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花來找我,讓我覺得很奇怪,就敬而遠之而言,她應該是學校裏離我最遠的一個。(.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鬧鬼橋之前,我去了兩次棺材屋,相信她那個老鬼哥哥已經把我的事跟她說了,雖然我的本事不上主流,但也是不弱了,她和她哥哥要都是邪門歪道,我能對付他們,要是他們害人,我也會對付他們。


    那她還來找我幹什麽?


    我走到教室外麵,看看白繁花,問道:“你找我有事?”


    “鬧鬼橋那裏,是你去了嗎?”白繁花很溫柔,又很小聲的問。


    “是。”我很失落,如果白繁花是個正常的女孩子,那麽她,就是那個在深山茅屋前為百戰歸來的將軍解去戰袍並與其在山中終老的人。


    “那你……以後,小心點。”白繁花很真誠地關心我,但欲言又止。


    “嗯,謝謝你。”我也有話想對她說。


    我們兩個的話,卻都說不出口,對望了一刻,白繁花笑笑,走了。


    我的心裏更複雜了。


    白繁花還沒完,大明子又找來了。


    那是一天清晨,跑完步,同學們都鑽到屋裏上早讀去了,大明子卻叫住了我:“馬一方,你過來。”


    我都快成了條件反射了,大明子一叫我,我心裏就哆嗦。


    我走到大明子麵前,低眉順眼的。


    大明子也問起了這事:“前一陣,都說鬧鬼橋那個事是你辦的,你是麽?”


    “……是我。”我還是不習慣說謊話,尤其是跟老師。


    大明子突然把前些天收走的短刀掏出來了,遞給我:“你拿著吧,放好了,最好別讓同學們看見,你自己也別亂用。”


    我都有點不敢相信,愣了一下,才去接短刀了:“嗯,我知道。”


    “聽說,在橋上鬧事的是個髒東西,讓你給除了?”大明子突然問起了細節。


    我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也還是如實回答了:“是,他在那兒害人,我就把他超度了。”


    “好了,回去上課吧,別惹事啊!”大明子一下又變回了獵人與傻鳥的世仇之臉色,把我攆回去了。


    我拿著短刀回教室,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不對,什麽呢?


    短刀並不是我的必需之物,回來了也是好事,我美滋滋地拿著短刀回到座位上,把它塞到抽屜裏了。[]


    去食堂之前,我先回了趟寢室,準備把短刀放回法寶袋子裏。


    到床鋪上一看,出事了,我的法寶袋子被人動過!


    誰???


    大明子,不可能,早上跑操的時候,他一直跟我們一起,早讀的時候,他就跟其他班主任一起站在外麵聽係主任說事,快放學的時候,他們才散了。


    寢室同學,不可能,我的法寶袋子在寢室裏根本藏不住,寢室同學都知道了,鬧鬼橋的事兒出了以後,還有其他同學特地跑來看了看,但我相信,他們是絕不敢動我的法寶袋子的。


    小偷,更不可能了,哪個沒長眼的小偷會到我們高中寢室裏來偷東西啊,再說也絕不可能這麽巧就翻到了我的法寶袋子,真有個萬一,小偷也會把我的法寶袋子拿走,因為裏麵幾樣東西,當古董賣可是很值錢的。


    那還能有誰?我想不到了。


    前一陣給蘇瑾治鬼壓床,我還遮遮掩掩的,鬧鬼橋的事兒熱鬧了一番之後,我反而不用擔心了,就沉下心來,老老實實當我的學生。


    有件事兒,不吐不快。


    是我跟我們數學老師之間的事兒。


    我們數學老師是個女的,二十七八歲吧,長的挺高,有點微胖,不是很漂亮,是看上去挺結實的那種女士。


    她呢,明明有威猛的嫌疑,卻總總在上課的時候,裝萌賣嗲,真的就是故意嗲嗲的那種。


    真就到了,她一說話,我就惡心的程度。


    也不止是我一個,我們班裏很多男女同學都私下議論過這事,都說數學老師裝,但他們多是嘲諷,我卻是惡心。


    後來我學習不好了,就是從數學這一科開始,我曾經怨過數學老師一段時間,當然之後就想明白了,我學習不好是怨我自己,可是,我就想問一句,她的這種教學風格,合適嗎?


    到現在,我也接受不了這種風格,就像看一些電視劇,裏麵的女的裝純裝嫩裝漢子裝瘋賣傻,裝x,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這跟我們食堂裏吃出蟲子的性質完全不同……


    我們其他老師嚴厲的放寬的都挺正常的,就算是大明子,到後來都犯了眾怒、惹得我們班學生公憤,我都沒記住他,就記住數學老師了。


    在這兒還得特別解釋一句,高中班主任是很容易惹學生仇視的,但大明子不一樣,他好像自己有麻煩有邪火,故意找我們撒氣,要不然,也不會惹得全班學生反對他,記得高三有一次,我們班一個男生被他惹惱了,男生揪住大明子就打,全班學生都嘻嘻哈哈的看熱鬧,眾怒、公憤,可不是我瞎說。


    扯遠了不是,繼續說鬧鬼。


    老三又來找了我一趟,煞有介事的:“四兒,你出事了?”


    “沒有啊,怎麽了?”我還奇怪呢。


    “不對,你肯定出事了,要不然,你不會把棺材屋的事兒忘了。”老三太了解我了:“跟我說說,到底出什麽事了?”


    “是這樣,有個女生來找我了,她說她是那個老鬼的妹妹,勸我不要再去她家了,我看她身上也有些陰氣,不是受害者,就是跟她哥哥一起的。”我把白繁花的名字和班級隱去了,怕老三去找她。


    她,好像是無害的。


    老三愣了愣神,沒明白:“既然這樣,咱們為什麽不去棺材屋探個究竟呢?”


    “鬧鬼橋的事兒你沒看見啊,我可不想再火一把了,不去了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借口。”


    “什麽借口,我說真的!”


    “哼,下次再有什麽事,你可別想再拉上我了……”


    老三氣呼呼地走了,我心裏卻通透,不去了。


    日子,剛剛有了點正常的苗頭,麻煩又找來了,這次找來的家夥,還不一般。


    入冬了,被窩裏格外暖和、舒坦,我也很少爬牆出去了,晚上一放學,就趕緊跑到寢室裏,洗洗腳,躲到被窩裏跟寢室同學聊天。


    這天晚上放學,我剛鑽到被窩裏,郎哥就找來了。


    郎哥本來是找我抽煙的,但我剛掐了一根,不想抽了,就遞過去一根好煙,把郎哥打發了。


    郎哥教我、找我並算計我的好煙這事,寢室同學都知道,郎哥在我們寢室剛要點火,我們寢室裏的男生七嘴八舌的開火了,紛紛指責郎哥,還有人懷疑,郎哥學習好的樣子是裝的。


    郎哥果然有大將軍的風範,胸有激雷而麵如平湖,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就站在我們寢室裏,掐著眼跟我們寢室男生吵,堪稱當代版的舌戰群儒。


    我在上鋪看的樂嗬,心說你們現在知道了吧,姓郎的平常看著不嘿不哈的,其實黑著那,上,你們都上。


    不一會兒,郎哥晃晃悠悠地走了,沒敗。


    我當然也知道,寢室同學不止是說郎哥,就保證了,以後少在寢室裏抽煙。


    熄了燈,大家聊了一會兒,就睡了,我睡的也不是很晚,十一點多吧。


    “喵而……喵兒……”


    淩晨時分,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兩聲貓叫,迷迷糊糊有了點意識,我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我被窩上挪動。


    我蹭一下坐了起來,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兒從我被子上跳開了,跳到隔壁床鋪的床幫上站著去了。


    原來這不是做夢,我定睛一瞧,那邊床幫上站著好大一隻黑貓啊!


    這隻黑貓體型較大,跟條大狗似的,由於身材肥胖,才容易看出是貓,它通體烏黑,眼睛金光發亮,喵兒喵兒地叫著,似乎想跟人說話、交流。


    “喵兒……喵兒……”黑貓知道我看到它了,也不緊張,又衝著我叫了兩聲,似乎想要跟我說什麽事。


    我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呢,左右看了看,又靜心感受了一下,確定自己沒著什麽道兒,才繼續盯著黑貓觀察。


    “喵兒……喵兒……”黑貓見我沒反應,回頭看了看窗戶,它是從窗戶那裏過來的,然後,蹭蹭跳了兩下,跳到我這邊的床幫上了,衝著我邊叫邊點著頭。


    這一次我看明白了,黑貓是想讓我跟它走!


    黑貓找我有事?!!


    恍惚間,我還以為自己在重山裏呢,奇的是,這黑貓也有了靈性,雖然說不了話,但跟人交流起來已經不是那麽困難了,它的眼睛,就能傳達。


    “喵兒……喵兒……”黑貓看到我還無動於衷,就用它的爪子勾了勾我的秋衣,想拉我走。


    “誰啊,大半夜的還鬧,快睡吧……”下鋪一個同學被吵醒了,喊了一聲,估計他沒聽清楚貓叫,但知道是我鬧出的動靜,沒好意思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看黑貓找我好像是真有事,也不敢吵醒同學們,就小聲對黑貓說:“你先下去,咱們去外麵談。”


    黑貓真的聽得懂人話,跳下去,到門後麵等著我去了。


    我悄悄地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鋪,打開門,讓黑貓先出去了。


    出門之前,我遲疑了一下,這隻黑貓大半夜來找我,肯定是沒好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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