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必殺之劍,現在你應該已經死了。<strong></strong>”蓋聶對於衛莊能夠躲過自己的百步飛劍仿佛沒有一絲驚訝,風輕雲淡的說道。


    “初入鬼穀之時,我曾敗在你的劍下。”衛莊聲音滿布著回憶,語氣之中透著一股說不明的味道。


    “你是我生平僅見的武學奇才,當時如果不用縱劍術,我無法勝你。”蓋聶的聲音之中也充滿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這就是每一代鬼穀弟子的命運,縱與橫。


    “今天,你發出了縱劍術之中的至高之劍,卻連我一絲一毫也傷不到。”衛莊此時的語氣充斥一種仿佛複仇一樣的語氣。


    “你的確變強了。”蓋聶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充滿了一股自信,變強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衛莊一把拔起插在地上的鯊齒,一個轉身,麵對著蓋聶。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衛莊的語氣裏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霸氣,一邊說話,一邊擺出一個起手勢,虞白瞳也一縮,衛莊這招起手勢竟然與蓋大叔的百步飛劍起手勢一模一樣,甚至氣勢也開始凝縮。


    “今天,是你最後一次用百步飛劍。”衛莊話語之中充滿了嘲諷。


    “百步飛劍!你竟然也會百步飛劍。”蓋聶看著衛莊擺起的起手勢,口中喃喃自語,竟然開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蓋大叔這是?”虞白瞬間一滯,他現在有八成肯定衛莊施展的肯定是百步飛劍,即使縱劍與橫劍有著相似的地方,但是那凝聚氣勢的方法卻是可以分辨出來的。而此時麵對自己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強的招數,蓋聶竟然閉上了眼睛,是心死了,不,他是進入了一種意境,獨孤求敗的那種劍的意境,他就是劍,劍就是他。


    “轟轟…………”仿佛應衛莊劍勢的凝聚,大廳的頂上,竟然開始傳來轟隆的雷聲,外麵風聲如柱,大廳內也卷起股股的勁風,如龍蛇亂躥。麵對衛莊的劍勢,大廳內一瞬間靜了下來,落針可聞,隻聽風聲呼嘯。


    “滴!”一滴水滴落地的聲音傳來,衛莊的眼睛猛然睜開,瞳孔一縮,鯊齒如同流星趕月一般擊向蓋聶,衛莊緊身跟隨劍後,如同剛才蓋聶的百步飛劍一樣。<strong>.</strong>


    “刷!”當鯊齒擊到蓋聶的麵前的時候,蓋聶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輕輕揮動淵虹,這一劍,仿佛隨意一劃,又仿佛凝聚了開天劈地的力量,一揮之下,將鯊齒擊開,虞白的心裏一糾,通過剛才的觀察,這百步飛劍的力量根本就不在這一擊之上。


    果然,鯊齒飛起,被隨後奔來的衛莊接在手中,反手握劍一拖,蓋聶輕輕豎劍一擋,淵虹與鯊齒擦出一串火花,蓋聶被巨大的力量推得橫移出去。


    蓋聶立身一定,輕輕將淵虹一斜,與衛莊錯身而過,輕輕的轉身揮劍,直奔衛莊的喉嚨,透著無比的殺氣。


    “竟然主動出擊。”虞白呆住了,蓋聶竟然破解了百步飛劍,主動揮劍出擊。


    蓋聶的這一劍顯得平淡無奇,卻又透著一股殺氣,仿佛穿過空間一樣,慌忙之間,衛莊橫劍相擋,淵虹與鯊齒便抵在空中,淵虹的劍尖離衛莊的喉嚨隻不過一寸,卻始終不得前進。


    “你怎麽會百步飛劍?”蓋聶的聲音之中布滿了殺氣,淵虹竟然有幾分脫離鯊齒格擋的意思,往前突進了幾分。


    “哼哼,師哥的劍術又長進了幾分了啊,我是鬼穀弟子,師父他老人家又憑什麽不傳我劍術。”衛莊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意圖打擾蓋聶的意誌,蓋聶也陷入一弱勢,淵虹不住的顫抖,竟然又前進了一點,抵出衛莊的喉嚨,幾滴鮮血落下。


    “你到底對師父做了什麽?”蓋聶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脫離出剛才那種無劍的境界。


    “哼哼!世人隻知道淵虹排名第二,而鯊齒卻被稱為妖劍,可見天底下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隻知道隨波逐流,人雲亦雲。”衛莊的語氣充滿了戲謔,鯊齒開始緩緩的往前抵動,將淵虹移開自己的喉嚨,此時衛莊的喉間已經鮮血淋漓,蓋聶脫出那種人劍合一的意境,背後的那一大片紅色又深了幾分,淵虹沒有任何反應的被抵了回來。


    “你到底是要駕馭他們,還是。”衛莊停頓了一下。


    “和他們一樣。”蓋聶並不作聲,淵虹不住的顫抖,他已經退出那種意境,剛才沒有趁機殺衛莊,也沒有回劍,淵虹竟然被鯊齒的劍刃上的齒牙咬住,不得回劍,隻能不斷的顫抖,仿佛害怕著什麽?


    “這就是你不顧一切要追求的夢。”衛莊厲聲問道。


    “我的夢與你不同。”蓋聶沉聲道,語氣中平淡無比,淵虹不斷的顫動。


    “你真可憐,你已經忘了到鬼穀第一天所說的話。”衛莊的聲音充滿了氣憤,然後又恢複了平淡的聲音。


    “是啊!你和那些人一樣,都是愚昧不堪的廢物。”衛莊釋然的說道,大廳的氣場瞬時一定,鯊齒運轉劍勢一絞,淵虹,竟然,竟然斷了。


    “不!”大廳之中傳來一聲悲憤的聲音,氣場一瞬間被打破,大家還沒有來得及看是誰大叫的同時,不可思議的被衛莊的喉嚨上一把劍吸引住了,不過卻是一把斷劍,蓋聶手持著淵虹的殘劍抵住了衛莊。


    “居然,用斷劍製服了衛莊。”虞白不可思議的同時拔出青虹,蓋聶並沒有立即下殺手,這意味著衛莊還會反擊。


    “你確實變強了,但是有一點你卻始終沒有變。作為劍客,你始終太在意劍的本身,小莊,你敗了。”蓋聶沉聲說道。


    “好啊,大叔。”大廳裏傳來一聲歡呼,眾人才注意到天明不知何時從大廳的一個入口趕了進來。


    “嗯哼哼!很好,你終於證明了自己不是一個廢物,師哥。”衛莊的笑聲充滿了嘲諷。


    “從見麵的第一天開始,我們之間就注定會有一個倒下。”衛莊的聲音充滿了嘲諷,蓋聶的斷劍再次劃破的喉嚨,流下了鮮血。


    “來吧!”衛莊的聲音充滿了嘲諷、戲謔,催促蓋聶動手。蓋聶看著眼前的師弟,眼前一陣變幻,遲疑了一下,衛莊抓住這一絲遲疑,果斷一劍斬向蓋聶右肩,蓋聶受傷之下連續跟衛莊作戰,消耗巨大,被一劍斬傷,手中的斷劍落地,人也倒在地下。


    “豈有此理。”虞白一瞬間擲出了青虹,如同流星趕月一般擊向衛莊後心。


    “什麽!”流沙中也料不到虞白藏在背後,看著一道青紅劍光直接朝衛莊襲去。


    “嗯!”衛莊此時也消耗巨大,又兼青虹來勢非常快,根本無法抵擋,輕輕讓開後心,被青虹將左肩劃傷,青紅光芒掠過衛莊左肩,釘在不遠處的山岩之上。


    “你們墨家竟然敢暗箭傷人。”赤練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揮手中的鏈劍,朝著虞白卷來。


    “混蛋。”大鐵錘惱怒萬分,手中的大鐵錘擲出,攜手萬均之力往赤練砸來,卻被旁邊的機關無雙接走。


    “放肆。”高漸離也十分生氣,衛莊已經落敗竟然還行如此卑鄙之事,身形一動,準備跟流沙的人拚了,卻被一個猥瑣的老頭擋住,正是隱蝠。


    “你們這些混蛋,暗箭傷人不算,還敢反咬一口,告訴你們,我跟你們流沙勢不兩立,我不是墨家的,墨家的規矩管不到我。”此時虞白也是怒火衝天,輕輕食指一點,一道無形劍氣直接擊斬在赤練的軟劍之上,將軟劍擊偏,赤練的鏈劍是軟兵器,根本受不得打擊,一旦被打散就要重新收回再聚力量,赤練不得不收回鏈劍,然後重新卷出,虞白雙臂一張,仿佛一隻大鳥撲出,十指轉劃之間,便射出數十道劍氣。


    “襲擊我們流沙的人。”空中傳來一聲惱怒的聲音,虞白眼前一花,出現一個白衣人,正是白鳳,隻不過此時白鳳的臉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道血痕,空中白羽紛飛,將無形劍氣抵消,旁邊的赤練想上前撿便宜,卻被雪女接走,大廳之內的局勢一瞬間變得亂了起來。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天明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仇恨,脖頸之後,一個心髒模樣的印記緩緩的跳動。


    “天明。”虞白不由心跳一滯,差點被白鳳的白羽劃傷,將十指一劃,無形劍氣四處亂掃,逼開白鳳,跳到天明旁邊,旁邊的流沙諸人也不欲糾纏,紛紛退到兩邊,涇渭分明。


    “嗬嗬,真是可憐,竟然把仇人把當作最親的人,要不是你背後的那些人作縮頭烏龜,你大叔可不會受傷。”赤練話一出口,虞白便感覺不好,此時天明情緒不穩,又受封眠咒印的影響,被這一挑拔可不是好玩的。虞白此時卻分不開手,因為他必須馬上對地上的蓋聶還有端木蓉進行搶救,端木蓉還好些,她常年服藥,雖然不比虞白那樣將各種靈丹當豆子吃,但是體質比之尋常人強上許多,被白鳳的白羽擊傷心脈,一粒護心丹便足以吊住性命,要搶救過來還需要時間,但是蓋聶又不同,被鯊齒擊傷。


    “天明。”虞白一邊點擊蓋聶身上的穴道止血,然後掏出藥囊拿出丹藥,輕聲對天明喚道。


    墨家諸人無不臉上變色,天明不知是被赤練的話說動了長久以來對墨家的不滿,還是被虞白叫醒,思考現在的局勢,隻是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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