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兩聲,阿偉輕輕地敲了敲車窗,席豫安還沒來得及深喉的吻,外麵阿偉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先生。喜就上”


    席豫安很少有被做好事被打斷的時候,男人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許容看著他的臉色,捂著嘴笑的眉眼彎彎,席豫安的聲音透過車門傳到了阿偉的耳朵裏,“什麽事?”


    阿偉在車外顫顫巍巍,“您該走了。攖”


    席豫安扭過頭去,看到許容眼睛裏促狹的笑意,男人全身上下都在發疼,席豫安狠狠的摟住許容,和她耳鬢廝磨,“乖乖的,老公有些事,你先回家休息,嗯?”


    “你又要去哪啊?”


    許容頓時撅起嘴,揪著他的襯衫領子,不滿的看著他。


    席豫安吻了吻她的鬢角,“去查一查到底是誰陷害我。”


    一聽到是正事,許容立馬就乖順下來,她笑了笑,“好,那你注意身體。”


    席豫安點了點頭,再次吻了吻她的腮幫,看著許容回了別墅,這才讓阿偉驅車離開償。


    車子在路上緩慢而平穩的行駛著,席豫安坐在後座閉目養神,期間問了阿偉他不在的時候,許容的行蹤。


    阿偉都一一的如實稟報了。


    席豫安睜開眼,“她認識喬湛暻?”


    阿偉一邊開車,一邊回答老板的問題,“應該認識,太太進去的時候,是喬湛暻的秘書親自去接的。”


    席豫安斂眸,“喬湛暻.....”


    阿偉在前麵慢慢的開口,“先生,喬湛暻和太太曾是校友,太太主修金融的時候,是比喬湛暻低一屆的師妹。”


    席豫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師妹?”


    “你去查查太太今晚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遇到了什麽人。”


    “好的先生。”


    囑咐好後,男人低低的開口,“轉個彎去九龍那邊的賭場。”


    “是。”


    車子一路彎彎繞繞,從淺水灣區域繞到了九龍城區,路邊盡是香港的特色小吃,霓虹燈在星空上閃耀,不一會兒,車子平平穩穩的停在了九龍城區的一家外表富麗堂皇的會所前。


    席豫安是這裏的常客,前台看到他也並不需要讓他拿出會員卡,直接就把席豫安帶到了地下室。


    賭場此刻人聲鼎沸,吆五喝六的聲音絡繹不絕,席豫安走進來隨意的看了一圈,前台小姐恭敬地開口,“席先生,樓上請。”


    阿偉腰間的手槍已經準備好了,席豫安嘴角冷冷的勾起一個弧度,然後跟著前台走上了二樓。


    二樓走廊盡頭的最後一個包廂,席豫安沒有敲門,直接就把門推開,裏麵的男人被一群豐乳肥臀的美女包圍著,一個敬酒,一個喂葡萄,看上去真是如帝王般的日子。


    男人看到席豫安,麵色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那些女人們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看到席豫安就像是看到了搖錢樹,都想往上撲,阿偉看到了老板臉上不耐煩的神色,立馬給賭場管這些小姐的媽媽桑叫過來,讓她把人都帶走,老板有事要談,媽媽桑自知惹不起這位大佛爺,趕緊走過來訓斥了她們一頓,這下,包廂內頓時清淨了。


    席豫安看著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的中年男人,嘴角彎了彎,用另一隻修長的腿帶上了門,這個動作被他做的優雅好看,男人坐在沙發上,緩緩的啟唇道,“張特首,別來無恙啊。”


    張晉福早在席豫安進來之前就已經料到了,他會來,而且還是不請自來。


    因此他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出來,隻是拿出了應付官場上的人那一套,來應付席豫安。


    可席豫安是誰,他是掌控整個香港經濟、碼頭、黑白灰三界他都涉獵的男人,豈會被他那麽輕易的糊弄過去。


    張晉福微微的笑,“席先生是特意來找張某的麽?”


    席豫安不緊不慢的拿起了在桌子上亂擺著的酒杯和酒,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上,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輕輕的品了一口,最後才看著張晉福,啟唇道,“張特首真是太過客氣,鄙人還沒恭喜張特首的上任之喜呢。”


    張晉福整個人的身體一僵,但也隻有三秒,他笑著拿起酒杯,朝席豫安舉杯道,“過獎了,席先生。”


    “有嗎?其實鄙人真的是很佩服張特首的能力,很早以前在大陸的時候,您的聲名就明揚海外,鄙人早就想見識一下了,誰曾想,卻是如此。”


    張晉福在心底暗暗心驚,莫不是席豫安察覺到了什麽才來和他打太極?這話裏一口一個“您”和“鄙人”的,他是在說給誰聽?


    在整個香港,誰不知道他席先生的能力和手腕,人人都怕他,也都敬他,張晉福正在思忖著該怎麽回答才不至於得罪他,站在他對麵的男人卻率先開了口,“張特首怎麽不說話,是不屑和鄙人說嗎?”


    張晉福拿著酒杯的手狠狠地顫了下。


    席豫安此時的表情似笑非笑,男人狹長的桃花眼帶著點點寒意,“張特首,我想請你看點東西。”


    男人說完,打開了門,外麵,是被陳晏南身後的兩個黑衣壯漢抓過來的一個小女孩。


    張晉福的表情此時就有些難看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兒,隨後又看向席豫安,他把酒杯放下,然後對著席豫安開口,“席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席豫安慵懶的開口,嗓音閑散,“什麽意思你看不懂?我沒時間和你兜圈子,自己選,是想要繼續往上爬,還是要這個僅有的女兒。”


    包廂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張晉福是個功利心特別重的人,這一點,席豫安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當然了,關於這個孩子,他調查的更清楚。


    聽說是張晉福養在外麵的女人,還秘密的生下了一個12歲的小女孩兒,有意思。


    他拿著酒杯一口一口的抿,他在耐心的等,等這個站在高位的男人失控,但同時,他也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選親情,還是選地位。


    小女孩兒被陳晏南堵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她看著張晉福,眼角流出了淚水。


    張晉福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想說些什麽,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口,道上都傳席豫安性格陰晴不定,手段狠辣無情,他當時嗤之以鼻,如今看來,這居然是真的。


    他千防萬防,卻沒防自己最小的女兒。


    陳晏南看到情勢僵了下來,他一把抽出了堵住小女孩嘴巴的布條,小女孩立馬哭了出來,嘴裏不停的喊著,“爹地,爹地,救救微微,微微不想死....”


    那稚嫩的聲音,一聲聲的折磨著張晉福。


    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快速的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消音槍,很小的一聲,抓著小女孩手臂的一個黑衣人被打中了手臂。


    陳晏南第一個反應過來,男人動作堪稱迅速,衝到了席豫安的麵前護住了他,而阿偉則是用手槍抵住了小女孩兒的太陽穴,嘴裏大聲喊著,“張晉福!”


    阿偉的聲音很大,“把槍放下,不然我立馬弄死她!”


    小女孩兒不停地哭,而這哭聲就像是催命符,張晉福拿著槍的手正要放下,一邊傳來席豫安依舊淡淡的男性嗓音,“特首。”


    張晉福拿著槍的手停下,抬起頭,就看到席豫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他麵前,饒是他見過很多的大場麵,此刻也不免心驚膽戰,席豫安的話就那樣輕飄飄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裏,他說,“特首啊,動刀動槍什麽的,我個人的確是不太喜歡的,不過你執意,我也接受了,阿偉。”


    他懶懶的開口,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微笑,“去,幫特首親自解決了。”


    阿偉聽令揪起小女孩兒的衣領,小女孩兒嚇得哭出聲來,“爹地,爹地....”


    席豫安堵了堵耳朵,陳晏南立馬堵住了小女孩的嘴,此時,張晉福已經愣在了原地,陳晏南輕而易舉的奪過了他手中的槍,交到了席豫安的手裏。


    男人拿著手槍把玩著,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摩挲著槍身,下一秒,槍的洞口就對準了張晉福的太陽穴。


    席豫安笑著開口,“特首,我還沒告訴你吧,這麽多年了,敢當著我的麵傷我兄弟的,也就隻有你了。”


    男人說完,指腹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題外話---二更,席老大生氣了,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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