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間,人影嗖嗖的響動,戴著紗罩頭盔的影密衛從叢林之中躍出來,落到了地上,四處張望。<strong></strong>


    “唉!”幾名影密衛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地下毫無腳印,樹上也毫無踏痕,也無刻意隱藏的地方,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臉作難色,身形一閃之間,便再次躥入了叢林之中,消失不見。


    “唆唆!”待得幾名影密衛離開,叢林之中,一處草木抖動了兩下,一塊地皮被揭開,露出一個地洞,虞白的頭從裏麵伸了出來。


    “道家的土遁掩身之術,果然是厲害啊!”石蘭也跟著將頭從地洞裏伸了出來,向著虞白讚了一聲,同時將嬌首四處揚望,側耳傾聽著四周的狀況。


    “還行了,反正隱藏的時候,比夢蝶之遁適用多了,就是挖土的活,有點髒和累!”虞白答道。


    “那東西呢!”虞白突然問道。


    “給,他們應該走了吧!”石蘭聽著虞白的話,伸手在地洞裏摸索了一下,將手中的帛布遞給了虞白。


    “竹之竹帛,鏤之金石,贏政果然不愧是皇帝,還真是有錢啊!”虞白捏著手中的帛巾,是純絲製的,猶如女子細膩的肌膚,可見是絲帛中的上品,在古代,這種帛巾,是與金子同等的物品,化幹戈為玉帛的典故,可以看得出來,而贏政用這東西,來寫書信,可見有錢,不過他是帝王,這點錢有得是。


    “不還都是從民間收刮來的,暴君!”石蘭罵了一句。


    “也不能這麽說,實力大嘛!”虞白嗬嗬笑了一句,在他眼裏,拳頭大是真理,搶點東西什麽的,不算啥,他不也經常順手牽羊,雖然是對頭,但是對於贏政的行為,沒什麽好說的,勝王敗寇,誰讓拳頭大呢!嘴硬不如手硬,手硬不如身硬,身硬不如心硬。(.$>>>棉、花‘糖’小‘說’)


    “嗯!”石蘭看向了虞白,眼色轉厲。


    “咳咳!當我沒說!”虞白看著妹紙的眼神,不由咳嗽了兩聲,雖然拳頭大是真理,可是拳頭大的人,也要有相應的肚量,像贏政這樣,大肆搜刮六國,是有點過份了。


    “唉,真是的!”石蘭看著虞白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不由有些歎氣。


    “別生氣唄!咱們還是看看這上麵寫得是什麽吧?”虞白開口勸道。


    “嗯!”石蘭點了點頭,湊過頭去,和虞白一起看手中攤開的帛書。


    “噝!”兩人仔細的注視了一下帛書上的秦小篆,再看帛書之後的尾印之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贏政的手諭,清洗儒家的所有勢力!”石蘭驚訝的捂住了小嘴。


    “想不到這麽湊巧!”虞白也不禁嗬嗬出聲,他原以為是什麽東西的,結果拿出來,竟然是一張聖旨,而且裏麵的內容,還讓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一個詞。


    焚書坑儒……


    “現在咱們怎麽辦?”石蘭向著虞白問道,按照她的想法,儒家如果是抗秦的盟友,那最起碼要通風報信一聲的。


    “觀看情況,隨便他們怎麽做!”虞白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袖手旁觀,他討厭張良的那種性格,對儒家也不是很喜歡,贏政要坑就隨便他好了,反正不管自己的事情。


    這事情也不怪他自己,贏政的勢力太大了,根本不是他能碰的自己,就連他自己還要靠著墨家,來躲避一下贏政的追殺。


    “咱們不報報信什麽的?”石蘭問道。


    “報信,咱們現在都還在被追殺之中,怎麽報信?”虞白瞪大了眼睛,有能力,他倒不介意報個信,可是有能力嘛!現在四處都是抓他們的影密衛,而且倒貼上門去報信,沒準人家還不信你,熱臉貼冷屁股。


    “這倒也是!”石蘭一聽虞白的話,頓時點了點頭,現在的影密衛追她和虞白,真不是一般的急和火,要搶回兩人手中的聖旨。


    “話說,咱們老是在野外這麽躲著,也是不濟於事,得早日想辦法,離開這裏!”虞白說道。


    “可是我們得躲去那裏呢!現在估計滿桑海都貼滿了咱們的通緝令了!”石蘭想起要躲避的地方,不由一陣頭疼。


    “桑海城外,有沒有什麽地方,咱們去躲躲!”虞白問道,桑海的情況,還是石蘭比較熟。


    “地方嘛!”石蘭皺起了秀眉,細想了一想。


    “對了,桑海有個海月小築,那地方環境清幽,都是達官貴人去飲宴,賞景的地方,咱們可以去躲一下!”石蘭說道。


    “是個飯莊,那正好,去弄點吃的!”虞白一聽石蘭的話,頓時露出了笑意。


    “不要不正經,先走吧!”石蘭一聽虞白的話,頓時抿了抿嘴,拍了他一下。


    “知道知道!”虞白搖了搖手,拉起石蘭,身形一閃之間,已經飛躥了出去,和石蘭小心的避過影密衛,向著海月小築行去。


    當虞白和石蘭離開約十幾分鍾的時間之後,叢林裏唆唆一響,幾名影密衛落到了地洞之上。


    “搜!”影密衛看著地上半掩著地皮的洞穴,不由臉色變換,幾人交換了一下臉色,迅速分散開來,向著四周搜索而去,不過這一次,他們比較仔細,開始探索一些適合藏人的地麵,明顯對於地穴掩身的土遁有了概念。


    與焦急的影密衛相比,在桑海的府邸之中,大公子扶蘇也是大發脾氣。


    “你們是怎麽搞的,竟然連父皇的諭旨也能被人搶走!”扶蘇臉色通紅。


    “公子恕罪!”章邯看著臉色通紅的扶蘇,不由單膝疊手的跪了下來,請求恕罪。


    “恕罪,你讓我怎麽恕你的罪?”扶蘇是個溫和的人,但是今日也不禁為影密衛的失職而憤怒,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鹹陽,隻怕贏政的處罰不會輕鬆,恐怕連他也會受到訶責。


    “我……”章邯說不出話來,對方來的兩人,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尤其是那個白衣人,那三掌相對,差點讓他吐血。


    “你知道父皇的諭旨意思是什麽?”扶蘇停止了發怒,現在發怒,也發不出所以然來,影密衛已經在四處搜索劫走聖旨的盜賊了,他要弄清那諭旨之中,講得到底是什麽事情。


    “清洗桑海的儒家勢力!”章邯雙手相疊,不敢起身,將頭一低,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要交給影密衛來做的,他是知曉的。


    “什麽?”扶蘇露出了驚色,儒家和墨家是當世兩大顯學,有著左右朝堂的力量,現在墨家與帝國為敵,而贏政這樣霸道的要抹除儒家,是要將秦國推到諸子百家和世人的對立麵上去。


    “這不行!”扶蘇果斷的說道。


    “公子!”章邯聽著扶蘇的話,不由身體一軟,幾乎趴了下去,大逆不道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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