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驚訝過後,很快回過神來,看著猶自抱著趙雨,冷著臉的劉豐,有心想問什麽,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看著身後壓近的五千大軍,心中又急又驚,直到看到張燕讓人把那射暗箭的人綁了,他才連忙對著身後的大軍大聲喝止,讓他們停下。


    然而田豫,朱靈怎麽會聽他的,沒有劉豐的命令,早已經紅了眼的兩人,仍舊催著大軍上前,眼看兩邊戰事一觸即發,龐統焦躁之下,再也顧忌不了那麽多,朝著劉豐叫道:“主公,快讓他們停下,那射暗箭的已經被找了出來,不要讓軍隊出現無謂的損失啊。”


    劉豐看著失血過多,已然昏厥過去的趙雨,心中疼惜之餘,卻是滿腔怒火得不到發泄,他狠狠的瞪了龐統一眼,咬牙欲碎,最後才朝後喝道:“朱靈、田豫,命令大軍停下。”


    令行禁止,五千大軍,倏地悄無聲息,停靠在劉豐後麵五十米處。


    龐統擦了擦額頭的的汗水,已是被驚出一身冷汗。


    “將軍,降將請罪。”張燕見對麵大軍停下,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跪倒在地,請劉豐責罰。


    劉豐沒有理他,讓人趕快去把此事通知趙雲,同時找來馬車,此時隨軍郎中,早已提著藥箱趕來,想要從劉豐懷中接過趙雨幫她查看傷情,劉豐卻默默的抱緊趙雨,要過軍醫的藥箱,走到遠處,眾人看不清的地方,默默的幫著趙雨包紮起來。


    趙雨沒有傷到要害處,但是失血卻很嚴重,古代又沒有什麽輸血和什麽先進的醫療,一不小心就可能送了性命,劉豐前世乃是一個特種部隊的教官,什麽沒有學過?


    趙雨的箭傷是在左胸口,他小心翼翼的折斷箭梢,輕輕扒開趙雨的鎧甲,放到一邊,猶豫了一下,才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把趙雨的的左胸處的衣襟劃破,頓時一片明晃晃的渾圓和雪白出現在了劉豐麵前,劉豐咬了咬牙,使勁集中注意力,不讓自己走神。


    看著那片雪白中,一枚箭羽深深的插了進去,四周血跡淋漓,染紅了衣服和肌膚,他心中又疼又憐,這個平日裏對自己冷若冰霜的小丫頭,居然在生死關頭,舍身為自己擋箭,要說他心中沒有什麽想法,打死他自己都不信。


    在傷口處塗抹了點止血草藥,劉豐又把隨身攜帶的小藥瓶拿了出來,放在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握住箭梢,銀牙一咬,臂上使出力氣,那箭頭就被他拔了出來,看著汩汩又要流血的傷口,劉豐趕緊把小藥瓶中的藥粉,倒了上去。


    拿出白布,劉豐正要給她包紮好,就看見趙雨動了一下,竟是幽幽醒了過來。


    “啊,你,不要......”趙雨一下看清了自己的情況,心中大驚,羞澀之下,也顧不了傷勢,就想推開劉豐,自己起來。


    “你別亂動,”劉豐低吼了一聲,看也不看趙雨的表情,竟是拿著白布若無其事的給趙雨包紮好,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錯覺,在劉豐凶自己的時候,趙雨隻覺得半點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她呆呆的任由劉豐在她清白的身軀上動作著,替她包紮,心中羞澀之餘,冥冥之中,卻覺得本該如此。


    由於失血過多,她很快就感到力不從心,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劉豐為她包紮好後,又給她弄好衣服,看著又再次昏睡過去的趙雨,深深的歎了口氣。一聲不響,就這樣把她抱在懷中,靜靜的坐在地上。


    一時場中的氛圍有些詭異,張燕跪在地上,後麵是他的黑山軍,前麵是劉豐的五千大軍,按理說張燕有七萬可戰之力,劉豐隻帶了五千人馬來,即使自己一方是散兵遊勇,戰鬥力不強,但也夠五千大軍吃上一壺的,就算是強吃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張燕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愣是沒有亂動,就這麽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過去約莫大半個時辰左右,一輛馬車終於趕了過來,劉豐抱著趙雨向馬車走去,馬車停在他身邊,從上麵走下來的卻是趙府的幾個丫鬟,“大哥人那?”劉豐急問。


    “稟大人,我家大人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大軍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那小丫鬟看著臉色鐵青的劉豐,粉嫩的麵頰嚇得一片雪白,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啊,”劉豐嘴巴微張,愣神之餘,這才想起來,為保障計劃的順利實施,趙雲今天應該是帶著兵馬前往並州,冀州和洛陽的三處交界地了,又哪還能知道這個消息,看來自己一時心急糊塗把這個都忘了。


    讓丫鬟把馬車的布簾拉開,劉豐抱著趙雨走了上去,馬車內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鋪著厚厚的幾層被,看到這,劉豐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把趙雨輕輕的放在厚被上,又蓋好被子,才吩咐丫鬟好身看管。


    劉豐下了馬車,叫來朱靈,讓他帶著一些士兵,護送趙雨回去,他才轉過頭來看著張燕。


    時間雖然過去好一會,但是張燕的緊張卻絲毫沒有減少,密密的汗水,布滿了額頭,他也不知道什麽結果會在等著他,眼睛的餘光偷看了一眼,射暗箭的男子,心裏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自己的責任重大,作為黑山軍的首領,他可不止隻有自己這一條命,而是上上下下三十餘萬條人命,更多的卻是毫無戰鬥力的婦孺孩童,就算是打,是拚,然後那?後麵是袁紹的地盤,現在袁紹和曹操正在打仗,自己又能跑到哪兒去?更不要說這裏是常山了。


    “張燕,你可有什麽話說?”劉豐看著跪在距他不遠處的男人,語氣淡淡,讓人摸不準他的心思。


    “張,張燕知罪。”張燕深深的低下了頭,竟是一句話也不為自己辯解。


    劉豐吐出一口濁氣,忽然歎道:“張將軍,你欲投降,我自當歡迎,但是冀州不歡迎心存不軌之人,還望你能明白。你的這些手下,有多少是願意真心降我,還望你能察清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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