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191 辣手摧花


    被氣的!


    不是笨手笨腳,就是呆頭呆腦!


    這些都是芸娘生平最恨的話。舒愨鵡琻


    月尋歡你大爺!


    壓下心中的衝天·怒火,芸娘勉強還算平靜的去得月尋歡後背,拿著搓澡毛布,用力的給他搓著後背欞。


    這輩子,芸娘還從來沒有這麽侍候人過!就連玉郎,都沒有過……不是芸娘不想,而是霍玉郎不給這個機會,每次防芸娘,就跟防火防盜一樣。


    芸娘用的力氣,非常大,痛得月尋歡呲牙裂嘴,可嘴角,卻又忍不住的揚起了抹笑意。


    這人,果然是欠虐凹。


    轉眼間,月尋歡的後背,在芸娘故意的蹂躪下,成了一片慘不忍睹。


    摧殘成了紅腫青紫。


    就跟那采花賊,毫不憐香惜玉的辣手摧花一樣。


    月尋歡眉眼一挑,故意的嫌棄到:“就隻會搓後背麽?”


    芸娘的手一僵,沉著臉,比後背繞到了月尋歡的胸前。


    兩手用力的在胸前一搓,月尋歡差點就一跳而起。


    不是痛的,而是敏感的。那種感覺,來得即突然又猛烈,像狂風暴雨一樣,瞬間血液湧流


    月尋歡咬著牙,才把到嘴的呻吟之聲,給咽進了肚子裏。


    身上一下子就跟著火了似的,滾燙滾燙。


    芸娘從身後在月尋歡胸前火憤憤的,毫無章法的亂洗,邊洗邊心中暗罵他祖宗十八代。


    月尋歡臉色暗紅,咬著牙,半是折磨半是痛快,水深火熱之中,身子僵硬緊繃,


    其實按芸娘這樣的侍候,是極其不合格的。


    可是,月尋歡也沒有喝斥,因為他……心不在焉。


    現在月尋歡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腹下,那裏,已經呈高昂火熱之勢。


    芸娘的手,自動把那處列為了禁地,月尋歡倒也沒有再得寸進尺。


    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月尋歡一把搶過芸娘手裏的毛巾,沒句好話:“粗手粗腳,侍候人都不會,滾下去!”


    芸娘狠盯著月尋歡的後腦勺,一股殺人的衝動,呼嘯而來,用了生平最大的自製力,才沒有一巴掌拍過去,真的很想把眼前這妖孽給送上西天。


    壞了老娘的好事,還敢如此囂張!!!


    芸娘兩眼火憤憤的去了門外,就見李笑月在門口忐忑不安。


    看到芸娘出來時臉色很不好看,李笑月暗自慶幸剛才逃過一劫。


    月尋歡在裏麵,好一會後,才把那股忽如其來的非常強烈的欲求不滿給壓了下去,欲火平息之後,又開始強人所難:“進來更衣!”


    芸娘抬頭看天,充耳不聞。


    李笑月隻得膽顫心驚的推門進去,月尋歡坐在浴桶裏,見著是李笑月,臉色立即成了陰森森的:“滾!”


    凶神惡煞,十八層地獄來的惡鬼也莫過如此了。


    嚇得李笑月腿都軟了,打開·房門,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後,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全身顫抖。


    月尋歡在屋裏過了好一會後,朝著屋外,存心折騰人:“鋪床!”


    李笑月手軟腳軟,在原地跟石化了般,腳上如有千斤重,邁不動步子。


    芸娘看了李笑月一眼,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冷著臉,推門進去。


    月尋歡看著進來的人,臉色雖然不見笑,可是,到底沒張口就讓人滾。


    芸娘把床鋪好後,退到了一邊。


    月尋歡往床上一趴,把衣服半褪到了腰間,裸出後背來,毫不客氣的指使人:“捶背!”


    芸娘黑了臉,捶你大爺!!!


    把所有的衝動和殺氣,都咽進了肚子裏,芸娘才幾步上前,側坐到了月尋歡的床邊,開始咬牙切齒的給他捶背。


    真想捶死他!


    月尋歡半眯著眼,頤指氣使:“肩上用點力。”


    芸娘這下把所有的怒氣都化成力氣,捏在了月尋歡的肩上,跟九陰白骨爪似的,立即就是十個手指印,觸目驚心。


    月尋歡的膚色本就偏白,如今芸娘這存心狠力一按,更是顯眼。


    辣手摧花,也莫過於此。


    那力道,讓月尋歡吃痛,偏頭冷睨了芸娘一眼後,倒是沒做聲,複又把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呼吸開始不穩。


    芸娘所不知道的是,她這一按,讓月尋歡把剛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那股蠢蠢欲動,又給抬了頭。


    月尋歡咬著牙,悶不作聲,在***中煎熬。


    芸娘咬牙切齒,恨不能把月尋歡五馬分屍。


    在同一個床上,兩個人,兩種心思。


    芸娘按得手都酸了,見月尋歡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以為是睡著了,就給停了下來。


    月尋歡立即到:“繼續!”聲音帶了微微的啞,還有稍稍的顫音。


    芸娘做低伏小,低聲下氣,但態度堅決:“手酸了,按個人。”


    月尋歡陰陽怪氣的一個字:“滾!”


    芸娘幹氣昂昂,雄糾糾的走人。再不走,非捶死月尋歡不可!


    李笑月膽顫心驚的推門進去,結果才探出個頭,就得了一個字,怒吼著的:“滾!”


    嚇得李笑月膽都要裂了,哭喪著臉,馬上做縮頭烏龜一樣的,又關上了門。


    二人在門外麵麵相覷,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李笑月是被嚇的,芸娘是氣的,最是惱月尋歡壞人好事。


    想了想後,芸娘說到:“上半夜你守夜,下半夜我守夜。”


    李笑月心裏飛快的算計,上半夜月神醫還沒有睡,比較危險,下半夜雖然守夜辛苦了些,但月神醫睡著了,應是要保險一起,高枕無憂一些:“我守下半夜。”


    芸娘皺了皺眉,答應了:“但是明天就得換過來!”


    李笑月應下後,一路飛跑著回了自己的住處,頭都不回的,就跟後麵有惡鬼在追一樣。


    二女在門外的商議,月尋歡在屋裏,聽得一個字都不落。


    見李笑月的腳步聲越去越遠,月尋歡開始無事找渣:“天氣悶熱,進來給本公子扇風!”


    芸娘黑著臉進去侍候,拿了一把扇子,在床前給月尋歡扇風。


    月尋歡把手枕在後腦勺下,一臉享受,施恩似的問到:“你叫什麽名字?”


    芸娘悶聲答:“妙玉。”


    月尋歡嫌棄:“名字真難聽!”


    芸娘嘴角直抽,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妙玉’這是皇上親賜的名字!宮裏哪個不說好聽?!妙玉在禦書房當差,才情一絕,又善解人意,幸得皇上歡心,才特意賜了名。放眼宮中,能得皇上親賜名字的,也就妙玉一人。可到了月尋歡嘴裏,就沒句好話!


    月尋歡又問到:“你多大了?”芸娘對於妙玉的家世早就了如指掌:“剛滿十七。”


    月尋歡斜眼看著芸娘,到:“才十七就這麽老,這麽殘!”


    天下女子,不管什麽樣的,最討厭的莫過於被人說又老又殘了。


    芸娘氣得七竅生煙!老你大爺!


    月尋歡半眯著眼,看上芸娘:“你可有許人家?”


    “尚無。”芸娘當然不能答有,進宮的女子,哪個都必須是身家清白!這是最基本的,否則,就是欺君大罪。


    月尋歡非常好興致的:“可有心上人?”


    芸娘沉默是金。


    月尋歡步步緊逼:“那就是有了?”


    有了就是掉腦袋的事!芸娘悶聲到:“尚無。”


    月尋歡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後,沒有再問。因為,對於這個答案,聽得覺得很舒心。


    在熟悉的幽香中,月尋歡睡了過去。


    芸娘見月尋歡呼吸均勻,知他是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打算退出去。


    可是,剛站起身來,月尋歡就糾纏不休:“扇風!”


    芸娘:“……”!!!忍無可忍,老娘重新再忍!


    月尋歡睡得非常香甜,芸娘扇風,扇得兩手直發軟。


    心裏惱怒萬千。狠瞪著床上的月尋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


    硬是到了兩更天,芸娘的臉,都已經慘綠慘綠的了,李笑月才過來接替。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芸娘回了女官住處。


    本來還想夜裏行事的,想了想,還是觀察一晚再說吧,而且明天後半夜值班,比較方便行事。到時,天時地利人和。


    芸娘滿麵菜色,倒床就睡。


    一夜無夢。


    卯時,芸娘起床,李公公特意抽空過來,囑咐到:“一定要侍候好月神醫。”


    芸娘容顏憔悴,輕咬著唇,請求到:“李公公,能換人嗎?奴婢隻剩半條命了。”


    李公公拿了賞錢過來:“仔細侍候。”


    芸娘欲哭無淚的看著李公公。


    李公公揮了揮手:“去吧。”


    芸娘這才把賞錢收起來,道了聲謝後,去接替李笑月。


    半夜過去,李笑月被月尋歡折騰成了昨日黃花,蔫極了。


    看著芸娘過來,李笑月都差點哭了,把手上的墨遞了過去,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這狼虎之地。


    昨夜芸娘一走,月尋歡就起床了,讓李笑月磨墨,他做畫。


    泡茶李笑月最拿手,至於侍候書房,其實也不差,可惜碰上了月尋歡雞蛋裏挑骨頭!


    左右都是嫌棄,而且,他一臉凶殘!


    後來,好不容易磨到讓月尋歡滿意的墨,可他畫——死人!把以前剖屍過的男人,一個一個的畫。


    畫一張,就問一次李笑月:“這張臉,你見過麽?”


    李笑月搖頭,是真的沒有見過。


    在五更天時,終於有一個張,是李笑月見過的了,那是宮裏的小太監,因著效忠的娘娘入了冷宮,他失了勢,後來死了——死得不明不白。隻是宮裏死個無人撐腰的小太監,就跟死了隻雞似的,沒人在乎。


    月尋歡一聽李笑月說是個太監後,立即沒了興趣,隨意的問到:“你和妙玉感情很好麽?”


    李笑月小心翼翼的答到:“妙玉姐姐比我早三年進宮,她和我一個地方的,對我很是照顧。”


    月尋歡‘哦’了一聲後,比了比那小太監的畫像,說到:“若是你也死了,我也給你畫張像。”


    李笑月這才頓悟,原來看了半夜的畫像,都是死人!


    瞪圓了眼,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身子直打顫。


    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煎熬到芸娘過來換班,李笑月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幸好芸娘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這才發現,李笑月全身都汗濕了,就跟在鬼門關走了一回似的。


    芸娘看著跟殘花敗柳似的李笑月,對著月尋歡撇了撇嘴,暗罵:“禽獸!”


    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芸娘去端了早膳過來。


    月尋歡臉上似笑非笑的,難得他沒有再獸性大發。


    這頓飯,吃得風平浪靜。


    侍候月尋歡用過早膳之後,芸娘也鬆了口氣。


    因為整個上午月尋歡都在給太子針炙,隻有李公公在一旁侍候。


    因著太子尚未醒來,所以,七皇子也還是像以前一樣‘侍孝病前’。


    也就是那處地方,還是銅牆鐵壁一樣,誰也探不到半點消息。


    急得所有的文武百官,茶飯不思。


    現在,大家還在啄磨的一件事,那就是臣相府門前,大清早就又有人在潑糞!


    這真是天下奇觀!


    以臣相大人的權勢滔天,昨天被潑之後,那人就應該已經‘法網難逃,銷聲匿跡’了才是,怎的今天還在如此的囂張!?


    有些有眼色的,早就看出了此事不同平常。


    一是臣相大人的態度,雖然臉色鐵青,可是他卻並沒有阻止,也未著人去清理門前的汙穢。


    二是那些潑糞之人,看起來是‘有持無恐’。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就如此的明目張膽,這背後撐腰之人,必定是不懼臣相大人或者是打算魚死網破的。


    想來想去,想和臣相大人魚死網破之人,目前跡象看來是沒有的。


    一排除,那就是背後撐腰之人不懼當權臣相了……恍然大悟後,暗自心驚。


    天底下不懼臣相大人的,能如今毫無顧忌的,隻有一人——當今聖上!!!


    於是,再也不敢妄言半句。


    而有些猜不透其中玄機的,卻還在議論紛紛。


    古清辰就是那個猜透了的,而且因著心思縝密,連同皇上為什麽要如此,都猜測到了。


    定是因為月尋歡!


    唐門小居前的曾經一度臭氣衝天,古清辰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斷定這是月尋歡的回擊。


    而且是借了聖上‘口喻’,讓宋蘭君吃了這個啞巴虧,有苦都說不出。


    臣相府的臭不可聞,正好讓古清辰借機夜探。


    這段時間,暗地裏天羅地網一般的查探,可是初九就是不見了蹤影,憑空消失了。


    古清辰幾次明裏暗裏對宋蘭君有過試探,而且,宋蘭君也有幾次糾纏於竹院的假冒之人,這讓古清辰的眉頭,皺得沒有鬆開過。


    本來在臣相府潛伏了探子,這些年以來,一次都沒有動用過,就怕暴露,因著尋找初九,不得已,也動用了,可是送回來的信息是“無”。思來想去,古清辰決定夜探臣相府。宋蘭君現暫住在長安街,他身邊的暗衛,全都跟了過去。


    臣相府裏的防備,就比以前鬆了許多,不再那麽的固若金湯。


    做了萬全的準備,古清辰才在三更半夜,潛入了臣相府去,希望能找出蛛絲馬跡。


    有驚無險的把所有的地方都搜尋了個遍,最後古清辰來到了囚禁唐詩畫的院門前。


    雙足一點,就入得了院子裏去。


    唐詩畫已經睡了,因著鍾無顏應允了帶她出去,那塊壓在心口沉甸甸的石頭被挪開了些,這些日子,心裏好受多了,夜裏也能安睡了。


    再見到唐詩畫,古清辰有了一絲的驚訝,這個曾經名滿京城,讓無數男人競折腰的女子,已經……凋謝了。


    手指一彈,點了唐詩畫的昏睡穴後,月尋歡才開始仔細搜尋。


    唐初九因著有了身孕,越來越貪睡,這夜也是早早就睡了,可是夜裏莫明的,突然醒來。


    一睜開眼,就被鍾無顏手指一彈,點了啞穴。


    鍾無顏手裏拿了把鋒利的刀子,凝神戒備。


    在幾天前,鍾無顏無聲無息的,唐初九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進來的,而且,她還帶過來了一個男人。


    全身冰冷,臉上呈死灰之色,就像死去多年了的男人。


    鍾無顏把他當珍世稀寶一樣,嗬護至備。


    而且,鍾無顏溫柔似水,如情人之間喃呢的叫他“玉哥哥”。


    唐初九猜這是鍾無顏的心上人。


    鍾無顏把她的玉哥哥帶進來後,就每隔兩天都會放唐初九一些血,給她心上人——喝。


    幸好放的血不多,唐初九還支撐得住。


    半夜忽然醒來,又看著鍾無顏的凝神戒備,唐初九明了,定是古清辰來救自己了,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


    小半個時辰過後,鍾無顏才解了唐初九的穴道。


    見著唐初九臉憋得通紅,眼裏滿是失望,鍾無顏笑:“你不必寄希望,因為,即使今夜你被救走,下次我也還會不擇手段的擄你過來。你看,你的血對玉哥哥有作用呢。”


    夜裏烏七八黑的,唐初九什麽都看不到。


    但是白天看過了,鍾無顏情郎的臉色,還是那麽的……跟死人一樣。


    鍾無顏看樣子是真的心情很好,展顏一笑後,問唐初九:“你知道玉哥哥是誰麽?”


    唐初九老實搖頭:“不知道。”


    這些日子跟鍾無顏的相處,已經基本上七七八八的摸清了她的性子,不愧是跟月尋歡同出師門,同樣的陰陽怪氣。


    但是呢,也有一個規律,那就是順著她去,一般都會相安無事。


    鍾無顏的話,如石破天驚:“玉哥哥就是芸娘的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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