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她‘小牡丹’吧。[.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那個年頭,戲子再紅,也是下九流的人。


    十六歲那年,小牡丹就與她的情郎張家哥哥私定終身,一句戲言,你為我準備一件金絲霞帔,我們就成親。


    張家哥哥當了真,下定決心賺錢,卻始終隻是個老實孩子,本分做事、安分做人。


    十七歲那年,小牡丹有了些名氣,大戶鎮一個富戶特地點了她的戲,請慶雲班來家裏唱戲。


    戲散了之後,富戶帶著家丁護院找到了慶雲班的班主,說是要帶走小牡丹,再讓她單獨去唱一場,班主無奈,隻好把小牡丹推了出去。


    那一夜……


    小牡丹學了那麽多忠潔烈女的戲,拿刀抹了脖子。


    張家哥哥聽到這件事,一口血箭噴到了還未做成的金絲霞帔上,後久病不起,鬱鬱而終。


    小牡丹下葬的時候,身上穿的就是這件帶血的金絲霞帔……


    還是那個年頭,人命如草芥,權貴大如天,害死一對有情人的富戶始終逍遙著……


    原來,這件詭異的衣服竟然一件戲服,隻不過上麵附著小牡丹的冤魂、張家哥哥的怨念、還有那一口鮮血!


    外麵有烈日驕陽,內裏有我的赤紅火焰,我的赤紅元神把這件‘血衣’帶到院子裏,它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在冤魂、怨念和陰邪之氣漸漸消散的時候,我通過小牡丹的冤魂和張家哥哥的怨念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心裏也有一股血氣翻騰,要是當年我也在的話,我一定幫著他們血債血償,哪還有今天那麽多的罪過。


    盡管同情,我也沒辦法再把他們帶到那一年了,隻能在黃泉路上送他們一程,怨念消失,鬼魂投胎,這衣服上的金絲,我一並給他們燒了……


    院子一旁,公公婆婆兒媳婦嚇的都不會動了,聽說過燒紙弄水騙人的,真沒見過一個火人懸在半空中燒衣服的,那衣服不時有黑紅的煙霧泛起,還有金光閃爍,神了,真神了。


    賈大師帶著個墨鏡站在一旁看著,其實他也害怕我身上的火焰,不敢靠近。


    幾分鍾,冤魂、怨念和血衣都蕩然無存了……


    我的赤紅元神到西屋裏元神歸位,心裏還是別不過這個勁兒來,前人造的孽,為什麽要讓後人受罪?


    賈大師除了關心女鬼的事兒,別的都不在乎,跑過來問道:“完事了吧,咱們走吧?”


    “走吧……”看三國流淚也是沒用,我出來喘了口氣,心裏也平複了很多:“大爺,大娘,麻煩你們了,你們把廚房裏收拾一下吧,我們走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那啥別走啊,在家吃頓飯吧,不能走,不能走,在家吃頓飯再說。”老公公才五十來歲,隻是折騰的比較蒼老,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拉著我和賈大師,說什麽也不讓走。


    我知道他們是擔心,他家院子裏來了這麽一回,會有‘後遺症’什麽的。


    “大爺,大娘,你們放心,這東西是被我追著跑到你們家的,跟你們沒關係,現在我把它滅了,啥事都沒有了,你們盡管放心。”我盡量安慰著他們,心情不好,實在不願意留在這裏吃飯。


    “不行,不行,你這好不容易來我們家一趟,必須留家裏吃頓飯……”公公婆婆非拉著不讓走。


    正僵持著呢,華子回來了,過來一問,馬上加入了拉人的隊伍當中,把我和賈大師都拉家裏去了。


    婆婆和媳婦忙著炒菜做飯,華子和他爹就在屋裏拉著我們問這問那,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還燙了一壺好酒。


    既然都坐下了,那就聊唄、喝唄,幹坐著喝茶水的時候,我也不願意跟他們多說這裏麵的事兒,但酒勁兒一上來,都摟不住了,我把他爹說的一愣一愣的,華子也聽的玄乎,簡直把我當成半仙了。


    賈大師不好酒,但能喝酒,喝著喝著一高興就把他的墨鏡摘了,藍色的眼睛一露出來,把這家人都嚇一跳,這是誰家的貓成了精了吧?!?


    我心裏不痛快,半斤酒下肚,人就不行了,還到人家新房裏睡了一覺。


    醒過來之後,我特別不好意思,連連給這家人致歉,但他們不覺得有什麽,還要給我塞錢,非讓我給他們家看看風水看看祖墳不可……


    錢就不要了,我撿我懂的一些東西,給他們家看了看祖墳,風水還不錯,福蔭子孫。


    聽到我親口說了這四個字,他們才樂嗬嗬地送我上車了……


    這邊的事兒了了,我又讓賈大師拉著我去了孫家店,那家人還等著我給一個說法呢。


    昨天下午從他家離開的時候,我心裏真的憋著一口氣,想著我給他們家的死者討回一個說話,全家人也能安心了,我也功德圓滿;


    賈大師開著車送我過來的時候,我心裏還憋著一口氣,一口悶氣,血衣已經讓我除了,但我心裏沒有一點快意的意思,暈暈乎乎地想著,以後,一定要更加堅持我的原則,今生的債今生了,血債血償。


    車快到孫家店的時候,賈大師突然回頭問了一句:“哎,你好歹也是天師道的弟子,降妖除魔辦的都是正事,就這樣暈暈乎乎地跑到人家家裏去說,人家別不信你吧?”


    “……”我的酒醒了。


    今天怎麽了這是,太陽落下來,砸到賈大師腦門上了?


    打從我見到賈大師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說過一句正常的人話,以至於都懷疑他不懂人事!


    可現在,現在……


    “你咋啦,這麽看著我幹啥?”賈大師不樂意了。


    這種機會可是百年難遇,我趕緊問道:“賈大師,你現在沒事了是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找女鬼到底想幹啥!?”


    “……”賈大師臉色一沉,鬱鬱寡歡了,終於跟我解釋了一次:“四兒,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人,生下來就與眾不同?比如智商特別高,在某一方麵有著超常的天賦?你知道尼古拉斯?特斯拉嗎?”


    “不知道……”我也就是能編個外國名字唬唬朱見風之流的人,除此之外,也就是知道初高中課本上一些外國人的名字了。


    “那你回去查查吧。”賈大師話鋒一轉,說到了自己:“我和他屬於同一類人,但我的天賦一直沒機會施展,直到遇見了你!但你跟我們還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就生活裏來說,我是懶得跟你交流的,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們這樣的人交流,是很費勁的?”


    “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他有多費勁,但我想揍他,什麽叫我們這樣的人,我們是蠢豬嗎?


    “算了,我解釋也是給你白解釋。”賈大師的臉上突然又布滿了那種神經質的表情。


    跟他掰哧事沒意思,我還是想問問女鬼的事兒:“你還是沒告訴我你到底想跟女鬼怎麽樣啊?快說,快說,我好不容易趕上你正常一回!”


    “你給我找到個女鬼不就知道了……”賈大師開著車還晃晃的,這是又進入那種不正常的狀態了。


    他們的層次,很高嗎?


    經過賈大師的提醒,我們就不急著去孫家店了,在外麵一直轉悠到了晚上八點,等我的‘兔子眼睛’完全下去以後,我們才進村了。


    到村裏,找到孫子文家,我敲門進去了。


    這家人一直在等著我呢,而且今天剛發了喪,他姐和他舅都沒有走。


    我到了屋裏,喝了口水,就跟他們說了:“大爺這事已經了了,我隻能告訴你們,害死大爺的是件附著了冤魂的血衣,現在那血衣已經被我燒了,大爺可以安心地走了,你們也可以抬起頭過日子,別的,你們不用問。”


    “哦,那行那行……”他舅還能說句話,孫子文一家人已經哭成一團了。


    人家哭著,我也不能說站起來就走,又等了一會兒,這家人的心情都平複了,我才站起來了:“是這樣,這一片那幾家出了事的人,都是那件血衣害的,有機會,你們也把這話傳傳吧,讓他們也安心,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哎哎,不能走,不能走……”天很晚了,我是吃了飯來的,這家人的悲傷也沒有過去,他們也沒怎麽留我,隻是硬塞了兩千塊錢給我。


    一千塊錢是孫子文一家給的,另一千塊錢,是他舅給的:“先生,咱們這得算是有緣了吧,您必須得給我留個聯係方式,以後我遇到什麽事,是非得去求您不可!?”


    這是個場麵人,心腸也不壞,就是圓滑了一點,我看他這麽客氣,就把幫頭兒的手機號留給他了。


    上次我走他們沒追上,這一次他們堅持把我送到了路口……


    賈大師開車確實好,從大戶鎮到縣城,又是晚上,走這走那兒的,人家一點都不迷糊,車開的也格外平穩,我連暈車都沒那麽厲害了。


    車到了小院,寧紅顏和老三還沒放學,我和賈大師一起進門。


    “一方,你回來啦!”魚美麗突然從水裏冒出來了,神色裏有些哀怨。


    “啊……”我過去看了看,她的眼眶裏泛著淚花,也憔悴的很,就問道:“你怎麽啦,老三欺負你啦?”


    “不是,我們分手了。”魚美麗突然抬起頭,央求道:“你能再幫我找一個男朋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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