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施靄荃叫住剛剛送走凱益明準備回寧園的施靄鯪和施蔭。施福被趕出來後,找到候爺添油加醋的說,大少奶奶眼裏沒有候爺,不讓他進。施靄荃準備親自去寧園時,正好遇上他們。施靄鯪不屑的看看他:“候爺,何事?”施靄荃在自家兄弟麵前,總是以強硬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你來幹嘛?”施靄鯪狂道:“我回家,要你批準嗎?”施蔭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兄弟,解釋道:“五叔是來看我的。”施靄荃喝道:“怎麽,你翅膀硬了,想和他們一起算計我?”什麽跟什麽呀,施蔭淡淡的道:“候爺,我能算計您什麽?施家族地是您讓我去的,讓我要得到家族裏的認可。現在族長、五叔他們對我好,礙候爺的眼了?”


    當初收到族裏的信,讓施蔭兩夫妻認祖,施靄荃自個的解讀是,自己的兄弟向自己低頭了。可當他去信要施祥夫妻也要認祖時,遭到了拒絕。五弟和自己一向是最不好的,可他們偏偏讓他來京城,一來就騙走了自己的三家店鋪,逐施祥出施家,自己能不多想嗎?怕是族裏拉攏施蔭想要他手裏的好處吧,施蔭必竟年輕,身邊又有個不省事的女人,自己能不著急嗎?施靄荃對施蔭露出你傻,你被騙了的表情痛心疾首道:“別有用心。施蔭我告訴你,你再和他們一起廝混,我親自上折子廢了你的世子的身份。”想想這是啥情況。怎麽一下子就要廢世子呢?還有他是不是忘了什麽?施靄鯪狂笑不止,施靄荃怒道:“笑什麽?”施靄鯪稍稍收斂,大笑道:“你忘了爹的臨終遺言了,如果不是施蔭是惠祖帝欽賜的世子,哪裏輪的到你的子嗣當世子。你盡管廢,到時看看薈字輩的人中,有幾個是成才的。有幾個是會耍陰謀的?”施靄荃打了個寒顫,老五的話句句都在拿錐子軋他的心眼。居然還有這事,施蔭想了一會,對施靄荃一禮:“候爺,您什麽時候上折子?為表孝道,一切按候爺的指示做。”可以不當世子,瑤兒會更高興吧,原來薈字輩的都可以當,那麽就不用擔心,這張位置落入施夢的手裏了。


    施靄荃更氣了。氣的渾身發抖。施蔭這是在打他的臉,在施蔭繼承。總比是那些不相幹的人強些吧,可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施靄鯪看著施靄荃的臉色就知道他想岔了,看著施蔭笑道:“別偷懶,別想逃。”施蔭隻微微一笑。算計著可能性。施靄鯪瞄一眼就明白施蔭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為了讓他認清現實,接著道:“即使,候爺上了折子,皇上會同意嗎?會讓你們夫妻就當個普通的百姓嗎?”忘了。自己的老婆可是夢中人,施蔭隻得打破幻想,回到現實中來。


    施靄鯪看著還沒消氣的施靄荃道:“你也不用再猜了。堂堂世子夫婦,身邊伺候的人隻有那麽幾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寒磣呢,給他送來五個伺候的人,工錢族裏出。”施靄荃不信道:“怎麽可能,你那裏現在有多少人。”施蔭回道:“三個小廝,二個婆子,三個丫頭。”施靄荃道:“怎麽就八人,施福,真的嗎?”施福想,後院的事自己怎麽能知道,不過好像不對:“稟候爺,剛剛去的時候好像見到了三個婆子。”死性不改,施蔭剛想說話,施靄鯪截住:“不至於吧,堂堂候府,不能給人伺候大少奶奶也就罷了,主意還打到人家的陪嫁上麵,這話怎麽說的?候爺,您還要不要臉了?”施福一驚,馬上求饒:“候爺,我指隻是見到三個婆子,但不知道是大少***陪嫁,候爺,小的錯了。”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了,害得自己又被老五給奚落了,施靄荃罵道:“還不滾,不知道還亂說。”施福慌亂的退下了。施靄鯪盯著施靄荃道:“看見你就煩,施蔭,我們走。”施蔭聽話的跟隨,留下施靄荃獨自,幹瞪眼。


    施靄荃帶著一肚子的氣來到漠園,見了邵檾直接問道:“納妾的事,盡快辦妥。”邵檾便將兩家來退親的事說了,施靄荃將茶杯擲在地上,指著邵檾罵道:“你有什麽用,這點事都辦不好!我告訴你,施蔭的事你以後最好多用點心,他可是以後的候爺,如果現在做狠了,小心等他上位了不待見你。”施靄荃的火,全都噴在邵檾的身上。邵檾的臉上寒若冰霜,站在候爺的麵前:“既然怕他以後會對咱們不利,為什麽不上折子換了他,施祥不行,還有施夢,再不濟也有施嶺。”施靄荃張了張嘴,施靄鯪提醒他的話,他卻沒臉提起,沒臉親自告訴這個幫他登上候爺位子的女人,家裏有多麽的不待見他。隻得虛張了聲勢:“廢話什麽?還不敢緊再找兩家。”說著不敢看邵檾的臉色,走出了漠園,去蕪園,在那裏他才能自在放鬆的多。


    回到寧園,施蔭想著如果能不當這個世子該有多好啊,不由長籲短歎起來。瑤兒見狀笑道:“出去走了一趟,瘋魔了?”施蔭把這事說了,瑤兒想起在興北縣,施蔭查案的專注,笑道:“其實,你還是喜歡的不是嗎?”施蔭正色道:“是,真相大白的時候,很有成就感。隻是你不喜歡,瑤兒,我想讓你快樂。”瑤兒笑道:“我隻是不喜歡京城裏的氛圍,你明白我隨性慣了,不習慣那些見高就捧,見低就踩的事。”施靄鯪由衷的高興,自己沒有子嗣,早就把他們當成以後的依托,笑道:“不怕,施家是管冤案的,等立了大功,和皇上說說換個地方坐鎮。在刑部辦公,和在縣衙辦公的區別不大。”也對,施蔭開了竅。瑤兒笑著,心中暗想,才不去興北縣呢,如果可以回安縣多好。


    施靄鯪問道:“瑤兒,為什麽自己不養蛇,蛇源揪在別人的手裏,這可不是好事。”瑤兒回道:“五叔,養蛇的風險太高,咱們做了這麽多事,是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些,不是讓大家拿命來賺錢。再說蛇源除了養還能抓,如果他卡我們,我們就買蛇做膏。不過凱老爺不象那麽沒成算的,為了那一點點的利益,得罪施家和慈醫院。”施靄鯪點頭讚同。施蔭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瑤兒,為何要讓給凱益明銷售,不能咱們自家人出去開店嗎?”瑤兒笑道:“凱家在各地均有成熟的藥鋪和店鋪,施家現在開始已經晚了。這些東西是獨家的,但也不是沒有東西可以替代的。與其和凱家成為爭搶生意的對手,不如成為合作夥伴不是更好。留下京城裏的買賣,就不怕凱家的刁難,施家總有一席自己出貨的地方。這樣既省力,又有保全的辦法。留下興北縣,則是施家的根在那裏,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作主的好。”施靄鯪問道:“那毛衣呢?”瑤兒笑道:“毛線,定好價格,隨他們自己來施家賣貨,不讓任何人獨賣。毛衣,也一樣,不過可以把普通的針法教她們,複雜的,精美的針法還是咱們自家人做。這麽做是為了推廣毛衣。”毛線的工藝在自己手裏,不怕他們偷學什麽,惹惱了施家,就斷你的貨,真不錯施靄磷很滿意。


    朱家,朱知州正和他的夫人記菱在商討長子朱侗侗帶回來的消息,記夫人哭道:“你也夠狠心的,她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她守活寡?”朱知州歎道:“你也知道我在知州的位子上已經十年了,這次回京述職,如果有人幫著美言兩句,即使不升官也不想去離京城太遠的地方任職。朱家祖居京城,我年紀大了隻想落葉歸根了。再說世子以後必是候爺,這事是惠祖帝定的,是板上釘釘的事。以後自家的那三個小子說不得也得靠著忠候府。”記夫人並沒有接受,繼續哭道:“如果,咱家有兩個女孩,你說什麽我都依你,可是老爺,您就隻生了這麽一個寶貝疙瘩,你讓我怎麽忍心?”頭發長見識短,女兒總是人家的,能為家裏帶來幫助,這麽好的事,還哭。如果不是要靠夫人說服一聽說當妾就鬧著不肯嫁的女兒,自己何苦這麽的低聲下氣。朱知州心裏厭煩,嘴上安慰道:“你也想想,那世子不說,滿京城的誰知道,他還不是心善才說的?足見人品好。再說世子是慈醫院的人,醫怪大人的醫術那麽好,豈能一直都治不好,不過暫時罷了。”疼愛自己女兒的記夫人,聽到人品好時,慢慢的收住了眼淚,她不得不說老爺說的不錯。記夫人歎氣道:“罷了,也許這就是蘣兒的命吧。”朱知州見說通了夫人,心中大喜,看來說通蘣兒指日可待了。果然沒過多久,記夫人就把女兒哄得眉開眼笑的同意了。(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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