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藍衝到監獄所在的那層樓,跨出懸浮梯,就看到地板上灑了一串尚未凝固的血跡,血跡蜿蜒到走廊中間,突然消失,虞藍追到這裏,心中生警,揚臂揮出一道劍氣,身體盡量後仰避開從天花板撲下來的一記鐮斬。


    咣地一聲,雙劍交叉抵住鋒利的鐮足。


    鋒利的殺意直撲虞藍麵門,她咬牙後退了半步,紮好馬步,提氣凝聚體內的哨兵力量,雙劍一寸一寸往上,推開近在咫尺的鐮足。


    虞藍頭一次看清這把恐怖的殺人武器——刀刃竟然不是光滑的,而是布滿細小的鋸齒,刃側還開了血槽,現在那上麵沾著紅紅白白的黏稠液體,虞藍想了一下那是什麽,瞬間臉色發青,胃部不適。


    低喝一聲,虞藍將力量灌注在手臂,擋開鐮足的瞬間使出一記劍影留痕,擊退對方之後,旋身拉開距離。


    作為一個遠程,跟人拚貼身肉搏顯然是不明智的,而雙劍劍身本來就不算寬,與對方的鐮足相比實在是差蠻多,打近戰很吃虧。


    奇怪的是,那人竟然沒有被擊飛多遠,很快就穩住身體,倒掛在天花板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在牆麵上爬行,看樣子是打算逃走。


    虞藍追上去,在後麵最遠距離輸出,劍光好幾次快要擊中對方,那人身體詭異地縮短一截,躲開後麵的攻擊,爬行速度竟然也未減半分。


    馬丹,這樣下去不行啊!


    被人風箏了!


    虞藍咬牙切齒,恨得不行,她視線一轉,看到了掛在那人腰後的玻璃罐。


    凱麥倫的大腦正被液體泡在裏麵,上下漂浮。


    伸手在背包裏摸到已經許久沒有用過的獸骨飛刀,虞藍停步瞄準,手腕發力,技能·虹氣長空出手!


    飛刀在半空蕩過一道完美弧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割斷對方腰帶上的固定小槽,玻璃罐受到重力牽引下落。


    虞藍開加速一個滑步上前,險而又險地伸手接住那玩意兒。


    玻璃罐入手,虞藍立刻撐地一個利落地翻滾起身,因為鐮足男已經倒撲而下,一擊落空,那人身體在半空折出不可思議的角度,像彈簧一樣翻回天花板,鐮足□□牆麵,保持靜止狀態冷冷注視虞藍。


    這一係列瞬息萬變的交手之後,兩人已經知道對方不好對付。


    現在局勢顯然對虞藍更有利,畢竟她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拿到了最重要的東西。


    “你是誰?為什麽潛入傭兵星係?”虞藍沉下臉,冷聲質問。


    修在通訊頻道屏息以待,方才那一番動手看得他心驚膽戰,小豆丁屁股坐著的桌子都被修不自覺地掰斷了一角。


    木刺紮破了修的手心,鮮血蜿蜒滴落,他卻毫無所覺。


    藍藍,不要衝動!


    向導與哨兵的精神維係突然加強,修釋放精神波,跨越大半個星球,借助無處不在的星網,覆蓋了虞藍周身,為她織出一片無形的保護網。


    鐮足男戴著金屬口器遮住了嘴巴鼻子,隻露出了一雙狀若瘋狂的眸子。


    口器下麵傳出了帶有威脅意味的嘶嘶聲,他動了動,肌肉繃緊,眼看是又要撲下來搶奪罐子的架勢,然而當修強悍無匹的精神力降臨之後,鐮足男仿若遭到重擊,身體一震,雙腿和鐮足一軟,從天花板和牆角頂端滑下幾尺後才勉強穩住身形。


    虞藍:???


    他什麽時候被人套了個虛弱?


    還是說王者偶爾也會爆一波青銅操作?


    本來她身體已經下意識往前移,準備趁你病要你命,但是鐮足男很快調整過來,又擺出了無懈可擊的防守姿態,於是虞藍隻好停下來。


    “噝——嘶!”鐮足男顯得既憤怒又畏懼,伸長了脖子,卻不敢輕舉妄動。


    虞藍皺眉:“聽不懂聽不懂,給我說人話!”


    鐮足男僵住,狠狠瞪了虞藍一眼,目光戀戀不舍地盯了一會兒她手裏的玻璃罐子,眸中閃過一絲決絕,突然暴起,揮舞兩隻鐮足。


    勁風襲來,虞藍下意識抬手在麵前擋了一擋,沒想到鐮足男隻是佯攻,半空中騰身,雙腿在天花板一蹬,加速衝過虞藍的阻截,破窗彈射逃逸而出。


    虞藍慢了半秒,回神快步追上去,一劍抽中鐮足男背心,他哇地吐出一口血,狠狠瞪了她一眼,但他人已經來到了窗邊,無堅不摧的鋒利鐮足劃破防護板,從縫隙中鑽了出去。


    “哎,怎麽讓他跑了?”虞藍很鬱悶。


    那邊修長長舒了口氣,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


    ※※


    “雖然沒有抓到那名殺手,但我搶回了凱麥倫的腦子,”虞藍洋洋得意,她跳上桌子坐著,手往後撐住身體,長腿交疊晃啊晃,“我的個人戰鬥力是不是很厲害?估計這次之後,全國排名應該能進前二十了吧?”


    “是是是。”大家敷衍地應付了一下,轉身又各忙各的去了。


    這場反擊戰打得幹淨利落,但是後續瑣碎的事宜非常多,別說紅翼紫索等幾個中型傭兵團都投入了全部人手,羅傑、喬納大叔都加入進來,布魯斯充當記錄員,表現得也是很出色。


    沒人捧場,虞藍很生氣,噠噠噠跑過去給布魯斯搗亂,可憐的小弟被調戲得麵紅耳赤,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想拒絕又不敢開口。


    羅傑走過來,抬手就是一鍋鏟,怒吼道:“馬上到飯點了,你不是說要請客嗎?還不快點滾到廚房裏去!”


    揉揉後腦勺,虞藍嘟嘴,不情不願地走開。


    好煩啊,自己為什麽要給他們做飯……我不是功臣嗎?


    從大功臣淪落到廚娘,這地位差太多了吧。


    一邊在心裏瘋狂吐槽,一邊頂著司馬臉從背包裏掏材料,虞藍翻看了一下係統麵板,現在能做很多宴席,選哪款好呢?


    嗯,選歡慶宴好了,起碼名字很適合今天的氣氛。需要的材料是土窖春x1,竹葉青x1,炸醬麵x2,醋溜排骨x2,酒醉排骨x2,醬蘿卜炸兒x2……


    “什麽味道,好香。”慵懶性感的嗓音來自身後。


    虞藍偏了偏頭,依然沒能躲開修溫熱的唇,他低頭親昵地親了親她白嫩的脖頸。


    麻癢酥軟的感覺令虞藍呼吸瞬間變得不穩。


    她悄悄吸了口氣,側頭嗔他一眼,舉起手禮的酒壺晃了晃:“你問這個?這是酒,有個很好聽的名字,竹葉青。”


    修伸手從後環抱住她纖柳柔韌的腰,指尖緩緩摩挲,他懶洋洋地把頭埋在她肩上,深深吸入一口混合了酒香與她少女芬芳的氣息。


    “很香。”他一語雙關。


    虞藍沒聽出深意,她唇畔揚起一抹笑:“當然啦,在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酒不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修含笑接下去說完,他貼著虞藍耳畔,說話的時候,炙熱的呼吸一個勁兒地往虞藍耳裏鑽,性感撩人的男低音,熏染出別樣的風情,他每一次開口,唇都會擦過虞藍敏感的耳部肌膚。


    渾身都被抽光了力氣,虞藍軟軟地靠在他懷裏,低低喘|息。


    “你……你怎麽……你怎麽會知道……”她腦子已經攪成了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手裏的酒壺快要滑出掌心。


    修輕笑,親親她耳尖,右手食指屈起,從她手臂內側一路往下滑動,來到了她敏感的腕間,輕輕一勾,虞藍耐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手心裏全是汗。


    男人修長的手覆蓋虞藍手背,食指越過她,在酒壺把手上輕輕一環,沒讓酒液灑出。


    舉起酒壺嚐了一口,修舒展眉目,左手繞過去,將虞藍滾燙的臉頰朝自己扳過來,濕亮的雙唇擒住她的。


    醇美的酒液裏帶著清新的竹葉香,被修渡進虞藍口中。


    她倒抽一口氣,火辣辣的感覺從味蕾開始燃燒,一路躥至全身,她側了一下身,讓自己可以更好用力,非常狂野地回吻他。


    嘖嘖水聲從翻攪纏舞的唇舌間傳出。


    不輕不重地咬了下虞藍舌尖,趁著她後撤的機會,修的舌靈活鑽入她舌根,狠狠一吸。


    強烈的快|感刺激得虞藍頭皮發麻,修曖昧地舔過她敏感上顎。


    虞藍緊緊抓住他雙肩,低吟逸出,腳趾頭蜷縮起來,恨不得把他吞進肚子裏,哨兵的占有本能在體內左衝右突,洪荒之力快要破體而出。


    她雙手已經不甘寂寞地在修身上摸索起來,在他腰間捏了捏,開始拉扯他上衣,想直接觸碰他光滑緊實的肌膚。


    修喘得很厲害,他咬了一下她唇珠,及時按住她作亂的小手。


    “寶貝,你……想做什麽?”


    虞藍火辣辣地看他一眼,指尖在他掌心撓了下,吐氣如蘭:“當然是想幹你。”


    本要言辭拒絕,修腦中瞬間聽到了虞藍的心音,他立刻改變主意,雙手攔腰舉起她,讓虞藍靠坐在流理台上,他分開她雙腿,強硬擠進去,胯往前頂了一頂。


    滾燙硬立的部位惹得虞藍嬌軟低呼,既吃驚又期待地睜大雙眼。


    她身體前傾,雙臂環過他後頸,手指親昵地來回摩挲他濃密發根,帶來讓人愜意沉溺的酥麻爽感。


    “告訴你一件事,”虞藍湊到修耳畔,聲音沙啞,平添幾分嫵媚,“我那位每個月都會讓人心神不寧的親戚,昨天夜裏剛剛離開。現在的我,完全可以跟你做一些快樂的事情。怎麽樣,離開飯還有一個多小時,你行不行?”


    舔了舔犬齒,虞藍眼神魅惑又挑釁,看得修一陣氣血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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