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el……?”


    化野菱理念出了邀請函上的單詞,忽然埃爾梅羅二世的臉色變得鐵青。


    “是ariel啊。”


    米凱爾搖了搖頭,重複了一遍,語氣似乎很是不同。


    “師父,ariel是什麽?”


    格蕾好奇地問道,其他人也是如此,下意識的看向了米凱爾的方向。


    “卡巴拉的七十二天使可以轉換為黃道十二宮,而人的身體,往往可以類比成一個小的完整宇宙,與外界的大宇宙相對應,而十二宮也自然對應著人體的某些部位。”


    米凱爾娓娓道來,然後指向了海涅缺失的左腿。


    “而ariel的加護,對應的就是左腿。”


    “也就是說……”


    忽然有人反應了過來。


    “這些單詞並不僅僅是提示?還是代表著我們將會死於那種方式?”


    “不,如果按照最壞的打斷,這些單詞應該連提示都算不上,隻是將以何種方式殺死我們的預告書。”


    埃爾梅羅二世開口說道,他的臉色看起來越發地難看了,對於海涅他還是很熟悉的,與絕大部分魔術師不同,是一個高潔的騎士,沒想到會死在這裏。


    “屍體暫時進行封存吧。”


    化野菱理站起身來,冷靜地建議道。


    “暫時無法對屍體進行太過細致的分析,我需要一定的時間。”


    “哥哥——!”


    羅莎琳德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了,埃爾梅羅二世有些看不過去,走到了小女孩的麵前。


    “嗚嗚嗚……”


    最後在她的哭聲中,所有人就這樣退場了,畢竟留在這裏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隻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肉眼可見的,各個房間的防護變得嚴密了許多,而海涅的屍體則運到了化野菱理的房間裏,作為法政科的管理者,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


    ………


    “師父,究竟是誰殺死了海涅先生呢?”


    回到了房間,格蕾的情緒低沉,雖然隻與海涅有過相當短的交流,但毫無疑問的,她認為那是一個好人。


    “誰知道呢,也許是某個爭奪的【遺產】的人吧,畢竟財帛動人心,幹掉其他的競爭對手也不是不能理解。”


    米凱爾坐在沙發上,端起了紅茶,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


    “不用繼續調查一下現場嗎……”


    對於偵探小說很熟悉的格蕾,自然也了解發生這種突發事件的流程。


    “沒有那個必要,那裏並不是第一現場,而是在其他的地方作案後,被拉到了這裏。其次,一般的偵探手法,對於魔術師們來說是不適用的。”


    他啜了一口紅茶,潤了潤嗓子,然後繼續說道。


    “就比如不在場證明,魔術師有很多方法可以製造出這個假象,所以一般的破案手法在神秘界是毫無意義的,唯一有用的就是作案的動機。”


    “他為什麽這樣做,這樣做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按照這個來查的話,應該就能找到蛛絲馬跡吧,但是也不能排除那種隨意殺人的存在……總之就是相當的麻煩。”


    米凱爾輕歎了口氣,然後把自己的身體舒服的倚靠在了沙發背上,換了個姿勢。


    “而且我敢保證,既然第一個犧牲者已經出現,那麽一定會出現第二名犧牲者,就像是打破了某種禁忌一樣。”


    “這麽說……還會出現第二名受害者?”


    聽到了米凱爾的話,格蕾驚異地抬起頭來。


    “其他人恐怕早已經領悟到了這一點吧,所以我猜測其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這棟城堡隨時化作戰場我都不意外。”


    “可是……明明已經有人死掉了……不應該找到凶手嗎?”


    “凶手……那種東西毫無意義,至少對其他的魔術師來說是如此,他們都對自己有著信心,認為自己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實際上……嗯哼。”


    米凱爾搖了搖頭,毫不在意。


    “說到底隻是一場戲劇罷了,大家都是台上的演員,等到戲劇落幕,一切就恢複如常。”


    格蕾的眼中流露出了大大的疑惑,她知道師父偶爾會說一些很晦澀難懂的話。


    “真希望能抓住那個人……”


    她輕聲說道。


    “那麽就要看miss.化野了,畢竟法政科擅長的不就是這樣的事情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茶盞,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來了一位客人呢,還真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的心思都變得活絡了。”


    ………


    ………


    “真是糟糕透了。”


    埃爾梅羅二世回到了房間,做好了魔術的防護之後,他就像骨頭都散架了一樣倒在沙發上。


    “呼——”


    他喘了一口氣。


    那是好像連肺都要吐出來一樣的歎息。


    等了好一會兒後,他從口袋中拿出了雪茄,也沒有太過精細的處理,而是簡單粗暴的剪開,點著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身體內的魔力變得活躍了起來,就連精神也隨之變得振奮了一些。


    “糟糕,老師你是說海涅先生的死嗎?”


    斯芬好奇的問道,他對海涅的死倒是沒有什麽實感,但是海涅的死也說明了這次的【遺產】繼承必然存在著危險,這就有了他的用武之地。


    “不僅僅是他的死,他的死打破了某種【約定】,不出所料的話,其他的魔術師應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了吧,這一點還真是夠糟糕的呢。”


    他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酒櫃旁。


    房間裏有著一個相當豪華的酒櫃,裏麵存放著很多價格不菲的酒,這些都是提供給客人的。


    埃爾梅羅二世掃視了一下,隨即拿起了一瓶蘇格拉威士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老師,我也想嚐嚐味道——”


    斯芬忽然舉手示意。


    “未成年人不許飲酒!”


    埃爾梅羅二世一個手刀劈在了斯芬的頭頂,憤怒地咆哮道。


    “嘶——”


    斯芬倒吸了一口冷氣,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打起精神來吧,今晚,一定還會出現受害者。”


    埃爾梅羅二世皺緊了眉頭,他緊緊握著玻璃杯,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我可不希望明天咱們兩個人倒在那裏。”


    “放心吧,老師。”


    斯芬再一次恢複了活力,自信滿滿地說道,


    “無論是誰來,我都會痛快的把他解決掉的。”


    “那麽,就拜托你了,斯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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