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卡看著她,這個她認識不久的女人,她很瘦,眼睛很黑,話不多,她看到誰都很平靜,而且,她看著摩爾的臉,沒有一絲絲的波動。


    她有時候會在想,容她心裏,有一個埋在心底的人。


    而且,她剛剛遇見她的時候,她腰間的槍傷,她一定不愛摩爾,她心裏的那個人,是那種可以為他死的人。


    她拉住她的手,低下頭,用英語說道,“容,對不起。”


    許容看著她的臉,為她整了下淩亂的長發,“摩爾還在那邊等你。”


    提起心愛的人,妮卡羞澀了臉龐,嫣紅的樣子,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她轉過身,看到這片湛藍的天空,這裏通訊發達,有時候能收到很多的消息,特別是那樣一個天之驕子。


    她捂住自己的心髒,很好,她已經不再提起他就心酸,不再聽到他的名字就難過。


    這樣很好,時過境遷,她已經學會不動聲色,不再歇斯底裏,每個人都會長大,隻是陪我長大的那個人,不是你罷了。


    有時候她會想起許歸之,她不是他的親生妹妹,他也不再是她的哥哥,但畢竟他是真的對她好過,她不是沒心沒肺的人,許家倒台以後他就不知所蹤,現在回想起,還真是難過呢。


    她笑了笑,這樣的日子,她寧願一輩子就這樣過下去。


    --------------------*----------------


    陳丹燕曾經這樣寫過:維也納是我身處過的,最讓我想得到情慾的城市償。


    一圈圈的金色線條在道路上擺放著,像是女人柔軟的身軀,而那些一座座偉大的建築,則像是青年的吻遍布整座城市。


    席豫安坐在黑色加長轎車內,撐著額頭,陳晏南同樣正襟危坐的坐在他身旁,前麵有一個開車的司機,是這次派對的主辦方親自派人來接他們的。


    車子穩穩停在了一座富麗堂皇的會所前,席豫安剛剛下了車,這次他的身份是被追捧的采購方,那個主辦方看到他立馬迎上前,在他耳邊神秘低語,說是有一個驚喜送給他,他不可置否,然後,當天晚上,他就見到了傳說中規模最大的***派對。


    其實那晚什麽都沒有發生,席豫安潛意識裏對這種場合沒任何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抗拒的,但他已經習慣了圓滑做人,不傷大雅的情況下接受對方的好意,自然也需要給對方一點點的回報。


    那一晚,他優雅的喝酒,看著衣衫淩亂的女人一個個擦身而過,眼裏平靜無波。


    觥籌交錯間,他把進貨價壓到最低,同時很懂得盡興地開出了天價,在派對上替一個女人贖了身,把氣氛推向最高點。


    他從口袋裏掏出金卡的時候,修長的無名指上鑽戒被燈光照耀著,他莫名覺得心虛,但在三秒後恢複平靜,笑著朝主辦方打了招呼,提前離場。


    陳晏南跟著他走出去,在他身後恭敬開口,“先生,那個女人怎麽辦?”


    席豫安麵不改色,“殺了,或是送去東南亞*。”


    陳晏南領了命令,但還待在身後沒有走。


    席豫安回過頭以為他有什麽事,於是開了口道,“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很累。”


    陳晏南點了點頭,轉身去處理事情,走到一半回頭,又說道,“先生,你還是少喝點酒吧。”


    然後就走了。


    席豫安閉上了眼,突然一點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當晚,一架波音747在天空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轉眼無影無蹤。


    ............*............


    香港尖沙咀。


    過了四年時間,李鬆岩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警察坐上了總督察的位置,席豫安在他心裏如同毒瘤,一日不除,難消心頭之恨。


    四年前,他聯合程昆宇成功從背後狠狠捅了席豫安一刀,他拿著狙擊槍,瞄準了席豫安的心髒部位,可到最後,死的不是席豫安,而是那個他一直養在深閨的老婆。


    程昆宇殺紅了眼,這麽多年,席豫安壓在他頭上作威作福,香港哪裏還有他程老二的立足之地,他今天一定要結果了席豫安,重新坐上程家老大的位置。


    可惜,席豫安身旁三頭六臂擋著,那個女人是他隻見過一麵的老婆,長相秀美,腰細細的,他很早就在想,弄死席豫安,順便也要把他曾經壓在身下的老婆狠狠弄上一次,血染紅了那片紫色的薰衣草田地,陳晏南看到許容大出血,慌亂的舉起槍瞄準了程昆宇,他從小跟在席豫安身邊,耳濡目染的學上了一身的好功夫,隻是一槍,程昆宇當場斃命。


    他適時走出來,看到那個令道上人聞風喪膽的大佬臉上第一次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立馬明白了過來,這個倒在他懷裏的女人,是席豫安的軟肋,不能動。


    不能動麽?


    嗬,他偏要動。


    許家倒了,程家徹底成為了這香港的主宰,席豫安這些年愈發放肆,什麽東西都敢運,有好幾次線人來報說今天又運回來多少多少海洛因、可卡因,他聽得心煩意亂,隻想把席豫安抓起來狠狠的判個幾年的邢。


    說起來他這總督察做的憋屈不行,上麵什麽都不讓動,香港剛剛回歸,太多的法律還沒有到位,動了有什麽用,席豫安根深蒂固,許多的盤知錯節都綁在他的身上,果然那句話說得對,警匪勾結。


    越想越氣,李鬆岩驅車離開。


    ------------------


    荷蘭的確風景優美,轉眼已是晚上,她從外麵回去,經過一間房子的時候,聽到了裏麵在激烈的爭吵。


    她原本想走開的,但是很慶幸,她懂得英語,他們爭吵的內容居然是關於她的。


    聽到後麵,她已經渾身發顫,捂住雙唇放輕了腳步回到了房間。


    她收拾好了行李,從一個小小不起眼的布包內拿出一張金卡,上麵還有許歸之的簽名,她握緊這張卡,一邊期待著夜深人靜快些到來,一邊又膽戰心驚,這世道人心叵測,以後萬不可再相信任何人。


    這一次的事情給了她教訓,許容銘記在心。


    半夜時分,外麵靜悄悄的,而她自己的腳步聲,就愈發顯得令人震耳欲聾,她小心的提著一個包,走樓梯嗎?不,那樣被人發現會更慘。


    那要怎麽辦?


    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她把床單和一節接著一節的挽成一股麻繩,想從二樓爬著下去。


    她真的太怕了,他們對話還在腦海中曆曆在目,把她賣到拉斯維加斯?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吃人的地方,拉斯維加斯每年四月都會舉辦一次性奴拍賣會,那裏的人沒有生或死,隻有不停的在一位又一位的雇主的床上輾轉。


    她怎麽能允許自己的命運由他們來掌控?


    許容從窗戶那裏抓著那些用來救命的床單,後背的冷汗一滴滴的流淌在衣服內,晚風徐徐吹過,留下一層雞皮疙瘩。


    可她不能停,她跌跌撞撞的終於逃脫,可方向感卻十分差勁,天黑她分不清東南西北,等到她終於找到大門時,一個鬼魅的人影停在門外,看著她,笑的肝膽俱裂。


    她手一抖,掉下去,那個人就是這座牧場的主人。


    她曾經敬重他,因為他收留她,可是為什麽到頭來,還是擺脫不了這樣任人宰割的命運?


    男人看著她柔柔身軀掉落,似是心疼般的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鼻尖嗅,然後用英語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啊.....容.....你真香。”


    許容此時無比後悔自己居然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名字,不然現在也不會隱隱作嘔。


    男人看到她眼裏的厭惡,他一把揪起她的頭發,令她不得不朝後仰麵對他的那張肥肉橫生的臉,許容倔強的朝後,哪怕他要掐斷她的脖子。


    男人看著她不停往後退的動作,嗤笑一聲從口袋裏拿出兩個手銬,他笑容好似猛獸,看到鮮美的肉塊就忍不住去摧毀蹂躪,他貼近她的耳邊,“容,你不知道嗎?你越躲,我就越想把你這腿掰開,看看是不是如道上傳言,這是一個名器,可以迷惑住橫掃東南亞大佬的緊致身材,讓他整天迷戀你?”


    許容聽得渾身發冷,臉色蒼白無力,他口裏的“東南亞大佬”不就是席豫安那個混蛋?


    他自己快活了不說,還要拉上她陪他一起殉葬麽?!


    ---題外話---一更,後麵章節稍微血腥暴力,慎入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吻定情,總裁的天價影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酸甜的甜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酸甜的甜菜並收藏一吻定情,總裁的天價影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