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悅耳,還帶著一絲絲的命令語氣,許容下意識的不再亂動,席豫安執起她的小腿看了看,然後薄唇一張一合,“燙傷,幸好燙的不深,否則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他說完,然後把許容放在沙發上,自己從書房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打開後,拿棉簽粘上碘酒,看著她的眼睛道,“怕疼嗎?”


    許容還未來得及說話,兩片柔軟的唇瓣吻上她的,然後小腿處清晰的傳來刺痛感,她是怕疼的,下意識的咬了他的薄唇,又淡淡的血腥在彼此的唇齒間蔓延。


    席豫安看著她似笑非笑,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許容臉紅的別開眼,這樣的動作被他做起來,居然是那樣的好看和魅惑,小腿被他的大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穿著裙子的美麗女人和穿著黑西褲的矜貴男人,這樣的畫麵,異常的和諧。


    他手指靈活的為她抹了消炎藥,把她的腿放在沙發上,然後囑咐道,“燙傷就不要亂走動了,我讓晏南請個保姆來。”


    許容點了點頭,他就不再言語,坐在辦公桌前繼續自己剛剛被許容打斷的工作。


    她坐在他書房的沙發上,抱著一個枕頭就那樣看著他,她無所事事,也不敢開口說話,怕打擾到他,也就隻能看著他,她看了他好半響,男人忽然抬起頭來,薄唇似乎是勾了下,然後緩慢的開口,“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麽?我很好看麽?”


    許容被他問的今天第二次臉紅。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走,許容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她美麗的麵容就在眼前,席豫安慢慢的放下手裏的工作,此時正是燈火闌珊的時刻,落地窗前是一大片的霓虹燈,照在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他看著沙發上的女人,她的裙擺不安分的掉落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他踩著地毯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眉心緊皺,白皙嬌嫩的臉頰很好看,他知道她到底為什麽皺眉,以前他也有過這樣安靜唯美的時刻,不同的是那麽多的女人,誰都沒有給他這樣的感覺。


    他還依稀記得結婚前她的樣子,燦爛美麗,她會笑,會哭,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現在,她麵對著他,有愛,但更多的是被蹉跎的無奈。


    他們之間摻雜的利益糾葛實在太多,而她又太過於執著,這樣的性格,會讓她吃很多虧償。


    席豫安剛想伸手抱起她,辦公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他看著她熟睡的臉頰,走到落地窗前接電話。


    “喂?”


    “先生,之前跟著您的那個女人死了。”


    席豫安並沒有任何的意外,他隻是淡淡的開口,“哪個?”


    “就是那個薛小婉。”


    席豫安“嗯”了一聲後,又繼續說道,“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再匯報我了,你自己去處理,查一下她的家人,多給點錢。”


    陳晏南應聲掛了電話,席豫安把手機握在手裏,回過頭把許容抱進了臥室。


    ----------*----------


    許容醒來的時候,腰間多了一隻健壯的手臂。


    她扭過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睫毛很長,乖順的伏在他的眼睛上,線條分明的下巴,嘴唇很薄,難怪老人們總說唇薄的男人最無情,現在想來,竟是真的。


    他大概是真的累,眼底下都是青紫。


    她輕手輕腳的把他的手臂挪開,正想要下床的時候,身後的男人一個用力,把她拽向自己的胸膛,與此同時,響起的是他的聲音,“再睡會。”


    可能是和他太久的不在一起,許容此時居然有些不適應這樣深入骨髓的親密,她撐著床想要坐起來,“很晚了。”


    席豫安終於睜開那雙黑色的眼眸看她,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嗯,我知道。”


    “你睡吧。”


    許容挪開他依然摟著她腰間的手臂,垂下眸子開口道。


    席豫安看著她下了床,把一頭卷發綁起來,露出精致的小臉,然後走出臥室。


    他其實早就沒了睡意,隻是想要和她多多親近一下,而她的反應讓他很是意外。


    難道是真的不愛了嗎?


    所以才會對他的親密避之不及?


    他坐在床上,眼角的餘光一瞥,看到了一本書。


    是本傑明-格雷厄姆的《證券分析》,他拿起那本書,裏麵的生澀詞句都被女人細心的標了標記,他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兒,她什麽時候對金融有研究的?


    亦或是,她本來就是金融係的天才?


    席豫安放下那本書,走出了臥室。


    他下了樓,走到廚房門口,看到她熟練的在炒菜,做飯,許容從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他,於是開口道,“你很餓嗎?去外麵等吧,馬上就好了。”


    席豫安安靜的走開,坐在沙發上,打開了財經新聞。


    許容端著飯菜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了她每天必看的財經新聞,她眸子閃了閃,然後對著席豫安開口道,“可以吃飯了。”


    席豫安“嗯”了一聲,回過頭對許容緩緩地開口,“1998年,俄羅斯持續的經濟危機導致盧布貶值和政府債務違約。當年俄羅斯的債務危機,夾雜於金融危機、生產危機、預算危機之中。經過前期危機的衝擊後,1998年俄羅斯大筆債務陸續到期,拖欠需要償還,新政府要承擔償債任務、責任重大,這才公布了財政債務危機的嚴重情況。”


    許容看著他,眼睛裏有著席豫安讀不懂的含義,半響後她才開口,“就中國來講的雙重性表現為:一方麵,經濟殖民化陷阱造成了中國“雙空”結局,資源和俄羅斯都是兩手空空,財富被掠奪淨盡,弄不好甚至會造成大崩潰大動蕩大分裂甚至大殘殺。另一方麵如果處理好,就能夠帶領世界步入大眾時代,實現東方文明的複興和中華民族的崛起,世界中心再次轉移到中國,人類包括中國在內同時完成正、反、合的發展周期。”


    席豫安嘴角緩緩的勾起,是那種讚賞性的笑,“沒想到,你還懂金融。”


    他的話裏不知道是褒還是貶,許容隻是低下頭說道,“略懂一點點而已。”


    --------------*----------------


    吃完飯後,許容回到臥室,發現了自己床頭的書又被翻動的痕跡,席豫安一定是發現了,不然,他怎麽會問自己那樣的問題。


    她認命的放下書,電話響起來,她接起,那頭是白逸臣的聲音,“容容,我拿了些法國小吃給你,你最愛吃的,你要嗎?”


    許容笑了笑,“嗯,你現在在哪?我去取吧。”


    “我在你家門口。”


    許容愣了僅僅三秒,她笑著開口,“好,我去開門,你等等。”


    她掛了電話,套了一件大衣,剛剛打開房門,一個高大的身軀站在她的門前,許容心念的美食就在門外,她此時的表情有些不耐,盡管不明顯,但還是被席豫安看出來,她開口道,“有事嗎?”


    席豫安拿著幹毛巾擦頭發,黑色的睡袍把他整個人襯得修長挺拔,他看著她的臉,然後走進她的臥室,從她的窗口看過去,有個男人在路燈下搓著手,呼出的熱氣還在空氣中,手裏提著一袋東西,也在散發著熱氣,他嘲諷的勾起唇,回過頭,身後的女人早已經不見了。


    許容開了大門,看到白逸臣一張清秀的臉都冷的通紅,她趕緊把他帶進家,白逸臣不在意的笑,“沒事,我就走了。”


    許容看著他詫異的開口,“你有事嗎?這麽著急。”


    白逸臣指了指二樓,“他在吧?”


    許容知道他口裏的“他”指的是誰,她眼裏的光瞬間熄滅,“反正他也不會在乎,沒事的,我們是好朋友啊。”


    白逸臣卻開口道,“可我是喜歡你的,容容,我走了,你早點睡。”


    他說完,推開門就走出去。


    許容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手裏提著的正在散發熱氣的可麗餅,她心間酸澀感突然爭先恐後的冒出來,白逸臣對她那麽好,知道她喜歡的任何東西,可麗餅其實哪裏都有,但他還是可以因為她愛吃,大半夜跑去那麽遠的地方隻為帶給她吃。


    席豫安從樓上走下來,男人眼眸直直的看著她手裏的東西,突然開口道,“感動了?”


    ---題外話---第一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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