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傳來一股劇痛,阿偉扭過頭,正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卻發現身後是自己的頂頭老板。


    席豫安頂著一張似笑非笑的俊美臉龐,低垂著眸子,“阿偉,你說這女人都喜歡什麽?”


    阿偉低著頭開口,“金錢、珠寶、地位,無非就是這三樣吧。”


    “可你說有這麽一個女人,這些她都有了,那她還喜歡什麽?攖”


    “先生”


    阿偉看著席豫安,低低的開口。


    席豫安卻是笑了下,“去,把車開過來。”


    阿偉應聲離開,席豫安站在蘭桂坊的門口,腰間係的一根皮帶,把這個男人男人勾勒的愈發邪美,精壯的腰身在晚上獵豔的女人們看來很有誘惑力,席豫安靠在蘭桂坊的門上,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打量著每一個來這裏尋歡作樂的女人或是男人,他們的臉上無一不是開心的,這時他又恍惚的想起許容的臉,為什麽她麵對著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哀怨的表情,她以前不是那樣的,是他把她變成那樣的嗎償?


    他不肯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是他的不愛把她弄成了如今的這副樣子,如果她沒有嫁給他,也許她還會開心一點,可她喜歡他,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可以心裏裝著一個女人,娶得是另外一個女人,男人的身和心是分開的。


    可女人不一樣。


    女人隻要認定了一個男人,她的身和心就必須是統一的。


    這些他都知道。


    他知道,可他卻沒辦法回應她什麽。


    沒辦法回應她。


    阿偉的車開過來,席豫安坐在車上,阿偉問他回哪兒,席豫安想了很久,但最後還是說了一句,“去淺水灣那套別墅吧。”


    阿偉調轉車頭,朝淺水灣那處駛去。


    ------------*-----------


    如今的香港二分天下,一分被許歸之占據;另一分,則是席豫安的碼頭生意。


    香港還未回歸祖國的時候,私設賭場是不犯法的,甚至香港警署還要派人把守,因為那裏一向是很多犯事源頭的所在reads;。


    程家的勢力就更是分散太多,程家親係眾多,程家的長子程亦楓做的是明星這種行業,其他的就更不用說,放眼望去,竟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扛起程家這個爛攤子。


    程老爺子從小的培養席豫安,誰又知道,如今掌握香港半壁江山的男人,十五歲以前,也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可憐孩子?


    他們隻看到他的成就,並未看到他的努力。


    席豫安坐在程氏大廈的總裁辦公室內,他的身份是個商人,可現在的一群手裏將要把槍拿出來的黑衣壯男站在他的眼前,他麵色不動,唇角含著淡淡笑意,“什麽意思?”


    為首的男人粗聲粗氣的開口,“席先生,老板有請。”


    席豫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沙發椅的扶手,“你們老板是誰?”


    男人卻隻是重複著上麵的第一句話,“席先生,老板有請。”


    這下,席豫安嘴角的笑意已經隱去,男人動作很慢,整理了下襯衫,“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弄來這麽多兄弟來請我一個人,豫安真是卻之不恭啊。”


    他說完,推開門讓阿偉去開車,扭過頭,一把銀色的消音手槍抵上為首男人的太陽穴。


    局勢一觸即發,男人此刻就算是再冷靜也不得不軟下聲音,“席先生”


    席豫安拿手槍敲打著男人的頭蓋骨,皺著眉,摸著下巴,笑著開口,“我席豫安自從坐上這個位置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帶著這麽多兄弟來找我。”


    隻此一句,男人便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他不是別人,他是席豫安,他腿軟了幾分,“席席先生有話好好說”


    “嗯,我同意這個說法。可你們剛才,給我好好說話的機會了嗎?”


    席豫安好笑的看著他,黑色眼眸閃了下,“嘭”,小小的一聲,血濺在雪白的牆壁上,觸目驚心。


    隨後,席豫安用手帕擦了擦手,也順帶擦了擦那把銀色的消音手槍,“告訴你們老板,到了香港這個地盤,還是收起他的那些花花腸子,這個男人,或許就是日後他的下場。”


    阿偉從樓下回來,看到了辦公室的血跡,識相的讓一群手下來清理,清理完畢後,牆壁又恢複了幹淨。


    席豫安盯著他,“你跟我進來。”


    阿偉應聲跟著走進去,男人拿起了一張a4紙,上麵是一個人的所有資料,他遞給了阿偉,“你去查,這個男人背後的人。”


    “好的先生,不過太太那邊”


    席豫安淡淡開口,仿佛剛剛的一切並沒有發生過,“繼續保護好她,記住,別讓任何人傷害她。”


    “是,先生。”


    阿偉走出去,席豫安想起了剛才的一番造勢,看來有些人,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他撐著額頭兀自咧開唇角笑了笑,拿公司的座機撥了電話出去。


    “二叔,今晚豫安想要請您吃頓飯。”


    “地址當然是您訂了。”


    “好,晚上八點,我在半島酒店等您。”


    掛了電話,男人拿起了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推門走出去reads;。


    -----------*------------


    晚上八點,半島酒店。


    許歸之下了車,黑色西裝外套搭配白色襯衫,腳下是一雙鋥亮的皮鞋,男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在燈光下美輪美奐,一旁的秘書在他身後跟著,許歸之走進去,侍者直接把他帶到了二樓的雅間。


    男人站在門外禮貌的敲門,裏麵傳來聲音,“看,說曹操,曹操就到,請進。”


    許歸之推門進去,正中央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許歸之笑著朝男人開口,“舅舅,您就別再取笑歸之了,這位,應該就是我的上級,張特首吧。”


    許誌寧笑的爽朗,“你們見過?”


    “當然沒有,隻不過,張特首經常出現在新聞報紙上,歸之當然記得清楚。”


    此時,這個中年男子才站起來,看著許歸之意味深長的笑,“許司長,許家的大公子,幸會。”


    許歸之握住張特首伸過來的手,“抬舉了,張特首。”


    張特首名叫張晉福,是新上任的香港行政司司長的頂頭上級,香港特首,許歸之就是這個香港行政司的司長,前任特首因為貪汙還和眾多女人發生關係被革職查辦,這其中,有著這位特首的功勞。


    許歸之應許誌寧的話,坐下來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他叫進來了兩位他帶過來的女伴,許歸之走出去到吸煙區正打算拿出來一根雪茄的時候,恰好在二樓的那個窗口看到了他最熟悉的男人麵孔。


    席豫安,身邊還挽著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女人,那個女人他見過,最近大紅的女明星——陳嫣然。


    他的對麵坐著一個男人,程昆宇,暗地裏的青宇幫就是他創建的,程家的唯一一個想要和席豫安爭奪地位的男人。


    許歸之看著席豫安勾起了那個女人的下巴,然後姿態親密,那個女人臉色紅紅的,捶了下席豫安的胸口。


    許歸之踩滅了煙頭,走下樓。


    半島酒店的經理一看到許歸之下來,便識趣的走上前,許歸之淡淡的囑咐,“13號桌的客人送去一瓶97年的roti。”


    “好的,許先生。”


    席豫安和程昆宇正在侃侃而談的時候,侍者走上前,從托盤上取下一瓶酒,程昆宇詫異的看著席豫安,“豫安,你的?”


    席豫安眼神意味不明,他薄唇動了動,“誰送來的?”


    侍者側過身子,許歸之站在黑暗處朝席豫安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席豫安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麵不改色的從那瓶roti裏倒了一杯,朝許歸之優雅舉杯,兩個男人的硝煙無聲無息的在彼此的目光中熄滅。


    程昆宇看著席豫安的臉色,他自然是認識許歸之的,也朝許歸之諂媚的笑,許歸之一一接受,然後走上了二樓。


    程昆宇看到許歸之慢慢的消失,這才開口道,“豫安,這位小姐好生麵熟,是你的新歡?”


    “不過一個女人,舅舅要是喜歡,豫安可以把她送給您。”


    ---題外話---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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