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


    淡粉羅裙的洛河派女子嚎啕大哭撲上前去,將劉洋栽倒的屍體扶住,雙目失神宛若丟了魂,其他洛河派弟子也盡皆痛哭流涕奔上前去,看著劉洋的屍首心生悲意。[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觀戰之人各個神情駭然,戰鬥的結果實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誰都沒想到堂堂洛河派弟子,實力已達凝脈高級境界的劉洋竟然在何長樂的戟下隻過了三招就被斬掉首級,這豈不是說,尋常無門無派的武者,就算是凝脈大圓滿也會死在何長樂手中?


    青衣文士與一字眉漢子也都神情凝重,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手持滴血重戟傲然而立漠視洛河派一片哭聲的何長樂。


    他們兩個實力比之劉洋或許會高出一些,但也不會太過出奇,這豈不是說就算他們兩個上去與何長樂戰鬥,也是十招之內被斬首的下場。


    “何長樂,何悅兒,你們不得好死,我要給劉師兄報仇!”淡粉羅裙的女子目眥欲裂,絕望的看著何長樂和躲在李瀟身後的何悅兒,眸中的恨意燃燒不盡。


    “趁著你劉師兄的魂魄還沒走遠,你要找死得趁早。”何長樂冷著臉,即使是麵對一個女弟子也毫不留情麵,讓眾人陣陣膽寒。


    “蔡英,不要莽撞!”洛河派那個對蔡英有意思的藍衣青年一把將其攔住,勸慰道,同時惡狠狠看向何長樂:“你如此喪心病狂,別忘了你的家人如今都在我洛河派!”


    “哦?是嗎?”


    何長樂眼睛微眯,身上的煞氣更濃,手臂上翻,提戟緩緩朝洛河派眾人走去。


    “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識相的就自縛雙手雙腳,交出凶兵,而後自廢經脈隨我等回到洛河派受審,否則我洛河派將出動化液強者將與你何家有關之人斬盡殺絕,屠了整個清河縣,連隻狗都不放過!”


    那藍衣青年惡狠狠說道,色厲內荏,隨著眾洛河派弟子往後退。


    “汪!”


    蹲坐在千羽熏身後的大黑吼叫一聲,齜牙咧嘴表示不滿,化作烏光從那青年頭上飛過,卻見那藍衣青年腦袋猛地轉了三圈,吧嗒從脖子上掉了下來,鮮血一濺老高,噴到了蔡英臉上。


    “啊!”


    蔡英淒厲慘叫,手中青芒閃爍,一柄匕首出現,被她投出直奔何長樂刺去。


    何長樂冷哼,身上金芒閃過,“叮”的一聲便將那匕首震偏,連個皮都沒被割破。(.無彈窗廣告)


    他二話不說,右手輕抬,方天畫戟一聲嗡鳴從蔡英勃頸上掠過。


    蔡英淒厲的喊聲戛然而止,雙目直直盯著滿麵寒霜的何長樂,有化之不僅的怨毒,良久,細嫩的玉頸之上出現一條血線,如同紅線般環繞著那美麗的頭顱,鮮血順著細線汩汩而出。


    在場眾人無不脊背發涼,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何長樂太狠了,連女人都不放過,絲毫不會憐香惜玉。


    “你們可還有什麽話要說?”何長樂殺過人,目露凶芒看向其他滿臉悲戚的洛河派弟子,聲音就像從地獄裏吹出的風。


    眾洛河派弟子各個敢怒不敢言,雖然滿心悲憤,可如今實力最強的三人都被何長樂弄死了,他們隻要不想死,沒人敢多嘴半句。


    “既然如此,那還堵在這裏做什麽,拖著這三個廢物給我滾!”何長樂低吼一聲,運足內力施展出獅子吼,聲音傳出幾十裏,天地都跟著隆隆作響。


    凝脈以下的武者盡皆嚇得雙腿打顫,站立不穩,幾個洛河派弟子急忙拖起劉洋三人的屍體,屁滾尿流的逃走,還哪敢提什麽下墓穴尋寶之事。


    強勢趕走了一個二級勢力,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再小覷何長樂的本事。


    鎖魂碑旁勢力圈隨著何長樂的出現儼然發生了變化,最強勁的組合莫過於何長樂與千羽熏兩個。


    他們一行雖然隻是三人兩寵,不過那大黑狗能輕易斬殺凝脈,顯然不是好像與之輩,就算剩下的一人一寵是吃幹飯的,這一夥也足以讓所有人都重視起來。


    “長樂哥哥,你把洛河派的人殺了,咱們家人怎麽辦?”


    何悅兒滿麵愁容,倒不是責怪何長樂殺人,事實上她雖然覺得這樣做很血腥,可無論何長樂做什麽她都會覺得有道理。


    何長樂收起方天畫戟,一口氣砍死三個人,身上連點血都沒沾,他走到何悅兒身邊拉過丫頭的胳膊,而後看向千羽熏。


    “墓穴裏的東西隨你先挑,但是你要讓悅兒成為七玄宗弟子。”


    千羽熏眉頭挑了挑,心裏詫異,掃了眼在場眾人,裝出一副冷冷的模樣看著何長樂道:“我沒和你說過,你怎麽知道我來自哪裏?”


    “你既然被稱為聖女,那肯定來頭不小,現在天下各派除了七玄宗和羅刹殿都在場,可卻沒一個來和你套近乎的,按照正道之人的習慣,你若來自羅刹殿,他們會叫你妖女才對。”


    何長樂將自己的推理說給千羽熏聽,千羽熏聽過之後蹙了蹙眉,緩緩開口:“不是還有承天武國?”


    “你若來自承天武國,應該會被稱為皇女或王女,再說,承天武國的子弟身份高貴,哪裏會出來亂跑。”何長樂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話語卻在諷刺千羽熏故作高貴,到處亂跑。


    “還說我是心機婊,我看你是心機婊才對,真是人不可貌相。”千羽熏小聲道,打量幾眼何悅兒,略微點了點頭:“要我收下她也行,不過我為你何家擋下洛河派的怒火,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何長樂眼睛微眯,瞅了瞅千羽熏,又看了看一直在注意著他們談話的眾武者,老臉一紅,訥訥道:“這兒這麽多人,不太好吧?”


    “什麽不太好?”


    千羽熏秀眉微蹙,古怪的看著何長樂,不明所以。


    “算了,我豁出去了,你過來吧。”


    何長樂咬緊牙關,做出舍命陪君子的樣子,招手讓千羽熏靠近一些。


    千羽熏莫名其妙的靠近幾步,好奇的打量著何長樂,發覺這家夥臉色越來越紅,頓覺奇怪。


    “難道是萬悠香漏了?”


    她伸手摸了摸裏懷,忽覺眼前一黑,身子一緊,便已經進入了別人的懷裏,一股男人特有的粗獷之氣迎麵而來。


    “你幹什麽!”


    千羽熏勃然大怒,一抬頭,剛好與何長樂羞澀的雙眸對視,心中一顫,就見那大臉迅速放大,吧唧一口親在了她的麵紗上。


    所有注意著這裏的人都傻了,蕭山派的文士們各個麵色慘白,神情複雜,看向何長樂的目光盡是敬佩與羨慕,鐵衣閣的幾個漢子麵紅耳赤哈哈大笑,掩飾心中的不爽快。


    邪派那邊,三個不人不鬼的家夥氣息紊亂,好半天才平靜。


    千羽熏木頭疙瘩一般杵在原地好半天,突然爆發出絕強的白色柔光,一把推開何長樂,照著何長樂的大臉猛然一記耳光,而後手腕輕轉,立掌將愕然的何長樂打飛。


    何長樂飛在空中噴出一口老血,牙齒都掉了兩顆,落在地上氣血不順,老半天才調息過來,惡狠狠盯著千羽熏道:“臭娘皮,你瘋啦!”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對何長樂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瘋了?”千羽熏氣急敗壞的拿杏眼瞪著何長樂,嬌叱道:“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我,看我不用針紮死你!”


    “用針紮死我,你是容嬤嬤嗎?”


    何長樂心底一陣惡寒,手中絲毫不含糊亮出了方天畫戟,瞪著千羽熏大喝。


    “臭娘們,說清楚了,不是你要我表示一下的嘛,現在我表示了,你鬧個屁啊,還有,什麽叫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你,要是這沒有人,我就可以隨意羞辱你了嗎?”


    “你……”


    千羽熏臉憋通紅,看著圍觀眾古怪的目光,隻覺百口莫辯,想她堂堂七玄宗聖女,何時受到過如此羞辱,此時怒火焚身,眼眶通紅。


    “我和你拚了!”她嬌叱一聲,手中憑空多出三支冰針,怨毒的看著何長樂,毫不猶豫的丟了出去。


    “七絕針!”


    知曉此絕技名稱的人低呼,目露駭然之色。


    冰針化作三道白芒,速度奇快,眨眼便到了何長樂身前,雖然沒有直奔要害,可若全部中了,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何長樂吃了千羽熏一掌,知道這瘋女人不容小覷,此時見其竟然丟出了三支冰針,腳底生風奮力躲閃,可還是中了一針。


    一瞬間隻覺千蟲叮咬般痛苦,而後內力如流水一般飛快散去。


    “竟然如此惡毒!”


    何長樂低呼,惡狠狠瞪了眼怒視他的千羽熏,掉頭就朝鎖魂碑跑。


    千羽熏自然不肯放過,施展起輕功,整個人如同一隻蝴蝶般飄然而落,後發先至,降在了何長樂前麵。


    “瘋婆娘,不就是親了一口嘛,我讓你親回來就是,何必打打殺殺!”


    何長樂大吼大叫,異想天開大喝道,眼珠直轉,在尋思著如何才能逃過千羽熏的魔掌。


    “你去死吧!”


    千羽熏杏眼怒瞪著何長樂,嬌喝一聲,隨手又是三支七絕針。


    “欺人太甚!”


    何長樂仰天長嘯,手中方天畫戟掄圓了投擲出去,瞬間就將三支針打剩一個。


    他全身上下轟然升騰起巴掌寬的火苗,竟是要用何家的火獅拳來勁力化掉射來的冰針。


    千羽熏見何長樂的方天畫戟飛來,迅速閃開,雖不說輕而易舉,卻也沒多狼狽。


    正要再次出手將這無恥之徒斬盡殺絕,忽見何長樂背後的鎖魂碑發出通紅火焰,火焰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間就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實力不到煉體大圓滿境界的武者盡皆被此火燒死,詭異的是達到此境界以上的武者竟然毫無知覺,隻能見火形,感受不到火之力。


    所有人盡皆駭然失色,正欲逃出火焰籠罩範圍之時,大火瞬間消失,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便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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