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距離池袋區的教會不遠處,


    “所以必須要我去打頭陣嗎?”


    宮崎陽太看著那夜色下的教會,白色的大理石建築俯伏在地,遠遠的望上去就像是擇人而噬的華麗野獸。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退回到了陰影之中,小聲的對著身後的玲瓏館美沙夜與沙條綾香說著。


    “又不是讓你親自去,你的從者去就好。”


    玲瓏館美沙夜語氣平靜地說著,如果不是沙條綾香開口阻止了她,以她的性格恐怕早就將宮崎陽太解決掉了,順手轉寫他的令咒。


    但是現在留下了他的生命,起碼也要有留下他的價值。


    目前來看的話,她們現在有著三騎從者,至少在這次聖杯中,都應該是紙麵實力最大的一方。


    但是誰又知道其他的從者是什麽情況,萬一也是吉爾伽美什那種級別的強大從者呢?所以玲瓏館美沙夜並沒有掉以輕心。


    不過這都不妨礙她今晚就動手,解決掉亂入聖杯戰爭的教會,既然保持中立態度做裁判的教會親自下場,那麽也不要怪她不客氣。


    阿褪這一次考慮到潛入的任務,並沒有穿著沉重的鎧甲或者是不方便的長袍,而是一身黑色輕甲,外麵籠罩著一層類似於霧氣的裝飾,再加上那很有氣氛的紗質兜帽,如果不考慮他手中門板大的巨劍,確實很有潛入的感覺。


    池袋區的教會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很小,足足暫居了半條街的寬度,原本的教會隻有那麽一棟建築,隻不過後來又擴建了不少。


    兩米高的圍牆對於阿褪來說,就像抬腿就能邁過去的台階一樣簡單,他高大魁梧的身軀如同猿猴一般輕盈地翻了過去,天知道他是怎麽背著一把巨劍做到的。


    夜晚的教會很是寧靜,明明剛過深夜零點,周圍的建築被霓虹燈所點亮,在人聲鼎沸中剛剛進入了夜生活,與隔壁那光怪陸離的世界相比,教會這邊簡直就像是格格不入的異世界一樣。


    阿褪行走在禮堂之中,黯淡的光線並沒有給他造成阻礙,與白晝的喧嘩相比,深夜的禮堂簡直與墳墓無異。


    順著禮堂後的走廊向著後麵的建築走去,他同時不忘注意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陰暗角落,這些地方很容易被安置陷阱。


    但令他大失所望的是他所預料的並沒有發生。


    花費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將整個教會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牧師們也是在做各自事情,有的在做禱告,有的在翻看典籍,有的在練習武藝……總之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阿褪撓了撓頭,本以為這一次會是龍潭虎穴,沒想到這次的偵查任務居然這麽簡單。


    【等一下——】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遺漏下了什麽,那個叫做桑格雷德·法恩的神父在哪裏?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他並不在在自己的房間,甚至整個教會都沒有他的人影。


    應該是跑掉了吧,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他與某個禦主有著合作關係,秉持著打架先打外援的道理,其他的禦主一定會先幹掉他。


    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有著可以用來轉寫的令咒呢,現在的桑格雷德·法恩簡直就像是行走的寶藏。


    正當他打算離開匯報潛入工作的時候,忽然他麵前的門被推開了,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牧師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向著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體裏存儲了過多的水分,急需排泄出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中一身潛行者打扮的阿褪,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困意頓時被拋在了腦後,準備大喊出聲。


    阿褪閃身到了他的身旁,一記犀利的膝擊,讓那個年輕牧師的喊聲頓時收了回去,白皙的臉龐變得漲紅,隨即又變的慘白,短短的幾秒鍾變幻了三個顏色。


    柔軟腹部有著豐富的神經,通過劇烈的痛覺讓人閉嘴其實很簡單,同時他的掌刀劈在了那個年輕牧師的後脖頸上,讓年輕牧師昏厥了過去,暫時擺脫了這份痛苦,


    阿褪咂了咂嘴,自己這還是收了不少力氣的,可惜力氣還有些大,畢竟這門手藝自己比較生疏。


    換成以前的自己別提什麽潛行了,直接手持大劍衝進去一頓砍,把所有見過自己的人全部砍死才是完美的潛行,所到之處盡是屍山血海。


    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


    ………


    天知道隻是打暈一個人,自己的思維為什麽會這麽發散,阿褪搖了搖頭,將亂碼七糟的思想驅逐出大腦,然後隨手夾起了這個年輕牧師,向著他的房間裏走去。


    怎麽也不能打暈隨便扔到這裏,如果其他人出門的話,發現就……


    忽然側腹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劇痛,打斷了阿褪的思維,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右側腹的位置被一隻手插了進去,鮮血不斷地湧了出來。


    本來被自己夾在肋下,昏厥過去的年輕牧師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昂起頭盯著阿褪,張開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眼前的年輕牧師確實不能再算是普通人了,他從阿褪的肋下掙脫,四肢著地,靈活的就像是猴子一樣。


    借助月光甚至能看到有著細密的鱗甲從他的皮膚下麵探出來,覆蓋了身體的表麵,手掌也變成了利爪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五把鋒利的短刀,上麵還沾染著鮮血。


    這個年輕的牧師伸出分叉的舌頭,舔了下爪子上麵沾染的鮮血,猙獰的麵容很是不滿,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刺穿了阿褪右側腹的正是這隻爪子,隻不過它對阿褪的鮮血不滿意也很正常,說到底阿褪的身軀隻是以太凝聚的虛假肉身,包括血液什麽的,全部都是虛假的。


    “哦呀,原來是怪物啊。”


    阿褪沒有理會側腹的傷口,那點小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最多也不過是擦破了皮的程度,根本不影響戰鬥。


    耳邊滿是窸窣的雜音,其他房間的門也被撞開,其他的牧師們同樣變成了類似的怪物把他圍在了其中。


    阿褪不慌不忙地從背後摘下了巨劍,握在了手中,麵對這種情況臉上很是欣喜。


    “算了,潛行什麽的,根本就不適合我。”


    “——今夜,獵人加入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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