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抬起袖口擦拭眼淚,還想辭讓,正要說些什麽,卻感覺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掌,漸漸失去了力道。


    “陶大人……”劉備大驚失色,隨即大聲哭了出來,聽到哭聲,很快外麵陶謙的子孫和部下都湧了進來。片刻哭聲頓起,隱隱的哀悼聲,回響在徐州的上空……


    次日舉城哀悼,之後徐州軍民極力表示擁戴劉備執掌州權,關羽、張飛也再三相勸。最後劉備在和諸葛亮商議過後,才同意接受徐州大權,擔任徐州牧。


    陳宮處。


    “軍師,軍師,”呂布小跑著走進陳宮的房間。


    “奉先何事慌張?”陳宮放下手中的竹簡,疑惑的看著呂布。


    “軍師大事不好,陶恭祖昨夜病死了,還把徐州牧讓給了那個大耳賊。”呂布咬牙切齒,神情中卻夾雜著一絲慌亂。


    “哦,消息可否屬實?”陳宮不驚反喜,上前兩步,盯著呂布問道。


    “城中百姓都披麻戴孝了,這能都有什麽作假?”看著陳宮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呂布心中有些不滿。


    “哈哈,此乃天助我也。”看著驚疑不定的呂布,陳宮伏首在他耳邊密語一番,才又退了回去,笑道:“如此,徐州可定矣。”


    “妙哉,軍師果真神人也。”呂布大喜,但麵上還有一絲擔心,“那張飛沒輕沒重,粗人的緊,要是曹豹有個三張兩短,我可如何向她姐姐交代?”


    “哈哈,”陳宮大笑道:“曹將軍雖然吃了點苦,但絕無性命之虞,奉先直管放心便是。”


    “好,那我便差人去袁公路那裏。到時一定給大耳賊一個驚喜,教他怎麽和我呂布奪徐州。”呂布哈哈笑著走出了陳宮的房間。陳宮看著呂布的背影,歎了口氣,搖搖頭...


    “少爺,糜別駕有請。”韓猛進了屋子,對剛起床的劉豐恭聲道。


    “哦,”劉豐眼珠急轉,微一思索,便迅速穿好衣服,帶著典韋、韓猛兩人朝著糜府走去。


    路上劉豐大腦中飛快的回顧這幾天的事情,陶謙新死,劉備接任徐州牧,糜芳願意投降自己,呂布不見動靜;他心中輕笑,暗道這事情發展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走進糜府,正是午飯時分,劉豐被請進了客廳,整個客廳空蕩蕩的,隻有糜氏兄弟,桌上擺滿了酒菜。劉豐不動神色的坐了下來。和糜家兩兄弟推觥換盞,氣氛熱烈,卻絕口不提招降之事。


    糜竺、糜芳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劉豐是什麽意思,最終糜竺在糜芳的狂打眼色的情況下,無奈還是站了起來。


    “楚王,”糜竺看著劉豐,先是躬身,才沉聲道:“如今楚王也清楚,徐州現在的形勢,我糜竺雖為別駕,但左右徐州的局勢,卻也不現實,不知楚王可有什麽計劃,能拿下徐州?”


    糜竺話中的意思已經明了了,他願意降,但是也要知道劉豐到底怎麽奪下徐州。


    劉豐心緒微動,臉色卻不流露半點,他看著一臉誠懇的糜竺,笑了笑,不答反問,道:“子仲你認為劉備可以坐穩徐州牧嗎?”


    “這?”糜竺一愣,他倒是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初呂布和劉備同時守護徐州,兩人是同等的。如今劉備做了徐州牧,再讓呂布傾力相助,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弄不好,還會成定時炸彈,再說劉備也不可能放兵權給呂布。


    思及曹操、呂布、和眼前的楚王劉豐,糜竺眼神複雜,輕輕歎息,搖頭道:“子仲不清楚。”


    嗬嗬,劉豐輕笑,也不點破,緩聲道:“我可以向你保證,徐州今天什麽樣,以後交到你手中,還是什麽樣。”


    一邊的糜芳神情激動,他要的就是劉豐這個承諾,見哥哥發楞,急的連忙用腳在桌底踩了他一下。


    糜竺回過神,深深看著劉豐,劉豐怡然不退,神情坦蕩的回視與他。


    糜竺再次深深鞠了一躬,沉聲道:“還請楚王教我糜家,該如何去做?”


    劉豐神情淡淡,這種結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商人重利,同為皇室宗親,同為亂世軍閥,劉備能給的,他都能給,劉備不能給的,他也能給,如此,糜竺憑什麽不選他?


    “我隻需要你在曹操來攻時......”劉豐用手指沾了一點酒水,在沉香的木桌上,慢慢寫下了四個大字。


    糜竺和糜芳都是一臉呆滯,明顯都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糜芳吞了吞口水,澀聲道:“楚王,您是說曹操還會再來攻打徐州?”


    劉豐不說話,隻是笑看著兩人,糜芳、糜竺互相看了一眼,那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事情談完,劉豐一直緊繃的心弦也慢慢舒緩了下來,和糜家兩兄弟,吃著酒菜,談些奇聞異事,倒也把關係拉近了不少。


    酒酣之際,糜芳麵色熏紅,有了些醉意,他又吃了一杯酒,借著湧上來的酒勁朝著劉豐道:“楚王,屬下有一舍妹,名喚貞,生的冰肌玉骨,貌美傾城,更兼知書達理,品性高潔,不如嫁作楚王做妾如何?”


    “子方,楚王家事如何要你來操心,休得胡言。”糜竺麵上惱怒,瞪了弟弟一眼,眼角的餘光卻瞟向了劉豐,劉豐雖也微醉,但是還保持著清醒,看著他們兄弟倆演雙簧,心中好笑,看來不把他們妹妹娶回去,這兩兄弟是不會安心的。


    劉豐歎了口氣,為難道:“你們也知道,我新近才娶了五位夫人,就怕嫁入我劉府,會委屈糜小姐啊。”劉豐說的倒是實話,從古至今,政治婚姻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更何況他貴為楚王,一方霸主,就不可能沒有政治上的婚姻。


    隻是畢竟是聯姻的犧牲品,沒有感情基礎,劉豐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冷落了她。所以還是先說清楚了的好。


    “無妨,”糜芳醉醺醺的道:“能嫁給楚王,是舍妹的福氣。她會有什麽不滿?”


    糜竺這次也沒有說話,默默的喝了杯酒,低頭夾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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