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俗人一個,見錢眼開ing……給自己攢點裝修款。


    這群一直跟在奶奶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們大概不會想到,賈珍不僅不會幫忙勸導,還同賈珠有恩怨在前。


    “珍哥兒安。”打頭的嬤嬤帶著一群下人行禮問安,然後試探的問道:“還請珍哥兒幫幫忙,咱們家哥兒年幼不懂事,這不是皮得跟個猴子似的麽。”


    賈珍揮了揮手:“知道。在我們家開宴請客的園子裏,隔壁府裏的主子爬樹,跟個什麽似的。確實不能體統呐!”


    “多謝珍哥兒,還勞煩勸勸我們小哥兒。”


    挑動眉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賈珍似笑非笑:“我說珠弟弟,你是自個兒乖乖下來。還是我拿石頭砸你下來?到時候你摔斷了脖子也是你自找的,可不與我想幹。”


    賈珍一點兒都不是說著玩的樣子。話一落音,他就尋思到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還捏在手裏掂量著重量,明顯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哥兒……這,不好吧。”賈珍身邊也跟著下人,聽完唬得臉色都青了,趕忙勸說道,“都是一家子的親戚。”


    “你們得記得本分,要知道你們是我的人!”賈珍先是翻了個大白眼,末了因氣把眼睛瞪得老大。


    跟著賈珠的丫鬟婆子也急了:“珍哥兒是哥哥,想必是不會同我們哥兒計較的。還是莫要開玩笑的好。”


    “你們又是哪個牌麵上的人,哪裏論得到爺同你們開玩笑!”賈珍甚至還威脅說:“挑唆主子哥兒爬樹,那是什麽罪名,你們應該知道的。你們說隔壁的老祖宗和嬸子,是信我呢?還是信你們這些奴才秧子?個人還是管好自己嘴巴,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都掂量著點兒吧。”


    一眾下人都熄了聲,但個人心裏想寫什麽就說不清楚了。也正因如此,賈珠在樹上的一聲冷哼聽著格外的明顯。


    這冷哼讓賈珍聽著,氣得臉通紅。但他也不說方才那些落人口實的話了,隻是臉上陰測測的笑道:“看來珠弟弟是想讓為兄幫你下來了。”


    “哥兒不可!”一眾下人驚慌失措,但賈珍手裏的石頭還是朝著柳樹飛了過去。


    樹上的賈珠並不驚慌,賈珍這等紈絝,手上又能有幾兩力呢。賈珠抓著柳枝的手微微用力。下頭的人也看不清楚他腿上是怎麽蹬的,就隻見賈珠輕輕巧巧的避開了賈珍扔來的石頭,而且還翻到柳樹的另一麵去了。


    不過是采摘些柳枝柳條,方才的那一段時間,賈珠早就選好摘了不少。覺得差不多夠了,賈珠也就翻身下樹。不過他自己覺得是靈活輕巧,可在旁人看來卻是險象環生,生怕他給掉下來摔斷了什麽。


    隨手把摘來的柳枝柳條遞給身邊的一個下人,賈珠吩咐道:“回去用長頸淨瓷瓶養好,我要放到我書房裏的。”


    因對賈珍的行為有了防備,所以剛剛賈珠從樹上下來的時候,賈珍並沒有對賈珠造成幹擾。此刻見賈珠毫發無損的下來,賈珍又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氣極模樣。


    “哥兒,哥兒可莫胡鬧了。方才幸好沒釀成大錯。”身邊的仆從拉著賈珍,生怕他一時控製不住,給衝上去同賈珠打架。


    忍了又忍,賈珍隻能咬牙切齒的說:“你傷了我家的古樹!”


    “所以呢?”賈珠淡淡的看了賈珍一眼,“你若是要銀子,隻管派人找我房裏的胡嬤嬤領。至於其他的,弟弟我不是您這樣的惜花愛草之人。這花花草草,哥哥隻管自個兒憐惜去。”


    這話聽著許多人臉上一紅,畢竟賈珍可不是什麽潔身自好的貨色,不過是剛剛長成的身子,可房裏不幹不淨的已經是不少了。隻是大家看看賈珠的年紀,又看看他的神色,又覺得他不像是懂這些、曉得這起子事兒的人呀。心裏雖說是奇怪得緊,但大家也不能說些什麽。


    賈珠也是自己把話說完了才想起來其中似乎有些別的意思。不過這等事兒也不是他現在在乎的。這趟寧府之行,賈珠除了弄到了自己想要的陰地柳葉,竟是對寧國府上下失望得緊。老的昏聵,小的紈絝不還不算,隻要老實也多少能守住家業。可他們竟然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也難怪前世有那些沒人倫、扒灰的傳言。


    反正人的本質都逃不開自私,隻有顧得好自己才有心思管別人的旁的事兒。賈珠覺得自個兒家都算是自顧不暇了,又哪裏能顧得上同宗的親戚。畢竟這親緣也是一代比一代的遠了。隻是要防著他們創下彌天大禍拖累自個兒。若真有那麽一茬事兒,那他賈珠也少不了大義滅親。


    賈珠帶著柳條回了席間。因為這東西看著易得,也就沒有長輩疑心別的。隻是有人笑道:“果然是孩子。這柳條哪裏沒有,竟是眼巴巴的跑來親戚家來折。”


    “珠兒這孩子皮得狠,雖說愛讀書,但其實也不老實的,要人操心。”王氏嘴上如此回答著,可臉上依舊是笑個不停。


    雖說是風平浪靜的過了後麵的宴席,賈珠又是正正常常的回了家。但紙終究是包不火的。沒過幾日,依稀傳來這麽一個消息,寧國府的珍大爺被敬老爺罰了,打了板子,如今還床上養著呢。


    而賈珠甩了甩自己寫得有些酸麻的手,然後又開始幫自家母親抄起了佛經。他是被罰停了文武兩邊的功課,不抄夠百八十本佛經不能停,不然就是對佛祖不敬。


    老國公去了有些年月了,府裏都出了孝,闔府穿紅著綠並沒有絲毫忌諱,甚至開春都要辦喜事了。一切都是鮮花著錦,欣欣向榮的模樣。可對於賈家的家將來說,這簡直有一種從暮秋到寒冬的荒涼感。因為,主家似乎用不著他們了。


    不想正在這個檔口,上頭傳來消息,說是府裏要給珠大爺挑兩個習武的師傅。一時間,府裏的家將跟炸開鍋了似的。


    府裏的家將都住在後街西邊的那片院子,周遭四鄰也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這消息自然是傳了一家,就跟傳遍了似的。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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