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huā呢?”瑤兒環顧四周後問道,可惜自家的幾個人都是第一次來,紛紛搖頭。信義王聽見了笑道:“在huā房,怕風吹。”“哦”瑤兒不作聲了,太過無聊,這才打量起眼前一堆人物。有男人在場,這些閨閣千金們,迥異於剛才,個個都默默含笑,典雅高貴,很少說話甚至不說話,假似看著周圍的風景。反觀男人們,麵露微笑,目光有禮卻放肆的在各位小姐之間不停的轉換。自己這邊樂旎一反常態的嚴肅表情,讓瑤兒好奇起來問道:“二師兄,怎麽啦?”樂旎紅著臉壓低聲音老實道:“他說隻要我對著那些女孩笑一下,他就讓我三天起不了床。”那個喝醋男,瑤兒鄙視道:“你就乖乖聽話了,那他呢?”樂旎不好意思的回道:“一樣。”什麽意思?哦,反攻,瑤兒奸笑道:“二師兄,你也變壞了。”


    月呢來到瑤兒麵前,高福帥立馬竄到沈誌那邊。瑤兒問月呢:“你幹嗎選他啊?”月呢道:“我不喜歡人家碰我,讓他不碰我不用費唇舌。”月呢說這話並沒有特意的避開人群,靠著瑤兒近的都聽到了。信義王聽著這個理由,暗想自己莫不是錯過了什麽?看著談論熱烈的兩個不太能招惹的女子,一把揪著高福帥:“你怎麽了?她還是個美女,憑你的魅力,你還怕她不喜歡你?”高福帥欲哭無淚,從苗寨有一個苗女喜歡他,他偷了人家的芳心就跑了。不過他沒有侵占苗女的身子,沒有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這位公主在依翠樓找到他為寨子裏的那位苗女報仇給他下蠱,因此認識瑤兒他們。娓娓道來,說不出的淒慘,想起日後的生活,悲有心起,問道:“王爺。您說我怎麽會不怕她呢?咦。”王爺已經不厚道的笑到前仰後合,很稀奇的是他居然硬憋,愣是沒發出聲音。直到高福帥回頭看他。


    這群沒良心的,仕萩走了過來笑道:“紊妝,應該高興才是。你的心願不是達成了嗎?”高福帥氣道:“想我紊妝也是一代才子,怎麽身邊競你等損友啊。”仕萩笑著解釋道:“你這樣就不怕再有人施美人計給你下毒了,也不必擔心她見死不救了,月呢應該不想成為寡婦的。”“這話很耳熟。”高福帥細細想來。仕萩笑了:“這本來就是你說過的話。”高福帥想起來了:“你怎麽知道的?”瑤兒已經成親這麽久了,不再避諱這事。仕萩就把瑤兒怎麽會聽到的,全部告訴了他。王爺笑瘋了,難怪高才子一直得不到瑤兒的青睞。高福帥也沒話說了,一切都因為嘴賤。


    這邊實在太引人注目了,從一群閨閣千金中走來一位姑娘,一身提huā麵料的對襟。略顯老氣,來到瑤兒的麵前,對著月呢盈盈一禮:“見過表嫂”施蔭把高福帥拉過來,高福帥道:“蓓妹妹,你也來了。”接著又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的表妹。袁蓓。”袁蓓嘟著嘴:“三哥哥都不喜歡我,人家都來很久了,你都沒看見。”高福帥訕訕的笑了,這不是沒心情嗎?月呢大方的回了一禮。她說的多了,瑤兒把她和剛剛談論仕萩中那個清醒的女孩連再了一起。高福帥看著一身老氣huā樣的袁蓓笑道:“是舅媽硬逼著你穿的吧?”袁蓓笑笑,說道:“三哥哥。你和金狀元很熟?”來了,女人天生愛八卦,瑤兒笑等她問下一句。高福帥高興了,自己入了火坑,自然期望大家和他一起跳下來:“怎麽,你也看上狀元了?有眼光他為人不錯。”袁蓓的臉刹那間紅透了:“三哥哥,不要胡說,我就想知道,他和涒兒有沒有婚約罷了。”高福帥高聲問道:“狀元郎,你有婚約了?”瑤兒白了他一眼,仕萩笑道:“父母著急,但我久居京城尚不清楚,等菊huā宴過後就回家問明白,紊妝放心,喜酒一定少不了你的那份。”不能因此與文候府結上仇怨。了解金家的都知道,這樣的表述,就代表沒有這回事。高福帥問袁蓓:“你怎麽會問這個?”袁蓓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江茗的提早離場有了充分的理由了。高福帥看著這個苯丫頭,一定是江家的小姐說了不得體的話,有了之前的種種,她還要問,拿手指的關節在她腦門上敲了兩下:“這事是你這個姑娘家能問的嗎?”袁蓓急了:“三哥哥,我長大了不是小孩了,不準打我。”月呢幫著:“對啊,不能打女孩。”月呢一出聲,高福帥又跑到施蔭的背後去了,大家都笑了,這世間從此多了一對活寶夫妻。


    瑤兒想起自己的任務,問道:“王爺,可有喜歡的女子?”信義王回道:“沒有,母後說了,讓你幫著挑挑。”瑤兒說這話時,特意加大音量。相熟的人看著瑤兒不懷好意的笑容,都打了一個寒顫。瑤兒道:“施棼和施鸞不錯,王爺您認為呢。”王妃的位子給她們其中的任何人都是災難,王爺很有涵養的說道:“不愧已經深秋了,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大家都回屋子裏坐會吧。”說完直接就走了。瑤兒回頭看著施蔭:“太狡猾,一句話都沒說。我不管了,你去說服他,兩選一。”


    袁蓓不解的問道:“施棼對你不好,你為什麽還要幫她?”瑤兒假意道:“那是小事,她們的終身大事我這個做嫂嫂的總要關心一二。”袁蓓歎氣道:“你真好。”樂旎腳下不穩,得虧沈誌拉著。仕萩看了袁蓓一眼,是個好孩子。月呢向後退了一步,一腳踩上了高福帥,高福帥沒空理會,拉過自己純潔的表妹就走,免的被瑤兒帶壞了。施蔭看著瑤兒:“瑤兒,算了她們不會領情的。”懶蟲,不理他了,也向屋子裏移動著。


    走進屋子,一群的老頭把瑤兒嚇了一跳:“施蔭,菊huā宴上還有這麽老還沒成親的人?“砰嗆’是茶碗摔碎的聲音,耳邊傳來熟悉的吼聲:“你,喝西北風喝傻了,今天不是你和禦醫比試嗎?”早忘了,瑤兒看著火氣偏大的醫怪:“可是,我餓了,不是菊huā宴嗎?千萬別菊huā沒看到,連飯都沒得吃?”哈…哈…哈’發出笑聲的還不止一兩個人,瑤兒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醫怪對著坐在對麵衣冠楚楚的一中年人道:“吃飯最大,等吃完了,隨你們折騰。”笑聲更大了,沈妙春怪聲道:“我看你們都病了,要吃藥了。”笑聲嘎然而止。唉,還是怪字頭的威力強大,瑤兒默念。


    聽說,邊上立即有人去稟報了太後她們。太後適時出來開宴,連皇上都被抓來吃飯了,擺開了十來桌,閨秀們三桌,男士們四桌,其餘都是陪著兒女們來的夫人。因瑤兒年紀不大,太後又命她幫著照顧月呢,瑤兒也坐在閨秀的那桌。看著裝腔的大家閨秀們,瑤兒也不得不拿捏起來,但掃過全桌也還是有異類的,月呢和袁蓓。想到下午的比試,沒力氣怎麽行,瑤兒不管了,也加入認真吃飯的行列,還好麵前的魚香肉絲比較下飯。


    瑤兒讓蘇媽媽幫著添飯,不知哪個府裏的小姐笑道:“世子夫人,莫不是幾天沒吃飯了?”瑤兒回敬道:“養身之道,中午要吃飽吃好,看這位小姐如此吃法,恐非長壽之相。“咳咳’袁蓓嗆著了,沒想到世子夫人的嘴巴如此的毒。月呢從沒把瑤兒當成善茬,也不以為意就當沒聽見。同桌的有打抱不平的說道:“你怎能如此說話,難怪五個教養媽媽都教不好你。”又來一個炮灰。瑤兒從不想做刺蝟,在她看來擺出一副人人都有害的姿態,絕對是被害妄想症的一種。隻是認真看過那個幫腔女孩的麵色後,瑤兒不再說話,月呢奇道:“你怎麽不罵回去了。”袁蓓提溜著耳朵聽著,不由點頭。瑤兒笑道:“寢不言,食不語。”月呢回頭要陪著照顧她的人幫忙添飯,轉過來道:“騙人,我才不信。”這次連袁蓓也不信。瑤兒悶頭吃飯,她們人多,打嘴仗沒意思,等比試的時候,我要你當小白鼠,哼,讓你們這些閨閣千金看看,老娘豈是你們能惹的?不過宮裏的菜色,真真算得上是家常菜,有現代飯店的味道。


    那邊男人們的桌,除了慈醫院的人的這一桌,都罕見的興高采烈,高談闊論起來。信義王微笑著看著他們對著同桌的仕萩、施蔭、高福帥道:“看來,你被賜婚對他們來講是個利好的消息。看來你擋住別人不少的桃huā。”高福帥看著那邊的幾桌,撇嘴道:“他們高興的太早了,都不知道咱們金狀元已經是個搶手貨了?”仕萩的笑道:“高兄此話可不敢擔啊。王爺還沒王妃,怎樣都輪不到在下吧?不過想來,從此huā樓靜默了。”樂旎問道:“為何?”沈誌搶道:“少了高才子的跨入吧。”施蔭歎道:“huā樓損失大了。”引火燒身的高福帥看著這群看好戲的人,氣不打一處來,蒙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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