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232 休怪無情


    離去前,在唯一的一張完好的凳子上,留下了一袋銀子,算是彌補掌櫃的損失。舒愨鵡琻


    掌櫃的在半個時辰後,才幽幽轉醒,看到一輩子辛苦指望它養老的茶店,全被砸毀了,欲哭無淚。


    而且胸口也悶悶的痛,那一下被砸慘了。


    哭喪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在看到凳子上的銀子後,才轉哀為喜。


    有了這些銀子,後半輩子都可以生活無憂了,這茶棚生意不做也行了榛。


    掌櫃的邊打來水清洗地上的血,邊想:也不知道剛才誰打贏了?這銀子是哪個好心人留的?


    好心人古清陽,把張子車帶到了殺手門的一分堂,立即找來了大夫。(ps:抱歉,前章出了個錯誤,把張子車寫成了楊子車,檢查錯字時竟然沒查出來,到今天才發現,抬頭,望天,天太黑了)。


    大夫過來時,張子車整個人已經是氣若遊絲,腹部的傷口不致命,可是身上的毒,卻是束手無策,說到:“此毒老夫從未見過,如若沒有解藥,那隻有找月神醫,才有一線生機。野”


    解藥,張子車身上怎會有,存心要至古清辰於死地,為防萬一,根本就沒有戴解藥在身上。


    古清陽看著臉色青紫的張子車直皺眉,現在時間緊迫,當務之急找到大哥才是最重要的,卻又不能不管他……


    月尋歡已經四年未曾救死扶傷了,就連聖上病危,宮裏用盡了千萬般的手段,都沒有請動他。


    歎了口氣,古清陽令人繼續追查古清辰和沈從來的下落後,帶著張子車趕往‘唐門小居’。


    唐門小居,此時芸娘臉色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呼吸也有些斷斷續續,沈從來的回馬槍殺傷力太強,又止血不及時,若不是月尋歡趕到,現在芸娘早就香消玉殞了。


    月尋歡坐在芸娘身邊,緊緊的抿著嘴唇,麵無表情,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手緊握成拳,眼裏全是血紅和風暴,以及哀傷。


    這個狠心的女人,恨及了她的無情!


    ******四年前******


    在唐門小居一月期滿後,芸娘迫不及待的要回京城。


    月尋歡不願意,他隻想和芸娘在這片無人打擾的世外桃源,一起終老。


    所以,不惜辛苦,把唐門小居外麵的陣形全部改了,芸娘隻能在裏麵活動,她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芸娘氣得七竅生煙,橫眉怒目:“月尋歡!說好一個月的!”


    月尋歡難得好顏色,眉目含笑,說出來的話,卻又極其的地痞流氓:“我反悔了。”


    悔你大爺!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無賴!


    芸娘火憤憤的,咬牙切齒:“小人!卑鄙!無恥!”


    月尋歡坐於琴前,抬手起了個音,金戈鐵馬的肅殺立即排山倒海般撲麵而來,讓人聽了,很難心平氣和。


    芸娘手一揚,隔空把那把幾千年的綠綺給毀了,斷成兩截,以後再也彈不出繞梁三日之音。


    看著地上的殘琴,月尋歡搖了搖頭,問到:“你可知道這是綠綺?”


    芸娘當然知道!


    “綠綺”是司馬相如彈奏的一張琴。司馬相如原本家境貧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詩賦極有名氣。


    梁王慕名請他作賦,相如寫了一篇“如玉賦”相贈。此賦詞藻瑰麗,氣韻非凡。梁王極為高興,就以自己收藏的“綠綺”琴回贈。


    “綠綺”是一張傳世名琴,琴內有銘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鋅木結合的精華。相如得“綠綺”,如獲珍寶。他精湛的琴藝配上“綠綺”絕妙的音色,使“綠綺”琴名噪一時。後來,“綠綺”就成了古琴的別稱。


    一次,司馬相如訪友,豪富卓王孫慕名設宴款待。酒興正濃時,眾人說:“聽說您‘綠綺’彈得極好,請操一曲,讓我輩一飽耳福。”


    相如早就聽說卓王孫的女兒文君,才華出眾,精通琴藝,而且對他極為仰慕。司馬相如就彈起琴歌《鳳求凰》向她求愛。


    文君聽琴後,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臉紅耳熱,心馳神往。她傾心相如的文才,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締結良緣。從此,司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傳為千古佳話。


    也因為此段佳話,“綠綺”更是名聲遠揚。天底下,若是有人不知古琴‘綠綺’,就會被人笑話。


    看著芸娘知曉‘綠綺’,很好,月尋歡手一伸,攤開手掌:“賠我!”


    賠償?天下無人不知‘綠綺’千金難求!!!


    芸娘冷眼相看,拒絕:“老娘為什麽要賠?”


    月尋歡嘴角上揚,振振有詞:“你毀了我的琴,賠我天經地義!”


    事實如此,鐵板釘釘,芸娘氣得臉都綠了,據理力爭到:“活該!誰讓你食言而肥!”


    月尋歡彎腰,把地上斷成兩載的‘綠綺’撿起,放到桌上後,才說到:“綠綺是我的心頭好,你毀了它,那就賠我一個心頭好。”


    芸娘怒極,不再搭理月尋歡,扭頭找軒兒去了。


    月尋歡看了眼綠綺,摸了摸斷琴,喃喃自語到:“你若是想再響起千古的琴音,就讓本公子有個兒子。”


    特別注意到了芸娘的月事已經過了兩天,還沒有來,這讓月尋歡心裏隱隱升起一股希望。


    若是芸娘肚子裏,真的有個孩子,該有多好。


    所以,月尋歡任憑芸娘怎麽鬧,就是不放她回京。


    芸娘被月尋歡氣得差點吐血,可又在他人屋簷下,無可奈何。


    是真的拿月尋歡沒有辦法。


    要是有辦法,早就弄死他了!!!


    還由得夜夜被他強迫行歡?!


    想到每天每夜被月尋歡在床上強求,芸娘就心裏難受難堪極了。


    剛開始因著月尋歡的強硬以及情藥,芸娘沒有辦法。


    到幾日過後,月尋歡已經對芸娘身上的每一處地方了如指掌,不用情歡之藥,知曉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之處,能輕易的撩得她情動。


    這是讓芸娘感覺最難堪的地方,如果以前是因為情藥,才讓月尋歡得逞,承歡於他身下,感覺心裏還好受些。


    可是近來,每次月尋歡除了限製行動以外,已經不用情藥,用他的大手和唇,就會讓芸娘情動了。


    明明不應該的,可是身子卻非常誠實的做出了反應,每次看著月尋歡臉上的笑意,芸娘都是氣極了。


    在又怒又惱中,每次都被月尋歡帶上了情·欲的天堂。


    芸娘覺得這不應該!可是卻又沒有辦法控製身體。


    現在這具身子,完全由月尋歡所掌控。每到夜裏,有時甚至是青天白日,隻要月尋歡欲起了,想要了,隨時隨地,都會……不管不顧。


    可盡管是這樣,還是次次讓月尋歡如願以償。


    這讓芸娘非常的悶悶不樂,現在都不去想玉郎了,因為隻要想起他,就會覺得心裏難受。


    覺得身子髒,再也配不上他的美好了。


    現在,都是由複仇支撐著,否則芸娘寧願自我了斷,也好過夜夜被月尋歡求歡。


    芸娘柳眉緊鎖,到了胡不同的院子,就見軒兒正在紮馬步,有模有樣,不過到底是沒有什麽根基,下盤極其不穩。


    軒兒看到芸娘過來,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叫到:“芸姨……”


    這些日子和芸娘的相處,軒兒非常喜歡她。


    芸娘朝軒兒笑了笑後,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緩緩喝了起來。


    這時,胡不同一手斧頭,一手拖著一棵大樹進來。


    見著坐在院子中的芸娘,有些……客不請自來的煩惱。


    其實對於這嬌客,胡不同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的,隻是……因此會把月尋歡那惡神招過來,就不待見了。


    織雲公子天下無雙,交的朋友自也是君子,這輩子就沒見過月尋歡這樣的混帳!


    對於上次和月尋歡跟地痞無賴似的一場打架,讓胡不同耿耿於懷,覺得太降低身份了!


    一個是天下聞名無人不知的神醫,一個是江湖領袖人人稱讚的武林盟主,竟然跟惡霸一般的,在地上完全用蠻力打架!


    這說出去,都是丟人現眼!


    而且,對於月尋歡臨走前放下的那句狠話,胡不同確實是顧忌的。


    就怕那廝,又獸性大發。


    不過,織雲公子的風度也是極其聞名的,明知道此嬌客到來,會是個麻煩。


    但做不出來把人掃地出門的事來,所以朝芸娘略點了下頭算是招呼後,拿著斧頭開始劈大樹。


    想給軒兒做一把木劍。


    織雲公子確實不凡,小半個時辰,木劍的原形就做出來了,他拿了刻刀出來,開始在劍柄上雕刻。


    芸娘看著胡不同的巧手,靈機一動,出聲問到:“不知公子可會調琴?”


    已經許久不曾聽到有人叫自己公子了,有些不習慣,胡不同的手頓了頓,才繼續雕刻,不過也給了芸娘答案:“略會一二。”


    聽著這個答案,芸娘臉上有了絲笑意,織雲公子說略會一二,那就肯定是精通了:“公子稍等。”


    說完,起身,去把那被砸毀的‘綠綺’給拿到了胡不同手上:“不知公子能否修複?”


    看著千古名琴被砸成兩截,胡不同眉眼齊跳,是誰如此禽獸不如?竟然下得了手去!


    這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綠綺’!罪大惡極!


    看著胡不同臉上的強烈譴責,芸娘低下了頭去,世人皆知織雲公子最愛古琴。


    如今一把千年的古琴就毀於他眼前,那種心痛可想而知。


    胡不同一臉哀傷的抱著那把綠綺,回了屋內。


    芸娘坐在院子中,把胡不同雕到一半的木劍拿在手上,仔細翻看。


    上麵的祥雲和騰龍,栩栩如生,巧奪天宮。


    織雲公子手巧,果然名不虛傳。


    練功的時辰終於夠了,軒兒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拖著酸痛的腿走到芸娘身邊一屁股坐下。


    芸娘心疼軒兒的懂事,放下手中的木劍,去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他。


    軒兒笑容可掬,一飲而盡後:“謝謝芸姨。”


    看著和玉郎有幾分相似的臉,芸娘鳳眸暗了暗,抓過軒兒的手,輸了些真氣給他。


    軒兒的天資不錯,就是起步太晚了一些,幸好碰上了織雲公子,希望名師出高徒。


    霍家的振興,全係他身上了。


    芸娘希望他能早日成大器,所以輸了些真氣給他。


    暖暖的真氣,從手中傳來,軒兒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先前的酸痛一掃而空,隻覺得一下子就神采奕奕。


    看到軒兒神情一震後,芸娘放開了手。真氣不比內力,更耗心神。


    軒兒看著桌上的木劍,喜歡極了,拿著學胡不同的樣子,擺了個姿式:“芸姨,以後我要做天底下最厲害的劍客。”


    芸娘看著軒兒一手拿劍的樣子,微愣了愣神,那麽像意氣風發的玉郎,曾經第一見見到玉郎,他就是在院中練劍。如今,十年已過,玉郎,你在哪裏?是生是死?


    玉郎,我們之間,是不是此生都不能相見了?


    幽幽一聲長歎,相見又如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軒兒連叫了幾聲‘芸姨’,可芸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可自拔。


    直到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芸娘才回過神來。


    起身,去得窗外,隔窗而問胡不同:“公子,可能修好?”


    胡不同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的汗水,正一手邊拔琴音,邊側耳凝神傾聽音色,並沒有回答芸娘。


    芸娘站在窗外,看著胡不同完好無缺的那半張臉,以及全神貫注的神情,有些感歎,織雲公子天下無雙,有誰會想到,他容顏盡毀?


    如果那半張臉沒有毀去,織雲公子該是怎樣的風光依舊?


    半個時辰後,胡不同終於把‘綠綺’的琴弦調好了,但琴身因著摔成兩半,要想修複如初,是難於登天。


    隻能在斷裂處,做巧奪天工的雕刻掩飾了。


    再撥了幾個音後,胡不同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的笑意來:“姑娘可試一曲。”


    看著胡不同臉上恐怖至極的笑意,芸娘移開了眼,這樣的笑容,不看較好。輕點了點頭,推門而入,坐於琴前,起手撥弦。


    芸娘在琴藝上的造詣極深,胡不同一聽就知,非常驚詫,大有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之感,一時聽得如癡如醉。


    月尋歡進來,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麵,鐵青著臉,手一揚,淩空把胡不同的心血毀於一旦。


    芸娘要不是閃身得及時,隻怕此時也遭了殃。


    ‘綠綺’再次受到重創。胡不同看著地上的殘琴,心裏如像被人千刀萬剮一般,看著罪魁禍首,隻覺得他罪孽深重。


    月尋歡怒氣衝衝的從窗子飛身而進,像餓極了的野獸一樣,撲上了胡不同。


    這一架,打得又是日月無光,昏天暗地。


    胡不同真是惱怒極了月尋歡打架的毫無君子氣度,上次吃了大虧,是因為生平從未和人如此這樣打過,這次成了一回生,二回熟……


    芸娘頭也不回,離開了是非之地,任他們打。心裏甚至希望織雲公子能把月尋歡給滅了……


    很可惜,芸娘注定要失望了,這一架,月尋歡又打贏了,贏的手段極其的無恥。


    離去時,不僅順手拿走了那把‘綠綺’,還給胡不同下了泄藥,剛研製出來的新藥,藥粉散於屋內,隻要呼吸,就能拉肚子不止。


    胡不同連續七天,與茅房為伴,拉得麵黃肌瘦。


    而且,連續七天,月尋歡沒有和芸娘行那*之歡,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自從有了第一次開始,夜夜男歡女愛,樂此不疲。


    月尋歡的異常,讓芸娘覺得很奇怪,但卻更多的是鬆口氣,這樣也好。


    煩惱的是,怎麽離開唐門小居。


    每天都全在翻看那些陣法的書籍,可惜芸娘還是不得其解。


    無數次的被困在陣裏,眼看著就要走到大門了,到後來都成了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這讓芸娘非常的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月尋歡這幾天,都埋首於醫書當中,以前在婦科這一塊,他用的心思並不多,可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上麵。


    要防患於未燃,要是以後芸娘有孩子了,那總不能臨時抱佛腳。


    每天早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月尋歡就是給芸娘把脈。


    這天,終於把到了喜脈,月尋歡欣喜若狂。


    一把抱住芸娘,不停的轉圈,放聲大笑。


    芸娘被月尋歡嚇了好大一跳,瘋子!莫明其妙!


    月尋歡笑過之後,抱著芸娘,額頭相貼:“以後,你就是我孩子娘了。”


    芸娘大驚失色,這是懷孕了?心裏五味俱全。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的,以月尋歡那樣頻繁的索歡,肯定會有身孕。隻是想避孕都不成,因為月尋歡不允許,形影不離。而且每天的吃食,都是助孕的。現在,真的有了……


    心裏非常的不平靜,怔怔失神,心裏的滋味說不出的複雜,手不由得就扶上了小腹處,這裏又有寶寶了……


    月尋歡看著鬱鬱寡歡的芸娘,滾燙的大手強行和芸娘微涼的小手十指交叉,緊握,看著她的眼,非常慎重的承諾到:“我會對你們母子好的。”


    字字都是真心。


    芸娘垂頭不語,月尋歡的好,不是她想要的,這樣的好,讓她吃不消。


    月尋歡為絕後患,狠絕至極的說到:“你要是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讓軒兒陪葬!如若孩子沒了,休怪我無情……”


    聽著這樣無恥無情的威脅,芸娘狠狠的踩了月尋歡一腳,隨後坐去了溫池邊,撐著下巴,心思難平。這個寶寶,來得太過意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月尋歡的孩子……


    而且,有了這孩子,那以後怎麽辦?十月懷胎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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