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豫安跟著許城走進書房,許城看著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席豫安也算是他看過的所有人中他最滿意的女婿人選。


    富家公子哥兒該有的惡習他都沒有,比如,吸毒,比如,*,什麽樣的不良習慣他都沒有。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個男人,狠辣無情,不過這並不妨礙整個香港都在流傳著他的神話。


    想起自己女兒眼裏的哀愁,許城其實也是有點後悔的。


    許家的勢力漸漸在許歸之的歸來後繼續擴張,許歸之做事毫不留情,樹敵太多,和席家聯姻,一方麵是因為席家和許家聯手的話,他們那些人還會顧忌一下;另一方麵自然是許容也願意嫁給席豫安攖。


    女兒站在他麵前給他介紹這個男人的時候,許城抬頭看到席豫安臉上似有似無的笑。


    聯姻一向是他們這種世家家族內不可避免的,誰都不願意嫁或是娶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人,可他清晰的看到自己女兒臉上的那種熱情洋溢,那時候她的女兒才23歲,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年紀,她卻選擇嫁人,從此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償。


    可是結婚這兩年,很顯然,她並不幸福。


    許城從書櫃上取下來兩個茶杯,晶瑩的清代青花瓷,這是下麵人送上來的精品,許歸之知道他喜歡,所以特意拿來給他。


    席豫安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這個老丈人,多時。


    他這種男人,臉上的表情很淡,但卻好似有無數的情緒在湧動,許城對他來說,不好也不壞,但這個“好”的前提是,要對他的女兒“好”。


    “豫安,坐。”


    許城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椅,席豫安坐下,許城把一杯濃香四溢的碧螺春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看著他淡淡的笑。


    席豫安端起茶杯,等到適宜的溫度可以喝了,這才慢慢的品嚐了下。


    “嶽父的茶果然不錯。”


    他這樣說了一句。


    許城笑著開口,“是不錯,可我畢竟是老了,很難再想要這太香的東西。”


    他的這番話說的很有深意,席豫安也笑意淡淡,“嶽父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我聽說,你和一個女明星走的很近?”


    許城的話題轉換的太快,席豫安也隻是愣了幾秒這才回答道,“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許城聽到這句話後才慢慢的站起來,“我相信豫安你是懂得的。”


    席豫安慢慢的頷首,這時,外麵傳來許容溫柔的聲音,“爹地,很晚了,您早點睡,不然頭又要痛了。”


    許城這時又換上了慈祥的笑,“容容,你進來。”


    許容把門推開,看到席豫安和許城的臉上都平靜無波,她走到許城麵前,聞到一股碧螺春的香味,她皺了下眉頭,把茶挪到一邊,“爹地啊,你不能老是喝濃茶,就是因為你每天喝濃茶,頭才會痛啊。”


    許城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爹地知道了。”


    從書房走出去,席豫安走到門口停下,很明顯的就是在等後麵和許城說話的許容,可許容隻是緊緊拽住許城的袖子,“爹地,今晚我可以在這裏睡嗎?”


    許城笑了笑,“不行的哦,容容,你嫁人了。”


    許容抬起頭看了一眼席豫安,順從的挽上他的手臂走出去。


    香港的夜晚和白天一樣,一樣的燈火通明,一樣的燈紅酒綠,許容在這裏生,在這裏長,這裏和法國不一樣,她想。


    她慢慢的放開了挽他臂的手,席豫安在前麵停下,回過頭問她,“怎麽了?”


    許容隻是覺得很累,她搖了搖頭,開了車門上了車。


    席豫安坐在駕駛座上,許容卻坐在後麵,她不願意坐別的女人坐過的位置,席豫安是知道的。


    他覺得有些不爽,今晚的一些事把他的情緒逼得暴漲,他想要發泄,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他在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許容,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似是在假寐。


    如果她是個為了生計奔波奔波,而灰頭土臉的女孩,他尚且可以用金錢收買人心,可她不是。


    他發動引擎,車子漸漸駛出許家別墅,開往程家。


    -------------*--------------


    程家並不是席豫安的母家,可是程老爺子對於席豫安有多疼愛他們都是知道的。


    程家原本是書香門第,後來程父做房產生意,漸漸的變成了商人。


    可席豫安並不在乎這些,他天生喜歡把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擴張的越快越好。


    許容和席豫安走了進去,程老爺子看到她,笑眯眯的讓她坐。


    許容其實有點很難適應程家的所有事,當然也包括人。


    一個稱作是席豫安的姑媽的女人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你和豫安總是分居兩地,難怪懷不上孩子。”


    許容知道,兩家的關係需要一個孩子來維持,否則兩家的關係將岌岌可危。


    許容在香港也有自己的房產。


    她提著行李箱下了車,席豫安看著她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縹緲,他突然開了口,“我幫你送上去。”


    “你不走嗎?”


    許容看著他,詫異的開口。


    席豫安卻不聽她的話,隻是推開門,幫她把東西放進去,然後以男主人的姿態走進去,許容的手裏還拿著程家的私人醫生給她開的中藥。


    席豫安看了她半響,才開口道,“現在喝也不晚。”


    “喝什麽?”


    許容看著他,勾著唇角諷刺的反問。


    席豫安從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無論是對誰。


    他看著她的臉,下一秒,他摔門而出。


    許容看著他發動車子走後,許容才把藥慢慢的倒進碗裏。


    每次喝完一袋中藥,她總是會吃一顆糖,讓這一分的甜卷著那九分的苦流下去。


    等到她拆開一顆糖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吃了一罐子的糖。


    這世上總是先有蠢人,才會有蠢事。


    就像她努力了那麽久,也沒能讓席豫安愛上她。


    ...........


    貼了一晚上的冷屁股,席豫安把車開到了蘭桂坊,覺得全身的戾氣都在往上升。


    他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可他為了事業和權力,他必須這樣做。


    就像他並不喜歡許容,可他還是娶了她,沒有別的原因,因為她是許家的女兒。


    他這樣地位相貌的男人,不怕找不到女人來纏他。


    他把車鑰匙交給泊車的小弟,男人踩著步子走進去。


    蘭桂坊的媽媽桑對於這種大老板是向來記得很清楚,看到席豫安臉色的不高興,立馬喊了一個小姐走過來。


    席豫安麵色不佳,他直接推開那女人走進了包廂。


    自己喝了一會兒悶酒,電話打過來,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那邊女人的聲音甜糯的膩死人,他長腿隨意交疊著,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笑著***,“什麽味?”


    “好,玫瑰味。”


    他說完這一句,直接從蘭桂坊走出去,開著車去了香港的一處房產。


    那個女人是投資方送給他的,他也就沒拒絕,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電話忽然打過來,他想,他也記不起還有這麽個女人的存在。


    白色歐式的別墅,他那天送給她的禮物。


    怎麽說呢,女人,總是這個世界上最虛榮、貪心的動物。


    有了吃,有了喝,有了錢,有了房,她就開始寂寞了,開始想要你去愛她,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十全十美?


    想到這裏,席豫安加大了閥門,一路奔馳到了門前。


    那個女明星長得也是一副天使麵孔,席豫安才剛一走進去,她就攬著男人勁瘦的腰身,挑逗性在男人健碩的胸前畫圈圈,當她的手漸漸往皮帶那處摸索時,席豫安抓住了她的手。


    女明星叫薛小婉,席豫安這樣明顯的拒絕,她在娛樂圈混跡多年,怎麽會不知道,她的臉上明顯閃過被羞辱的難堪,“啪”的一聲,燈光被打開,席豫安推開她,掐住她的下巴,“你叫什麽名字?”


    “小婉。”


    席豫安胸膛內發出笑聲,渾厚好聽,她才20歲,對於這種成熟穩重的男人毫無抵抗力,薛小婉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半透不透的,很是引人遐想。


    席豫安看著她的臉,修長的指尖滑過她脖頸間柔嫩的肌膚,引起薛小婉的一陣戰栗,緊接著,他繞過她的胸前,滑過她的腰間,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麽,隻能強忍著陌生的熱潮。


    下一秒,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動作優雅的把手帕扔進一旁的垃圾桶,推門而出的瞬間,他的話擦過她的耳邊,“明天去找我的秘書拿支票,20萬,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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