿出昨夜寫的紙稿,道:“你給我看看,還有哪些是我沒想到的?”


    蕭修陽一目十行,看完後,好奇到:“這是誰家兒郎要做聘?”


    一向清冷的聲音含了喜氣洋洋:“本將軍。”


    古清辰的話,如平地驚雷,炸得蕭修陽哇哇大叫:“小爺沒聽錯麽?”


    這千年鐵樹竟然不開花,直接結果?!


    一點苗頭都沒有,竟然就說要娶親了!


    這……得碎了京城多少懷春少女,懷情少婦的芳心啊。


    蕭修陽兩眼冒綠光,熱情高漲萬丈,迫不及待的問到:“敢問古兄,是哪家千金?”


    竟然如此有魄力,能讓這木頭懷春!六月飛雪也莫過於此了。


    古清辰不知不覺中,話裏就含了柔意萬千:“唐初九。”


    蕭修陽覺得自己快要涅槃重生了,驚得目瞪口呆,疑為聽錯了:“唐初九?不是那個……宋蘭君的女人吧?”


    京城上下,誰說起唐初九,都會被貼上宋蘭君的標簽。本來,就因著宋蘭君,眾人才知道唐初九。


    聽著說初九是宋蘭君的女人,讓古清辰覺得非常的刺耳,惱怒的瞪了蕭修陽一眼,眼裏含了不喜:“初九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後是我的娘子!唔,婚期訂在大年初六。”


    蕭修陽真心覺得這世道變得太快了:“大年初六,怎的如此趕?”“我想早點娶初九過門。”這樣,才能心安。真恨不得明天就是大年初六。


    蕭修陽真心覺得古清辰走火入魔了。


    自古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真如此。


    不過,那唐初九,傳說中不算個美人啊。


    對於她的信息,蕭修陽能想起的就是,江邊浣紗十年,造就一國臣相。


    臣相榮華富貴之後,那唐初九就成了……默默無聞。


    想想也是,村姑女子,還能怎麽著。


    卻沒想到,此女有如此能耐,終是小瞧了她,竟然引得古清辰這種鐵骨錚錚的英雄折了腰,非她不娶。


    蕭修陽是真的不能理解:“古兄,你看中了那唐初九什麽?”左右不過是個村姑罷了,而且還是個早就過了花季的!今年應該是二十有五了吧?


    唐初九的畫像,蕭修陽也是看過了的,隻能說是平凡,扔人堆裏找不著的那種,看之即忘。至於她的才華,就更是沒有。否則也不會遭了那宋蘭君的嫌棄,至今連個名份都沒給她。


    所以,蕭修陽是真的不能理解,古清辰看中了唐初九什麽。要才沒有,連貌都無,就連清白,都是浮雲……可以想像,若古清辰真娶了唐初九做妻,那這京城不炸了鍋才怪呢。


    到時茶樓說書的,該是又要高朋滿座了。


    古清辰真心實意道:“初九很好。”有些寶石,蒙的是塵土。可並不影響它價值連城。


    蕭修陽西子捧心樣的風中淩亂了,行,情人眼裏出西施!


    “古兄,那這親事,你雙親可同意?”


    古清辰順勢而上:“呶,就是他們反應有些激烈,所以,這婚事,得煩你多費心了。”


    蕭修陽覺得腳被石頭砸了:“……”


    為什麽要問?!為什麽要問?!


    果然是禍從口出!


    古人誠不欺我也。


    認命的歎了口氣:“古兄,我多費些心思,倒是可以。隻是你雙親不同意,怕是不大好……”


    不說其它的,就說嫁過去後,肯定會不受待見。


    而且,嫁不嫁得成,還是個問題!!!


    以江伯母的性子,隻怕是場劫難,還是重災的那種。


    古清辰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連對策也有了:“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初九。我早就說過,此生唯一不隨便,不將就的就是婚事!這幾天,我會盡量跟二老說,希望能征得他們的同意和祝福。若實在沒辦法,就去請旨賜婚,婚後我和初九搬出去住。”


    到時聖上親賜,這門婚事不同意也隻得接受!


    蕭修陽不敢置信:“古兄,你……”魔怔了不成!在戰場上幾經生死,才得了聖上口喻,何其珍貴!竟然要用在娶一個女人身上!不值得!暴殄天物也莫過如此!


    古清辰卻不這樣認為:“婚姻本就是人生大事,我們一輩子幾十年,大半輩子都是和她在一起度過,同床共枕,生死相依。如果娶個不合心意的回來,那豈不是添睹一輩子?隻要是那個對的人,傾其所聘,又有何不可?!”


    話是這樣說,隻是,如果她不是那個對的人呢?


    蕭修陽說到:“古兄,你還記得七年前,我為了那柳書意鬧死鬧活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念念不忘,思之如狂,那時非她不娶,覺得沒了她,生無可戀,死又何懼!”


    “當初鬧得那麽厲害,可是你看七年後,我連她長什麽樣子都給忘記了。你猜前些日子我見著她,是什麽感覺?就跟個陌生人似的,擦肩而過,半點波瀾都不起了!”


    “當初覺得她美若天仙,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那時覺得非她不可,可現在,你看,沒有她,我照樣活得恣意瀟灑。”


    “古兄,我看你是初識情歡滋味,所以你才會覺得那唐初九百般的好,待到六年後,你就會跟我一樣,覺得也莫過如此了。有時,我們愛的隻是愛情本身的美好,而不是那個人。古兄,三思而後行,衝動是魔鬼啊。”


    古清辰微垂了眼眸,道:“不一樣的,你那是年少輕狂。而我,對初九是深思熟慮,你知道我性子的,不確定了的事,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否則當初以玲瓏骰子寄相思時,就不會衡量了六天六夜後,才送出。


    “初九她確實外在條件有些差,可是,那些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生在世幾十年,何必執著那些個死物。金山銀山,我們也隻吃得下一日三餐。更何況我們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出身!我更願得一同心人,足矣。”


    這人看來是泥足深陷了,蕭修陽苦口磨心,滔滔不絕,試圖讓古清辰懸崖勒馬:“你若真對唐初九有心,養起來就是了,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何必鬧得不安生。”更何況還會落得成為天下人的笑談:“更何況以後要是你對她無趣了,也可進退有度。”


    古清辰斬釘截鐵的說到:“我此生,絕不納妾!”


    蕭修陽看著古清辰的目光叫那個奇葩。


    蹙眉盯著手中茶,古清辰臉色帶了些悲重:“修陽,你還記得到清顏麽?”


    說起古清顏的紅顏命薄,蕭修陽也是一聲歎息:“眨眼間清顏走了六年有餘了。”


    六年。


    佳人墳上已經長草幾載。


    紅顏也成了白骨。


    曾經那個傾國傾城,驚絕天下的美人,已經……眠於九泉之下。


    古清辰握著茶杯的大手上,現出青筋無數來,不停的跳躍:“世人隻知清顏是我的雙胞胎妹妹,卻不知我和她之間的心靈感應。清顏的痛,清顏的苦,清顏的悲,清顏的不甘,清顏的絕望,清顏的生無可戀,我都一一能感應得到。”


    嫁人一年,夫君納側,從此鬱鬱寡歡。


    因著妾室的處心積慮,最終以‘善妒,毒子’被休。


    不過六年,香消玉殞,死不瞑目。


    獨放不下那個心心念念的他。


    最恨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卻連再嫁都不能。


    因此,古清辰立誓,此生,絕不納妾。有妻一人,足矣。妾室,除了帶來災難,再無其它!


    看府裏那八個姨娘,天天爭風吃醋,風波無數,就知道了。


    蕭修陽啞口無言,再也沒法說出口妾室有妾室的***,因著古清辰臉色太過嚴肅。


    也是,自少和清顏感情就好。


    沒想到清顏的紅顏早落,卻成全了唐初九的幸福。


    遇上古清辰,真是唐初九祖宗八代墳上冒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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