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惹將軍,番外:酒色害人


    芸娘沒輕沒重的,酒倒得很急。舒愨鵡琻


    有很多沿著嘴角直往下滑,酒壺空了的時候,霍玉狼的胸前也濕了一大片。


    今天穿的又是淺藍色衣服,看起來顯眼又狼狽。


    就連裏衣都濕了,緊緊的貼在胸前,很不舒服。


    芸娘手往後一揚,將酒壺扔了出去,‘咣當’一聲,碎成了好多塊眭。


    霍玉狼苦笑:“院子裏涼,先回房吧。”


    芸娘像是沒聽到一般,抱起桌上一壇未開封的酒,雙足一點,飛身上了屋頂。


    高處的風較大,吹得長發亂飛占。


    芸娘手上翻,拍開了酒壇的封口,仰頭就喝。


    連喝好幾口後才停下來,嬌笑著坐了下來,雙腳懸空,不停的晃來晃去。


    霍玉狼在底下看著,直皺眉,擔心屋頂上的人摔下來。


    芸娘居高臨下,看著霍玉狼隻笑,也不說話。


    霍玉狼搖搖頭,隻得飛身上去。


    正好芸娘身子一個虛晃,霍玉狼下意識的伸手扶住。


    月下的佳人雙眼迷離,穩住身子後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不醉不歸。”


    雙手往上一托,香氣四溢的上好女兒紅送到了霍玉狼嘴邊,不喝不撒手。


    霍玉狼無奈,隻得張嘴。


    一壇子酒終於喝空的時候,霍玉狼全身都火熱火熱的了。


    夜風吹來,更是酒氣上湧,俊臉染上紅色,星眸也少了些清明。


    芸娘把空壇子往院子裏用力一摔,又是四分五裂。


    今天的酒喝得又快又急,且是空腹喝酒,霍玉狼自知擋不住醉意。


    趁著現在還有幾分清醒,先把眼前的人弄回屋子才行。


    站在這高處,若是一個不慎摔下去,不死也殘。


    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霍玉狼放慢了聲音:“先回房可好?”


    芸娘偏頭直直的看著霍玉狼,已經是不認人了:“你是誰?”


    霍玉狼無奈:“我是霍玉狼。”


    話音剛落,就見芸娘橫眉怒目:“你放肆!竟然敢假扮玉郎!騙子,該死。”


    殺氣濃濃的掌風直擊要害,二人之間的距離又極近,霍玉狼暗驚,隻得一個翻身從屋頂下來,這才險險躲過了芸娘的攻擊。


    芸娘失去了平衡,從屋頂摔落。


    霍玉狼連身子都沒站穩,抬頭就見到了驚險的一幕,臉色大變,以最快了速度去接人。


    所幸老天保佑,堪堪接住。


    隻是當頭砸下,霍玉狼做了墊背,痛得悶哼出聲,眼前直冒金星。


    芸娘早就忘了剛才的發怒,整個人跨坐在霍玉狼的腰上,跟騎馬似的,動了動臀部。


    霍玉狼頭昏剛好些,就立即感覺到了腰間的不對勁,當看清坐在上麵的人後,隻覺得血氣上湧得厲害:“你快起來。”


    芸娘倒是乖巧,依言站了起來。


    霍玉狼以手撐地,起身時才發現胸口痛得厲害,剛才承受了芸娘下落的重量,定是傷著了,悶悶的有些想吐。


    左腳也扭傷了,火辣辣的痛。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腳脖子處就腫得跟饅頭一樣了。


    霍玉狼倒吸一口冷氣,禍從天降!


    突然眼前一張放大的臉,是芸娘,她的臉在如此近距離,更紅,而且酒氣更濃:“你為什麽不起來?”


    不知是撲鼻而來的酒氣,還是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霍玉狼隻覺得頭更暈了:“能幫個忙扶我起來麽?”


    眼前人影一晃,芸娘不見了。


    霍玉狼直覺回頭,隻見她又坐去了桌旁,正倒酒喝。


    眯眼仔細看去,才發現在桌子底下,還有幾壇子酒,封口整齊,很顯然並沒有喝過。


    霍玉狼突然就有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挫敗感。


    忍著痛起身,把芸娘手中的酒奪下,板著臉到:“再喝,身子就要受不住了!回房去!聽話!”


    可惜,芸娘左耳進右耳出,見人搶酒十分生氣,一腳狠狠踢出。


    霍玉狼隻覺得鑽心的痛,眼明手快扶住了桌子,這才沒有摔倒。


    可是痛意卻一陣一陣的從腳上傳來,剛才芸娘那一腳踢到了大腿根處,隻差一點點就要斷子絕孫。


    所幸沒有踢中正中。


    可是那個痛,跟下十八層地獄似的,霍玉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倒是因著這股劇痛和驚嚇,酒意退了三分。


    沒人阻止了,芸娘歡天喜地的蹲下身去從桌子底下拿出另一壺,含糊不清的嚷到:“不醉不歸……”


    霍玉狼:“……”!!!不管了,喝去吧。


    小半刻鍾後,芸娘終於安靜了。


    已經醉到人事不醒了。


    霍玉狼身上的那股劇痛也剛剛退去,但胸口悶痛依舊,腳背上的紅腫更是厲害了。


    看著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的芸娘,霍玉狼直皺眉。


    歎了口氣,上前扶著人,步步艱難的往屋裏走去。


    當終於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霍玉狼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光了。


    特別是腳上的傷處剛才碰到了床腳,更是雪上加霜。


    霍玉狼直接跌在床上,直喘氣。


    經過剛才的折騰,酒意也全部起來了,霍玉狼感覺眼前一切都在轉。


    閉上眼好一會後,才感覺稍稍好些。


    以手撐在被子上,想起身離去。


    就在此時,身旁的芸娘一個翻身,大腿壓在了霍玉狼的身上。


    酒意讓霍玉狼的反應較往常慢了幾分,直到起身受阻才發現了不對,偏頭看過去。


    卻又立即閉上了眼,君子非禮勿言,非禮勿視。


    芸娘衣衫淩亂,特別是因著跨腳的動作,使得裙子上揚。


    身下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氣,在寒冷的冬天,更是舒服,芸娘下意識的靠近。


    霍玉狼立即僵住,剛才一會的功夫,芸娘整個人都像八爪魚一樣的纏上來了。


    親密無間。


    特別是她胸前的柔軟,從手臂處傳來,立即覺得屋裏地龍燒得太旺了。


    好熱,好熱。熱得身上的痛意,全都感覺不到了。隻感覺到了熱氣騰騰。


    熱氣把酒意又逼出幾分,霍玉狼的清明越來越少。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像冬天被冰凍住的魚一樣,全身硬邦邦的。


    左側頸旁傳來芸娘濕熱的呼氣,噴在耳旁隻覺得癢癢的,還帶了酒氣。


    撩得人難受,也熏得頭更難受了。


    霍玉狼呆若木雞,有些搞不懂這個尷尬局麵是怎麽造成的。


    都說酒色害人,果真沒錯。


    試著把身上的八爪魚撥下,卻被芸娘纏得更緊了。


    霍玉狼無奈,想著是不是芸娘還沒有睡熟,也許等她再睡一會,就好辦了。


    於是僵著身子躺著,等著。


    越躺越等,酒氣越上湧,腦子裏越來越亂糟糟的,最後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芸娘對於昨夜的記憶,有很多都是模模糊糊的。


    特別是還有很多,都是整片整片的空白。


    比如說,是怎麽回房的?是怎麽上床的?


    又是怎麽抱著霍玉狼同枕而眠的?


    芸娘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大片,隻覺得天旋地轉。


    小心翼翼的想把大腿從霍玉狼身上抽出來,可是才剛剛一動,就把人吵醒了。


    芸娘的心跳快得都要蹦出來了,連忙低下了頭去,不敢看人。


    霍玉狼剛醒來,腦子還是有些迷糊。


    看到芸娘時,呆呆的,什麽反應都沒有。


    一會後,霍玉狼的意識才開始恢複清明,眨了眨眼,才看清才確認懷裏有人。


    是杜芸娘。


    震驚得霍玉狼虎目圓睜,眼裏全是不敢置信。


    芸娘察覺到了霍玉狼全身緊繃,更是把頭低得死死的,眼前這尷尬局麵,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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