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番外:情動更甚


    聲音沙啞低沉,在芸娘的耳邊響起:“痛嗎?”


    芸娘眼神狂亂,氣得幾欲昏厥。舒愨鵡琻


    細密的汗珠布滿額頭,在賀連城看來,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滾翻,情動更甚。


    恨不能立即歡好攴。


    黑眸躍動著火光:“芸娘,芸娘……”


    芸娘把紅唇咬出了血來,滿麵怒容。


    氣得眼前發黑弭。


    正在此時,到了床前,賀連城回眸看上蕭東陽:“你想一起?”


    趕人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蕭東陽咽了咽口水,真心不想走。


    想圍觀。


    可惜賀連城的目光跟要吃人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蕭東陽腦海中一片煙花燦爛,退出了屋子。


    看得意猶未盡。


    難怪千古就一直流傳著龍陽之好,原來是這般的好滋味。


    就連隻是看著,都如此的讓人熱血沸騰。


    唔,賀連城看起來文弱書生的樣子,沒想到衣服下是好身材。


    今天,床上三美,會是怎樣的結果?


    霍兄喝多了酒,估計會處下風。


    那賀連城占盡便宜了?


    蕭東陽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耳朵緊貼在門前。


    聽屋裏的動靜。


    賀連城彎腰把芸娘放到床的最裏麵。


    豔紅錦被,流蘇帳,美人橫陳。


    合歡,合歡,一生同心,世世合歡。


    眼神癡迷,揚起唇角,長腿一抬,也上了床,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雕花紅木大床,因著賀連城的重量,‘吱呀’一聲響。


    聽在芸娘耳裏,跟驚雷一般。


    此時,是真的怕了。


    驚慌失措的看著賀連城。


    賀連城眉眼含春,大手撫上了芸娘的臉。


    指腹傳來滑膩的柔軟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粗重的呼吸自鼻間噴薄而出,意誌力盡數瓦解,情潮湧動:“別怕。”


    芸娘嘴裏急切的發出‘嗚嗚’聲,有話要說。


    若早知會變成眼前這般……悔之晚矣。


    賀連城卻不想放開芸娘了,也不想聽她說話。


    心底深處明了,她肯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


    因此,並不理會芸娘,手指從紅唇上往下滑落。


    今日,能這般陰差陽錯,也沒什麽不好。


    這些年,一直渴求的不就是懷中人麽。


    原本是想慢慢來,等把一切障礙都掃平了,再迎娶她。


    現在,等不及了。


    早些擁有她也好,這樣更心安些。


    她不願也罷,事後她恨也罷,都不管了。


    眼前能擁有她就好。


    賀連城俯身,覆上了芸娘的紅唇。


    這般的好滋味。


    芸娘的牙齒咬得緊緊的,不讓人侵入。


    賀連城十分有耐心的慢慢來,大手去解芸娘腰間的束帶。


    芸娘全身緊繃,顫抖。


    正在這時,霍玉狼猛的從床上一坐而起,‘哇’的一聲吐了。


    剛好吐在了賀連城的頭上,臉上。


    順著滴到了芸娘脖子間,以及胸前。


    一時,滿屋子酸臭。


    賀連城臉都綠了。


    壞了興致。


    滿屋春色,皆散。


    散得一幹二淨。


    霍玉狼吐過之後,感覺好受多了,又仰麵躺下。


    從始至終,他連眼都沒有睜開一下。


    賀連城解了芸娘的穴道,慘綠著臉下床,頭發上的髒汙直往身下滴。


    芸娘身子一能動了,顧不得身上的臭味,趕緊把亂了衣衫整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扛起霍玉狼,奪門而出。


    把在門外聽春色的蕭東陽摔了個狗啃泥。


    磕在地上,嘴角見血。


    很痛,很生氣。


    也很不明就裏。


    明明應該是一室旖旎,怎麽會變成勞燕分飛?


    還臭氣衝天!


    莫非是……好事正濃時,霍兄吐了?


    掃一眼床上的淩亂,再看一眼賀連城身上的狼狽,蕭東陽十分的幽怨。


    為什麽會這樣?!


    賀連城神色難看極了,白忙活一場,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還落得如此難看!


    胃裏潘湧著,都想吐了。


    賀連城鐵青著臉,從牙縫裏擠出:“叫掌櫃的送熱水!”


    蕭東陽看了眼賀連城的腰腹下後,很愉快的找掌櫃的去了。


    交待給天字號房間送熱水後,蕭東陽馬不停蹄的往霍府趕去。


    為恐天下不亂。


    芸娘受驚不小,背著霍玉狼一口氣跑到了霍府大門前。


    就像後麵有惡鬼在追一樣。


    因著跑得急,額上大汗大汗的汗水,臉色慘白。


    這模樣,把門房嚇著了,還以為自家公子出了意外。


    連忙迎了上去:“公子怎麽了?”


    走得近了,立即聞到刺鼻的酸臭味。


    芸娘驚惶失措的往身後看了看,見賀連城沒有追上來,才心安了些。


    張著嘴不停的吸氣,斷斷續續的說到:“公子沒事,醉酒。”


    門房聽言,這才安心。


    背著霍玉狼,往院子裏去。


    半路上,遇到了霍風香。


    聞到芸娘身上的味,她輕掩了鼻,嫌棄的問到:“什麽味?”


    在府裏呆了這麽些日子,芸娘已經聽了足夠多的流言,這霍家嫡小姐,招惹不得。


    行禮後,恭敬的答到:“公子醉酒,吐了。”


    霍風香後退了幾步後,再問到:“同誰飲酒?”


    芸娘心念一轉後,答到:“同蕭公子。”


    府裏皆說,賀公子是大小姐的情劫,這些年之所以不嫁,就是大小姐非賀公子不可。


    所以,為了不生是非,為了日後安寧,芸娘隻說了蕭東陽。


    更何況,那賀連城他是後來才來的,又沒誰約他。


    霍風香對蕭東陽很不喜,二人之間一向是水火不相溶。


    聽得芸娘說後,她沒有再問,揮手讓芸娘走了。


    芸娘回房,飛快的打理幹淨自己後,這才去侍候霍玉狼。


    剛才雖然吐了,可是霍玉狼身上可是幹淨得很,一點髒汙都沒沾上。


    芸娘忍不住笑了。


    立即樂極生悲。


    因為蕭東陽急火火的追了過來,同霍風香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霍風香看到蕭東陽,就沒好臉色。


    撇了撇嘴,把手中牽著的大狗鬆了繩子,不動聲色的朝蕭東陽做了個手勢。


    得了主人指令,大狗‘汪汪汪’的大叫著,呲牙裂嘴的才蕭東陽猛撲過去。


    蕭東陽被追得狠狽不堪,十分的生氣,怒言相向:“潑婦,惡狗。”


    短短四字,卻殺傷力十足。


    跟燒紅的鐵針一樣,刺得霍風香心窩痛,氣得夠嗆,對著大狗蠻橫到:“咬他!”


    大狗立即更加凶狠了幾分,把蕭東陽追得狼狽不堪,幸好腳底功夫不錯,否則更慘。


    但饒是如此,衣袍的後下擺還是被撕裂了一塊。


    霍風香見了,舒心的笑了。


    “沒用,連黑花都奈不何!”


    蕭東陽冷哼一聲後:“若不是今天同連城喝多了酒,豈會……”


    賀連城就是霍風香的七寸,她立即變了臉色:“今天你同連城喝酒了?”


    蕭東陽得意洋洋的笑:“我們一起飲酒作樂,好不痛快。”


    霍風香怒極,那該死的小廝,竟然敢欺騙自己,定讓他好看!!!


    大禍臨頭,芸娘還不知。


    此時,正在窗前,愁眉苦臉,唉聲歎氣,又咬牙切齒。


    一想到先前在天字一號房的事,就又怒又惱又羞。


    對賀連城恨個半死。


    卻不敢動他半分。


    那廝,現在整個賀家都在他手上,權勢驚人。


    最主要的是,那廝不擇手段。


    他對玉郎,到底是什麽個心思?


    若不嫁他,真會跟玉郎斷袖麽?


    應該不會吧?


    不至於吧?


    再說了,今天是玉郎喝醉了,等酒醒了,賀連城的身手根本就不是對手!


    一這樣想著,總算是心安多了。


    隻是,一想到現在賀連城與往日大變的性子,還是半邊心是提著的。


    就怕他不管不顧的胡來。


    芸娘的臉,成了皺巴巴的了。


    因著擔憂和愁苦,還有惱怒,躺在床上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跟烙餅一樣。


    把賀連城恨了個半死。


    到半夜時,芸娘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賀連城入了夢來。


    而且,他還是未著寸縷的模樣。


    隻看了一眼,芸娘就嚇得從床上一蹦而起。


    大汗淋漓。


    再也不敢睡了,爬了起來,摸出劍來,真想摸黑去賀府,一劍了結了那禍害。


    隻是,現在他身邊高手如雲,想砍了他,估計不可能。


    芸娘歎了口氣,摸著破了皮的嘴角,鬱悶極了。


    悶坐到了天亮。


    霍玉狼習慣性的在天麻麻亮時醒了過來,因著宿醉,頭難受得緊。


    抱著頭,坐起身,痛苦的倒吸了一口氣。


    芸娘早就準備了醒酒湯:“公子,喝了它會好受些。”


    聞言,霍玉狼毫不猶豫的抓過來,一飲而盡。


    頭痛終於略減,可身上那股味兒,刺鼻得緊,啞著嗓子到:“備水,沐浴。”


    芸娘垂眸,說到:“已經準備好了。”


    霍玉狼聞言,掀被下床,卻因著宿醉得太厲害,腳步有些不穩。


    芸娘趕緊過去扶著,到了屏風後麵,那裏已經備好了熱水在等著泡澡了。


    在以往,芸娘隻要備好熱水即可。


    其餘的,都是霍玉狼自己動手。


    為此,芸娘沒少扼腕歎可惜過。


    因為,真的很願意侍候玉郎沐浴。


    沒想到,這回終如願以償了。


    顫抖著手,去脫霍玉狼的衣服。


    一件一件,一一脫落。


    當隻剩下最後一條褲子時,芸娘的心跳得都快要蹦出來了。


    深吸一口氣,把手搭在了褲腰的兩側。


    到底是因著羞怯,閉上了眼,才把褲子脫下。


    霍玉狼抬起長腿,跨進了浴桶裏。


    滾燙的水,包圍著四肢百骸,舒服極了:“洗頭。”


    “是。”


    芸娘繞到背後,拿來梳子,仔細把霍玉狼的頭發打散,梳開,上了皂角,搓擦。


    霍玉狼的頭發極多,又黑,且硬。


    不是很好打理的那種。


    芸娘耐心十足。


    嘴角勾起,那笑容是幸福的花朵。


    願意這樣,給玉郎洗一輩子的頭。


    霍玉狼閉著眼,覺得芸娘的動作不輕不重,十分的舒服。


    用了小半刻鍾,終於理順了。


    見著水有些涼了,又加了些熱水進去。


    熱水讓霍玉狼全身都抹上了一層紅色,難得一見的模樣:“傻站著幹什麽?擦澡。”


    聞言,芸娘張大了嘴,臉上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低應了聲:“是。”


    眼觀鼻,鼻觀心,拿著巾子在那片滾燙的後背來回搓過。


    此時,芸娘耳裏就如雷擊過後,什麽都聽不到,嗡嗡嗡。


    心裏也是跟打鼓似的,咚咚咚。


    這直接導致,手上的力道,芸娘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大。


    霍玉狼痛得皺起了眉,洗頭洗得那麽好,怎的搓澡就這麽粗魯?


    罷了,反正現在頭痛也好多了,反手拿過了芸娘手上的巾子,自己動手:“退下吧。”


    芸娘愣愣的:“……”


    身子硬邦邦的轉身,退了出去。


    臉上滾燙滾燙的,都要著火了一樣。


    被從窗戶裏鑽進來的冷風一吹,熱度總算是退了一些。


    腦子裏也不再是糊得亂七八糟了,芸娘醒悟過後,開始後悔莫及。


    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竟然就這樣錯過了!


    恨恨的重重的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腦袋,‘啪’的一聲,極響。


    在屏風那邊的霍玉狼都聽到了,問:“怎麽了?”


    芸娘悶悶的:“沒什麽。”


    隻不過是捶胸頓足罷了。


    小半刻鍾後,霍玉狼走了出來。


    已經穿戴整齊,頭發還在滴水。


    不過,大手正拿著一塊大巾子,在不停的擦拭。


    芸娘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消了音。


    這些事,玉郎一向都是自己做,從不假手他人。


    “公子,我去傳早膳。”


    鬱鬱寡歡而去。


    沒想到一打開門,就見到了一張臉,嚇得芸娘驚叫了一聲:“啊……”


    下意識的就一掌拍了過去,蕭東陽這一巴掌,挨得實沉。


    ‘啪’的一聲過後,俊臉上五個手指印,十分的明顯。


    芸娘後退幾步,看到蕭東陽捂著臉,醒悟過來後趕緊賠罪:“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被嚇著了。”


    實在是剛才蕭東陽臉上奇怪的表情太嚇人了。


    而且,他為什麽站在門外不進來?


    站了多久了?


    蕭東陽這是第二次被人打耳光,第一次是被霍風香,因此這些年一直水火不相溶。


    第二次,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


    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定是青腫了,好狠的人,下得了如此重手。


    看著一直賠不是的小廝,蕭東陽板著臉:“有什麽嚇人的?你大驚小怪的幹什麽?”


    芸娘無言:“……”。


    這時霍玉狼輕壓著額角,問到:“大清早的你過來可是有事?”


    蕭東陽吊兒郎當的:“來跟你混早飯吃。”


    芸娘趕緊走人,去端早飯。


    走出一小段路後,隱隱約約的聽蕭東陽問:“霍兄,昨天飲酒可盡興?”


    芸娘的心緊了緊,就怕昨夜之事,蕭東陽胡言亂語,因此加快了腳步。


    去得遠了,並沒有聽到玉郎的答話。


    霍玉狼蹙了眉,極不喜宿醉帶來的痛苦。


    是知道自己酒量的,因此一向都很有分寸,極少喝多。


    這還是生平第三次醉酒。


    第一次是不知深淺,才喝醉了。


    第二次是慶功宴,實在興奮。


    這回,卻是酒入愁腸了。


    但再也不想有下一次,實在是……太痛苦了。


    說起來,也是眼前這妖孽作亂,要不是他昨天連連勸酒,也不會喝多。


    霍玉狼瞪了蕭東陽一眼,拿來桃木梳子順著半幹的頭發。


    蕭東陽見了,眯著眼別有用心的說到:“你現在不是已經有貼身小廝了麽,這些事,就該由他來坐。”


    這樣才有閨房之樂嘛。


    霍玉狼倒是沒多想:“無需。”


    蕭東陽不死心:“你這人真怪異。這麽個小廝,你慣著他做什麽?”


    霍玉狼一臉莫名其妙:“我哪慣他了?”


    蕭東陽欲加之罪,一錘定音:“你什麽都不要他做,不就是在慣著他?”


    霍玉狼覺得這邏輯不通,隻不過是一向習慣了自己打點一切罷了,又不是什麽多大的事。


    蕭東陽陰陽怪氣的說到:“做你的貼身小廝命真好……”


    霍玉狼搖了搖頭,難得同這廝多費口舌。


    芸娘特意多要了一份早飯,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一到門外,就聽到蕭東陽哪壺不開偏提哪壺:“昨夜醉酒後的事,霍兄還記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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