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242 玉郎被抓


    所以,隻得先在京城尋了處地方落腳,住下後隔個十天半月,就去打探一次月尋歡的動向。舒愨鵡琻


    這回,因著是玉郎的生辰,鍾無顏有較長的段日子沒有去打探過了,嗯,是應該動身一次了。


    正這樣想著時,肩上落下隻大手,是霍玉狼,他剛洗得一身清爽,說到:“娘子,我們睡吧。”


    鍾無顏臉起羞紅,她明了霍玉狼的意思,這是在求歡,輕輕點了點頭:“嗯。”


    霍玉狼含笑,打橫抱起鍾無顏,朝大床走去,又是一夜***櫞。


    每次在床上,玉郎就真的跟狼似的,不過,鍾無顏喜歡。


    玉郎所有的一切,她都喜歡。


    歡好過後,鍾無顏一臉潮紅,媚眼如絲,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圳。


    依偎在霍玉狼的懷裏,待得第二天日頭老高,才醒來。


    吃過飯後,鍾無顏手上挎著菜籃子,去了城裏,喜出望外的是,竟然打聽到師叔入了宮裏。


    鍾無顏笑得春花燦爛,喜不自禁。


    師叔終於現身了,真是太好了。


    可是,在看到另一個消息時,現上的笑容全部散盡,師叔給皇上開出的藥方,竟然是以玉郎的七巧玲瓏心為藥引!


    師叔好狠的心!


    師叔為什麽會開這樣的藥方?


    因為杜芸娘?!


    是了,肯定是因為杜芸娘!


    杜芸娘!鍾無顏咬牙切齒,她折磨了自己十多年,沒想到現在的禍根,又是因為她!


    是不是隻有殺了她,才能風平浪靜?才能擁有幸福?


    鍾無顏的眼裏閃過濃濃的殺機。


    想了半晌後,鍾無顏還是入了宮,而且以同門的名義,找神醫。


    月尋歡正在左手跟右手下棋,下的是一盤聞名天下的無解之棋,死棋,他每走一步,都非常的緩慢。


    這時,聽得李公公來報,一聽即知是鍾無顏,那正好,也想問問唐初九的事,於是點了點頭,讓她進來。


    再次見到月尋歡,鍾無顏有些不敢置信,疑為看錯了。


    可那身花衣裳,天下除月尋歡以外,還有誰會穿?


    鍾無顏恭恭敬敬的叫:“師叔。”


    月尋歡自然是聽出了鍾無顏的恭敬,詫異的挑了下眉,在以往她都是死纏爛打的,說著非君不嫁。


    這回,倒有點麵對長輩的正常樣子了。


    鍾無顏的目光落在了月尋歡的棋上,恰巧這盤棋,玉郎這幾天也在下,二人所走的棋數差不多,但卻南轅北轍的棋風。


    玉郎棋風很穩,下得滴水不漏,攻守有度;師叔棋風是狠,危機四伏,強攻強守,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月尋歡執白棋,再次落下一子後,貌似風平浪靜的問到:“唐初九如今在哪?”


    這話問的,是非常肯定唐初九還活著。


    鍾無顏打了個寒顫,就知道唐初九之事,瞞得了天下也瞞不過師叔。


    悶聲悶氣的答到:“她安然無恙,還生下了孩子,如今三歲了。”


    月尋歡端起桌上的茶杯,因著味不好,喝了一口後皺了皺眉,問:“所求何事?”


    鍾無顏猶豫了一會,用一絲的僥幸心理伸出了手:“無顏久無身孕,請師叔診脈。”


    月尋歡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手中的茶杯成了四分五裂:“為誰生兒育女?霍玉狼?!”


    最後三字,咬牙切齒!


    最後還是瞞不過,鍾無顏撲通一聲,雙腿跪在了地上:“師叔,求你。玉郎他現在和我過得很好,很幸福,隻要有個孩子,我們此生就無撼了。師叔,你不是也想得到杜芸娘麽,這樣各取所需,不是正好麽?師叔,求你了。”


    月尋歡高瘦的身子站了起來,背手而站,抬頭看著藍天白雲,好一會後問到:“霍玉狼可還記得杜芸娘?”


    鍾無顏指天發誓:“玉郎現在心裏隻有我!再無杜芸娘!”


    月尋歡沉吟了好一會後,才緩緩轉過身來:“讓霍玉狼見杜芸娘一麵。”


    鍾無顏反應非常激烈,脫口而出:“不!”


    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險,好不容易和玉郎在一起了,覺不能再有杜芸娘。


    承受不住再回到以前的痛楚!那時玉郎眼中隻有杜芸娘,不!不要這樣!決不允許!


    看著月尋歡的神情,鍾無顏快速的說到:“師叔,玉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這些年他早就忘了杜芸娘,和我成了親,我不想多生是非,師叔,我不想失去玉郎。難道師叔就願意杜芸娘和玉郎再在一起麽?”


    “師叔,竟然他們之間十多年都不曾見了,早就陌路,即使曾經有緣現在也無份,我才是玉郎明媒正娶的妻子!現在再見又有什麽意義呢?不如就各自彼此過日子。師叔,求你。”


    “師叔,如你同意,我可以抹去杜芸娘以前對玉郎的所有記憶,讓她從此,全心全意心裏隻有你一人。過了這麽多年,她心裏未必還愛玉郎,也許她對玉郎隻是不甘心,一種習慣性的執著,隻是想問一聲為什麽這些年他不來找她,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師叔,他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使君已有婦!”


    其實羅敷已有夫!


    聽了鍾無顏急促的話,月尋歡肯定般的問到:“你抹去了霍玉狼的記憶?你取代了杜芸娘?”


    果然,是什麽都瞞不過師叔,鍾無顏默認,算是承認。


    月尋歡沉吟一會後,揮了揮手,道:“你走吧。”


    鍾無顏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果,可是月尋歡發話,她又不敢違逆。


    整個師門,都受師叔所令,他的話,所有弟子無人敢不尊。


    以前仗著情竇初開,對著師叔死纏爛打……雖然鍾情的是玉郎,可是為了得到師叔的血,甚至是想過和師叔成親的。


    隻是事過遷境,現在師叔心中已有杜芸娘,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包容以及逃避。


    若是再像以前那樣胡來,肯定隻會是一種結果,那就是被師叔給剖了!


    反正,師叔若是要殺一個人,連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皇上都不敢過問。


    殺死個人,就跟捏死隻螞蟻似的。


    鍾無顏隻得退下,悶悶不樂極了。這些日子,玉狼不能再外出了,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樣想著,鍾無顏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屋中無人,留有字條一張:“芸娘,我去賣山貨。”


    鍾無顏花容失色,魂飛魄散,現在外麵正是翻地三尺,天羅地網,玉郎此時出去,隻怕是在劫難逃。


    趕緊尋了過去。


    月尋歡坐在棋盤前,沒有下棋,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鍾無顏說的話。


    霍玉狼使君已有婦!


    也許,讓鍾無顏生下霍家子孫,更是要好。


    那霍玉狼和杜芸娘,就再無可能回到從前。


    隻是,這樣的手段,到底是不夠光明正大。


    若是真相大白天下,二人心中如何不恨?不怨?


    月尋歡到最後,決定七天之後,再做定奪。


    一切皆看七天的變故,月尋歡不再推波助瀾,一切,看霍玉狼的命數。


    霍玉狼一身獵戶的穿著,拿著山貨趕往臣相府的後門。


    自從上次無意中把山貨賣予臣相府采買的管事後,再次遇見時,就把貨給訂了下來。


    給了個地址,說是以後有貨了,就直接送過去。


    霍玉狼生長在雲城,雖然時常出入京城,但那都是在十五年前,那時宋蘭君還在杏花村讀四書五經,那時也還沒有臣相府。


    所以,霍玉狼還真不知道手中的地址是臣相府,而且走的是臣相府采買的後門,一般都是下人出入,自是沒有前門的氣派,霍玉狼還以為隻是哪個大戶人家。


    拿著手上的貨,正在和采買管事的算帳時,柳管家走了進來,見到霍玉狼時,第一眼掃過後,當是普通的獵戶,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以前,柳管家是見過霍玉狼的,隻是時隔十幾年,記憶有些模糊了,更何況以前的霍玉狼,一派風光,哪像現在的衣著打扮,完全就是山村粗漢。


    柳管家吩咐完事情時,正好霍玉狼也結完了帳,賣了個好價錢,讓他很滿意,嗯,加上今天的入帳,可以給芸娘買那枚玉釵了,轉身離去。


    雖然是來城裏賣貨,可是做為獵戶,身上的弓箭還是不離身的,因為那些山貨很多都是從陷阱中抓的活物,賣的價錢更高。為防萬一它們在路上有個什麽逃脫,身上有弓箭自是方便許多。


    所以霍玉狼一轉身,柳管家就看到了他背在身後的弓箭,銳利的眸子驟然緊縮,那樣的弓箭,市上從未見過,卻是雲城霍家獨有的手法,普通獵戶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弓箭!


    此是何人?和雲城霍家有何關係?


    還一直在奇怪神醫所開藥方的藥引是霍玉狼的七巧玲瓏心,他早就消失世上十多年不見,怎的會開出這樣的藥方?


    莫非是神醫早就知曉霍玉狼並沒有死?


    柳管家一揮手,立即有人把門關上,霍玉狼剛走到門口,門就被關上了,不禁覺得奇怪,回頭看上跟他采買的管事的。


    管事的在柳管家的示意下,笑容滿麵的說到:“這是我們管家,想跟杜大當家的談談。”


    霍玉狼皺起了濃眉,道:“不知何事?”


    柳管家不動聲色,到:“不知杜大當家的可否跟在下喝一杯?”


    霍玉狼抬眸打量柳管家,一眼就覺得此人非同常人,是個幹大事的人物,警覺了起來,為什麽會和自己談談?說到:“杜某本就山野粗漢,喝茶也不懂,有事管家請直接說就是。”


    聞言,柳管家心裏暗自心驚,這樣心思敏捷之人,豈會是一般獵戶,此人必拿下!


    “是這樣,你送來的山貨,很好,但因著你每次供貨量少,且又時長不定,所以在下是想跟杜大當家的談談,看看你同村有沒有和你一樣的獵戶,這樣我們出高價,你們定期送貨上門,如何?”


    霍玉狼沉吟,這倒是好事,隻是盡管這管家說得滴水不漏,可是這樣的小事,采買的管事出麵即可,豈需管家親自相談?這其中,必有不妥之處。


    以不變應萬應,霍玉狼朗聲到:“可以。回去後我找人合計合計,再給答案可行?”


    柳管家歎息,看來今天想不動聲色的留住這杜大當家的是不可能了,隻能強留了!


    一揮手,就是下令活捉!


    霍玉狼早就暗自戒備,見著動手,立即拿箭搭弓,箭無虛發。


    隻傷人,未取性命。


    很快的院子中,彌漫出血腥味。


    柳管家親自動手,最後終是寡不敵眾,霍玉狼的箭全部用完之後,苦苦支撐了不到半個時辰,被擒。


    令人看好霍玉狼後,柳管家去了書房,找臣相大人商議,手中拿著帶血的弓箭。


    宋蘭君聰慧過人,才學驚天下,一見到柳管家手中的箭後,就直皺眉:“霍家手法?”


    柳管家折服,跟在宋蘭君身邊多年,從內心的對他感到敬配,為他的才華,以及手段,稱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雲城霍家,在十多年前就銷聲匿跡,更何況那時臣相大人還在杏花村,而且他是文官,卻一眼就能看出手中弓箭為雲城霍家的手法,不得說,此乃人才,曠古奇今。


    這些年,臣相所圖之事,他滴水不漏,柳管家若不是本就是南長安的人,也不會知曉其中欲改朝換代的驚天秘密。


    但也正因為知曉,柳管家從中推波助瀾,成事更是事半功倍。


    如今霍玉狼現身,自當是不能讓他入宮,成敗就在此一舉,他不應該是在意料之外。


    整盤棋早就下好,霍玉狼不應該半路殺出,壞了整個走勢。


    所以,才會不惜代價也要拿下霍玉狼。


    宋蘭君拿著手中的弓箭,看了許久後,說到:“帶本相去見他。”


    柳管家恭敬應到:“是。”


    霍玉狼被關押在了密室,身上有些受傷,但於性命無礙,不過被柳管家點了穴道,不能動彈。


    見著宋蘭君走入密室,霍玉狼虎目圓睜:“爾等何人?為何抓我?”


    宋蘭君手中拿著霍玉狼的弓箭,不說話,卻星眸精采閃閃的打量著他。


    霍玉狼雖然被鍾無顏抹去了所有的記憶,可他身上名門公子的氣場,卻是怎麽也抹不去的。


    當年的霍家,製造兵器聞名天下,霍玉狼又是霍家的嫡血傳人,以後是要擔擋霍家百年大業的大任,自小受的教育和培訓,霍家自是花盡了心血,請的都是各方名師。


    更何況霍玉狼的資質本就非凡,這樣的人兒,即使是一身獵戶裝扮,即使也在山上打了幾年的獵,可他身上的風采,豈是常人能及的。


    拋開其它不說,他手中的弓箭,雖為他隨手所做,可是那種從骨子裏的本能,讓他做出來的,就是霍家的手法。而霍家,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是被誅九門!


    這樣的手法,應該是絕世了的!如今神醫為聖上開出‘霍玉狼七巧玲瓏心’為藥引,此時又霍家獨有的手法弓箭現世,這其中必定有關聯,宋蘭君緩聲問到:“你是霍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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