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265 情敵相見


    隻是,現在有了芸娘在旁陪伴……月尋歡手指輕敲著桌子,未做決定。舒愨鵡琻


    鍾無顏的憑空消失,讓南長安和宋蘭君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宋蘭君是因著身體裏的情蠱,急需找到鍾無顏問個清楚。


    沒有解決心裏的疑問,就隻能任那賤人在宮中逍遙。


    每每收到宮中的消息,那賤人的風光,於宋蘭君來說,都是場屈辱和煎熬轢。


    而南長安卻是因為答應了宋東離,說了要幫她找到鍾無顏,卻久無音信。


    因此動了帝王之怒,斥責辦事不力。眾人嚇得顫顫驚驚,特別是那些貼身侍候南長安的人,更是覺得度日如年。


    正好此時,麗妃回宮。娘家裏的一團爛事,讓她疲憊不堪箬。


    原本一回宮,是想到南長安那裏找些安慰的。


    所以,仗著以往的恩寵,直接往禦書房去找他。


    結果卻觸了天雷,南長安正雷霆之怒中,見著麗妃,成了殺一儆百。


    “來了,麗妃娘娘侍寵而嬌,敢膽擅闖禦書房,打入冷宮!”


    麗妃如被五雷轟頂,特意打扮過的精致的臉,成了死灰一片,立即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知錯,請饒過臣妾吧。”


    可惜,不管怎樣求饒,都再也挽不回君心,往日的恩寵成了天邊的浮雲。


    往日那個溫柔的良人,此時成了凶神惡煞。


    麗妃被人拖著打入了冷宮,她嚇得臉色慘白,哭得整張臉都花了。


    連長好看著麗妃的下場,心裏雖然有幾分痛快,但更多的是悲涼。


    也許麗妃以為是受娘愛所累,可連長好最清楚不過,南長安這是在討那個賤人的歡心。


    麗妃以往最是得寵,如今她再次回宮,如若不廢了她,那就得應付她。


    自從那個賤人進宮後,他已經不再和其它妃子歡好了。


    他是帝王,確為了她,守身如玉!


    這讓連長好眼裏恨意更濃!那個賤人,倒是好命!


    隻是,想母儀天下,那是做夢!


    宋東離此時,真的在做夢,時隔多年,她竟然夢見了唐初九,她懷中抱著個孩子,笑得一臉慈詳。


    這個夢,並不血腥,於宋東離來說,卻是惡夢一場。


    不!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東離擦掉額前的冷汗後,披衣起來,坐到了龍鳳呈祥的銅鏡前,細細思量。


    鍾無顏不能活,唐初九也必須死!


    隻有她們消失在這個世上,自己才能安心享盡榮華富貴。


    隻是如今對這兩人,都鞭長莫及!宋東離皺起了眉,不得開心顏。


    南長安進來時,就看到佳人容顏不展,上前把人摟到了懷裏,柔聲相待:“初九,怎的還沒有睡?”


    宋東離回過神來,幽幽到:“睡不著。”指著左胸口:“這裏難受。”


    南長安深深的自責:“初九,你放心,一切有我,睡吧……”


    君無戲言,這四字的份量,讓宋東離安心了些,和著南長安躺去了床上,又是一夜歡好。


    也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上心,南長安現在對後宮佳麗,是一點興致都沒有。


    去她們那裏坐多一刻,都是場煎熬,恨不能立即來東閣。


    隻有到這裏,才覺得舒心,才覺得能放鬆下來。


    而且,隻要看到佳人,南長安就控製不住的欲念高漲,就忍不住的想翻雲覆雨。


    一次一次的要不夠。


    對於南長安的求歡,宋東離總是在半推半拒之下成就好事。


    宋東離欲拒還迎的姿態,讓南長安更是欲動不能。


    而且每夜在床上和宋東離歡好,第二天早朝看到宋蘭君,會讓南長安熱血沸騰。


    一種隱秘的的快·感,一種從別人手上搶奪來的勝利滋味。


    這種感覺,非常的讓人得意。


    看到宋蘭君越憔悴不堪,痛苦難受,南長安就越容光煥發,春風得意。


    一種從虎口奪食的勝利感,讓他心情十分的愉悅。


    下早朝後,去了禦書房,看到從邊疆發回來的折子。


    邊疆已經安穩,這樣的消息,讓南長安龍心大悅。


    但隨後消容又消去了一些,因為這意味著古清辰,是個麻煩。


    南長安煩腦古清辰,宋東離更是膽顫心驚。


    因為,宋東離怕古清辰揭穿自己身份的秘密,如果是這樣,那麽眼前的榮華富貴,就要全部成空了。


    宋東離思來想去,最後覺得要想太平,那這古清辰也留不得。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在新帝的身上下功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命大過天,不是麽?


    宋東離這夜,待得時辰差不多的時候,去了院子,對月淺酌。


    等南長安過來的時候,她一身酒氣,三分的醉間,七分的清醒。


    見著南長安進來,宋東離咯咯嬌笑,朝他伸出了手:“清辰,是你麽?我好想你呢,今天是你的生辰……清辰,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是我不好,負了你一片真心,也侮了你名聲,可是清辰,你可知道我心裏的難受和委屈?”


    “我也不願意,可他逼我,強迫我,我不得不依了他……清辰,這些年,我一刻都沒忘記過你,可我又不敢記得你,是我負了你……”


    “清辰,我心裏好難受,我好想你。清辰,你不要氣我了可好?否則我這輩子都要死不瞑目了。清辰,我知道我沒了清白之身,再配不上你。”


    “人人都道我風光,可誰知道我心裏的苦,清辰,我想你,你可還恨我?……”


    南長安聽了這些話,隻覺得一股惡氣直衝腦門,恨不能把古清辰五馬分屍,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是知道初九以前嫁過古清辰的,卻怎麽都沒有想到,原來在初九心尖上的那個人,竟然是古清辰!不是宋蘭君!


    南長安一臉鐵青,古清辰是麽?


    原本要把那軍隊收為己用,古清辰就是個大隱患,必除了他才能掌握住軍心!否則他的聲望和軍威深入軍心!


    雖然古清辰是個難得的人才,隻是隔著古家的滅族之恨,也不指望他能歸為己用!


    這樣的人,要麽是自己的人,要麽是死人,隻有這兩種才能安心,安做帝位!


    ……讓子車去軍營吧,他的才能與古清辰不相上下,相信能治住那百萬大軍。


    穩住了軍心,那麽古清辰必殺之而後快!


    南長安這夜,臉上是濃濃的殺氣。


    宋東離裝醉,看到南長安起了殺心,鬆了口氣。


    古清辰這個男人,曾經是真的為他心動過的,真的想過托付他終身,讓他做良人的。


    無奈,他的眼裏隻有唐初九那賤人,那麽就休怪無情。


    宋東離冷硬心腸。


    此時,月尋歡也做了決定,下令把鍾無顏和霍玉狼帶去了‘玉居島’。


    把消息發送出去後,月尋歡開始寬衣解帶,把腰間的銀針全部取了出來。


    它們紮得越久,身子就越虛弱。


    在以往,月尋歡覺得生無可歡,對它們視而不見。


    可現在,月尋歡隻想能守著芸娘的時間能更長一些。


    腰間的銀針一取出,那被強壓製住的咳嗽就再也忍不住了。


    而且因著反彈,月尋歡咳得有些撕心裂肺。


    芸娘端著飯菜進屋時,見著月尋歡不停的咳嚇了一跳,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成這模樣的,神色滿滿是關心和著急,問到:“這是怎麽了?”


    月尋歡安撫的拍了拍芸娘的手,雲淡風輕的答到:“沒事,受了些風寒罷了,過幾日就好了。”


    芸娘看月尋歡一身的汗水,臉色也發白,摸了摸他的額頭,倒是不見燒,稍稍鬆了口氣:“那你開個方子,我給你熬藥吧。”


    月尋歡含笑點頭,提筆開了藥方,芸娘急匆匆的又返身回了灶屋。


    這個藥方,還真的隻是治感冒的……


    自然沒有什麽藥效,芸娘看著月尋歡還是不停的咳,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拉了他的手把脈,又學藝不精,看不出什麽來。


    月尋歡的手順勢和芸娘十指緊握交叉,掌心親密相貼,到:“沒事,這是老·毛病了,慢慢調理就好了。”


    雖然神醫這樣說,可芸娘還是有些悶悶的:“月尋歡,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月尋歡捏了捏芸娘的臉,取笑到:“心痛我了?”


    芸娘紅了臉,還樣親密的閨房話,讓她很不自在,微低下了頭,臉上火辣辣的。


    這是在害羞了。


    芸娘害羞了。


    月尋歡看到芸娘臉上的紅暈,隻覺得無比的動人,更是心喜她對自己的關心。


    抱著芸娘,月尋歡真想一生一世到白頭。


    芸娘看著月尋歡的咳嗽,心都是擰起來的,照顧得無微不致,而且心甘情願。


    這夜芸娘躺在月尋歡的懷裏,拉著他的大手到了她平扁的腹部,聲音滿意是期待:“已經過了好幾天,月信沒來了。”


    “嗯。”月尋歡早就注意到了,心裏也生了期盼,隻是現在把脈還尚早。


    大手來回撫·摸著芸娘的肚子,月尋歡臉上的神情無比的溫柔。


    芸娘隻覺得月尋歡的大手滾燙滾燙的,很暖和,很舒服,生出一股睡意來。


    月尋歡這些日子因著吃了新配的藥丸,咳嗽已經好多了,隻偶爾咳一聲了。


    看著懷中的芸娘,月尋歡目光貪婪,真恨不能就這樣抱著她在床上過一輩子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月尋歡吃過早飯之後,跟芸娘說到:“師門有事,我要出遠門一趟,大概半月行程。”


    這裏的師門,指的是鍾無顏……她和霍玉狼之事,月尋歡選擇了隱瞞不和芸娘說。


    芸娘沉默了一會後,什麽也沒有問,隻說到:“我等你回來。”


    月尋歡把芸娘拉到懷裏,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呈相依相偎親密無間之勢:“有什麽事,可找胡不同。”


    芸娘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佳人的柔順,讓月尋歡更是難舍難分,圈在芸娘腰上的大手再次收縮,恨不能把懷中之人揉碎了進骨子裏去。


    待得上路時,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月尋歡想見見‘霍玉狼’,所以才有了這次的遠行。


    一路風塵仆仆到了‘玉居島’,鍾無顏二人還是昏迷不醒。


    月尋歡仔細打量霍玉狼,以情敵相見,份外眼紅的目光。


    許久許久之後,月尋歡微歎了口氣,霍玉狼確實是個難得的人中龍鳳。


    給昏迷的二人喂了解藥,霍玉狼首先醒過來,他睜眼就是叫:“芸娘……”


    聽得這叫聲,月尋歡眼裏的殺氣一閃而過。


    霍玉狼把鍾無顏抱進了懷裏,呈守護之態,防備的看著月尋歡:“你是何人?”


    月尋歡字正圓腔擲地有聲:“月尋歡!”


    這三字一出,如有千斤重。


    霍玉狼對著月尋歡有些茫然,倒是聽過神醫的名號,卻不知神醫的名字叫月尋歡。


    這時鍾無顏醒了過來,看到月尋歡後驚訝,叫到:“師叔。”


    霍玉狼低頭關心的問到:“芸娘,可有哪裏不舒服?”


    聽得霍玉狼在月尋歡的麵前叫自己‘芸娘’,鍾無顏眼裏滿是尷尬,低聲到:“我沒事。”


    月尋歡聽得霍玉狼叫鍾無顏為芸娘,神情一震,看上了鍾無顏,她做了什麽?


    鍾無顏曉得月尋歡起疑心了,她是知道月尋歡性子的,他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就怕他不管不顧,急切的問到:“師叔過來找我,可是有事?”


    月尋歡看了霍玉狼一眼後,說到:“無事!”


    找鍾無顏確實無事,本就是衝著霍玉狼而來。不過,現在倒是問問鍾無顏也無妨。


    鍾無顏跟著月尋歡去了屋外,果然聽到了質問:“霍玉狼為什麽叫你芸娘?”


    這個問題的答案,本就是見不得光的,鍾無顏身子打了個輕顫,也知道隱瞞不過月尋歡,隻得咬著牙答到:“他執念太深,催眠術對此無效……”就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玉郎忘了所有,卻唯獨記得‘芸娘’這個名字:“不過,他也就隻記得芸娘這個名字,其它的都不記得了。”


    答案讓月尋歡緊蹙了濃眉。


    鍾無顏急促的說到:“師叔,現在我們也成親幾年了,玉郎對我極是痛惜,若是我們之間能有個孩子……”


    孩子,到現在鍾無顏更是迫切想要個孩子,有了孩子,以後玉郎即使萬一恢複了記憶,可是有了骨肉親情,那這輩子都會斷不了了……


    月尋歡低頭沉思,此次走這一趟,就是想見見霍玉狼……見見能讓芸娘念念不忘十多年的人,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可是見了後,聽得霍玉狼忘了所有,唯獨記得‘芸娘’的名字,對月尋歡的震撼非常大。


    沉吟了許久後,月尋歡伸手探上了鍾無顏的脈,但臉上神情不是很好看。


    鍾無顏臉上欣喜若狂,眼中起了酸意。就好像落水之人,終於抓到了救命草,連呼吸都忘記了,緊張至極忐忑不安的問到:“師叔,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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