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不敢耽擱,一手太乙五煙羅,一手化血神刀,震動韁繩,駕車衝出包圍。


    群修連忙追擊,卻見葉知秋將身一縱,攔在車後,兩道劍光轟然齊出,將眾人掃退。


    那百禽羽士祭起千鶴寶鋤殺將過來。


    葉知秋禦劍架住,同時一震袍袖,三寶玉如意電射而出,直奔他天靈打去。


    那百禽羽士麵色一變,連忙身子一震,披在身上的鶴氅猛然騰起一道護身法光,將三寶玉如意托住,落不下來。


    葉知秋見機,手上劍訣一催,誅、戮兩道劍光合力一絞,將千鶴寶鋤絞成一堆碎渣,旋即劍光長驅直入,直奔百禽羽士斬將過去。


    那百禽羽士知他劍光厲害,自忖抵擋不住,顧不得心痛法寶之殤,急忙現出原身,化作一頭巨大的靈鶴衝天而走。


    葉知秋也不追擊,將劍光調轉,直奔龜靈斬去。


    那百禽羽士救援不及,眼瞅著愛慕之人便要喪命眼前,不禁目呲欲裂。


    便在此時,卻見那龜靈身上猛然爆發萬丈金光將誅戮二劍托住,旋即當中騰起一條金龍,龍吟高亢,金身一卷,便將龜靈裹住衝天而起,霎時便至天邊,絕跡而去。


    “敖展雲,你既然放手,如今又何必叫她動搖!”


    那百禽羽士望著金龍遠去的方向,五味雜陳,神色落寞的喃喃自語,旋即仰天長歎。


    “罷了,終是我護不住她!”


    黯然神傷,振翅徑回自家千鶴島洞府去了。


    餘下群修不禁麵麵相覷,這領頭的都走光了,而葉知秋此時又將陷、絕二劍調回,劍光越發凶戾,群修哪還有戀戰之心,當即作鳥獸散,各自逃命。


    葉知秋亦是沒有追擊之心,任憑他們走脫,打掃戰場,又將那遺落在此的龜甲巨艦收入如意乾坤袋中,旋即縱起遁光,尋著車輦離去的方向而去。


    遁光極速,追出盞茶功夫便已然望見曹睿一行的蹤跡,隻是遠遠望去,卻見得那車輦被一行五人攔下,正自圍攻。


    葉知秋急忙遁入場中,誅仙四劍轟然出鞘,劍光縱橫,將五人攻勢攔下,掃退開去。


    “師尊!”


    曹睿見得葉知秋到來,不禁大喜過望。


    這時有一紫衣少女靠攏過來,看了看葉知秋,問道。


    “前輩便是睿弟的師尊嗎?”


    葉知秋望了過去,隻見這女子姿容豔麗,氣質絕佳,生的極美,看麵貌年歲卻是不大,一雙亮眸,若點漆墜星,神采奕奕,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別於凡俗的靈華瑞氣,顯然來曆不凡,乃是個根器上乘,修仙煉道的好苗子。


    葉知秋自忖不識得眼前這紫衣少女,當即道。


    “貧道純陽子,正是睿兒的授業之師,不知姑娘是何人,尋我有何見教?”


    那少女聞言,當下便是一禮,拜道。


    “小女子雲芊芊,見過師尊!”


    葉知秋不知其故,忙將她托起,問道。


    “雲姑娘這是何意?”


    那雲芊芊望了曹睿一眼,紅著臉道。


    “師尊,芊芊與睿弟已然訂了婚約,您既然是睿弟的師尊,自然也是我的師尊了!”


    葉知秋聞言愕然,不禁望向了曹睿。


    曹睿赧然,正欲解釋,那先前圍攻的五人這時欺近前來,當中一人呼喝道。


    “純陽子,可還識得故人否!”


    葉知秋聞言望去,當即認出此人,正是那曾經率眾圍攻純陽門的天門四凶之首嚴中青,此獠當日於化血陣中逃脫,便了無影訊,不想今日竟在此遇見,又來為難。


    葉知秋不禁冷笑一聲,道。


    “原來是你這左道之士,那****僥幸脫身,何其不易,而今怎得不知珍惜,又來作惡為難,是嫌命長嗎?”


    那嚴中青勃然大怒,破口大罵道。


    “豎子猖狂!那日若非你依仗惡陣困我,早已將你純陽山門攻破,斬你於劍下為我旁門立道祭旗,今日我特來此地尋你報仇雪恨!”


    說著,便要動手,卻被一旁四人攔下,隻聽當中一個濃眉大眼,穿著一身青衫的青年嗬斥道。


    “嚴長老,你怎可如此僭越,可曾問過我們兄弟四人了嗎?”


    那嚴中青聞言,麵上浮現羞怒之色,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麽,強自按捺下去,強笑著賠罪道。


    “神君恕罪,嚴某見得仇敵在前,著實情難自控,冒犯了神君,萬望恕罪!”


    那青衫青年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你既是人家手下敗將,而今還呈什麽能耐,丟人現眼,還不退下,且看我兄弟四個,替你報仇雪恨。”


    說著,越眾而出,朝葉知秋問道。


    “你便是那玄門純陽門的掌教純陽子?”


    葉知秋額首道。


    “正是貧道,你是何人?”


    那青衫青年傲然道。


    “我乃東海聖靈島極天光明境,三位仙聖老祖座下親傳弟子司馬如鬆,你可喚我青龍神君。”


    這時,他身後另外三人也按捺不住,紛紛上前自我介紹。


    “我乃仙聖老祖座下白虎神君寇長歌。”


    一寬口闊鼻的白衫青年,帶著一臉冷冽。


    “我乃仙聖老祖座下朱雀神君俞不同。”


    一細眼薄唇,粉黛脂粉的赤衣青年,滿臉嬌媚之氣,媚眼斜飛。


    “我乃仙聖老祖座下玄武神君沈飛廉。”


    最後一人穿著一襲黑袍,生就一對招風耳,乃是個麵色蠟黃的青年。


    那青衫青年司馬如鬆待得其餘三位兄弟介紹完畢,又道。


    “我等兄弟四人便是極天門下聖靈神君,往日裏多從師長那邊聽聞你玄門霸道,自視甚高,將我等視作旁門左道,棄如草芥,我兄弟四人不忿已久,是以今日特來討教一二,也好叫爾等見識見識我等厲害!”


    說著,運轉玄功,一拍頭頂,自頂門當中竄出一道青氣,當空一滾便化作一條百丈長的青蛟,鱗甲分明,凶神惡煞,它蛟首抬起,仰天咆哮,震蕩的百裏方圓,風急浪湧,烏雲密布,當真是一條聲勢烜赫的惡獸。


    這司馬如鬆乃是極天門下親傳弟子,深得極天三聖真傳,雖然道行不如嚴中青,但這條聖靈玄氣所化的惡蛟卻要較嚴中青的螭龍靈動不少,個中玄妙亦是天壤之別,直叫那嚴中青瞧的眼裏透露凶光,心下憤恨不已!


    隨著司馬如鬆將手一指,那惡蛟當即擺尾屈伸,咆哮著向葉知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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