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牧雲帶著王天聖從州牧府中逃出來,一路疾奔往客棧趕,一路上淩牧雲總覺得王天聖的腰肢似乎格外的柔軟,身體之上似乎還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就好像是摟著一個女子一般。


    他與王天聖雖然相識數ri,誌趣相投相交匪淺,但這般身體親近卻還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發現王天聖還有這些異處。淩牧雲不禁心中起疑,趁著逃跑的間隙,向著懷中的王天聖仔細打量,發現王天聖的肌膚確實白皙細膩得有些過分,一點也不像是須眉男兒。


    隻是對方那平坦不隆的胸部和脖頸之上的喉結卻又讓淩牧雲心中的懷疑不由得為之動搖,如果對方真的是女子,又怎會不見其女xing的特征呢?


    不過這些疑慮也隻是在淩牧雲的腦海中轉了一圈,隨即便被他拋之腦後,並且忍不住在心裏搖頭暗罵自己,如今王天聖為了他身負重傷尚未脫離險境,他卻在這裏對人家胡思亂想,這算是什麽事?


    片刻之後,淩牧雲便已經將王天聖疾奔趕回了兩人落宿的客棧,王天聖道:“淩兄,勞煩你扶我回我的房間,別驚動了別人。”


    淩牧雲點頭答應,沒有走正門,而是帶著王天聖越牆而入,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的將王天聖扶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之中。


    王天聖被淩牧雲攙扶著到床榻上坐下,才道:“淩兄,煩你去給我弄一桶水來,我想要清洗一下,好處理傷口。”


    “好,王兄你先在此休息,我去去就來。”


    淩牧雲趕忙出了房門,找來店房夥計,說是要洗澡,讓他弄了一大桶水來。本來都已經睡下的夥計對於淩牧雲這種大半夜的不睡覺卻要洗澡的舉動很是不解,也一肚子的不情願,但顧客的要求總不好拒絕,隻得點頭答應,為他找來一個洗澡的大木桶,不情不願的要給他燒洗澡水。


    隻是淩牧雲心中記掛著王天聖,不想多耽擱時間,於是便隻讓夥計給他舀了一桶涼水,就自己抬走了。


    夥計本來還想幫忙的,可眼看著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淩牧雲卻一隻手托著就像是托盤子一般的輕鬆自如,不由得吐了吐舌頭,便將要幫忙的話咽了回去,回房繼續睡覺了。


    還好這個夥計偷懶,沒有跟著前去,否則要是讓他見了淩牧雲托著的一大桶涼水還沒等走回房間,就已經變成熱氣騰騰的一桶熱水,非得把下巴都給驚掉了不可。


    這卻是淩牧雲一邊走一邊催動內力給桶裏的水加熱所致,他總不能真的拿一桶涼水去給救命恩人洗澡吧?而以淩牧雲如今的修為,如果全力施為,將整桶水蒸發殆盡也隻是片刻之間的事,更別說隻是加熱了。


    “王兄,水來了。”


    淩牧雲走到門外輕叫了一聲,然而卻沒有聽到屋內的王天聖回話,他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連忙推門而入。抬眼便見到王天聖倒在床榻之上暈了過去,胸前一片殷紅,似是原本已經封住的傷口又崩裂了開來。


    淩牧雲連忙將水桶放下,來到床前將暈倒的王天聖扶了起來,連聲呼叫道:“王兄,你醒醒,醒醒,你覺得怎麽樣?”


    隻是任由淩牧雲如何呼叫,卻始終不見王天聖醒轉,而且呼吸也有些急促紊亂起來。


    淩牧雲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現如今他已經知道,王天聖的武功修為還在他之上,而且比他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一大截,否則也不可能替他擋下那道劍魔獨孤求敗遺留在劍偶之中的驚天劍氣。


    可眼下王天聖的呼吸不僅早沒了武道高手那般的平穩悠長,甚至連一點武功都沒練過的普通人還頗有不如,而且連喚都喚不醒,這分明就是傷勢極為沉重的表現,照這樣下去,隻怕會危及xing命。


    顧不得去想王天聖的傷勢為什麽會突然惡化,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為對方療傷。人家可是為了他才受的這麽重的傷,若是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他真不知該如何才能消解心中的愧疚了。


    想到這裏,淩牧雲趕忙伸手疾點數下,封住了王天聖胸前傷口周遭的數處穴道,暫時抑製住傷口的流血之勢。隻是觸手之間,淩牧雲隱隱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隻是具體哪裏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來。


    心急之下,淩牧雲也無暇去想那麽多。從懷中懷掏出黃蓉jing心調配的金創藥,隨即伸手去將王天聖的衣衫解開,準備先為王天聖止了血再說。


    然而將王天聖的衣衫一解開,淩牧雲卻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為外衣這麽一解開,王天聖內裏的情景頓時暴露在了淩牧雲的眼前。


    隻見王天聖玉頸之下到前胸,肌膚瑩白如玉、欺霜賽雪,細膩光滑到了極致,根本就不是男人所能夠擁有的。而在王天聖的腋下和胸背之間纏著一層厚厚的雪白的絲帛,密密匝匝的纏繞了好幾圈,將整個胸膛都嚴嚴實實的纏裹在其中。


    隻是此時在這層層絲帛之上,有著幾處裂口,鑲嵌著幾片劍刃碎片,正是先前淩牧雲那口破碎的青虹劍的殘骸。鮮血沿著劍刃碎片破開的傷口湧流而出,將雪白的絲帛都染得片片殷紅。而在兩處裂開得有些大的裂口處,在血淋淋的傷口邊緣,還可以看到一點點雪白粉嫩的肌膚。


    淩牧雲心中一動,急忙伸手去摸王天聖脖頸上那一處微微隆起的喉結。觸手之下,卻發現根本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堅硬,反而頗為鬆軟,倒好像是氣鼓成的一個小包,微微用力一按,昏迷中的王天聖微不可察的哼了一聲,那其中的氣體便即散去,那個似模似樣的喉結頓時消失不見。


    看到這些,淩牧雲哪裏還猜不到是怎麽回事?這位與他一見如故,又救了他xing命的王天聖王兄其實根本就不是男子,而是一位真真切切的大姑娘家,甚至連這王天聖隻怕也隻是個假名而已。


    脖子上的喉結應該是一種真氣運用的小法門,而胸脯平坦也是因為她以絲帛將胸脯裹住勒緊,這才看不出來的。怪不得他先前封點“王天聖”的穴道時覺得有些不對呢,絲帛即便裹得再繃緊結實,又豈能與肌肉的觸感一樣?


    淩牧雲不禁暗罵自己真是蠢到家了。其實在這之前,王天聖也不是沒有露出破綻來,無論是白嫩得過分的肌膚,柔軟的腰肢,還有那身體散發出來的女兒家的幽香,其實無不暴露了她姑娘家的身份。


    隻是淩牧雲卻隻憑對方胸前平坦無異狀,頸上又有喉結,就認定了對方是男人,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在看破王天聖姑娘家的真相之後,淩牧雲感動之餘,心中也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如果王天聖是個男人,那自然沒什麽說的,淩牧雲立刻就可以著手為王天聖止血療傷。可現在王天聖卻搖身一變從好兄弟變成了個大姑娘,這可就讓他難辦了。


    雖說淩牧雲來自後世,並非是迂腐拘泥之人,在此之前,就曾在天龍世界中為同樣是姑娘家的木婉清解衣治傷,可那時候的情形卻又與現在不同。


    雖然同樣是為了救人,但那次對木婉清他是施恩之人,之前絲毫不欠木婉清的情,完全是出於道義才對木婉清施救,他是為了救木婉清的xing命才那麽做,無論木婉清心理是否能夠接受,他心裏都是問心無愧,自然毫無心理負擔。


    可如今的情形卻與救木婉清時大不相同,王天聖之所以落得如此重傷,完全是為了救他淩牧雲的xing命,是人家對他有恩。雖說他真要給王天聖解衣療傷,那也是出於一片善心,但畢竟會對人家姑娘的清白有損,人家救了他的xing命,他卻反過來汙了人家的清白,這算是怎麽回事?


    正因如此,淩牧雲才會左右為難,給王天聖解衣療傷吧,似乎有趁人之危褻瀆恩人之嫌;可要是這麽做,那他不就又成了見死不救?那豈不是更加的不是東西了?


    左思右想,淩牧雲決定還是先想辦法救醒王天聖,問一問她自己的意見為好。


    想到此處,淩牧雲伸手貼住王天聖的背心“靈台穴”潛運內力,將一股沛然柔和的天外真氣傳渡過去,想要將王天聖救醒。


    然而令淩牧雲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內力才剛剛傳渡過去,頓覺一股強橫之極的內力便從王天聖的〖體〗內迸發反擊而出,一下子便將淩牧雲的手掌震開來。


    甚至還有一小股的內力趁機反衝進了淩牧雲的〖體〗內,霸道之極的逆流而上,向著淩牧雲的心脈攻來。卻是王天聖〖體〗內功力自動護體,沒了王天聖清醒意識作為引導,誤把淩牧雲當成了圖謀不軌的敵人,自發的反擊了過來。


    淩牧雲臉sè一變,急忙催動全身內力以抗,催運內力層層攔阻,終於將王天聖那一小股自發攻來的內力消磨化解掉了。即使如此,卻也讓淩牧雲忍不住一陣的後怕,隻要衝擊而來的內力再稍微多一點,隻怕他就攔不住了。


    淩牧雲心悸的看了王天聖一眼,神sè一陣的變幻,終於一咬牙道:“王兄,救你xing命要緊,得罪莫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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