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國梵這一頓飯可是吃的盡興,都是自家地裏和山野裏來的東西,吃起來放心而且味道也比超市裏賣的要好,最關鍵的是這手藝好,做出來的東西香,隻有東西香才有胃口吃。


    吃完飯喝完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黃國梵本想回到鎮子上或者市裏麵,找個地方睡覺,然後第二天回去的,但是這劉環的家人千般萬般挽留,黃國梵這才答應在這裏多玩幾天,晚上喝劉環的哥哥一塊睡一間房。


    東北雖然很冷但是有火坑一切都變的溫暖起來,第二天早上一早黃國梵剛起床就看到一大群村上的十幾歲的小孩子,提著籠子什麽的就出去了,黃國梵好奇的問道“劉新這群孩子是幹什麽去啊?滑雪還是幹什麽啊?”


    “這群孩子估計是去捉兔子的吧,抓野雞的吧,這兩天雪停了,新下的雪上肯定有兔子剛踩出來的腳印,循著腳印找進很容易找到這兔子的。”


    黃國梵聽到這裏頓時玩心大起“真的呀那我就跟著他們一塊去了啊,我這好多年都沒抓過兔子了,這手癢癢,我跟著一塊去了啊。”


    “哎,你還沒吃飯呢,吃了早飯再去吧!”看到黃國梵追那群孩子去了,這劉新才想起來這黃國梵還沒有吃早飯。


    黃國梵追上這群孩子,看到這群孩子的手裏有的提著籠子,有的提著籃子籃子裏卻裝著幹燥的樹葉柴火,有的卻還有人拿著網子,十幾個孩子有說有笑的朝著村子旁邊的山坡走去。其中的一個說道“那邊山坡上有一窩兔子,去年的時候我去哪裏割草喂我的小兔子的時候看到那裏有好幾隻兔子,而且這一年來都沒有人去那裏抓過,我相信這窩兔子肯定還在,抓了今天晚上烤兔子吃。”


    “那邊的田坎上也有,今年我們收黃豆的時候,發現有很多黃豆都被兔子吃了,當時我爸爸他們還找到了兔子洞的呢,隻是那個時候還沒有下雪天氣太幹燥了,加上地裏都是幹燥的黃豆,我爸爸怕放火的時候把這黃豆燒了就沒有弄,今天我們也可以過去看看,說不定著兔子已經出來過來呢,到時候我們順著這些腳印肯定就能找到這些兔子,今天我們要來個大豐收!”


    黃國梵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麽抓這兔子啊,這兔子可是跑的很快的啊?”


    這群孩子看了看黃國梵說道“叔叔你小時候沒抓過兔子嗎?很簡單的啊,俗話說這狡兔三窟,這兔子會從不同的洞進出。我們隻要根據兔子出來覓食的腳印就能找到兔子洞然後用網子將不同的洞堵起來,隻留下一個洞,從這個洞裏往裏吹煙霧進去,保證能將這兔子給熏出來。這些扛不住熏的兔子就會從洞裏鑽出來,他們鑽出來的時候就會鑽到我們的網子裏去,很簡單的,基本上每次都能手到擒來,你跟著我們保證今天晚上你有兔肉吃!”這小孩子顯然一副大人某樣。


    黃國梵哈哈一笑“好啊,那我今天就跟著你們混了,走吧!”


    這場雪是新下的,地麵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可是往前走了沒多遠地上就出現了一行腳印,那是兔子的腳印,但是和地上的腳印錯綜複雜很難判斷走向,但是零頭的孩子看了一眼之後就領著大家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兔子洞。“這個洞先用網子堵上,其他的人都散來來找,這兔子其他的洞口,找到了馬上回來報告!”


    其他的孩子離開就躥了出去,很快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在這方圓十幾米的地方找到了三四個洞口,把地勢較高的洞口用網子封上,派上幾個人看著,然後在地勢較低的洞口,放上枯樹葉和柴火點燃之後,用衣服煽風,很快煙霧就從其他幾個洞口開始往外冒。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這那幾個布了網子的洞口就有兔子躥了出來,一群孩子興奮的不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抓了七隻大大小小的兔子,可謂是收獲頗豐。


    “哈哈,我就說我看到這窩兔子裏麵兔子多,怎麽樣信了吧,走吧,我們去那田坎上看看,看看哪裏有沒有兔子。有的話,今天晚上可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呢。”黃國梵跟著這群孩子後麵什麽事情也沒幹就看到這群孩子動作熟練迅速的抓了幾隻兔子看的出來這些孩子們經常幹這個事情。


    田坎上的兔子也是一樣手到擒來隻是這一窩兔子較少,就兩隻,不過很肥,看來是剛搬來的一對新婚夫妻。捉完兔子之後,這群還還不閑著,將兔子派人送回家了之後,提議去湖裏抓魚。


    “你們都不帶工具的嗎?沒有工具怎麽抓魚啊?”看到這群孩子們都不帶工具就這樣空著手去抓魚黃國梵覺得有些不靠譜。


    “城裏來的人你懂什麽啊,我們這裏冬天抓魚都是不需要工具的,我們抓魚的手法很簡單,但是卻很實用,你一會跟著我們就知道我們怎麽抓魚了。”


    這個時候一個好心的孩子說道“冬天這整個水泡子都凍上了,魚兒在水底聚集不動,這個時候我們隻需要在冰麵上鑿出個窟窿眼,然後站在冰麵上使勁的蹦跳,這魚就會嚇的從這窟窿裏跳出來,等他們跳出來,很快就凍僵了,這個時候我們再找根蘆葦將魚嘴穿上提回來就好了,簡單的很。”


    蘆葦蕩裏找了一個最大的水泡子,這群孩子在冰麵的中間開始鑿眼,但是這個冰麵很厚,足足有一尺多厚,這群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的上陣鑿,但是一個個都累出汗了都沒鑿開來,這個時候一個孩子自告奮勇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沒有炸的禮花彈“都讓開,讓我來,一炮就給你造個大洞來。”


    禮花彈被裝了進去周圍用碎冰塞上,然後點了根蘆葦杆,隔著老遠將這禮花彈的引線點燃了,兩秒之後“嘭!”一聲巨響伴隨著水花產生了,冰麵剛剛沒有鑿穿的底部被炸出一個大洞來,同時整個冰麵都龜裂了開來。但是因為上麵有雪看不到冰上的斷裂痕跡。


    看到冰被炸出了洞,這群孩子們就開始有節奏的在冰麵上越冬,冰麵就像是呼吸一樣開始上下起伏,這個時候大大小小的魚兒就像造了魔一樣從這個直徑二十多公分的洞裏往外躥了出來,這一個孩子興奮的將魚都扔到蘆葦叢裏,其他的孩子都更加興奮更加用力的震動著冰麵。


    “嘭!”突然冰麵裂開了,整個冰麵一下子翻轉過來,將四五個孩子一下子壓在了冰麵之下,看到這裏黃國梵連忙衝了上去,一掌將一塊冰震碎,跳到齊腰身的寒冷刺骨的冰水裏,將這些落水的孩子們給撈了起來。好在這裏的水不深。而且黃國梵在身邊,所有這群孩子沒什麽事情,隻是掉水裏身上衣服給打濕了而已。


    黃國梵怕這群孩子回去被家裏的家長們罵連忙割了大片的蘆葦杆生了火,讓這群孩子將衣服給烤幹,黃國梵讓這些孩子將外套脫下來給擰幹,在擰的時候施展一下內力,這衣服頓時被擰的很幹,很幹,再拿火一烤一點事情都沒有。隻是這火一升起,這群孩子們就高興壞了,剛剛抓到的魚就在地就給開膛破肚,找來樹杈子插上了之後就放在火上烤了起來,一群孩子玩的不亦樂乎。“喲嗬你這都成了孩子王了啊,現在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你們這些家夥還在這裏烤魚吃,趕快回去吃飯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劉環來了,看到劉環來了,黃國梵將手中一條熏的漆黑的魚舉起來說道“給吃魚,我烤的嚐嚐熟了沒有!”


    “我去,你這簡直就是在糟踐東西啊,這還是魚嗎?都讓你弄成這樣了,跟坨炭一樣,你想吃魚是嗎?一會我讓我媽媽去市場上買條胖頭魚回來,給你燉魚湯吃。這魚我才不吃呢!”


    黃國梵用蘆葦杆將魚肉上麵黑色的一層掛掉留下裏麵白嫩的肉來扯下一塊塞到嘴裏,嚼了嚼就吐了“嗯,有點腥味,沒有鹽好難吃,還有一股煙熏味。”


    黃國梵站起身走到劉歡身邊說道“哎,你小時候是不是和這群搗蛋孩子一樣啊?真羨慕你們冬天有這些可以玩,我們哪裏是山區,冬天下雪之後不敢上山,山勢陡峭很滑,搞不好就會滾雪球一樣從山上滾下來。我們的冬天都是火塘邊度過的,基本上沒有這麽豐富的戶外活動,頂多就堆雪人打雪仗而已不像你們這邊上山抓兔子,下河抓魚的。”


    “我小時候物產比這豐富,我們那時候抓野雞一天都能抓好多隻呢,在蘆葦蕩找個水泡子,將雪掃開一點,撒上幾把用酒泡過的麥子,這野雞吃下去之後,就會醉,然後就是滿天亂飛,到處東倒西歪的跑,直接追上去抓起來就好了,簡單的很。那時候家裏窮隻有冬天的時候能吃的起肉,而且這些肉都是野味呢,夏天吃的少一些除了吃魚就是吃鱔魚和青蛙。基本上從小都是吃野味張大的呢。”


    黃國梵點點頭“嗯,真是羨慕啊,不像我山那麽大很少能抓到野味的,不過小時候也夠膽大弄了不少東西吃,現在看起來好惡心的。比如說這老鼠啊,蛇啊,知了啊,刺蝟什麽的。”


    “咦,你連老鼠都吃,好惡心啊,那多髒的老鼠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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