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麽?伊萊文-莫格丁!”


    且不提似乎已經完全被現實擊垮的“伊萊文”,9號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而在下一刻,伊萊文伸出手輕彈兩下,兩個精神體身體上的冰棺悄然碎開,而伊萊文也從手杖中抽出了侏儒神王加爾-閃金托渥金送給他的那把細劍-紅妝。


    “來吧,讓我們來一場宿命的對決!沒有失敗,沒有勝利,隻有殘存的最終意識,才有資格掌控這精神世界之外的軀體!”


    “可是,我可沒有你那種憑空變出武器的能力,他也沒有!”


    9號扶了扶眼鏡,以一種很普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抗議之詞。


    “沒關係!我會教你的!這很簡單!”


    伊萊文將紅妝豎在自己眼前,又用眼神瞥了一眼已經完全失去人類意識,四肢著地,隻剩下了本能的“伊萊文”,後者正瞪著一副赤紅的眼睛,惡狠狠的朝他呲著牙。


    “他估計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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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好似溺水的人爬出睡眠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氣,突然睜開雙眼的伊萊文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呼吸著空氣,整個身體都在石台上扭曲了起來,但也不知道為什麽,使勁的呼吸卻還是不能讓體內的含氧量恢複正常,他簡直就像一條被扔出水麵的魚,使勁的翻騰,最後一轉身就從石台上摔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啊!啊!哈哈,哈哈哈,活過來了!啊哈哈哈!老子真是命大啊!哈哈哈”


    肺部重新充滿了揚起的伊萊文絲毫不顧形象的趴在地麵上,一邊拍打著地麵,一邊張狂的哈哈大笑,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在冒著泯滅靈魂和記憶的情況下,和得知真相已經瘋狂的他以及表麵看起來娘炮但實際戰鬥力凶如野狗的他在已經完全大變樣的精神空間裏來了一場激情對削之後,艱難的拖著重傷的身軀重新掌控了身體的他原本就處於很艱難的境地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快速的適應似乎已經有了某些不對的身體,這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做到了。


    而不幸的是,這並不是由他一個人完成的。


    “嘿,小子!對,就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在伊萊文哈哈笑著跟神經病一樣敲著地板的時候,一個稍稍顯得蒼老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傳入了他的耳朵裏,這會剛經曆過生死搏殺的年輕人那能忍受這個?連頭都沒抬,甩手就是三根鋒利如槍的小型冰錐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出去。


    那冰錐看起來威懾力不足,甚至都不到他目前已臻至化境寒冰箭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其速度卻絕對是寒冰箭的五倍以上,幾乎是伊萊文甩手的那一瞬間,三聲清脆的撞擊聲就響徹了整個高塔的頂層。


    “嘿嘿,年輕人火氣還挺大!這個法術有意思,放棄了冰霜魔法堪稱可怕的群體殺傷力,完全轉向速度和穿透,對手稍微慢上一絲就是三刀六眼的下場,運氣好了直接命中要害,那就是瞬殺呀,不錯,不錯,現在的野法師裏很難找到你這樣有前途的小家夥了!”


    蒼老的聲音仍未露麵,但中氣十足的點評表明剛才那迅如閃電的一擊卻絲毫沒能傷害到他,這多少讓剛剛突破了極限的,心裏還洋洋得意的伊萊文頓時一驚,然後麵色就和快垮塌了下來,為什麽每次他都要遇到這種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上次是約德爾,這次就是這個老家夥,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叫…


    “羅德納爾!”


    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入了正在思考的伊萊文的腦海裏,瞬間就打斷了他的回憶,然後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什麽?”


    還是那個一身詭異禮服的老頭子,不過這次他卻將雙手背在身後,看上去就是一位很有派頭的人物,而麵對伊萊文的提問,這從黑暗中慢慢走出的老頭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不是在回憶我的名字嗎?羅德納爾,這就是我的名字!”


    “唰!”


    伊萊文就像一隻黑貓一樣,迅速的從原地跳了起來,然後又是好幾個後跳站在了距離老頭很遠的地方,滿臉驚訝的指著他叫道,


    “你…你能看透人心?”


    “不,我不能,隻是你的表情太好猜了而已。”


    羅德納爾似乎不願意和伊萊文多說什麽,他一個閃身,身體就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做在了他隱藏在陰影的王座上,而伊萊文嘴角扯出了一個笑容,幾乎也如同老頭那般身體一抖,整個人還站在原地,但另一個他卻出現在了老頭剛才的位置上,伴隨著他伸出手的一個響指,還站在原地的那個惟妙惟肖的身影就如同融化的堅冰一樣,很快的溶解在了原地,但地麵上卻連一絲水漬都沒留下。


    看到這一幕,將臉埋在黑暗裏的羅德納爾眼角一抽,但很快就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錯的傳送術,結合了空間魔法和寒冰魔法的精髓,它叫什麽名字?”


    “我改良的六環魔法-空間傳送,我管它叫寒冰之影”


    伊萊文攤開雙手,毫不臉紅的將自己剛剛想到的名字冠在了這個他剛剛學會的奧術係的空間魔法上,他和羅德納爾並不熟,完全沒必要告訴他實情,不是嗎?


    而坐在王座上的羅德納爾則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於他這般人物來說,伊萊文那詭異的元素波動在他眼裏幾乎沒有什麽秘密,不過介於萬法之書的獨特性,老頭這會還是將伊萊文視為某種遠古傳承的繼承人呢,不過他也不會去點破這個秘密,在他的那個年代,每一位法師幾乎都有自己的秘密,同樣身為法師的羅德納爾早就學會了壓抑自己的好奇心。


    第二紀元的法師世界可不想第三紀元這麽平和,在那個崇尚個人英雄主義,而且個人戰鬥力登峰造極的時代,過多的好奇心往往就意味著死亡的逼近。


    “好吧,既然你醒了,就讓我們來聊聊別的話題吧。”


    羅德納爾一揮手,一副清晰的影像就出現在了伊萊文的麵前,幾乎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陷入了昏迷但周身卻沒有什麽傷痕的溫蒂幾個人出現在了那副影像上,顯然,這位老頭之前就把幾乎絕望的幾個人從黑暗之域裏提了出來,因為伊萊文的過去,現在和混亂在精神世界的三人大戰,那些詭異的黑暗之流早就已經暴走了,他們幻化為各種各樣伊萊文記憶裏的怪物軍團,分為三個陣營,幾乎是在瘋狂的廝殺,亡靈天災對抗喪屍之潮,無形死神圍攻黑暗種族,這場大戰就連見多識廣的羅德納爾都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最後混亂化身的骷髏之王,過去化身的死神之主,以及現在的伊萊文化身的巫妖王的三對三的大戰,狂飆的各種異世界的魔法更是讓羅德納爾不時就拍手稱讚,伊萊文的實力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但唯有這個見識絕對堪稱一絕了。


    要知道,不是親眼見過的東西,可是不會在黑暗之域裏被顯現出來的。


    總之在伊萊文醒來之前,狂亂的黑暗之域裏絕對是個生人勿進的殺戮場,而羅德納爾也終於明白了他的祖先們為什麽會把這個隻有七環的心靈幻術法陣如此重視,如果有一個像伊萊文這樣想象力豐富,見識多廣的法師主持這個法陣,即便塞進來一隻全副武裝的軍隊,也根本無法撼動這個法陣哪怕一分,如果祖先們再無恥一點,給周圍布上禁空法陣,再給黑暗之域裏放上些異型猛獸,毒辣陷阱,坑殺數十甚至數百同級職業者也根本不在話下。


    而且從黑暗之域周圍的殘骸和遺留的痕跡來看,恐怕偉大的祖先們當年真的就是這麽幹的,不過這些都是可以留到稍後再去考慮的事情了,羅德納爾看著百無聊賴的揮手變出一把冰椅,並且極不安分的坐在上麵的伊萊文,單手摩挲著下巴上的胡子,沉吟了片刻,便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想必黑鬃已經告訴你我的規矩了,本該先把你打個五勞七傷,再斷你一條腿,來懲罰你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就敢私入這憎恨者之塔,不過你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快死了,所以這一條也就算了,那麽我們幹脆就來聊聊你的這些同伴們的問題吧。”


    老頭笑眯眯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他們不但私闖憎恨者之塔,更是悍然帶著我的仇人來找我尋仇,要不是我技高一籌,今天恐怕你就見不到我了,說說吧,你打算用什麽來贖回他們的性命呢?”


    “哈哈,老頭子,這個選擇權可不在我,主要看你想要什麽了!”


    伊萊文並不慌張,反而優哉遊哉的從指環裏取出一小瓶月冠酒,一邊喝著一邊笑嘻嘻的說,既然羅德納爾大大方方的將被囚禁的幾個人的樣子交給他看,這就說明這老頭根本就沒有殺死他們的意思,最多也就是作為一個砝碼使用而已,這自然是伊萊文希望看到的情況,他可沒把握和眼前這位氣息浩如煙海的黑暗教派大boss過上幾招,瞧瞧人家這裝飾的水準,就算是伊萊文那點淺薄的鑒賞知識,也能看出來,這間大房子裏基本都是第二紀元的裝飾物,隨便拿一件出去上交到探險者協會,一個榮譽會員的身份是絕對跑不了了。


    而麵對伊萊文的賴皮回答,羅德納爾也是一樂,他指著伊萊文哈哈笑道,


    “果然是個有趣的家夥,你很不錯,就算放在我父輩的那個年代,你也當得起這個評價!”


    這話讓伊萊文心裏又是一突,結合老頭之前那明顯異於常理,幾乎沒有法印和施法音節的施法方式,一個突兀的猜想在他心裏成形了。


    “你也是上古技藝的繼承者?還是別的什麽東西?”


    “無趣,無趣至極,看來黑鬃還沒告訴你這些事情,哎。”


    羅德納爾歎了口氣,輕輕的揮了揮手,房間頂部一直籠罩著的陰影便如同溫順的寵物一樣,在主人的指揮下乖乖的散開,露出了畫滿了壁畫的房屋頂部,伊萊文看著那惟妙惟肖的壁畫,以及那些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惟獨人人額頭上都長著第三隻眼睛的畫中人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怔怔的問道,


    “這是第二紀元的…?”


    “這幅壁畫叫做“愚者的求索”,講述的的是第二紀元最偉大的占星師,愚者弗裏曼受邀進入魔法浮空城瓦蘭納斯講學的場景,那個時候的愚者弗裏曼已經整整兩千四百三七歲了,他的實力更是達到了第二紀元的頂峰,據說他是可以和直麵真神的頂級強者,因此在他的指星杖之前,近乎強大無匹的從神們都要瑟瑟發抖!”


    “那個帶著一頂皇冠的長發男人是誰?為什麽了連弗裏曼都要向他行禮?”


    伊萊文好奇的指著壁畫的一處問道,而羅德納爾似乎是在因為伊萊文打斷了他的話而有所不滿,不過很快他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


    “那是第二紀元第九任魔法皇帝康恩殿下,是當時所有法師們合法而唯一的王,他的實力據說比弗裏曼還要再高出一線,哪怕弗裏曼再強,但他也是法師,所以他仍需要向康恩行禮!”


    “魔法皇帝?”


    伊萊文又聽到了一個在曆史裏根本沒有記載的詞匯,而且他感覺到這個詞特別的霸氣,他特別的喜歡,所以就再次舔著臉向因為第二次說話被打斷所以滿臉寒霜的羅德納爾問道,


    “大叔,什麽叫魔法皇帝啊?聽上去真厲害!”


    “你要是再敢打斷我說話,我就擰斷你的脖子!真是沒有規矩的家夥!”


    老頭火冒三丈的朝著伊萊文吼了一句,氣勢湧起時帶著的元素風壓直接壓迫著室內所有的空氣,直接擠在了伊萊文的身體上,差點沒把他嚇死,他總算是第一次直麵體會到了這種頂級法師擁有的威懾力到底有多大,多麽的恐怖,為了表示自己的服從,他幹淨利落的坐在了椅子上,動作標準的就像是一個極其聽話的小盆與。


    “所謂魔法皇帝,隻是其他職業者的稱呼而已,在正統的法師群體裏,我們一般管康恩叫做“法師之王”,意為法師中實力最強大,同時最能讓人信服的首領,就像是凡人王朝裏尊貴的國王,但與之不同的是,我們不會以所謂的血脈為判定的標準,而每一任法師之王戰死之後,才會選擇進行下一任法師之王的選拔。”


    羅德納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壁畫上的康恩,“他的上一任魔法皇帝喬爾希娜女士就是死在了第二王朝對抗一個叫紮恩斯蟲界的位麵入侵的戰鬥當中,你根本無法想象那一戰的慘烈,跟隨喬爾希娜女士一起出征的七十位至高強者最後隻回來了不到十位,其中就包括第九任也是最後一任魔法皇帝,康恩-瑪法斯,他們幾乎是用一己之力頂住了數億萬蟲人的決死衝鋒,而喬爾希娜女士更是帶著十三位至高者連斬紮恩斯蟲人的十七位低階神靈,最後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還是和蟲人們的主神,名字就叫紮恩斯的蟲母同歸於盡!魔法女帝那最後的一擊威力絕倫,直接摧毀了兩個世界的連接通道,直到數千年後的今天,那通道依舊沒有打開!”


    老頭的聲音充滿了唏噓,他坐在王座上,用手點了點窗外的法陣,看著伊萊文,“那裏,那裏曾經就是那個被封閉的通道的外側防護法陣,但很可惜,它已經被摧毀了。”


    “你說了這麽多,而且讓我來看也完全是被曆史掩蓋的真相,真的是讓我很好奇啊,老先生,先生,你究竟是誰?還有,黑鬃讓我絕對不要接受你的條件,可是我覺得我有必要聽一聽你的條件是什麽?”


    伊萊文坐在冰椅上伸展了一下腰肢,他站起身,微眯著眼睛,看著王座上的羅德納爾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低聲開了個玩笑,


    “您總不會是來自第二紀元的繼承者吧?”


    “哼,哈哈哈哈”


    沒想到聽到他的這句玩笑話,羅德納爾先是冷哼了一聲,突然又縱聲大笑,笑聲癲狂,混亂,而且不停的灼燒著伊萊文的心智,年輕人伸出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剛想要說些什麽,結果羅德納爾停下了狂笑,用單手將腦袋撐在王座的邊緣,用詭異的聲音問他,


    “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是來自已經毀滅的第二紀元的殘民?還有,我想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全名,是吧?真是失禮的行為啊!”


    說打這裏,老頭突然站起身,他拄著自己的羽翼手杖看著剛剛從心智灼燒中清醒過來的伊萊文,伸出的左手在空氣中微微一抓,原本無處不在的魔法元素立刻被從羅德納爾體內湧出來的精粹魔力排擠一空,隻留下了純粹的空氣,而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嚴重依賴魔法元素的伊萊文就已經因魔法元素在瞬間的消失而感覺到了來自骨子裏的痛苦和極端的不適應,就像生活在海水裏的魚被抽出海麵的那一刻,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而且在羅德納爾如海潮一般的氣勢湧上來的那一刻,他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幾乎是四肢著地的趴在地上,冷汗從他的額頭不斷的滲出,精神空間裏來自已經完成了的世界象限的第二視界一片漆黑,這會的他無法抵抗,無法防禦,無法攻擊,甚至連思考也做不到,大腦裏全是一片空白,這就是大奧術師對於遠低於他實力的法師們的極端壓製,哪怕他什麽都不做,站在他麵前的法師們也休想朝他舉起攻擊的法杖,而老人並沒有看著他,而是閉著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羅德納爾-杜倫德-瑪法斯,身體裏流動著末代魔法皇帝血脈的深淵占星師,第二紀元的追悼者,以及第三紀元的憎恨者!黑鬃可以拒絕我的條件是因為他的實力得到了我的認可,但你不行,伊萊文-莫格丁,現在的你還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所以我給你半天的時間好好思考一下,但願你能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


    說完老頭轉身就要離開,但就在發動空間法術的前一刻,伊萊文咬著牙傳出的聲音還是讓他停了下來,


    “等等!我…我答應你的條件,你放了他們!立刻!”


    “哦?真的嗎?”


    羅德納爾聽到這個答複似乎並不滿意,不過他看了一眼伊萊文抬起頭時那雙滿是掙紮的眼睛,在思考了幾分鍾之後,便點了點頭,


    “可以!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告訴你我需要你去做些什麽!”


    “等等!”


    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的伊萊文再次叫住了想要離開的羅德納爾,在後者不解的目光中朝他伸出了手,


    “我現在急需六顆高品質魔晶,你這肯定有!所以幹脆你當做報酬提前支付給我吧!”


    然後他就看到了老頭用看白癡的眼光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問道,


    “憑什麽?提前給了你東西你好跑掉嗎?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我可以和你簽靈魂契約!!!”


    果然,伊萊文接下來的這一句話就hold住了場麵,原本氣哼哼的羅德納爾也瞬間平靜了下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你瘋了嗎?靈魂契約?除了下層界的鬼東西之外,現在還有人能夠施展這個契約?你果然是已經瘋了!”


    “我自有辦法,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也難怪羅德納爾的態度不好,這老頭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物,自然知道靈魂契約的含義,靈魂契約在普通情況下指得是冥河誓言,即對著無處不在的,據說流過了無數世界的冥河做出宣誓,這種契約違背的結果往往很嚴重,因為在無限宇宙中,唯有冥河永存,也唯有冥河不可褻瀆,一旦你做出了違背冥河誓言(靈魂契約)的行為,就會受到來自冥河的懲罰,這種懲罰即便是真正的也不敢輕視,因此靈魂契約在無限宇宙中也被視為最高等的契約。


    值得一提的是,羅曼那家夥和他召喚出的惡魔們簽訂的主仆契約就屬於靈魂契約即冥河誓言的一種。


    第二紀元的大法師們往往都很精通靈魂研究,對於他們中的佼佼者來說,主持靈魂契約完全不在話下,但是第三紀元的後輩們就差了太多了,他們同樣專注於各係魔法的花樣和不斷的拓展,但是由於諸神的存在,任何對於靈魂的研究都被視為最嚴重的瀆神行為,因為諸神和惡魔在第三紀元初始就降下了神諭,靈魂,是諸神的禁地,也唯有至高無上的他們,才有資格收取凡人的靈魂,準確的說,是靈魂上寄托的信仰,而惡魔就更露骨了,據說在下層界,最完美的貨幣就是凡人的靈魂。


    在這種大前提下,想找到一個能夠並且敢於施展靈魂魔法的法師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這就是羅德納爾痛罵伊萊文的依據,但伊萊文所說的自有辦法,自然也就值得是現在可能已經快要到達海灣城的羅曼,這家夥很可能是艾爾大陸上唯一的一個惡魔術士了,由於職業的特殊性,惡魔們能做的事情他基本上都能做,因此主持一個靈魂契約對這個已經走上了伊萊文賊船的家夥來說,毛毛雨啦!


    更何況既然是自己的兄弟主持靈魂契約,那麽要在其中玩點花活豈不是舉手之勞?說到底,伊萊文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認真完成羅德納爾的要求,因為黑鬃已經告訴過他了,那些要求都是極其困難並且折磨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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