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錦衣衛!”


    謝小刀突然坐直了身體,表情也沒有剛剛的輕鬆。


    “這消息可靠嗎?你確定是錦衣衛?”


    葉無道不明白自己老大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不就是錦衣衛嘛,一個腦袋,兩條腿,鳳凰城裏也有錦衣衛,還不如自己的兄弟們呢!


    “我也是聽手下說的,李老三隔壁有個婦女,被兄弟們輪流深入時,提過一嘴。”


    謝小刀伸手揮了揮,兩個漂亮妹子會意,自動離開。


    葉無道的眼睛黏在妹子的屁股上,直到門關上,才意猶未盡的砸了咂嘴。


    “這幾個錦衣衛人呢?”


    謝小刀問道。


    葉無道撓了撓頭:“聽手下說,一個錦衣衛被他們砍了一刀,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謝小刀語氣不善。


    “然後就跑掉了。”


    混蛋!


    謝小刀似乎是找到了發泄的理由,抓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就扔了過去,正好砸在葉無道的頭上。


    哎呦——葉無道慘叫一聲,因為茶杯裏的水是剛燒的滾燙的沸水,為了保持溫度,一直用小火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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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燙的茶水澆了他一頭,燙的他嗷嗷直叫。


    “還踏馬有臉叫!”謝小刀猶不解氣,走過來一腳踹在葉無道的肩膀上,將他踹翻了一個跟頭。


    長期缺乏運動的謝小刀自然沒有這麽大的力道,這都是葉無道在長久的鬥爭中積累下的經驗。


    領導打你,那是對你的關愛,那你必須得配合領導啊。


    如果都像上一屆的炮頭那樣,跟個木樁子似的,謝小刀一腳踹上去,反而自己摔了個大跟頭。


    那種手下不換你換誰?


    葉無道誇張的躺在地上,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外湧,邊哭邊打自己的嘴巴。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葉無道跟自己來了幾巴掌狠得,鼻血四濺,那模樣,要多淒慘就多淒慘。


    謝小刀皺了皺眉頭,厭惡道:“行了,別擱這賣慘了,錦衣衛跑哪去了?”


    葉無道一聽,暗叫糟糕,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永遠用不知道回答,否則自己這個老大,真的會換了自己。


    “聽手下的兄弟說——”


    這個說字還沒說完,胸口就已經又挨了一腿。


    “葉無道,我發現你這個人除了聽手下說就沒別的事情了?你自己沒長眼睛啊,能不能有點腦子?”


    “你要是再給我說一句聽手下說,我現在就讓你去站頭上裸奔!”


    葉無道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就覺得很美。


    “老大,他們好像是往南跑了。”


    好像?


    謝小刀被這種模棱兩可的詞搞得心頭火起,一雙幹淨的鑿靴沒命的往葉無道腦袋上踹。


    葉無道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問題,但是他可不敢胡編亂造,如果撒謊被謝小刀發現,他會死的更慘。


    曾經就有一個四梁八柱之一的撒了個謊,就被謝小刀給刀了。


    在謝小刀手下辦事,你可以出紕漏,但是絕對不能欺騙他,那會讓他覺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智商,那是謝小刀最看重的東西。


    “你下去,讓知道這場戰鬥的人過來。”


    謝小刀也看出來了,這個葉無道就是一問三不知的主,與其跟他在這生氣,還不如找當事人問個清楚。


    等到這件事情的親曆者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個通透,謝小刀衝著葉無道使了個眼色:“看到了嗎,這就叫專業。”


    葉無道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又不是什麽專業的作戰人員,你讓他說這些不是難為他嗎?


    葉無道順便把這個幫眾的名字也給記恨上了,你表現的那麽好,不正說明我的無能嗎?


    他決定以後給這個不懂事的小子小鞋穿。


    謝小刀忽然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也不含糊,直接報了名字:“郝搖旗。”


    謝小刀說,“好名字,以後你就到我身邊,做一個副手。”


    郝搖旗不明白,為什麽大老板會如此看重他,但他知道這是個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多謝老大,屬下一定盡職盡責。”


    葉無道傻眼了,這劇本不對啊。


    你踏馬成了老板身邊的紅人,我還怎麽拿捏你?


    謝小刀十分滿意,這個郝搖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孔武有力,而且他思維敏捷、話語清晰,是個人才。


    作為一個戰略家,他對自己有一雙發現人才的眼感到驕傲。


    “還愣著幹什麽?讓弟兄們去放鬆放鬆,今天斜烈站所有的娛樂場所,全部免費,讓弟兄們盡情的玩!”


    謝小刀不耐煩的揮揮手。


    葉無道滿臉鬱悶,鼻青臉腫的走出去。


    “真踏馬倒黴,等會一定要找個雛去去晦氣。”


    葉無道把自己倒黴的原因歸結於運氣不好,不過在看到一瘸一拐的淩動後,他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大家一塊倒黴,等於沒有倒黴。


    “淩炮頭,老大發話,今天站裏的所有場所對兄弟們開放,要不要一起來樂嗬樂嗬?”


    淩動麵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狗東西,就會往人傷口處撒鹽,如果不是被打了三十軍棍,老子絕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望著淩動的背影,葉無道隻覺得心裏跟吃了冰塊一樣痛快。


    “這個淩動,仗著自己武功好,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下好了,吃苦頭了!”


    “活該!”


    ……


    斜烈站外,山岡上。


    方正幾個人居高臨下,將整個斜烈站盡收眼底。


    斜烈站坐落在草河邊上,水運發達,相應的地勢就比較平坦,幾乎無險可守。


    胡一刀看了一眼地形:“如果給老子二百騎兵,就能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


    方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的騎兵馬上就要到位了。”


    胡一刀咧嘴一笑,他的眼睛裏充滿了貪婪,二百騎兵,那場麵,如果回到海州衛,自己的地位肯定大大提高。


    苗人鳳騎著馬從遠處而來,到了跟前,他翻身下馬,快步來到方正麵前。


    “大人,好消息,謝小刀下令,今日斜烈站所有的場所對小刀會幫眾敞開,站裏隻有不到一百人守衛。”


    聽到這個消息,方正與胡一刀對視一眼。


    “哈哈,天助我也!”


    “明日子時,咱們給謝小刀送一份大禮!”


    初夏的遼東,白日裏陽光正好,晚上卻冷風呼嘯,能有十幾度的溫差。


    堡牆上的守衛啐了一口,罵道:“狗日的,都跑去喝酒玩女人,就留咱們幾個守門。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守哪門子的門!”


    守衛乙卻是個耿直的人,並沒有符合老兵油子:“那可說不準,這幾年遼東不安生,說不定哪天夜裏就被人抹了脖子。”


    守衛甲隻覺得吞了一隻蒼蠅,道:“呸呸呸,你個烏鴉嘴,大晚上的莫要亂說。”


    “嗖——”


    一陣破風聲傳來,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一柄匕首就已經紮進了他的咽喉。


    守衛乙剛想大喊,苗人鳳的長劍在他的喉嚨處輕輕一劃。


    “敵襲——”兩個字便隨著他一起進了地府。


    城牆上的十幾個守衛已經全部被苗人鳳解決,斜烈站的堡牆足有四米多高,守衛也比草河堡多了一倍。


    但是堡牆再高,也擋不住方正和苗人鳳這兩個二流高手。


    方正就像一隻矯健的花貓,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城門內的守衛,將門打開。


    這些堡壘的城門,開啟都需要用絞盤,平時開啟關閉,沒有三個人根本推不動。


    可遇到方正這個內力深厚的掛壁,再重的絞盤也沒用。


    胡一刀看到城頭的火把忽明忽閃,這是方正跟他約好的暗語。


    他站起身來,低聲道:


    “兄弟們,按照白天的方案,分頭行動。”


    自古以來,分兵都是大忌,因為分兵就意味著你的兵力不夠集中,不能以絕對的優勢取得勝利。


    但今天的情況不同,他們是打槍的不要,悄悄的進村。


    如果人數集中起來,反而容易暴露。


    方正和苗人鳳將死去的衛兵衣服扒下來換上,兩個人單獨行動,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小刀會的首領。


    胡一刀的隊伍很快便到了斜烈站,胡一刀將隊伍分成七個小隊,每個小隊五十人,當下留了一個小隊守門,其餘六隊化整為零,前往各大娛樂場所。


    方正和苗人鳳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天上繁星點點,沒有後世的霧霾遮擋,整個星空都好像拉近了一些。


    “老苗,今晚是個好日子。”


    苗人鳳無語的看了自己上官一眼,他不明白方正哪裏來的這麽多騷話。


    方正也不知道謝小刀在哪,幸好苗人鳳白天已經過來打了前站,“謝小刀有個情婦,就在站東曹秀才家裏。”


    “情婦?”


    方正有些搞不懂了,苗人鳳簡單介紹了幾句,方正這才恍然大悟。


    “沒想到這個謝小刀還是曹賊的粉絲,看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苗人鳳不屑的撇了撇嘴,顯然對方正的說法並不認同。


    方正忽然想起來,自己眼前這位就是日後曹賊受害者。


    斜烈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個地形是南北通透,依河而建,東西長,南北短,從高空往下看,好像一個長長的四邊形。


    得虧苗人鳳記憶力驚人,兩人拐彎抹角的才找到了曹秀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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