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早晨八點。<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父母和外婆都醒了。


    尹大夫進來查房的時候告訴張遷葉一家,明天遷葉就可以出院了,今天最好準備一下,看看怎麽把電視搬走。張父豪爽地說道:送給醫院了!尹大夫哈哈大笑,說道:“最近查得可嚴啊,這事兒可得院長簽字!“大家這麽嘻嘻哈哈開了通玩笑,然後尹大夫過來重點說了我的問題。


    “按照安排,今天要做的檢查有心電圖,x光,b超,這b超可是我們醫院最近引進的設備。。。”


    我外婆聽到這裏,馬上打斷了大夫,說道:“大夫,這x光我聽說射線特別厲害,照多了會得癌症啊!”


    尹大夫解釋道:“阿姨,這個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我們的x光檢查輻射劑量是極其低微的,對身體基本上沒有什麽影響。”


    我外婆馬上站起來,比手畫腳地說道:“大夫啊,您是不知道,這孩子的第二劫,就是要得那個病啊!您說這個節骨眼,我可真不敢。。。”我外婆左一句,右一句,努力地把我做的那個怪夢,我的第二劫這件事以一種並沒有主線邏輯的方式向尹大夫一通說,搞得尹大夫一頭霧水的樣子,他身邊的護士抿著嘴,盡最大的努力在忍住不笑出來。


    我媽趕忙攔住我外婆:“媽,您打住。我跟大夫講一下。”於是,我媽又把關於我的事情以一種有條理的方式向大夫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大夫,本來我也不相信這類事情,可是這兩天發生事情您也瞧見了,這關係到孩子的安全,我們也是不得不慎重。”


    尹大夫聽完,低頭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好的,我尊重你們的意見,如果實在不想查,那就先不查。如果想通了,可以在檢查之前喝一杯橘子汁,這樣可以降低輻射對身體的影響。至於那個怪夢的事情,我還是挺有興趣,抽空你們可以跟我詳細講講。”


    我爸又對尹大夫說:“聽說檢查的費用都是您幫我們墊付的,這怎麽好意思啊。”


    尹大夫笑著說:“這個沒什麽,說實話,我這麽做可不是全為你們著想,你們能多做檢查,我就多一分機會檢查出這孩子到底有什麽毛病,這對我個人的工作經驗的提升也是很有好處的,到時候寫個報告論文什麽的,您想想。。。嗬嗬。”


    我爸也笑笑,說實話,這理由有點蹩腳,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


    查房結束了,尹大夫臨走前,對張遷葉一家說:“這繃帶還纏著幹什麽,摘了吧,摘了孩子更漂亮!嗬嗬。(.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說著,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隨行的護士走出病房前,回頭看了張遷葉一眼,臉上是一副非常花癡曖昧的表情。


    上午九點鍾,我在媽媽和外婆的帶領下,開始按照檢查單上的明細逐一做檢查,從抽血到心電圖,我穿梭在醫院的各個檢查室裏,而我爸則被尹大夫叫去談話了。心電圖還好,就是抽血時我還哭鬧了一通,不過一切都算順利。


    等我做完了檢查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1點鍾了。


    我們一進病房,就看到我爸早已和尹大夫談完了話,等在病房裏。臨床的張遷葉頭上的繃帶也沒了,留著個小光頭。現在有一句話叫光頭是檢驗帥哥的絕對利器,當然肯定也是檢驗美女的絕對利器,這在張遷葉身上真是實實在在地應驗了。不得不說,這小男孩長相真叫一個俊,雖然在他第一次出場的時候我就描述過他的樣子,但是現在他摘下了繃帶,我忍不住要再描述一遍。圓潤肉感十足的小臉蛋上,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什麽櫻桃小口這類用在女孩身上的俗詞兒我是不想用,不過放到張遷葉臉上,也真就是那麽回事。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個小男孩,你真的隻有扒了他的褲子才能知道他是個男孩,如果讓現在的我給他取個綽號的話,那麽我將會用“帶把兒美少女”這個略汙的詞匯來形容他。


    我爸看到我們回來了,說道:“這個尹大夫還真是有點奇怪。你們知道他找我談話都問了些什麽嗎?”我爸告訴我們,尹大夫先是詳細地詢問了我做的那個關於孫悟空的夢的情況,然後又問了我自打出生以後,幾歲學的說話,學得多快,有沒有表現得和一般小孩子不一樣的地方,有沒有哪方麵顯得很天才,從出生到現在,都發生過哪些怪事,甚至還問了我出生時我媽媽做過什麽有象征性意義的夢沒有!


    我媽聽了問:“什麽夢?”


    我爸回答:“你比如說夢見神仙獻子啊,金龍馱著個小孩鑽你肚子啊,就是這類的。”


    我媽聽了哭笑不得:“這尹醫生到底是算命先生還是大夫啊?我哪有做什麽夢,懷孩子的時候除了吃就是睡,晚上什麽夢也沒有。”


    我爸說道:“是啊,我就是這麽跟他講的。我們辰博從出生起一切都正常,沒有特別聰明,也不傻,各方麵都是一個普通小孩子,除了那天晚上辰博好像看見了石獅子出現怪異然後就兩次莫名其妙地昏厥以外,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怪事。”


    我媽問:“那他怎麽說?”


    我爸回答:“他沒說什麽,就是讓咱孩子明天還要去楊大夫那接受心理谘詢,就是昨天早晨查房的時候來過的那個楊大夫。”


    我媽回答:“你說得對,什麽金龍馱子的,擱他那意思咱辰博是神仙下凡了?神仙下凡能遇上那麽多倒黴事兒麽?不過這個心理檢查,有這個必要麽?”


    我爸說:“據尹大夫說,人家老外都特別重視心理問題,還說心理問題和生理上的疾病同樣重要,疏忽不得。辰博的這個夢如果通過正規的心理分析有可能能推測出辰博平時都想什麽,有什麽苦惱一類的。”


    我媽有點不屑:“我看這個尹大夫跟那老周也差不多了。”


    我爸說:“你別瞎說,老周是有真本事的,不過這個尹大夫呢,我看他。。有點問題,就說搶救辰博的時候,我千真萬確地看到他去過那個地方。”


    我媽問:“太平間?”


    我爸回答:“是的。”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晨我自己出去上廁所的時候還見過尹大夫,於是就把早晨起來遇見他的事情也跟父母說了。


    我爸聽了,自言自語道:“唉,最近這些事兒搞得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我媽埋怨:“你瞧你那點出息。”


    我外婆在一邊說:“得了得了,別竟挑人家的理,你可別忘了人家怎麽搶救的辰辰,就說咱辰辰兩次鬧的這個事兒,人都是人家尹大夫最後把我放進去,才救的辰辰一命。我看你們呀,竟窮琢磨!”


    我爸又說:“媽說得也對,”然後轉頭對我媽講,“你忘了咱那天早晨,剛一把辰博送來你就跟值班大夫幹了一仗,還是尹大夫勸和然後出診搶救的呢,按說那時候人都要下班了。”


    我媽沒有說話,我爸又說:“過了這兩天真得去單位瞧瞧了,廠長那邊賣石獅子的事情不知道跑得怎麽樣了,要是真的找到買主,說不定還得安排我開車給人家送去呢!”


    我媽一聽,有點著急:“我告訴你,你可別瞎摻和這裏邊的事兒,這兩天咱都夠操心的了!”


    我爸嗬嗬一笑,說道:“我們廠運輸車隊就那幾個司機,可不是輪上誰是誰嗎?不過我盡量晚兩天去上班,爭取把這事兒推到別人身上。即便是讓我去送,咱不還認識老周嗎?他可是打過鬼,鬥過僵屍,還跟地府有交情的,你說咱認識這麽有本事的人,還怕什麽?到時候讓他押車做陣,我也見識見識什麽妖魔鬼怪,要說這東西咱隻在西遊記裏見過,這回咱哥們玩兒點真的,嘿。。。”


    大家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就到中午飯點了。按護士說法我今天可以吃點幹糧了,我心裏還一直癡癡地巴望著臨床的張遷葉能兌現他那天晚上給我許的三個雞腿的諾言呢,可是我一看,這小子正忙著跟小護士們逗趣兒呢,根本也就沒工夫搭理我。要說,這長得好看就是沾光,從小身邊就不缺女人呀!


    中午吃過飯後睡了一小會兒,3點的時候被張遷葉叫醒了。他拉著我,說是要跟我在醫院四周到處轉轉,玩玩。我也說不清為什麽,雖然他長得一副閉月羞花之容,總之我就是不大願意跟他在一塊,但是禁不住我父母的說辭:“小孩子們在一起玩玩有什麽不好,多鍛煉鍛煉!”


    我們開始的時候在醫院走廊裏到處跑,也算是十分拉風的一對兒了,走廊裏溜達的病人們,不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喜歡往我們這裏瞅兩眼,臉上還都掛著莫可名狀的笑容。有的屬於陽光的微笑,有的屬於花癡的媚笑,還有的怪蜀黍帶著有點猥瑣的淫笑。。。隻有四歲的我並不知道這笑容其實僅僅是投給我身邊的另一個人的。


    當然,我們也經常挨訓。因為走廊裏是不允許小孩子嬉戲打鬧的,我們被護士訓了四次,可是每次,護士的那張充滿埋怨的臉都是衝我來的,我心想:我去,明明是張遷葉要拉我出來玩的好不好!


    醫院裏不讓跑,我們就到外麵玩。我們手拉著手踏在堅實的水泥地上,我回頭看,老爸還在後麵偷偷地跟著,畢竟病剛好放心不下。我不時地看著堅硬的地麵,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我曾經在空中俯瞰過這長滿紅花的地麵,那紅花血紅無比,踏上去有一道一道的痕跡,現在卻又禿又硬。我蹲下用手去摸,碎石紮手,又硬又涼。


    “辰博,摸地幹嘛,髒不髒啊!”我爸在後麵喊叫。


    “辰博哥哥,”遷葉突然從兜裏掏出幾個亮閃閃的彈球,說道:“咱倆找塊土地,玩玻璃球吧”


    我奇怪地問他:“你不是摔壞了腦袋住的院嗎?當時還顧得上帶玻璃球來?”


    張遷葉回答:“這是我爸到了這給我買的!”看來這張遷葉真的是掌上明珠,來住個院,又是電視又是玩具的。


    我們找了個沙土地刨了幾個小坑兒就開始了那八零後最美好的回憶,弄得滿手髒泥地回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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