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男人那嘲諷戲謔的聲音並未繼續,一聲爆裂的破音聲響起,眾?32??隻覺得眼前一熱,臉上竟是一片血色,觸及皮膚。依舊是那抹溫潤舒澤。


    王震華頭也未回,一掌爆裂對方的身體,漠然不語,十指舒張,任憑那閃著無上光輝的青銅古鼎灼灼地立在掌中。


    “去!”王震華手掌一揮,崆峒玉鼎便向著冰宮所在的方向飛逝而去。迎風見漲,越演越烈。渾身紋刻的梵文花色在這一刻尤為凸顯,古老蒼涼的氣息兀自由鼎身淒厲傳來,引得眾人心頭一震。


    “祭天!上祭品!”王震華雙拳緊握,浩大恢弘的拳勢朝著崆峒玉鼎烈烈而去,“嗡”的一聲,崆峒鼎突然發出一股浩大狂暴的怒氣,像是一代王者在麵對渺小臣子挑釁的凜冽,暴寒!狂嘯而去,衝天呼嘯的青綠色狂風寒湧,掀起王震華那烈烈風衣,就連空氣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層肅殺。


    一旁深處其中的祭天聞言略微躊躇,最後牙齦緊咬,意念隨動,佩劍“噌”的一聲伴聲而出,清脆地劍鳴聲響徹四野。眾人抬眸,正好對上祭天那雙了無波動的眸子。


    “祭天,你瘋了?你看看你跟著的人,你再看看。他無情無義,他今日可以那我們當做祭品。它日就會是你,這樣的人,你還要誓死跟隨他嗎?”見到祭天那宛若死神般陰冷絕妙的冰冷麵龐,王家一幹高手不住後退,瞥了眼那聲勢浩大,愈發恐怖的崆峒玉鼎,在看眼麵前執拗愚笨的祭天,一時間火氣上湧,急忙勸阻。


    祭天聞言,如同寒蛇般的瞳孔凜然地掃視他們一眼,眉角微挑,冷冷說了句,“聒噪!”


    下一刻,人劍合一,化作一道驚世璀璨的光華爆射進人群中,劍光所至,淒聲四起。王震天此番前來,帶來無數精英,隻是,當他們單個對上傲視群雄的祭天時,一個個便有些力不從心,當身邊的兄弟一個個開始倒下,終於有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再單方麵作戰,逃離,反而開始了分工協作。


    下一式你要進攻?那防禦沒問題,我會嚴防死守。這一次我力不從心,刀光險俎,身邊卻冷不丁跳出一人,拚死相抗!幾番交戰,祭天能敏銳地發現,自己恍然對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座山,一座攻防兼備,進退自然的大山。


    不愧是王家千裏挑一的人才,除過最開始的慌張,錯亂,身死道消的一些庸輩,剩下的人無論是天賦、心智、或是手段,絕對對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祭天!我們念你有眼無珠,跟錯了人,願放你一馬,你還不速速退去?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是地行者,也絕對逃不出我們眾多玄尊者的合力圍剿。而你那黑心的主人,此刻惦記的隻有他的小情人,你覺得他會救你嗎?”王家的一幹好手中,突然一介青衣男子站了出來,欲圖說服祭天。


    祭天抬眸,看著眼前略微有些熟悉的麵龐,突然想到幾百年前,兩人以武會友,月下相邀,暢談古今,聊生死。倒也算是一份佳緣分。隻是,後來祭天的機緣很好,進階很快,再加上是萍水相逢,不過一麵之緣。卻沒想到對方在此刻自己下落敗風的時候,出言勸阻。祭天知道,若是此刻祭天反水而去,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祭天雖身處敗落之際,但若真要他性命,一個地行者的臨死反撲,任誰都難以承受。如此看來。他們自然樂得清閑,所以當那青衣男子站起來出言的時候,王家一幹均是一愣,隨後便收住了攻勢。


    祭天黯然心歎,青衣男子的善意他不是沒有感受到,但是、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家主憐惜所得,沒有他,焉會有現在自己的絕傲榮澤。


    祭天頷首,淡淡地凝視著青衣男子,冷然平波的眸子裏突然閃過一絲感激,“在其位,謀其政!各位,今日祭天得罪了,它日道走黃泉,還望莫怪。”祭天冷聲道,冰冷的語氣中再沒有先前的倨傲與淒寒。


    “哈哈……好大的口氣!如此不識抬舉,還口出狂言,你莫不是真妄圖憑借你一介地行者吞下我們這麽多人,也不怕撐死你!”不等青衣男子搭話,另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站了出來,目光玩味兒地看著祭天,那感覺恍若再看一個跳梁小醜。


    青衣人聞言蹙眉,看向祭天的眸子裏流露的讚許與欣賞,愈加明顯。


    祭天,就是這麽一個人。他認準的人或事,就算拚上全身性命,也會盡全力去保護。


    “得罪了!”青衣人微言歎息,衝祭天恭敬禮貌地拱了拱手。


    祭天抬眸,對上青衣人眸子裏不加掩飾的認真與讚許,亦拱手微笑,清冷的臉上湧上了一抹尊敬。


    “噌!”先前的黑衣人率先拔劍而起,劍芒凜動,璀璨如花般襲向祭天。


    “嗡!”同一時間,青衣以及一幹王家好手一擁而上,劍芒恢宏,璀璨耀日。


    同一時間,祭天抽劍抵擋,劍光凜然,靈力狂湧,五彩翻飛。劍光如靈蛇般逶迤盤旋,一時間竟有些美不勝收之感。


    ……


    “撕拉!”短短幾招,祭天便徹底敗下陣來,青光閃爍,劍光恢宏,青衣麵無表情地將長劍冷冷地送進祭天寬闊的胸膛。


    祭天冷眸不變,神色一閃,強行壓製下心口湧上的惺甜。劍芒更加璀璨,橫空而來,朝著眾人便是虛空而來。


    “找死!”黑衣人見狀,嘴角勾起,顯現出一道嘲弄的弧度。


    青衣獵獵,眾人的默契與相輔在此刻也越發契合,有迂回偷襲的,有迎麵對抗的,有瀕臨防禦的,總之一切都在極其默契地進行著。


    祭天神色不動,抽劍而上,即便他明知道,這次的靈力波動,並非是他所能對抗的。


    “哐……”靈力交匯間,祭天的佩劍禁不住靈力的侵蝕,登時而裂,清脆地碎裂聲,充斥在祭天耳邊,驚斥在他心裏。


    要結束了嗎?


    祭天心中暗歎,看向青衣男子的臉上驀然流露出的不是怒火,頹然,反而是一種由衷的感激與笑意。


    去勢不變,祭天身形猛轉,迎著青衣男子森冷的劍芒而去,若要身逝的話,他倒寧願死在他的劍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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