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幫頭兒會武功以後,我曾經向他請教過,像我這種會且僅會兩下子的,跟人動手怎麽才能打贏?


    幫頭兒沉默良久,隻告訴我一個字,狠。(.)


    這一個字,就是一個道理。


    幫頭兒說,與人相鬥,其實就是決心與意誌的宣示,你要像個走投無路的潑皮無賴一樣,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用你的眼神和行動明白無誤的告訴對方,我已無選擇、無退路,唯有以命相搏,你敢和我搏命嗎?不敢,你就站一邊去,你就認輸,你就滾!


    我愕然,沉思好一陣兒,得出的結果是,我以後還是別跟人動手了。


    握著短刀衝向兩個鬆鼠的時候,我是不自覺也是不得不用上了幫頭兒教給我的‘搏鬥要訣’,用眼神和行動進行決心與意誌的宣示,我要把你們放倒!


    同時,我也清楚地知道,這兩個鬆鼠的身手比我好太多了,跟它們拉開距離,我必敗無疑,最大的勝算就在於我衝上去跟它們抱在一起,這也是平常人對付武術高手通用的辦法。


    “噗!”“噗!”


    兩個鬆鼠擺明了是不想跟我‘撂軲轆’,分向兩邊跟我拉開距離之時,嘴裏都動了一下,發出噗噗兩聲悶響,各有一顆石子從它們嘴裏吐出來了。


    我聽著動靜不對,就下意識地頓了一下,在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一顆石子擊中了我的肩膀,另一顆石子貼著我的臉頰飛過去了。


    哎呀我擦,還帶用暗器的!


    我當時就懵了,心說這些鬆鼠也太‘複古’了吧,我們現代練武的已經很少選擇暗器了,它們卻把我們老祖宗的東西拾起來了,一邊練身手還一邊練暗器,看來下次來的時候得帶上火器了,我們的老祖宗也已經證明過了……


    看它們的意向,就是要拉開了距離跟我‘平打’,我要是轉向它們,就上當了,所以在頓了一下之後,我繼續往前衝,那東西就在它們背後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我已經看到一眼了。


    黑不溜秋的在那兒戳著,好像是棵樹。[.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兩個鬆鼠見我一直朝那棵樹那兒衝,都慌了,相繼變招兒,一個繞到了我前麵堵,一個在我後麵追,在樹林裏,它們的速度比我快多了。


    “噗噗噗……”


    兩個鬆鼠一前一後夾擊我時,還是不停地朝我吐著暗器。


    緊急情況之下,它們的準頭兒就沒那麽好了,大多數石子果核都打在了我的鎖子甲上,對我影響不大。


    看到前麵那個鬆鼠不躲不閃地拉開了架勢,我心頭暗喜,要的就是這樣,我先撲到了它身上,緊跟著,追在後麵的那個鬆鼠也撲到了我身上,我們三個瞬間滾成一團了。


    後麵那個鬆鼠抓著我的肩膀對著我背上猛錘,被我抱住的鬆鼠也是朝著我亂踢亂打,雖然是抱在一起了,它們出拳出腳的力道仍然很大,錘的我身子一抽一抽的。


    有那麽兩三秒的工夫,我手中的短刀在我抱著的鬆鼠身上紮了十幾下,搏命時刻,我的力道也自然不會小了,有幾下,我清楚地感覺到短刀紮在了它的骨頭上,它很快就鬆開了我,隻求自保了。


    解決了一個,我就猛的一掙,想轉個身繼續紮我背後的這個鬆鼠,它可能也知道我手裏短刀的厲害,在我還沒轉過來的時候,一下就把我抱緊了,並用它的胳膊勒住了我握刀的手臂。


    我用力掙紮了幾下,總算把胳膊甚至了,但它的身子緊貼著我的身體,我根本就無法發力,更別說用刀紮它了。


    可它是‘主動’那一方,上下纏著我時,還有一條腿有富餘,於是,它那條腿就連續提膝,朝著我的右腹部以及危險地帶狠切。


    這孫子練的是斷子絕孫腳吧?


    我一次次心有餘悸,生怕它瞄準了地方。


    在它朝著我的腹部狠切的時候,我也沒饒了它,刀紮不到它,我也不強求了,隻曲起右臂,用肘部朝著它的腦袋狠砸,它的小腦袋,可比我的腹部軟肋多了。


    我們就這樣對砸對切了十幾下,還是它先抗不住了,用富餘出來的那條腿朝著臀部猛的一蹬,我們倆就都滾出去了。


    它滾了一個圈,就從地上站起來了,我滾了一圈半,也及時刹住,爬起來了。


    它的耳朵出被我砸出了血,而我的腹部則像中了謝獅王的七傷拳,疼的幾乎直不起腰來。


    我們兩個就這樣對視了一刻。


    嗯???


    與這家夥對峙的時候,我的眼睛也向四周掃了掃,我知道那個老家夥一定躲在什麽地方瞄著我呢,不定什麽時候就竄出來了,可這一掃,就掃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我與鬆鼠的站位幾乎平行,我們南邊的地麵突然像波浪一樣湧動起來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地麵湧動的不規則。


    在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那個鬆鼠又朝著我撲過來了。


    我不敢再心猿意馬,轉向鬆鼠,死死地盯著它的一舉一動,準備隨時把它撲倒。


    鬆鼠很是忌諱我手裏的短刀,與我搏鬥之時,它那個小爪子又不好使,所以,就給了我漏洞,我瞄準一個空隙,再一次把鬆鼠撲倒了。


    這一次倒地以後,鬆鼠小心了許多,拚盡全力用它的兩隻小爪子架住我我握刀的手臂,我費了好大的勁兒在它身上紮了兩下,又被它一腳踹開了。


    鬆鼠先爬起來,卻不敢輕易靠近我了。


    我捂著肚子站起來,感覺我肚子裏的東西被它這一腳踹沒了似的,呼吸困難,冷汗直冒。


    到這時,地麵的湧動已經離我們很近了,不到五米。


    開始我還有點懷疑,是不是那個老家夥又給我下招兒了,以至於我的視線又出現了問題,當我察覺到對麵鬆鼠的眼神裏出現了幾分懼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來的是僵屍。


    果然,地麵的湧動停止了,一個個僵屍粘著泥帶著土地從地下鑽了上來,有人有蛇有鳥還有幾種不知名的爬蟲,它們一露出地麵,身上就開始冒煙,被樹葉縫隙間露出來的陽光照射到的時候,身體一邊冒然一邊潰爛,但海陸空三路僵屍大軍還是到齊了!


    應該是老家夥把它們調來的,她讓這些僵屍發起自殺式攻擊,看來,是真急眼了。


    站在我對麵的那隻鬆鼠,一看到它們就先跑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還納悶,既然老家夥都不打算讓這些僵屍活了,為什麽在調它們過來的時候不直接把我包圍了,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那棵樹是長在地裏的,不知長了多少年,根係肯定很龐大,她是怕這些僵屍破壞了它的根。


    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我扭頭就往裏麵跑,跑了二三十步,就到了一個幾十平米的圓形空地上,空地中心,孤零零立著一棵通體烏黑的怪樹,怪樹的根部有小水桶那麽粗,過了一米高度就分叉了,一左一右分了兩個大樹幹,烏黑的軀幹上又長滿了邊邊角角的鱗片,疑似兩條黑龍要從這裏破土而出!


    這棵樹從上到下多有的樹幹樹枝都是烏黑的,但左邊一個大樹幹上,隻長了葉,葉子很綠,右邊的那個大樹幹上隻結了果,一個個由一層黝黑的木刺包裹著,有小西瓜那麽大,但比西瓜長,裏麵的果子青的青、紅的紅,大概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幫頭兒說的真沒錯,誰看到這東西,都不會錯過的。


    這棵樹怎麽長的那麽像豬八戒的兩隻大耳朵呢,不僅樹幹樹枝分的那麽整齊,還一邊隻長葉、一邊隻結果,要是給它取個名字的話……來不及多想,我蹭蹭蹭爬到怪樹右側樹幹上去了,一則是這邊有果子,二則是,這邊沒樹葉,那幫僵屍肯定不敢朝這邊爬。


    還好,那幫僵屍連空地都不敢踏入。


    離的近了,我才看清了樹上木刺的情況,再看看那邊的樹葉,突然明白了,這就是一棵棗樹!


    按照誰先發現就是誰的呃誰就擁有命名權的公理,我給這棵棗樹取了個不錯的名字――雙耳烏金樹!


    名字取完了,得趕緊幹活了,四周有僵屍圍著,有老家夥虎視眈眈,還有鬆鼠們在後,情況是很危險,但我就想著,不管怎麽樣,都得先把東西取了再說,帶不出去,我他喵的也不冤枉了。


    我動動身子,趴在樹幹上,用雙手去拽一個果子根部的木枝兒,用上了吃奶的力,愣是紋絲兒沒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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