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還有半盒沒吃完的貓布丁,那是小七剛才剩下的。<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兔子顯然已經嫌棄了這半盒被人類染指過的食物,每次路過茶幾都以一種哀怨的眼神看過去。雖然很美味,但已經完全不想吃了。


    兔子真的很苦惱。。


    就像那盒被吃了一半的貓布丁一樣,出現的謎團對溫煦而言讓他非常苦惱。這個時候花鑫偏偏不在家,連個與他一同商量的人都沒有。溫煦從沒覺得這麽煩躁過。


    如果花鑫在家該多好,他怎麽就不在家呢?


    卓越的連貫性思維促使他馬上想到下一個問題――花鑫為什麽不在家?因為在處理麻煩問題。


    麻煩問題怎麽來的?是他惹來的。


    有些事不能拚運氣,運氣隻是附加分,他需要的是完全符合邏輯性的推理過程以及結果。


    想到這裏,溫煦急忙坐回沙發上,拿起茶幾上放著的紙和筆,用小七留下來的電腦當墊子,想了想,寫下第一行字。


    【915案中活著的關係人:廖文文、神秘人(未知)。】


    【錢家叔侄車禍時間:2014年9月15日01:00//化工廠爆炸2014年9月15日02:50。】


    【楊俊死亡時間:02:00、看到他跳樓時間:01:30.丟失三十分鍾。】


    【新關係人紅耳釘在化工廠爆炸中死亡,此人跟錢文東是朋友。具體情況未知。】


    寫到這裏,溫煦手裏的筆猛地一頓。在他列出來的條件裏,有兩個“未知”一個是“神秘人”一個是“紅耳釘”。


    有沒有可能神秘人與紅耳釘是同一個人?


    紅耳釘在錢文東口中得知楊俊偷了錢毅的貨,於是打上了黑吃黑的注意。一直在暗中監視錢毅等人的動向……


    不對不對,如果紅耳釘的目的是拿到那批貨,不應該在錢毅殺人的時候冒出來啊。


    於是,思維走進了迷宮。溫煦越想越糊塗,腦袋都要炸開了。


    如果老板在該多好。


    當自己陷入困境的時候,他總是能夠給自己指一個新的思維方向。就像他說過的那樣:當你因為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換一個角度重新思考。


    對,換一個角度。


    溫煦重新打起精神,從倒計時的手表下手。如果說,手表的倒計時的目的是讓他們改變化工廠爆炸的曆史,從紅耳釘這個唯一的已知條件來看,關係人肯定是錢文東。


    可不可以這樣假設:如果2014年9月15日晚錢文東沒有死,會不會跟紅耳釘有某方麵的接觸,如此一來,有沒有可能改變紅耳釘的行為,進而影響到化工廠。<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那麽,想要阻止915車禍案的重點應該在廖文文身上!


    可以阻止廖文文複仇的關鍵點在――楊俊和程雙林的死!也就是2013年12月12日淩晨!


    想到了涉案人的相互作用關係,溫煦把自己嚇了一跳,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的媽呀。難怪時間軸兩次把我們拋到過去時間,看到的都是跟楊俊、程雙林案有關係的線索,原來根兒在這兒呢。


    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馬上告訴老板?


    “冷靜一點啊溫煦!”溫煦用拳頭捶打著額頭,自言自語起來,“這些都隻是猜想,沒啥根據。不能瞎猜啊。”


    自言自語的時候無意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表,猛地一愣,急忙拿在手裏。


    是錯覺嗎?


    溫煦起身快步走到掛在牆壁上的時鍾下麵,看看時鍾,再看看手裏的表,這肯定不是錯覺,手表的三根走針走的快了很多。


    一秒內秒針至少走了四五秒,依次下去,分針和時針也比正常的鍾表快了不少。


    啥意思?這到底啥意思?是在提示自己,倒計時要結束了?


    這時候溫煦在注意到時間,00:10.


    已經零點十分了?


    怎麽辦?怎麽辦?


    溫煦急得原地轉磨磨。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自己能hold住,在手表加速時間流逝的狀態下,他徹底懵逼了。


    溫煦想都沒再想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花鑫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花鑫才接聽。沒等他開口,溫煦搶先道:“老板手表快了,手表快了!”


    “你慢慢說,手表怎麽了?”


    “三根走針走的飛快啊,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了。”


    估計,電話那邊的花鑫愣了愣,隨即沉聲問道:“多久了?”


    “剛發現的。”


    花鑫自語了一句:“怎麽會這樣呢?”轉而想到了什麽,“你是不是查到什麽線索了?”


    “查到好多,老板你快回來行嗎?”


    “就算我現在出發,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家。就在電話裏說,不要浪費時間。”


    電話裏說?溫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得明白。


    可現實不允許他慢條斯理地說話,因為他能感覺到,手表或者說是時間正在催促他。


    “老板,你先不要打斷我,等我說完,行嗎?”


    “行。”


    此時此刻,花鑫坐在一個充滿了茉莉花香的房間裏,他的對麵是一個三十多歲斯文儒雅的男人,男人聽到了花鑫講電話的經過,笑著指了指他手裏的電話。花鑫白了一眼,無奈地打開了擴音功能。


    溫煦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到了房間每個角落。


    溫煦的說明很亂,因為他的心真的很亂。如果不是了解整個案件過程,很難明白他在說些什麽。


    邊聽著溫煦說明情況,花鑫邊用手對麵前的斯文男比劃著動作,似乎是在解釋情況。斯文男頻頻點頭,表示――明白了。


    很快,溫煦說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部分,情緒上更加緊張:“老板,如果錢文東沒死,當晚跟紅耳釘有了接觸,那紅耳釘的行動就會被改變,化工場的爆炸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了。我想,如果要阻止廖文文撞死錢文東,就必須回到2013年12月12日淩晨,阻止錢毅殺害楊俊和程雙林,或者強迫神秘人報警。”


    從溫煦說出紅耳釘開始,花鑫的眉頭就皺得很緊。等溫煦說完最後一句話,儒雅的斯文男舉起一張紙亮給花鑫看,花鑫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不願意卻不得不按照紙上的字來反問溫煦:“那你想過楊俊的死亡時間跟我們看到的跳樓時間不一致,是怎麽回事嗎?”


    “一樣的啊老板。我們迫使神秘人報警,或者是阻止錢毅殺人,這個時間差就找回來了。老板你快下決定,手表好像越來越快了。”


    花鑫正要開口說話,對麵的男人又在紙上寫了字。花鑫煩死了,捂著電話,問道:“你不要越俎代庖。”


    男人頭不抬眼不睜地笑道:“就當是提前畢業考試了。”說著,把寫好字的紙放在了花鑫麵前。


    花鑫一看,惱的直咂舌:“你真是麻煩。”


    溫煦還在客廳裏焦慮的踱步,等著老板下一步的指示。


    電話沙拉沙拉了幾聲,聽到花鑫說:“溫煦,大部分情況都隻是你的猜測,你明白嗎?”


    果然啊,溫煦欲哭無淚。但是還仍然誠實地點了頭:“我知道。”


    “你來選擇吧。如果我們現在回去阻止錢毅,或者迫使神秘人報警,你能確定化工廠爆炸會被改變嗎?”


    溫煦老老實實地回答:“不能。”他咬咬牙,“但是……”


    斯文男人聽到溫煦的“但是”,有些詫異,他看向花鑫,花鑫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溫煦繼續說:“老板,我知道這些情況沒啥根據,充其量就是一種可能性罷了。但如果是真的呢?我們真的可以改變化工廠爆炸呢?一百多人的命啊,我不敢賭,也不能賭。我寧願白跑一趟,也不想錯過機會。”


    花鑫的聲音沉了許多,平靜而地問道:“如果這是唯一的機會呢?你還會這樣想嗎?”


    唯一的機會?


    是的,手表的倒計時開始加速了,到了停止的那一刻,或許就是沒有機會了。


    溫煦的心七上八下,偏偏在這時候,花鑫又說了一句:“你要想清楚,因為這個決定涉及到你是否能留在監理會。”


    何去何從?


    溫煦心幾乎沒有半分猶豫:“老板,我想回去,現在。”


    花鑫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挑眉看向麵前的斯文男人,無聲地說:“滿意了?”


    斯文男人苦笑著點點頭,沉聲道:“去吧。”


    花鑫拿起手機,鄭重道:“去我書房,在書桌的左手變抽屜裏有個黑色的盒子,裏麵是備用的電子表。時間怎麽設定,你會吧?”


    “會會會。”溫煦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我一個人回去?你不去啊?”


    “我直接過去,我們在工地會和。”花鑫說,“如果我們的落腳點不一致,我會根據你的手環找到你。溫煦,你記住,我們隻有旁觀權,沒有幹涉權。你不能插手任何一個人的自然行為,你能碰的隻有獨立存在的物體。明白了嗎?”


    “明白。”


    “好,五分鍾之後,進行時間軸跳躍。”


    溫煦二話沒說急忙跑上樓,在書房找到備用的電子手表,戴在左手的手腕上。然後,又把倒計時的手表戴在右手手腕上。


    五分鍾,備受煎熬。溫煦的眼睛盯著兩塊表一眨不眨。時間在無聲中流失,溫煦在極度緊張而又亢奮的狀態下,再一次身陷於刺骨的冰冷中。


    呼吸之間,他已經習慣了腳下不穩的感覺。冬日夜晚的寒冷好像在嘲笑他――傻逼,又忘了穿棉衣了吧。


    溫煦苦哈哈地蹲下去,抱著胳膊,四下觀望――老板在哪裏呢?


    轉念,又覺得也管不了這麽多,反正老板說可以找到自己。


    溫煦打量了幾眼周圍的環境,確定所在地距離案發地點很近,時間也剛好是2013年12月12日00:00。


    一邊朝著案發大樓走去,溫煦一邊分析:錢毅那邊的人太多,就算自己露麵估計也什麽作用,所以,還是要把希望寄托在那個神秘人身上。


    想罷,溫煦直接朝著神秘人所在的大樓跑去。按照時間來算,這個時候神秘人應該就在那棟大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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