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霖看著他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鑲了一層金邊,她握著被熱水盛滿的杯子,然後開了口,“剛剛有個男孩和我說他喜歡我。”


    許歸之聽到後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說道,“那很好啊,你也到了交男朋友的年紀了。”


    她的手指緊縮了下,然後揚起笑容,“那你呢?你也到了而立之年了吧,有沒有打算找一個女朋友?攖”


    許歸之淡淡的笑,“不急。”


    兩個人之間好像無話可說,齊月霖仔細的看著他的麵部表情,她發現他一點點的難過都沒有,她低下頭,想要說什麽,卻發現張不開口。


    沉默是被一個電話打斷的。


    許歸之接完電話,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下那個每次他走時都要送送他的女孩子,她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想什麽,許歸之微微感覺到了心間的不舒服,但也隻有一瞬,他忽略掉了這種感覺,然後說了聲,“我走了,好好休息,晚安。”


    齊月霖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手心裏那杯溫熱的水已經涼透,她打算去重新倒一杯,卻不小心被熱水燙到,她趕緊把手放在涼水下衝,她毫無知覺,這裏這麽安靜,她的傷痛好像一下子被放大,然後她控製不住的哭了出來。


    今天是她的生日,四年了,她在這裏舉目無親,她想起以前,她還沒有遇到他的時候,她多麽的幸福啊,她朋友那麽多,父母多疼她,可現在呢償?


    她看著這間大房子,燈光很亮,照著每一個角落,可她覺得內心很空虛,甚至還有些撕扯般的痛。


    他會記得她的生日,她並不稀奇,他可以控製好自己的私生活,不會出任何的錯誤,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心。


    如果一個男人讓你覺得不快樂,那你為什麽還要跟在他身邊呢?


    如果他並沒有給你幸福、開心這些感覺,你為什麽還要陪著他,去找尋他的愛情呢?


    她為了他,丟了朋友,扔了父母,最後,她一無所有,也並沒有得到他。


    一事無成,一敗塗地。


    ***************


    許歸之從裏麵走出來後,助理的電話打過來,他接起,“喂?”


    “許總,我們調查到,香港現在風頭正盛的程家的那位席大佬,不過他好像已經結婚了。”


    許歸之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手腳利索的把手機關了機。


    四年時光可以改變什麽呢?


    許歸之坐上駕駛座,他沒有發動引擎,而是掏出了煙,打火機一點,煙霧繚繞,模糊了他溫潤的臉龐。


    他其實很少抽煙,都說尼古丁可以緩解壓力,許歸之倒不是這麽認為,無論是工作或是生活上的壓力,都沒有讓他想要去抽煙的慾望。


    唯有麵對著齊月霖,他才會時不時的抽上一根。


    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想要抽煙可以說明兩點問題,第一,這個男人想泡你;第二,他還是想泡你。


    ok,很顯然,兩個都pass掉。


    那就問題大了。


    這個女人對於他不是工作也不是生活上的,那她屬於哪種類型的?


    許歸之想不明白,他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從他九點打開了齊月霖公寓門的那一刻就在想,她到底屬於哪一種,他遲遲沒有等到通常很早回家的齊月霖,可卻等到了她和其他男人的***。


    她是長得漂亮,富人家養的孩子,白皙嬌嫩,隨便打扮一下就可以出去玩了,而齊月霖,更甚。


    她就穿著最簡單的v領白襯衫,短褲,露出纖細筆直的兩條腿,輕易的奪走了那個男人的視線,當然,也包括他。


    他心裏怪異的感覺一直在折磨他,許歸之當時下意識的要抽煙,事實證明,他也真的抽了。


    他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麽,但他看到了齊月霖臉上的笑。


    許歸之拉上了窗簾,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


    她確實長大了,22歲的小姑娘,正是有情飲水飽的年紀,她願意陪他去任何地方,哪怕到頭來雨露驕陽。


    她很好,她之前硬要跟著他來的時候,他其實是不想的,他自己就已經夠麻煩,帶著她走?她是大小姐,吃不慣那些窮人吃的東西,穿不慣那些廉價衣服,甚至,她也過不慣那種沒人疼、沒人寵的滋味。


    可是,他還是把她看的太簡單。


    她跟著他,沒有抱怨過一句話。


    男人天生自負,他有時候沒爭取到投資,心情不好,她跟在他身後問他吃飯沒有,她纏著他,怕他餓,可他卻不耐煩的一句我不餓,打發了她。


    等到他發現事情不對,她捂著嘴哭的滿臉淚水,她甚至不敢哭出聲,怕他煩她。


    那時候,許歸之覺得自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後來,他終於等到一筆風險投資,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能給她的,也隻有很多很多的錢。


    二樓的燈光終於暗下去,許歸之的一根煙也要燃到盡頭,他掐滅煙頭,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


    *************


    一星期後,許容等到了凱旋歸來的席豫安。


    飛機轟鳴聲仿佛還在夢裏,許容被一道熟悉的氣息摟在懷裏,她悠悠轉醒,看到懸在她上方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我是在做夢嗎?”


    席豫安憐愛不已,聲音溫柔,“你猜?”


    許容當真要鑽進被子裏,“那我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她好像困極了,席豫安摟著溫香軟玉,也隨之入睡。


    許容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邊睡了一個人。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年頭小偷都這麽大膽的麽?


    偷東西就算了,還順帶睡個懶覺的麽?


    她小心翼翼扭過身子,卻發現刻骨俊顏就在眼前,她捏了捏身下男人的肌肉,“你回來了?!”


    語氣裏滿是驚喜。


    席豫安很享受她的情緒,他摟住她的腰身,“嗯……陪我再睡一會兒。”


    看他好似累極了的樣子,許容也心疼他啊,可她真的已經睡不著了,於是趴在他的胸膛上,數著他的睫毛。


    都說愛人之間有心靈感應,席豫安雖然閉著眼,但他還是能感到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他睜開狹長眸子,湊近她的臉,“你好像不困?”


    許容完全沒感覺到危險,她直直的看著他,“我本來就不困啊……”


    席豫安勾了下唇角,這個動作被他坐起來迷人優雅,許容看的臉紅,悄悄別開眼,下一刻就被席豫安托住下巴吻住她的雙唇,他不懷好意的磁性嗓音在耳邊回放,“不困的話,那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好了……”


    許容被他撩撥的臉色緋紅,他有力的臂膀把她困在自己胸膛間,深入她的喉嚨,揪住她的舌頭一起纏綿,他情慾被勾起,修長手指探進她的毛衣,覆上她胸前的小白兔,曖昧揉捏,“乖寶貝,這一個星期想我沒有?”


    許容被他勾的渾身發軟,無暇顧及他的問題,席豫安不滿的咬了下她的鎖骨,帶出她的嬌聲嚶嚀,許容這才回答道,“想你……”


    聽到滿意回答,男人笑的風情萬種,他碰到她的私密,柔軟濕潤,他在她耳邊咬著字眼,“看來寶貝是真的很想我,這麽快就……濕了……”


    許容咬著唇看著他,席豫安不急不緩的褪下她礙事的衣服,抬起她的腿,進入的瞬間他咬住她的耳垂,“放鬆……你太緊了……”


    許容暗自咬牙……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一室癡纏。


    ***********


    許歸之回來的消息被香港的媒體爭先恐後的登上了報紙,許容站在客廳的茶幾麵前,看著那張照片裏男子溫潤臉龐,她的這幅樣子落在從樓上下來吃飯的席豫安眼裏,他眸色冷厲了幾分,但很快削減下去。


    許容聽到他的腳步聲,手忙腳亂的把報紙塞到自己身下,她神色不自然的走上前對席豫安開口道,“我們吃飯吧。”


    席豫安微微點頭,隨後走到了餐桌前,許容這一頓飯話很少,她心不在焉,席豫安知道。


    他是多麽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底,逐漸讓他心生惱怒。


    吃完飯,許容收拾碗筷的時候,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拉,她跌坐在他的懷裏,許容回頭,對上了席豫安若有若無的琥珀色眸子。


    ---題外話---咳咳,219章被鎖,改的話可能要全改,沒有看到肉的同學....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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