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高才子,一踏進花樓,不知道門口發生何事的芳娘一見他們,就熱情的走過來了:“王爺,才子您來了。”高福帥和王爺急急後退:“老鴇,攔著,不是和你說了,要清場。”老鴇看著這個不爭氣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培養出來,剛成為搖錢樹的芳娘,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還不去自己房間待著。”芳娘捂著臉,屈辱的淚水淌下來,這和昨天不一樣,今天是高才子和王爺的麵前啊,怎麽可以?老鴇不再看她,讓人叫來琪兒和香芝作陪。


    高才子對老鴇道:“那倆個沒讓慈醫院看過診的,永遠也別讓我見到,否則,我們就換一家玩玩,反正你也開不長了。”王爺道:“聽明白沒有。”老鴇不由想起瑤兒那天的話,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小的明白。”對了,怎麽會忘記兩年多之前,王爺和高才子、忠候世子,凱老爺,爭相要娶一個平民的女孩,後來忠候府贏了,也就說是世子夫人,天哪。


    從此芳娘就從花樓的最好的那間房搬了出去,住進最差的房間,也不再有人點她作陪。她冀望於和琪兒她們的比賽,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贏得比賽,待遇也不會被更改。老鴇對束兒巴結上了,想她幫著去美言幾句,免得瑤兒記仇於她。束兒麵上應了,但並不準備做什麽。不過與之相匹配的是,慈醫院的人給花樓女子看診的事一並傳出,大家都說忠候府裏的大少奶奶進出花樓,就像進出自己樓閣般自在,不過大家都不在意這些事,隻有施夢和施祥牢牢記住了這茬。


    到了日子。仕萩來接束兒,藥鋪裏所有的人都來幫忙了。在瑤兒莊子上,花唫下廚,顧氏和李氏幫忙安排好束兒和蘭芝。瑤兒獻寶,讓大家看了她的牆,還請沈誌用力推牆。兩堵牆都不厚不過九寸寬。三尺高而已。沈誌踹不動。沈妙春不服氣了也開始踹牆,沈善好玩,也加入了,那兩堵牆都紋絲不動。瑤兒給他們一人一把鐵犁耙。這才把紅糖蛋清的那堵打開了一個小缺口,白芨的那堵絲毫無損,大家都歎服起來。施靄鯪看向瑤兒。瑤兒笑道:“我把方法和比例,都整理好了以後給你。另我想在施家的山腳下種白芨,如果施家有興致可以組成施工隊。到處造這種土房。”施靄鯪笑了:“我會回去和族長商量的,你是不是想著,原來的那些活都是女子做的,因此想了這個主意把族裏的男人都安排好?”聰明,瑤兒的眼神說明施靄鯪說對了。


    沈妙春道:“我徒弟出的主意,我要好處。”太不要臉了,其餘的人聞聽沈妙春這麽說。都饒有興趣的看著施靄鯪。施靄鯪歎氣道:“雖然,你徒弟是施家的當家主母。為施家謀利是她應盡的義務。不過我想族裏應該沒這個勇氣,把您老的話置之不理,所以請說吧要什麽?”這也行?大家對沈妙春刮目相看。施靄鯪是個明智的,以後族長是施蔭,當家主母是瑤兒,哪個不是慈醫院的人,既然如此,自己那又何必白做這個惡人呢。沈妙春還沒有說話,瑤兒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暗讚施靄鯪,笑道:“他不過是要山上的藥草做補品的原料。”沈妙春笑了,還是自己徒弟聰明。王灝急道:“不可以。”瑤兒、施蔭、沈誌、樂旎、施薈娘哈哈大笑,其餘的人都摸不著頭腦。施靄鯪笑罵道:“與你何幹?”仕萩是最了解瑤兒的,又是聽過他被慈醫院當成勞力來源的人,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姐夫是怕慈醫院的把藥材的驗收、炮製都給你做吧。”施靄鯪這才想起,自己這個侄女婿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接了慈醫院不少活計,也笑了。這個主意好,不用太勞累徒弟,沈妙春道:“那是看得起你,你為什麽說不可以,我看你連藥一齊采了,我就收你做慈醫院的記名弟子。好了這事就這麽說定了。”這次不是瑤兒和沈誌陷害他,是他最尊敬的醫怪,他也就沒話說,獨自悲苦去了,其餘都笑到扭曲的地步。


    花樓裏的琪兒和香芝開始了學藝,上午瑤兒盡量把自己記得的歌一一交給她們,到快中午的時候由葉子惍和董金把他倆送到金家酒樓,獻唱。金家酒樓的生意原本就不錯,這樣一來更是爆棚了,好比花了一份錢得兩樣的享受,孔崟又被叫來幫忙了。蘭芝一邊照顧束兒,一邊背誦施蔭整理出來的有關花柳病的病因、症狀、藥方、脈象之類相關的一切。施蔭知道瑤兒喜歡唱歌,便把歌詞一一謄錄下來。


    十月初二那天到了,瑤兒一早就讓葉子惍和董金接琪兒和香芝去藥鋪獻唱。小家夥們扔給沈善和樂旎照顧,仕萩和王灝、施蔭忙著迎客,張一、小邱忙著收錢買藥,沈誌、沈妙春、毒仙忙著招待客人。瑤兒和施薈娘忙著喝茶侃大山。好在後麵夠大,朝中官員無一缺席,京城名流無一不到,各個藥鋪醫館也都派人前來恭賀。


    中午,把喜德樓包場擺滿了飯桌,約有百來桌的樣子。一個上午,所有的補藥都已賣空。沈妙春想起瑤兒賣靈芝時的拍賣手法,還沒賺過癮的他,立即準備好的三顆大補丸,要求拍賣。不過他可沒耐心一粒粒拍,三粒一起三萬起價。吃過飯,就在酒樓裏進行,最終被信義王已三百萬的價格拿下,不過不是沒人出價比他高,而是他是信義王,且家裏又沒人等著急用,自然讓著他。


    瑤兒見機,給出價前三高的大人每人送了一盒羊脂膏,裏麵是高福帥寫的使用說明。使用說明是醫怪逼著他寫的,說是開門賀禮。其他人一見這玩藝哄女人不錯,連帶蛇油膏一掃而空。羊膽丸和羊肝丸被各大藥鋪的掌櫃的瓜分了,慈醫院賺了個盆滿缽滿,辛苦了大半年總算有了不錯的收成。


    早早關了店門,大家在慈醫院藥鋪的院子裏,張一和小邱這邊事了就要回去了,施薈娘和王灝隻是來送施家和慈醫院合作的藥,如今都賣完了,自然也得回去。於是大家覺得,把錢分完帶錢回家比較有成就感。


    補藥的收入為:二十種補藥,每種十顆加最後三顆藥,共計收入五百萬兩,安六四分,毒仙拿出二百萬兩給小邱,小邱又拿出十萬兩算藥材的成本。毒仙笑道:“不用,反正以後都不要錢了。”也是,小邱和張一就收好了錢,看得毒仙直瞪眼。三百盒羊脂膏和五百盒蛇脂膏共計收入十八萬兩,按五五分成,施家和慈醫院各得九萬兩。羊膽丸和羊肝丸的利潤太小,六百盒才共賣出三萬兩,隻有三千兩的利潤,慈醫院都看不上眼,又差使王灝很多時候,便一致同意以後那兩味藥的利潤直接給王灝。不過三千兩可以讓王灝這樣家庭舒舒服服過上一年了,況且這兩味藥以後一定不會是這個產量,至此,慈醫院這條賊船,王灝上定了,慈醫院內部要怎麽分,沈妙春沉默了,毒仙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沈誌有樂旎足以,不避諱不顧忌的抱著樂旎。樂旎安靜的等著他們拿出主意來,沈善和瑤兒玩著七石,施蔭看著他們玩。張一和小邱也想知道,他們怎麽分錢,施家人難得看到慈醫院的戲很開心,特別是王灝,難得。七石怒了,齜著牙看著瑤兒,瑤兒覺得有趣笑出聲來,剛出聲,暗道壞了。果然,沈妙春惱了:“你這個傳承是怎麽當的,現在你最大,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分。”傳承,施靄鯪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難怪,什麽事都能解釋的通了。


    懶師父,瑤兒隻得動起腦子慢慢道:“這樣好了,補藥的所有利潤都歸入慈醫院的總賬,由二師兄管著,若是動用得是慈醫院的事,且要院長同意。羊脂膏和蛇脂膏的利潤先扣除一萬兩是師叔的辛苦錢,五千兩是沈善的辛苦錢,其餘剩下的再平均分成七份,平攤到千,不夠均分的放入慈醫院的總賬裏。這個算是大家的日常用錢,我和施蔭的都放在師叔這裏,我們平日裏來拿個藥之類的就不付錢了。”沈妙春能騙吃騙喝自然不愁,樂旎沒錢了,隻要多看幾個病人也就夠了,施蔭再窮也有施家的分成在,自己從來就是富婆。師叔最忙碌且不經常替人看病,得給他留點,沈善是個不會掙錢的,不過大家都不會讓他單獨的住開,在自家二樓的不就有他自己的房間,隻是也得給他備著,誰知道有沒有個萬一。慈醫院一致通過瑤兒的方案。


    送走施薈娘和王灝,把孝通留在慈醫院的藥鋪看鋪子。送走張一和小邱,托他們給父母帶去一些京城裏的玩意。送走沈誌和樂旎、沈妙春、沈善雖然目的地不一樣,但能共走一段。瑤兒想起過幾天的**宴,便道:“師父,不等**宴以後再走?”沈妙春白了她一眼:“要你和禦醫比拚,又不是我,我留下來幹嘛?”瑤兒無奈送別他們。


    京城裏隻留下了,仕萩、瑤兒、施蔭、毒仙。瑤兒和施蔭、仕萩告別毒仙,自行回家。走到金家酒樓,抬眼瑤兒愣了:“師父,你們怎麽回來了?”沈誌一臉便秘:“去問太後?”施蔭奇道:“腳又沒有長在她身上,問她幹嘛?”仕萩笑道:“莫非是要你們參加**宴?”樂旎訝異:“你怎麽猜到了?”仕萩道:“太後最近在抓人陪信義王一起相親,你們又都是單身俊傑,她自然不會放過。”沈妙春板著臉:“囉嗦,這是好事,先吃飯。”瑤兒和施蔭笑了,今年的**宴有熱鬧可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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