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什麽?!還需要正常去上學嗎?不應該著手複雜的聖杯戰爭嗎?”


    衛宮士郎失魂落魄的說著,感覺美好的早晨都不那麽美好了。


    “啊咧,難道是士郎是不喜歡學校的壞孩子嗎?”


    愛麗絲菲爾輕盈地走了過來,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下他的額頭,假裝加重了語氣,扮演著生氣母親的模樣。


    “啊,不是……嗯,隻是聖杯戰爭……”


    衛宮士郎捂著自己的額頭,也假裝發出了呼聲。


    “聖杯戰爭的事,交給我們就好,剩下的就不用你擔心了。”


    衛宮切嗣沉聲說道,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繼續問道,


    “對了,saber還是無法做到靈體化嗎?”


    “嗯。”


    餐桌上的阿爾托莉雅也點了點頭,優雅的將碗遞給了賽拉,賽拉立刻給她又盛了滿滿的一大碗,具日這是第幾碗,已經記不清了,總之今天的早餐足足做了接近二十人份的量。


    “士郎能提供給我的魔力很微弱,勉強能維持靈基的存續,所以我需要依靠休息與食物來補充魔力。”


    阿爾托莉雅解釋道,臉容微微泛紅,隻不過再怎麽補充魔力,也解釋不了她的食量為何如此之大吧?


    “這並不是正常的現象。”


    聽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話,愛麗絲菲爾黛眉淺皺,她昨晚檢查了士郎的令咒,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而衛宮士郎本身雖然不是什麽厲害的魔術師,但在魔力的質與量上絕對有著一般魔術師的水平,按道理不至於如此微弱的供魔。


    既然雙方都沒有問題的話,她也就隻能想到是召喚儀式的問題了,因為衛宮士郎召喚阿爾托莉雅,並不是通常的方式,所以有很大可能是因為召喚儀式的不完全,導致的供魔減少。


    “供魔的量少暫且不提,隻是不能靈體化……這一點是很大的問題啊。”


    衛宮切嗣也皺起了眉頭,隻是他思考的東西與愛麗絲菲爾截然不同,從者可以靈體化保護禦主,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隨時現身。


    如果不能靈體化的話,saber勢必不能隨時保護著他,如果真的遇到了其他從者的攻擊,這一點是致命的。


    “而且你說有人昨晚救了你們,雖然不排除是渾水摸魚的其他禦主,但也有一種可能是那個禦主,也許是你們的熟人,所以才會出手救下你們。”


    “熟人——?!”


    衛宮士郎愈發地不解了,撓了撓頭,他認識的人裏麵貌似沒有魔術師吧,當然除了伊莉雅。


    “隻是我的一個推測罷了,好了,如果你再不動身的話,一會兒上學就要遲到了吧。”


    衛宮切嗣曲指輕輕地敲了下桌子,結束了這場談話,衛宮士郎隻能抱著有落荒而逃。


    等到衛宮士郎與伊莉雅離開了家門,阿爾托莉雅也終於放下了她手中的飯碗,目光炯炯地盯著衛宮切嗣,目光淩厲,麵容變得嚴肅起來。….


    “切嗣,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在意,為什麽伱的身上會有從者的氣息?”


    “從者的氣息?”


    衛宮切嗣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現在的我,準確的說應該是介於從者與人類之間的特殊存在,這種存在的稱呼叫做【亞從者】。”


    “亞從者……這是怎麽做到的?”


    阿爾托莉雅很是訝異,對於將人類的血肉之軀轉變為從者的那種以太軀體,這件事雖然麻煩,不過也不是不能做到。但衛宮切嗣的身體中卻存在著貨真價實獨屬於從者的存在——靈基。


    “這就是那位大人的力量。”


    衛宮切嗣低垂眼簾,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造就我這樣的一個亞從者,對於那位大人來說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沒有見過那位大人,所以你不知曉其偉力,任何想要與其對抗的人都是自取滅亡。”


    阿爾托莉雅也沉默不語,這樣的事對於她來說簡直難以想象,就連摩根與梅林,都無法將人類轉換成貨真價實的從者。


    “所以我是不會允許士郎加入這場聖杯戰爭的,至少要確保他不能與那位大人為敵,否則的話,我隻能強製他放棄自己的禦主身份了。”


    “士郎是不會那麽做的。”


    阿爾托莉雅斬釘截鐵的說道,她信任士郎,相信對方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但我會。”


    衛宮切嗣恢複了平靜,幽幽地話語雖然很輕,但同樣帶著斬釘截鐵,不容拒絕的強硬意誌。


    “即便他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禦主身份,但如果從者回歸英靈座上的話,那麽禦主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吧。”


    “——切嗣,你!”


    阿爾托莉雅聽著這不加掩飾的威脅,抿緊了嘴唇,眼中噴湧出怒火。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那麽你就試試吧。”


    最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壓製住了自己的怒火,冷冷地說道。


    “抱歉,sbaer。”


    愛麗絲菲爾站出來打圓場,滿是歉意的說著。


    “切嗣並不是要威脅你,他隻是關心孩子們,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麽你呢,愛麗絲,你是怎麽想的?”


    見到了愛麗絲菲爾的出麵,阿爾托莉雅的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


    “切嗣威脅你確實是他的不對,但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的話,我想,我是會支持切嗣的。”


    愛麗絲菲爾輕聲說道,但這樣的話語給阿爾托莉雅帶來的打擊比衛宮切嗣的威脅還要大很多。


    “為什麽……?”


    她下意識的問道。


    “難道你們不想要得到聖杯嗎?”


    “因為我現在的身份是孩子們的母親。”


    愛麗絲菲爾莞爾一笑。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沒有什麽是比孩子們的安全更重要的了,這樣的未來需要作為父母的我們親手來守護,而並非去依賴所謂的聖杯。”….


    “是嘛……”


    阿爾托莉雅低垂眼簾,默然不語,聽著愛麗絲菲爾的話,她忽然感覺到了意興闌珊。


    萬能的許願機,是否真的能給早已經消逝的故國帶來救贖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不知道,恐怕也沒有人會知道答案,但她是如此希冀著,希望故國能迎來一個更好的結局。


    ………


    ………


    “士郎,對不起……”


    在上學的路上,衛宮士郎與伊莉雅久久的沉默著,一點也不像平日裏的他們,空氣嚴肅的可怕,就像是固體一樣將他們包裹起來,就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衛宮士郎的心裏忐忑不安,而就在這份忐忑不安中,伊莉雅忽然開口輕聲說道。


    “誒——?!”


    衛宮士郎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沒有聽清伊莉雅在說些什麽,隨即搖了搖頭。


    “沒,沒有什麽需要你道歉的,伊莉雅。”


    “不,都是我的錯,明明士郎遭遇了那麽危險的事情,可我,可我還在………”


    伊莉雅的臉上滿是沮喪,就連聲音也是如此,看起來眼圈微微泛紅,隨時都會落淚。


    “聖杯戰爭……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吧,如果士郎遇到了危險,受了傷……”


    “真沒有什麽,沒有對你們說也是怕你們擔心。”


    衛宮士郎連忙揉了揉伊莉雅的腦袋,柔聲細語地說著。


    “可是……”


    感受到了衛宮士郎掌心的溫暖,伊莉雅這才稍微恢複了一些,抬起頭來望著他,抿緊了嘴唇。


    “沒有什麽遇到的危險哦,我可是相當厲害的魔術師呢。”


    衛宮士郎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poss,不禁讓伊莉雅破涕而笑。


    “可是明明在魔術上是我更厲害一些吧。”


    “啊咧,伊莉雅可是最厲害的哦,不過除了伊莉雅以外,我就是很強的魔術師了。”


    “哼——”


    伊莉雅不由得嘟起了嘴,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正色說道。


    “如果再遇到什麽事情的話,一定要對我說哦,不然的話,哼哼……”


    她揮了揮自己可愛的小拳頭,努力的露出了“凶神惡煞”的模樣。


    “——遵命,伊莉雅大人。”


    衛宮士郎也假裝行了一禮,隨即兩人相視而笑,之前的隔閡頓時在這笑聲中煙消雲散。


    不過準確的說,他們之間也從來都不存在著隔閡。


    ………


    ………


    來到了學校,與伊莉雅分別以後,衛宮士郎來到了學生會的那間教室,推門而進。


    果不其然柳洞一成坐在那裏,手裏端著茶杯,似乎在翻看著什麽,臉上的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早啊,一成。”


    衛宮士郎熟稔的坐在了他的對麵,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熱茶,然後輕輕地啜了一口。


    “嘶,有些燙………”


    “呃………”


    柳洞一成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手中的紙張上移開,依舊用著有氣無力的語調與衛宮士郎打招呼。….


    “早啊,士郎。”


    “一成,你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看到柳洞一成這幅反常的模樣,衛宮士郎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的身體很健康,但是我的心態有點要崩潰了。”


    柳洞一成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將手中的一疊紙張隨手放在桌子上,拿起茶杯將裏麵有些涼了的日本茶一飲而盡。


    “這些是什麽?”


    衛宮士郎拿起了那一疊紙,好奇的翻看了起來。


    “總之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破爛事。”


    柳洞一成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說道。


    “但是好多事都需要會長大人他親自做決定,昨晚我聯係會長,可惜沒有聯係上,今天早上也是,我去了弓道社那邊,也沒有看到會長的身影。”


    “慎二他現在還沒到學校嗎?”


    衛宮士郎很是驚訝的說著,然後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鍾。


    現在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半了,弓道社的訓練七點就開始,正在鬥誌昂揚,衝擊全國大賞的間桐慎二不可能無故缺席。


    “你說聯係也沒有聯係上他?”


    “嗯。”


    柳洞一成點了點頭,再次歎了口氣。


    “不光是郵件還有電話,連給他發msn也沒有任何回複。”


    “誒——一成你還會用msn嗎?”


    “我為什麽不會用?“


    柳洞一成下意識的反問道。


    “總感覺msn和你的氣質不是很搭配的樣子。”


    衛宮士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在他的印象中柳洞一成可是相當古板的人,行為舉止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學生應有的模樣,反而像是那些中年的社畜。


    “msn還是很方便的,我不會拒絕方便的東西。”


    柳洞一成翻了個白眼,對衛宮士郎的話很是不感冒。


    “聯係不上會長,這些東西就沒法去做,還真是夠煩惱的呢,明明那個家夥看起來整天悠哉悠哉的,但缺少了那個家夥,真的很多事就沒有辦法做了。”


    他繼續開口抱怨著,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抬起頭來看向了衛宮士郎。


    “對了,衛宮,你們家昨天那邊看電視報道發生了煤氣爆炸,怎麽樣,家裏沒有人受傷吧?”


    “煤氣爆炸?”


    衛宮士郎怔了一下,突然有些沒有轉過來,不會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連連點頭。


    “嗯,有一處煤氣發生了泄漏,然後就爆炸了,不過家裏人並沒有受傷,當時我們都在公園。”


    “呼——那就好。”


    柳洞一成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推了下眼鏡,若有所思的說著


    “不過那個煤氣爆炸看起來規模有些過分了,就算是用炸彈去引爆也恐怕會產生那樣的效果吧,還真是危險呢。”


    “嗯嗯。”


    衛宮士郎隻能連連點頭附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原來電視上報道的是煤氣爆炸嗎?】


    不過這也很正常,聽切嗣說在聖杯戰爭之中,為了防止被普通人發覺,教會專門有著一群人幫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來做善後工作。


    煤氣爆炸這個說法也是他們弄出來的吧,要不然也沒有什麽合理的解釋了。


    雖然有人說看到了類似於流星一樣的東西墜落,然後引發了爆炸,但是用流星這種說法,怎麽也沒有煤氣爆炸更方便些。


    ———當然有沒有人信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算了。”


    柳洞一成也看了眼掛鍾,然後站起身來。


    “過幾分鍾就要打預備鈴了,咱們先回到教室裏吧,萬一會長他現在已經到教室裏麵了呢。”


    “嗯嗯。”


    衛宮士郎再次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在了柳洞一成的後麵,不過他覺得那種可能性應該不是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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