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修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慵懶拖長的尾音在空氣中輕輕顫抖,如陽光下閃閃發亮的一尾魚鉤,在虞藍小腹狠狠一扯,使她遍身神經緊繃顫栗。


    糟、糟了。


    這樣下去藥丸,根本就徹底落入他掌控了嘛。


    虞藍暗道自己不爭氣,作為哨兵,她可是一直都心心念念要當總攻,結果卻每次都敗在修的男□□惑下。


    理智的聲音在心底催促,另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悠悠響起。


    ……別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很想他,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的味道,想念與他肌膚摩挲的愜意,想念他溫暖堅定的懷抱……


    有的時候,過分堅強,嘴硬不服輸,未必是一件好事。


    偶爾也可以坦然說出自己真實的思念。


    這不是示弱服軟,隻是希望能從他眼底看見那朵綻放的喜悅。


    想通了這一點,虞藍猶豫著抬起手臂,環住修寬厚的肩,輕輕踮起腳,靠近他耳畔。


    “疼,但是因為你,所以不疼了。”


    修睜大了眼睛。


    看到他臉上出現了類似錯愕的神情,虞藍心道,果然。


    從她口中很少會說出這樣甜軟的情話,在他們之中負責說情話的人,一直都是修。


    每次聽到他低沉輕緩的嗓音,被他用溫柔而深情的目光注視,虞藍的心都會縮成一團,顫抖著被喜悅填滿。


    被修毫無保留地喜歡,被他珍愛,讓虞藍放棄了尋找穿越回地球的法子,也讓她漸漸釋懷,放棄一些不必要的堅持。


    能夠在這個宇宙裏遇見他,真好。


    這一次,就換她來讓他快樂吧。


    虞藍貼得更近,唇若有似無地輕輕擦過他耳尖。


    “好想你,一直都……夢裏也總會出現你的麵龐。大概是太過想念,看到你的瞬間,突然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隻能轉頭逃走。這樣的我很可笑吧,你會討厭我嗎,修?”


    沒想到能聽見虞藍說出這樣坦蕩蕩的思念,修在短暫的愣神過後,立刻將她用力摟緊。


    “怎麽會?”他輕笑,眼底最後一絲陰霾蕩然無存,“你知道嗎,藍藍。看到這個會害羞,會不知所措的你,隻會讓我覺得你更可愛。”


    “……喂喂喂,說女孩子可愛好像是因為找不到別的詞可以讚美。”虞藍小聲抗議。


    “好,是我說錯了。”修認錯態度非常良好,他從善如流地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偏頭親了親她額頭,“不隻是可愛而已,這樣的你讓我非常心動,想要把你一口吞掉才好。”


    虞藍趴在他胸前,聽著他激昂的心跳,仿佛與自己撲通撲通的節拍融合在一起。


    她仰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睛注視他:“……這是邀請我和你去做羞羞噠事情嗎?”


    修別有深意地看著她,笑而不語。


    虞藍在心裏默默orz了一下,上一分鍾還是少女心蘇炸天的純情表白戲碼,為什麽一眨眼就跳躍到了18x的禁忌話題?


    不過……談情說愛到最後不都是奔著愉快的啪啪啪去的麽?


    生命的大和諧嘛!


    於是兩個人相視而笑,開開心心地牽著小手,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摸進空間站內部。虞藍忍著羞澀,佯作淡定,掏出□□在膠囊旅館前台開了個房間。


    硬著頭皮,頂著前台不斷射來的八卦電波,虞藍扯了一把旁邊豎起雜誌擋住臉的修,兩人腳步飛快鑽進了通往房間的膠囊傳送艙。


    艙門關上,膠囊狀的傳送艙徐徐升起,受到磁力作用懸浮飄向既定樓層。


    兩人各自靠著一側穹形轎廂,在對方眼中看見了幾絲惡作劇般的快意,紛紛大笑。


    “怎麽回事,本來挺正常的約炮戲碼,愣是被咱們演繹出了諜報片的即視感。”虞藍一邊樂一邊揉去眼角的淚花。


    話剛說完,眼前一花,男性健壯有力的臂膀橫過來,抓著她肩頭用力抵住冰冷的轎廂,修目光深邃,唇畔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約炮?藍藍似乎對這檔子事很熟悉的樣子。”


    見他眉梢一挑,虞藍立馬知道,這家夥又吃醋了。


    她笑著往後仰靠,美目波光流轉:“那是,必須很熟啊,你一定不知道x陌這種約炮神器,也不知道各種x瓣泡組的存在,真是單純的少年。在基地的時候,每天都會有至少五名身形彪悍的猛男主動找我搭訕……”


    話還沒說完,修低下頭來,閉著眼,以唇堵住了她嘴巴。


    “唔!”虞藍發出抗議的低吟,很快就沉溺在他攪起的萬丈風波中,被他吻得忘乎所以,直到被用力摁進柔軟的床鋪裏,修喘息著直起身,慢條斯理拉開領帶,解開扣子。


    “五個男人,嗯?藍藍真是不聽話,不聽話的寶貝,該罰。”


    虞藍被漫天欲.火燒得理智所剩無幾,她舔了舔唇,他禁欲的挑逗與話語中的危險意味,反差魅力讓她根本挪不開眼。


    “……罰,我、我認罰。”顫抖著、抽息著,在短暫失去他炙熱體溫後,虞藍再度迎來了他火熱的懷抱。她緊緊擁住他,偏頭輕咬他耳尖,將滾燙的泣音送進他耳裏。


    修眸光一暗:“好,這可是你說的。”


    ……


    哪有人這麽不講道理的?虞藍趴在床上,腰酸得根本爬不起來,她欲哭無淚,咬著枕頭恨不得馬上造個時光機穿越到昨晚,至少也要阻止自己點頭啊!


    懲罰神馬的,不是為了增添情趣而隨口說的?


    她哪裏知道某人是來真的?


    說懲罰就懲罰,一次不少一次不多,翻過來翻過去,花式百出,實打實折騰了她五次!


    想起他一邊噙著笑,一邊不緊不慢地在自己身上留下所謂“懲罰”印記的畫麵,虞藍掩目,滿臉慘不忍睹。


    qaq不穿長袖不穿高領根本不能見人……修·西維爾這個大醋缸!


    他上輩子肯定是開釀醋作坊的!


    經過這次,虞藍再也不向往小□□裏寫的那什麽一夜七次郎了。


    至少,如果麵對的是修這種型號很【嗶——】,持久力更【嗶——】,花樣更是不帶重樣的對象,一夜七次,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


    虞藍呲牙咧嘴,隻覺自己一身骨頭都被撞散了。


    簡單沐浴衝了衝就出來的修,他裹著一身熱騰騰的水汽,朦朧的水珠掛在發梢、鎖骨、胸前,匯做一束,沿著肌肉輪廓緩緩滑落……


    咕嚕,虞藍咽了一下口水,好可惜,更往下的部分都被白色大毛巾給擋住了。


    修隨意搓了搓頭發,將毛巾扔開,抬眼對上虞藍癡迷的目光,他輕笑,走過來,半跪在床邊,指尖挑起她下巴,溫柔地吻住了她。


    良久,唇分。


    指腹揉弄她微微紅唇的唇,修嗓音染上□□,變得愈發低沉迷人。


    “寶貝……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道的,對象若是你,我永遠都性致勃發。”


    虞藍先是被兩人之間牽出的銀絲給鬧了個大紅臉,聽清他的話之後,她眸色秒變,卷起被子滾到床鋪最裏頭。


    太、太可怕了。


    她已經是一條廢狗了,他還想再接再厲?


    noway!虞藍用眼神傳達自己的不滿,修看得忍俊不禁,頭埋在她頸間,笑不可抑。


    磁性的笑聲在耳畔回蕩,虞藍半邊身子都麻掉了。


    她紅著臉咬牙切齒,可惡,這家夥太犯規了。


    但他的笑容是那樣迷人,純真燦爛,讓她目眩神迷,心跳加速。


    算了,不跟他計較了,誰讓他是她的蛋兒先生呢?


    虞藍眉眼彎彎,與他頭靠在一起,享受難得的寧馨與平靜。


    “修?”


    環抱著她,修閉眼帶著鼻音輕輕哼了聲,已經快要睡著了。


    溫柔地撥開他麵頰散發,虞藍低頭親了親他眉心,輕言細語:“我今天有一種再次墜入愛河的感覺,那個人是你,很不可思議。”


    “是嗎?”修沒睜眼,嘴角往上揚起一點兒,他抬臂輕攬,按著她後腦勺,給她一記纏綿的深吻。


    “……我也是。”


    “嗯?什麽?”


    虞藍迷迷糊糊地反問,他剛才似乎說了什麽。


    “沒什麽,睡吧。”修在她背上輕拍,睡意朦朧的虞藍恍惚聽見有人在自己耳畔吟唱,那種古老的語言非常親切,非常熟悉,她蜷縮在他懷裏,以一種依賴的姿態,安心睡去。


    ……


    “副隊……副隊?”a2手在虞藍麵前揮了半天,虞藍才猛地回過神。


    她收起眼底繾綣的笑意,正色清清嗓子:“幹嘛?”


    a2扯了扯嘴角,苦笑著壓低了嗓子:“……軍部來的那幾位首長瞪了你好多次,你一直在神遊天外,我好怕啊副隊,他們是不是看咱們不順眼,要拿你開刀?”


    虞藍一愣,瞪自己?看自己不爽?


    不應該啊。


    昨天軍部來的那幾個人不是都看到她和修一個跑一個追的場景了麽?


    就算用腳趾頭思考,也應該猜得到她與修皇子關係不一般吧。


    能在軍部那種地方混出點名堂來的,誰不是老油條啊,心裏估計都敞亮著。


    除非……


    眼前浮現修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蛋,虞藍心裏一驚。


    他這半年該不會惹了一屁股桃花債,不知不覺間給她拉了一車仇恨吧?


    暗地裏捏了捏拳頭,虞藍憤憤然決定,今晚也要讓他嚐嚐腰酸腿軟站不起來的滋味,附注,用打的!


    “……大家安靜一下。”


    一位較為年長的軍官站起身,雙手平舉朝下壓了壓,眾人會意噤聲。


    “咳咳,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中年軍官清清嗓子,環視大家,“我想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我們接下來要護送的對象非常特別,這名人魚族的‘客人’,根據軍部情報部門收集的訊息,我們推斷,他很可能是目前深海人魚族首領最寵愛的幼子。”


    虞藍恍然。


    難怪她總覺得不太對勁,押送個戰俘而已,第四遠征軍和遠在王都星的第二軍團、軍部等部門都表現得過分謹慎了。


    到後來,她們的飛船在途中遭遇敵人襲擊,險些集體喪命。


    那個時候虞藍就更加懷疑船上人質的身份了。


    如果說他是深海人魚族首領的兒子,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中年軍官看到一條胳膊高高舉起,他頷首示意:“請問。”


    虞藍唰地站起來,朝首長敬禮。


    動作扯得後腰一痛,她臉色瞬間鐵青,冷汗直流。


    咬著後槽牙忍住沒泄露出疼痛之色,虞藍用平靜的聲音問道:“長官,既然這名人質身份特殊,那麽在途中狙擊我們的敵人,他們的身份會是哪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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