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一早起來,給大家做牛肉麵,用的是從家裏帶出來的牛骨湯,配上鹵好的牛肉。習慣給沈誌弄早餐的樂旎比瑤兒起的晚,但還是幫著下了麵,樂旎把麵條放在鍋裏,瑤兒在燒著柴火。樂旎柔和的目光有著深深的感激:“瑤兒,謝謝你。昨天晚上,那兩個小家夥跑了過來說,我永遠是他們的師父,誰和我過不去,就是找他們的麻煩。睡覺的時候,沈誌和我說,他們應該是你特意留給我做徒弟的,為了讓我去醫學院講課。”瑤兒笑道:“二師兄別忘了和你說的謝禮就好。”樂旎笑道:“你大師兄說了,二根哪夠啊?他說要弄三根。”那個趁火打劫的,瑤兒想了想回道:“沒問題,可是你也要看牢大師兄到底做了多少,萬一用到你的身上就不好了。”“是嗎?”樂旎覺得根據以前沈誌的劣跡,他再害羞也要跟著一起去。晨練結束後那群練武的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三碗。施偲、鬲安和鬲康、樂旎也吃了兩碗。


    飯飽之後,收拾好東西,拉下鐵欄鎖好,下山各奔東西。沈妙春跟著逍遙王一路逍遙去了。逍遙王還是不放心鬲安和鬲康,派來了四個功夫好的侍衛。瑤兒偷偷的問施蔭,和他比起來怎樣?施蔭笑笑回道,一半。東方鴻接到回報,定於二月初三,正式審理紹鑒的案子。瑤兒算了算,棗縣離這裏不過就二天的路程。就不再象之前那樣露宿了。沈誌對瑤兒的馬車很感興趣,瑤兒讓施偲,一到棗縣,就找人定製三輛一模一樣的馬車。


    晚上住在客棧裏,明天上午就到棗縣了。瑤兒和大家開始探討計劃,瑤兒決定分為兩批人馬,沈誌和樂旎、兩個小的、呆霸王、花妖嬈為一組訪友的。施蔭、瑤兒、東方鴻、施偲為一組金家來喬事的。小家夥都跟著瑤兒這組,有事鷹鴿聯係,急事大冠和鳳頭出現。暗號找老爺是遇險急救,找仕萩是可以相信的人,找大夫這裏有陷阱。分派好以後,瑤兒他們明日進城,沈誌大後天進城。瑤兒住金家酒樓附近的客棧,沈誌住棗縣最大的客棧。


    東方鴻的家是隸屬棗縣的郊外,在會武的眼裏很有名的莊子。自從東方鴻被他爹趕出門後,他還沒有哪次離家近過。這次如不是為了討好美人。為他的兄弟奔走,也不會再回這裏。坐在客棧幹淨的**。東方鴻的心情有點近鄉情怯。施蔭敲了門:“東方在嗎?”東方鴻站了起來開門,施蔭站在門口笑道:“我和瑤兒去金家的酒樓看看,有什麽不妥。你自己隨便吃點什麽。晚上過金家酒樓吃飯,施偲忙好馬車的事也會回金家酒樓。”東方點頭示意明白。


    棗縣的金家酒樓。是在空地上新建的,離南城門口很近,但對於縣城裏的人來說就是遠了點,生意一般,口碑很好。瑤兒和施蔭騎著黏黏。來到金家酒樓,抬頭看去造的很大,這應該是瑤兒見過最大的金家酒樓。瑤兒轉念一想。看來紹鑒是想在棗縣重新紮根。瑤兒抱著七石站在門口等施蔭把黏黏帶去馬槽那邊。酒樓很幹淨,幹淨的出乎瑤兒的意料。客人和空著的桌子各是一半。施蔭好了,和瑤兒一起進了門。店小二熱情的招呼道:“兩位,是吃火鍋還是藥膳砂鍋。”瑤兒道:“給我一個包廂。”店小二高喊一聲:“包廂一間,兩位跟我來。”說著上了二樓,二樓裏有兩三桌人在吃飯,還有幾人靠著窗子不知在說什麽,看上去不像是客人。


    施蔭和瑤兒都向那幾人看了一眼,又跟著小二上了三樓的包間。三樓一共有七個包廂,有四個已經開了,關著門也不能阻擋那高談闊論的聲音。施蔭對店小二笑道:“找一間靜一點的。”店小二允諾了,帶他們來到一間門口。瑤兒推門進去,很幹淨,看來這裏的掌櫃很用心。瑤兒滿意的坐下,施蔭道:“來個豬肚藥膳,上兩碗飯。”店小二道:“好了,您稍等。”瑤兒道:“你等會,有沒有燒雞之類的?”店小二回道:“客倌,我們酒樓沒有,但隔壁有家賣叫化雞的,您要?”施蔭拿出一兩碎銀,給了夥計:“勞您的辛苦一趟,多的就是你的跑腿錢。”店小二高興的應了。


    店小二拿著叫化雞,高興來到三樓想往裏麵走的時候,被一個從包廂的出來的人攔住了:“什麽東西,好香。”店小二回道:“這是客人讓小的從隔壁買來的叫花雞。”那大漢比店小二高大,仗著身材的魁梧,獰笑道:“這是我的了,你們酒樓裏的東西,難吃的要命。老子還沒有吃飽,就吃這個了。”說著伸手就搶,那個店小二哪裏肯放,死命的抱著,給了他自己要賠錢的。店小二高聲的哭喊道:“你是強盜,怎麽搶東西呢?”聲音傳進了包廂,施蔭站了起來:“我去看看。”瑤兒回道:“一起過去”說著就推開了包間的門。


    那個大漢喝道:“放手,不然小心老子錘死你。”那店小二已經倒在了地上依然不鬆手,那隻雞用剩下的賞銀可買不來,自己家裏還等錢開銷呢,不能放手隻是哭喊著:“掌櫃的,您快來救救我。”樓梯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有一個年近三旬的年輕人奔了過來。施蔭麵色沉重小聲道:“來的是高人。”瑤兒道:“明白了,先把店小二救出來。”施蔭喝道:“兄台住手,這隻雞是我們付了錢的,何必為難這個夥計。”瑤兒也說道:“小二放手為了一隻雞不用如此,別讓他傷了你。”那個剛剛上來的人也道:“有事好說,請尊駕放手,店裏的夥計不懂事衝撞了你,還請見諒。”瑤兒看向他。他應該就是掌櫃的了。奇了,紹鑒那家夥,從哪裏找來會功夫的高人。店小二見說鬆開了手,那個大漢一時沒防備,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地上了,丟了醜。爬的很快,隻是有些惱羞成怒。扔了搶來的雞,口裏念道著:“我要把你給撕了。”


    施蔭沒動,掌櫃的高手,他就沒動隻是護著瑤兒。掌櫃拉起夥計,讓他躲在自己的身後,自己則直麵那個大漢。瑤兒很欣賞能護著手下人的掌櫃。大漢走近就是一拳,掌櫃看似險險的避開,實則很輕鬆,笑道:“客官莫動氣,這飯錢算在我的頭上。”那個大漢猛吼了一聲:“都給我出來。老子埃打了。”三間包廂,呼啦啦的出來了三十多個人。紛紛高喊著:“誰那麽大的膽子。連東方家的人都沒放在眼裏。”瑤兒抬頭看著說話的那幾人,回頭對施蔭道:“都放倒,讓他們的家主來領人。”自從回到慈醫院,已經很久沒和人痛痛快快的打架了。但如果把這裏拆了,自己的大舅子怕不會放過他把,施蔭隻好拿出一瓶毒粉,運功撒向他們。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撒毒粉,誰也沒料到。呼啦啦倒了一片。掌櫃的頭疼的摸著腦袋道:“我說大俠,你們走了,我的店還要不要開了。”施蔭看看他:“你認識他們?”掌櫃的深吸一口氣道:“不認識。不過應該被人雇傭的,我們店裏搶了紹家酒家的不少生意,東方家的大管家和紹家的家主是過命的交情。”瑤兒樂了:“你說,搶了紹家的生意?紹鑒知道嗎?”那個掌櫃的詫異了:“客官認識我們管事?”瑤兒道:“是”拿出了金印,掌櫃的問道:“如何稱呼?”瑤兒回道:“金仕瑤,你稱呼二小姐即可。”掌櫃的行禮道:“見過小姐,姑爺。紹管事自然知道,但沒放心上。”瑤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掌櫃道:“我叫鐵莥。”施蔭一臉的驚訝:“鐵三俠。”瑤兒道:“等會再寒暄,拿筆墨來。我要寫張帖子給東方家的家主。”店小二自去。瑤兒問道:“他們能睡多長的時間?”施蔭回道:“三個時辰。”店小二拿來了筆墨,瑤兒展開寫道:請東方家主一敘,奉上不肖家丁三十五名,金家:金仕瑤。瑤兒對鐵莥道:“找人送去,兩個時辰後不見家主,全部喂魚。”鐵莥領命。


    在等鐵莥的時候,七石圍著被撒了藥的雞,焦躁不安的轉著,施蔭拿出二兩銀子讓夥計去買兩隻過來。一會兒,鐵莥上來了,回到瑤兒原來的包廂,大家坐下,鐵莥一抱拳:“不知姑爺,江湖稱號是?”瑤兒搶著顯擺:“毒俠。”施蔭笑著一回禮:“江湖抬愛。鐵三俠是不是有官非在身?”鐵莥困惑道:“沒有啊,不知毒俠從何而知。”施蔭回道:“是厲縣發通緝文書,罪名是拐騙婦女。”鐵莥震怒道:“那個婆娘,就是不安份,仗著自己是知縣的妹妹,胡鬧。”好像紹鑒的事有頭緒了,施蔭笑問道:“能不能說說是怎麽回事?”鐵莥歎息道:“你們也知道,混跡江湖未必能養家,雖我有些俠名,但還是不能養家。我坐在涼茶鋪裏喝著涼茶,那碗涼茶耗盡了我最後的一個銅子。肚子不停的發出叫聲,被那時還不認識的紹鑒聽見了,他笑著給了我兩個饅頭。慢慢地就聊開了,紹鑒就問我,願不願意來金家酒樓幫忙,我當然願意。但我那婆娘不肯,說給我在縣衙找了個差事,靠老婆吃飯,我可不丟那人。我死活要和紹鑒來棗縣,沒想到,她竟讓他哥哥通緝我。”施蔭又問:“知道你的人多嗎?來酒樓的人裏麵有認識的人嗎?”鐵莥想了想:“有。”施蔭問道:“最近是什麽時候?”鐵莥回道:“管事在酒樓裏的最後一天。”瑤兒也聽明白了,紹家好毒,紹鑒的罪名應該是窩藏逃犯。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是店小二拿來了叫化雞,上了豬肚藥膳。瑤兒問道:“掌櫃的吃了嗎?索性一起吃點。”鐵莥豪爽的道:“好,小二,給我一大碗飯。”想著後麵的事,大家都吃的飛快,還有七石捧著雞啃的滿身油。剛放下筷子,那邊就有人喝道:“這是怎麽了?”瑤兒把七石丟給施蔭:“帶它去洗洗。來人,我和鐵掌櫃的見他就好。”施蔭一笑去了。


    瑤兒和鐵莥出了門,看著對麵的兩人,瑤兒問道:“不知怎麽稱呼?”那邊的年輕人沒想到出來的是一個不會功夫的女子,抱手行禮道:“東方穭,大管家,郝良”瑤兒笑道:“我要見的是家主,不是家主的替代品。你們派人在金家的酒樓鬧事?身為金家的小姐,我想知道,金家酒樓哪裏有得罪的地方,不會武的百姓惹上江湖人?還請你家的家主出來說明一下。”郝良輕蔑的道:“既然不是江湖人,乖乖的聽話不就行了。何必鬧事?”這是個顛倒黑白的主,瑤兒笑道:“東方穭,你的狗能代表你嗎?如果能,那就不用談了,金家是不會武,但是有會武的朋友。你們請吧。鐵掌櫃的,等會叫人報官,說東方家的來金家搗亂,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放倒了三十五個人,讓他們來收拾。”這是給東方家的臉上抹了黑,鐵莥有些明白為何金家可以,做這麽大的生意了。


    東方穭攔下火氣暴躁的郝良,打著哈哈問道:“金小姐,可否告知朋友的名字,免的相互傷了和氣。”瑤兒笑道:“凡是總有公理的。也罷,免的朋友左右為難,我也不找他們了。鐵掌櫃把這事通知金家各個店鋪,凡是東方家的一律不招待,把這事讓哥哥寫出來,分發下去,貼在最顯著的位子。”東方穭的臉僵了,這女人越來越過份。東方穭也沒了笑容:“你到底想怎樣?”瑤兒一瞪眼:“見東方家的家主,討公道。”東方穭眼眶紅了:“現任家主病了,下任家主不知跑哪裏去了。”郝良對東方穭的態度很不滿道:“理她幹嗎?砸店。”瑤兒對鐵莥道:“他隻要動手,就讓他見閻王,一切後果我當。”轉身又問東方穭:“你說的是真的?”東方穭點頭:“當然。”瑤兒有了其他的主意。(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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