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轉到艾薩納斯發動大海嘯,幾乎攪亂了方圓數百裏大海的平靜之前的幾分鍾,伊萊文一臉輕鬆的拍著手從一間船艙裏走了出來,他從口袋裏抽出一張手帕仔細的擦拭著指縫裏殘留的鮮血,一臉愜意,這會海元素耐普魯斯召喚的海潮已經將使命主宰號甲板上的殘留敵人完全肅清了,隻剩下還在和惡魔化的安德森你來我往的對抗的黑鬃的同胞,以及坐在一邊恢複體力,外加療傷的安德烈。


    至於船艙裏那些俘虜,伊萊文走到甲板的另一邊,伸出頭朝著海麵看了看,由普蒂尼和海蛇他們駕駛的那一艘雙桅小帆船正隱藏在使命主宰號的陰影裏,兩艘船幾乎是緊貼在一起,老酒鬼和海蛇在戰艦的側邊搭了一個懸梯,正上上下下的送著那些因為長時間被囚禁而已經基本失去了活動能力的可憐的俘虜們。


    拉特爾看上去是嫌兩個人的方法太費時間,所以幹脆將甲板通往船艙的通道打開,兩隻手接連不斷的施放著法力之手,幾乎每一次都能拽出來兩到三個人,隻是短短幾分鍾,還活著的俘虜們就被全部拉了上來。


    伊萊文此時一步一步渡了過來,他又重新帶上了那頂棕色的牛仔帽,嘴裏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蹲在了一個正跪在甲板上祈禱的俘虜麵前,甩給了他一根煙,教會他叼在嘴上,並且善意的給彼此都點上了火,舒服的吸了一口煙氣,這才低聲問道,


    “嗨,夥計,和你們一起被關在那裏的有一個叫倫斯的家夥,倫斯-莫斯莉-班德,那是我的兄弟,你見過他嗎?聽說過消息也成!”


    結果被煙氣嗆得眼淚直流,但還是堅持著學著伊萊文的樣子緩緩的吸入了一小口煙氣的家夥攤開雙手,背靠在桅杆上,沙啞著嗓子回答說,


    “我是從世界島拉諾達爾森林的奧伯丁小鎮被這些雜種們綁上船的,算是最早的一批了,從我的記憶來說,他們好像分別在南部丘陵的修魯斯聯盟國的海岸停靠過一次,第二次停靠的地點應該是米蘭達大公國的港口米耶特,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了,混賬船長是個謹慎的家夥,不過說實話,他們對於我們的看守其實並不算嚴格,大家都在一起聊天,互相鼓勵著才能保持好的心態,所以大部分人我都認識,包括那幾個染了病然後被拋下大海的倒黴鬼的名字我都記得很清楚,但說實話,我真沒見過一個叫倫斯的家夥,你確定那家夥在船上嗎?”


    伊萊文搖了搖頭,又拍了拍這健談的家夥一下,然後就站起身朝著其他看上去還比較清醒的俘虜們走了過去,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連問了五六個人,他們卻都沒有聽說過倫斯的名字,這多少讓伊萊文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霾,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手裏提著一個類似花盆一樣東西的羅曼麵色蒼白扶著牆從船長室裏走了出來。


    “你怎麽了?”


    伊萊文好奇的問道,結果收獲了羅曼的一個白眼,這家夥喘了幾口粗氣,惡狠狠的罵道,


    “安德森這家夥真夠狠的,他把自己的靈魂像是打包甩賣一樣的跟二十七個下層生物簽了協議,然後從裏麵挑出了最強的一個放在自己身邊,危急時候用來變身,其他的下層生物都被他藏在自己的房間裏,我剛才一進去就看到一窩蜂的惡魔朝我撲了過來,差點嚇死我你知道嗎?”


    聽到這話,伊萊文也忍不住驚訝的看了一眼正中氣十足的用手擋住了黑鬃同胞的致命一刀的惡魔化的安德森船長,調侃死的說道,“那豈不是說,如果讓這位船長先生自然老死的話,他的靈魂連被克藍沃收走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會被拽進地獄,然後分成二十七塊?那簡直是…嘖嘖嘖,太慘了呀!”


    羅曼也哈哈大笑著說,“所以我覺得我們在這裏幹掉他,簡直就是在拯救他了,最起碼我不會用他的靈魂石去綁定二十七個惡魔,不是嗎?哈哈哈”


    “哎,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快點結束吧,看看他那副惡心人的樣子我就想吐了。”


    伊萊文撇了撇嘴,不再去看安德森醜陋的樣子,轉而重新去找俘虜問情況了,而羅曼則聳了聳肩,掄起手裏提著的花盆就朝著船舷上一摔,那昂貴的陶瓷花盆應聲破碎,而一枚閃耀著黝黑光芒的石頭則落入了羅曼的手中,他將石頭拿起來,麵向陽光放在眼前瞅了瞅,然後不屑的撇了撇嘴,將它橫在身前,用靈語大喊道,


    “以冥河和無盡深淵的意誌,波魯斯-阿爾伯曼,離開這惡棍的身體,收回你那薄弱的力量,然後滾回深淵去!否則我就親自送你回去!”


    身材高大如同巨人一樣的惡魔化安德森原本還龍精虎猛的扛著自己的大斧和黑鬃的不知名的同胞打的難解難分,免疫毒素並且因為超強的自愈力而根本不害怕受傷安德森甚至還微微占據了上風,而黑鬃的同胞則越打越鬱悶,當然,麵對一個怎麽也搞不死的敵人,誰都會很鬱悶的,自己用匕首抹了他的脖子多少次?五次?還是七次?


    不過就在羅曼喊出那個名字的時候,安德森的身體突然停止了攻擊,另一個聲音從他的身軀裏傳了出來,那聲音詭異,扭曲而且難聽到了極致。


    “這個不完整的位麵竟然還有一個精通靈魂之言的惡魔術士!!!不!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更不應該拿起那塊石頭,你這蠢貨!”


    “看來你還不懂眼前的形勢!愚蠢的惡魔!”


    羅曼聽到了這咆哮,甚至能從那看似恐嚇的喊叫中聽出一絲膽怯,這很符合惡魔們的性格,尤其是當他們在麵對已經很可能知道了惡魔真名的敵人的時候,所以羅曼不再和它兜圈子,他另一隻手裏的骨杖輕輕在地麵上一點,五頭剛剛吃飽了靈魂和血肉的精英惡魔獵犬就出現在了羅曼的周圍,那附身在安德森身上的惡魔波魯斯看到這一幕,原本還想繼續威脅的話頓時被打入了肚子裏。


    這個術士完全不怕它,更不用怕它,隻是那五頭已經覺醒了殺戮本能的惡魔獵犬就能在這個位麵把它輕易的從這個軀殼裏拖出來,撕成碎片,所以這家夥便重新調整了策略,他低聲喊道,


    “我已經和這人類簽訂了契約,你無權將我從他身體裏趕走!術士!如果你這麽做了,你就相當於在挑戰整個無盡深淵和九層地獄的規則,你會死的很慘!”


    “呀,看起來我們的船長運氣還不錯,居然能弄到一個來自下層界之外的位麵的惡魔,但這沒有意義,雖然這對於一個惡魔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辯詞了!”


    羅曼百無聊賴的從懷裏掏出一把已經破碎的靈魂石,將其往安德森腳下一扔,然後懶洋洋的說道,


    “這就是你簽訂的契約,波魯斯,真正在挑戰秩序的人,是你,還有這二十六個蠢貨,他們都已經死在了我的手裏,也許你就是第二十七個?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十秒鍾之內滾回你去的下層界去,這是看在斷魂域協定的份上給你的唯一一次優待,第二,我的寶貝把這個惡棍的身體連帶著你的投影一起拖出來撕成碎片,介於我大概已經認出了你的真名,所以你以後就得天天祈禱不要在主物質位麵遇到我了,而且我認為以現在的情況,紅色壽衣大概不會因為你一個小小的煉魔就來找我的麻煩,你明白嗎?”


    “你贏了,術士!”


    波魯斯惡狠狠的咆哮了一聲,但在羅曼似有似無的冷漠眼神中,它最終還是乖乖的選擇了離開,不多時,黑色的能量散去,安德森早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砸落在了甲板上,他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已經流幹了,但饒是如此,在還殘留的惡魔的力量的維持下,他竟然還沒有死去。


    “大海盜安德森,是吧?”


    羅曼走到安德森身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慢裏斯條的從長袍裏取出了一把密密麻麻的刻著藍色符文的匕首,將其冷漠的刺入了安德森已經看不到起伏額胸膛當中,一股墨綠色的能量從安德森的身體裏流動到了那匕首上,然後在一陣藍綠的光芒混合中,一顆剔透的有些過分的八麵分割的完美靈魂石出現在了羅曼的手裏,術士將其鄭重的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指環裏,然後吹了個口哨,對一直站在他身邊,看完他做的一切的黑鬃的同族說道,


    “你看,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安德森其實是一個很適合成為惡魔術士的好材料,就連他靈魂的純度都要比一般的職業者高出至少三成,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同時維持二十七分靈魂契約還沒有讓他瘋掉的原因,但很可惜,造化弄人,他最後還是以一個海盜的身份死去的,當然,他的靈魂會被我好好使用的,剛好能作為我即將開始的一個召喚實驗的完美試驗品,啊,讚美暗影。”


    就在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一臉晦氣的伊萊文也走到了兩人身邊,“真是糟糕,我問了一圈,都沒有人叫倫斯,或者有人聽說過倫斯的蹤跡,難道說那家夥真的已經被這些雜碎們扔進大海裏了嗎?”


    而就在羅曼想要安慰一下暴躁的伊萊文的時候,一個沙啞的叫喊聲從三個人不遠處已經緩緩駛離使命主宰號的雙桅帆船上傳了過來,伊萊文回頭一看,就是那個被他發了一根煙的家夥正在幾個人的幫助下,站在船舷上朝他揮手,並且高喊道,


    “嗨,朋友,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對了!我剛才記起來,在修魯斯那邊的時候,他們送過來了一個特殊的家夥,那家夥就被關在船艙的最底層!我不知道他叫啥,但如果你還沒找到那個倫斯的話,他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但是要擔心!那是個危險的家夥!”


    這家夥喊完之後,還彬彬有禮的朝著伊萊文和羅曼,還有黑鬃的同胞彎腰鞠躬,看那樣子絕對是經過良好的貴族訓練的上等人家。


    “再見了,朋友們,歡迎你們來南部丘陵做客!!”


    駕駛著雙桅帆船的普蒂尼和海蛇,以及老酒鬼會帶著這僅存的四十多位可憐人直接越過風暴之海,然後在毗鄰豪斯公國的另一個海灣國度,米蘭達大公國的港口城市米耶特停留,再將這些人全部送上岸之後,普蒂尼三個人還會再回到海灣城,整個過程曆時大概在十天到十五天左右,食物和飲水他們帶的很足,至於安全,在這片海域裏,有了艾薩絲娜特別吩咐下去的指令,和那尊被作為信物交給普蒂尼的來自沃爾沙斯之眠的小型艾薩拉女王神像,就能保證一行人的安全了。


    說實話,隻要有這兩件東西,別說他們手裏還有一艘船,就算是這艘船不幸沉沒了,隻要他們能找到一個小型的海妖部落,拿出這兩個玩意,海妖們也會幫他們再搶一艘船回來,同時再送上足夠一船人吃一年的食物和飲水,並且歡送他們離開,這就是沃爾沙斯之眠和艾薩拉女王在海妖心目中的地位的體現了。


    不過等到普蒂尼他們返回的那個時候,估計所有的事情也已經都終結了,至於這艘答應送給普蒂尼作為他第二次海盜生涯起始資本的“使命主宰”號,由於一會還要借用這艘船在那個辛苦的飄在海水裏的獸人薩滿麵前做一場戲,來達到讓他親口將被精靈襲擊的消息傳回毀滅議會的目的,所以暫時隻能委屈它在海妖們的秘密海島裏待一段時間了,至於海妖該怎麽才能在大漩渦的可怕壓力之下保證這艘三桅戰艦的完整,並且在演完戲之後再將它從海底弄出來,這就不是伊萊文需要關注的問題了,反正艾薩絲娜之前就告訴過他,這種事情對於海妖們來說,簡直是再簡單也不過的了。


    而在聽到那家夥的喊話之後,伊萊文就搖著頭走向了甲板通往底倉的入口,不得不說,這個答案還是出乎伊萊文的預料的,尤其是那家夥用的那個形容詞,“危險”,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夥會讓一個見識不算差的貴族子弟說成是危險呢?突然,伊萊文覺得自己對那個素昧蒙麵的兄弟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分。


    “嗡,嗡!”


    就在他進入船艙的那一刻,他懷裏的傳音石突然響了,伊萊文將這小石頭拿在手裏,艾薩絲娜帶著一絲急促呼吸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伊萊文,還有五分鍾的時間,大海嘯就要正式形成了,你們可以撤了!對了,下次告訴你的那個隨從,出手輕一點,不是說好隻是演戲嘛,我為啥感覺他就是奔著殺死我來的?”


    “安啦,艾薩絲娜小姐,連自己都騙不過去,怎麽去騙那些奸詐似鬼的家夥們?五分鍾是吧,可以,現在船上估計隻剩我一個人了,你的大海嘯想放就放吧,反正我不覺得我會死~”


    伊萊文一邊走過一排牢房,一邊漫悠悠的對艾薩絲娜說,


    “我現在隻是希望你的姐姐,海妖女王的演技能和你一樣好,這可能是這場豪賭裏,我唯一沒辦法操縱的東西了。”


    “還好吧,法拉琪據說還跟她的侍女一起演練了好多次呢,我們要相信她,不是嗎?對了,接下來,我是不是就該回去沃爾沙斯之眠等待機會了?”


    “反正我的意思是你潛伏回去之前,最好再去找找羅德納爾那老頭,我不求他站在你這邊,最少在我和我找來的援軍設下陷阱準備伏擊法拉琪的時候,他不會跳出來阻攔我的行動就行了,反正我們都沒想著要你姐姐的命,不是嗎?”


    伊萊文頗為頭疼的對沉默下來的艾薩絲娜說了一句,“當然如果你能勸服他自然最好了!”


    “我…盡力吧!”


    艾薩絲娜的聲音低沉了下去,而伊萊文則撓了撓頭,在精神世界裏對號稱無所不知的器靈瑪瑙第三次催促道,


    “喂!還沒找到嗎?你不是說你記得有那麽一種可以對高階職業者造成有效效果的藥劑嘛!”


    “你急個毛!”


    擬人化了人形,撲在一大堆書本裏翻找著的器靈不屑的罵了一句,怒氣衝衝的質問道,“有你這樣的2b嗎?你自己連個稍微強點的大魔導師都打不過的弱雞,竟然敢拍著胸口告訴別人你有辦法製服一個頂級武力的劍聖?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有那個海妖小妞,也是腦子長草的廢物,竟然真正相信你能做到那些事情,你來告訴我啊,你到底準備動用多少人去阻攔法拉琪,又準備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來將海妖女王長時間的留在陸地上?”


    “當時不是你告訴我有辦法遏製一位傳奇武者的嗎?”


    伊萊文一邊轉過一個黑暗的過道,一邊委屈的對瑪瑙辯解道。


    “屁!你也知道我說的是“遏製”,不是正麵打翻!也不是完全控製!”


    瑪瑙翻了個白眼,繼續趴在書堆裏來回翻找著,“我這麽給你說吧,就算我能給你找到那麽一種藥劑是可以暫時麻痹傳奇武者的觀感,但法拉琪的絕對實力在我看來很可能隻比羅德納爾差上那麽一成,最多兩成,就你身邊那個二傻子威爾-法力風暴,那種貨色估計來上五六個,都沒辦法正麵擋住像法拉琪這樣出色的戰士,所以如果還想在惹怒了海妖女王之後能活下來,最好從現在開始就趕緊找一些足夠實力的外援,比如黑鬃那種的!”


    “黑鬃,還有九牧首的其他人,其實我覺的隻要我能再說服兩位牧首,三個黑鬃一樣等級的人出手,截住,甚至重傷法拉琪都不在話下吧?”


    伊萊文試探性的問道。


    “從我模擬了上萬次的交戰結果來看,應該是可以的,不顧由於我不太清楚他們的底牌,所以這種模擬結果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用什麽來勸服人家冒著得罪一位和他們同等級的傳奇者的風險來幫助你?你手裏沒有足夠的籌碼啊!”


    瑪瑙拿起一本書,站起身翻了翻,然後才一臉凝重的總結道,“這才是最致命的問題,你手頭現在什麽都沒有!”


    “不,我有的!”


    伊萊文輕笑著指了指地麵,“我早就跟艾薩絲娜談好了,如果有必要的話,她在成為海妖女王之後,甚至可以將風暴之海中央的一連串中小型群島交給黑暗治下的殘民平民們居住,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在計劃成功之後,這座海灣城應該也是率屬於我這個後補牧首的教區吧?”


    “沒用的!”


    瑪瑙又給伊萊文潑了一盆冷水,“黑暗和其他的邪教不一樣,人家的所有信仰和傳教都是在殘民群體中進行的,因此所謂教區,對他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教區是沒有意義,但如果我自願放棄這教區,將其轉化為一座供給大陸所有殘民居住的城市呢?”


    伊萊文侃侃而談,“黑鬃之前也說過這個問題,他說如果風暴海灣連同周圍的大片土地真的能夠成為一座專屬於殘民們的城市的話,那麽九牧首的所有人都會欠我一份厚重的人情不是嗎?”


    “可是你已經把它讓給黑鬃了…不對!”


    瑪瑙這才反應過來伊萊文話裏的意思,他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一臉得意的伊萊文,


    “黑鬃那一族人的生活方式根本不屬於平民,也不屬於殘民,他們生活在哪裏都可以,所以這座城市對於黑鬃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的,而對於其他種族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哈,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嚴重的得罪黑鬃的,那家夥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呀!”


    “所以咯,這就是我現在麵臨的最大的問題,如何才能在讓黑鬃滿意的情況下,再將這土地重新送給九牧首中非常需要一片土地來供給族人生活的一位到兩位牧首,然後在邀請他們參與到對法拉琪的狩獵行動裏,可是問題在於,我根本不知道黑鬃需要什麽東西!”


    “所以呢?”瑪瑙問道。


    “所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轟!”


    伊萊文說完這句話之後,抬頭看了看已經被他用一個微型炎爆術炸開的堅固的黑鋼大門,他伸出手搖了搖,驅散了擋在眼前的灰塵,然後就一步走入了這間看上去頗為巨大的牢房當中。


    “倫斯,倫斯-莫莉斯-班德,是你嗎?”


    “誰?”


    一個虛弱的,但是同時又充滿了某種厚重氣勢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啊!我叫伊萊文,雖然你可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你的奶奶莫莉斯在死亡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晚輩!因此,我們算得上是兄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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