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有婆子上來,要將翠琴拖下去,翠琴嚇的叫了起來,婆子朝翠琴嘴裏塞了個帕子堵住她的嘴,再次將她扯了下去。


    翠琴真是倒黴透頂!今日翠琴被吩咐去喊紫幽,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哪裏知道上官離染會在書房和徐雅莞**?這個時候是白白做了上官離染和蘇庶妃的出氣筒。


    屋子裏其他的丫鬟口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眼底又有一種司空見慣的恐懼之色,顯然翠琴已經不是第一個成為泄憤而被誅殺的丫鬟了。


    上官離染被打的胖頭腫臉,咧著嘴不停地反反:“母妃,現在我們反被他們設計了,如今父王說讓我娶徐雅莞,她無父無母,一個孤女,我娶她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我不管,你說過要給我找一個高門出身、才貌雙全的小姐,好增加我奪世子之位分量的,若是娶了她,可是一點助力都沒有了!”


    蘇庶妃寵溺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剛才她屋中丫鬟被拖出去打死的事從來沒發生一般榭。


    慢悠悠地拿著帕子擦了擦手,拿著桔子剝開來,朝嘴裏扔了兩瓣,淡笑道:“你不是一直都說她才貌雙全的麽?怎麽?現在又看不上了?”


    上官離染看蘇庶妃的臉色,急道:“那隻是因為她長得還行,又會點琴棋書畫,如果要娶的話,最多做個暖床的小妾,她哪裏夠資格做我的妻子?母妃,你說,剛才你為什麽不對父王說,她一個未婚女子被我睡了,已經被資格做我正室了,你為何不反駁父王的話,還要讓我娶了她?”


    蘇庶妃笑容帶著一種刻骨的寒意,邊嚼著橘子,邊陰森森地笑道:“誰說你一定會娶她的呢?壚”


    “可父王已經決定了?”上官離染一頓,眼珠子轉了轉,恍然大悟地笑了,一笑牽動傷口,又開始齜牙咧嘴,“難道你想用緩兵之計?等事情過了風頭,再跟父王求情?”


    蘇庶妃睨了他一眼,目光深處猶如毒蛇的信子,猙獰的一笑,“緩兵之計?你父王這個人最看重那些和他有生死之交的將士,他答應過徐將軍的事情


    。()8就一定要做到。你若是一味的反對,隻會適得其反,反而惹得你父王厭惡,而且結果並不能有所改變。依你父王的性子,隻要徐雅莞還活著,你就隻有娶她為妻了!”


    上官離染先是一愣,接著立刻笑逐顏開,似乎已經顧不得一張臉疼的直打哆嗦,對著蘇庶妃膩歪的撒嬌:“母妃,還是你最聰明,難怪能讓老頭子對你百般疼寵。沒錯,隻要徐雅莞死了,父王難道還能讓我娶個死人?啊?哈哈。。。。。。”


    “是啊,你父王是不會讓你娶個死人的。”蘇庶妃高深莫測的一笑,讚許的點點頭,就像是上官離染剛才說的不是殺人,而是一樁新鮮好玩的笑話。


    看見兒子笑得齜牙咧嘴,趕緊又拿起藥膏,替他抹上了,“所以啊,兒子,那個慕紫幽太陰毒了!打哪,也不能打你臉啊?這春節將近,我怎麽領你出去參加各府的宴會?怎麽給你挑媳婦?”


    “這個賤銀!”上官離染的火,很成功地被蘇庶妃點燃了,麵目猙獰地罵道:“我跟她勢不兩立!”


    蘇庶妃點點頭,略微的沉吟一會後,嚴肅問道,“昨夜之事,本來計劃的好好的,為什麽沒有成功?離兒,你可有仔細地想過?”


    解決了徐雅莞這個累贅,上官離染如同卸下個包袱,明顯輕鬆了許多。他一邊揉著臉,一邊冷笑,“那是因為我們的計劃還不夠完美,所以才被這個賤種發現了。”


    蘇庶妃眼睛半眯,透出一絲狠戾,抹著血紅指甲的手指,敲著桌子,陰森說道:“不,不是我們的計劃不好


    。而是上官淩然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你。離兒,如果是他全然信任你,接你倒的酒,絕對不會有任何戒心的喝下去。他沒出事,你反而出事了,這就說明,從你接近他起,他就在防備著你,繼而反過來算計了你。”


    蘇庶妃自從生下上官離染,安王就讓她掌管了裴城安王府的中饋,這麽多年,能一直榮寵不衰,可見這個女人有多奸詐,絕不是乏乏之輩。


    她雖然沒有看到整件事情,但是她很清楚,那摻了**的酒一定是上官淩然想辦法給上官離染喝了,才讓他糊裏糊塗和徐雅莞睡到了一起。


    她的話,上官離染聽的半知半解,尋思了一會訝異地問道:“母妃的意思是讓我和上官淩然那個草包打好關係嗎?這實在是太難了!你也知道,我最瞧不起他。”


    “傻孩子,若是以前在裴城,你就和他打好關係,這還差不多。你們從小就互相爭鬥,經過這件事以後,他就更不會相信你,你就算再去討好他,也隻會讓他更加懷疑你沒安好心。所以,你不用特意表現,還和以前一樣就好。”蘇庶妃寵溺地看著兒子,循循教導:“我隻是要告訴你,不要小瞧了上官淩然,他不一定就是草包;還有那個咱們沒瞧得起的慕紫幽,更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以後在她麵前千萬不要太過放肆。”


    “哼!”上官離染冷哼一聲道:“母妃,之前不是說過她就是個粗鄙的女大夫,母親還是個南疆蠻人,可是現在怎麽又變成了女神的後代?你看看她這幾天,行事很慎密,說話也咄咄逼人的很,把我們整個灰頭土臉不說,絲毫也沒有上不了台麵的樣子,這豈不是讓上官淩然又添了個好幫手。”


    蘇庶妃兩道修的十分長入鬢角的眼眉挑了起來,似冰冷銳利的彎刀,“幫手,你說的沒錯,當初以為草包娶的是個低賤的女大夫,肯定是一時之間被她的相貌所迷,可今日一看,有點出乎意料呢。”特別是說梅花那一段話,簡直就是深藏不露,尋常的女子哪裏有這樣好的應變能力。”


    “那我們以後怎麽辦?母妃,你一定要想辦法,讓我繼承王位。”上官離染急赤白臉地叫道。庶妃猙獰地一笑,“你放心,隻要上官淩然和慕紫幽有了矛盾,慕紫幽不幫助那個草包,咱們也就不用怕他。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讓兩人出現縫隙,再給你尋一門好親事。你放心,母妃會想辦法,完成你的心願。”


    “那,處理徐雅莞的時候,是不是順便把慕紫幽也給……”上官離染擺手,做了一個殺的姿勢


    。


    “不要冒失!”蘇庶妃驚呼道:“都說她本事高強,你不要殺不了她,反而被她殺了。兒子,千萬不能魯莽行事,慕紫幽是女神的後代,那是輕易能夠殺掉的?先解決了徐雅莞,其它的慢慢來。我會求你父王,讓我們在帝都多呆些時日,這一次,說什麽也要想辦法,把世子一位給你奪過來!”


    上官離染雖然心裏急切,然而也覺得蘇庶妃所說有理,別說他有沒有本事能殺了慕紫幽,就算是有這個能耐,但是如果安王府一下子死了兩個人,而且,慕紫幽還是朝廷一品護國法師,這影響也夠大的,說不定宣武帝會徹查,給他們惹來其它的麻煩。


    蘇庶妃想了想,不放心,再次肅色提醒道:“另外,以後有什麽事,你最好不要自己動手,叫手下去辦。這次的事情,就是個教訓。你要是再被他們打了可怎麽辦?母妃會比自己挨打還要心痛。”


    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上官淩然和慕紫幽身邊都有侍衛,一個個身手還不凡。一旦他們發現是兒子在暗害他們,反過頭把兒子除了,她豈不玩玩鳥?


    上官離染並不想親自動手殺人,倒不是他仁慈,而是他也清楚,自己那點能耐。於是,答應道:“母妃放心,莞兒畢竟是我一起長大的,親如兄妹,我又怎麽忍心親自動手呢。”


    是啊,他怎麽忍心親手殺死與他從小一塊長到大的徐雅莞呢?就算她平日裏眼巴巴的討好王妃的樣子讓他覺得很不爽;就算她心裏一直裝著上官淩然,讓他覺得自尊心倍受打擊;就算她出身卑微,本是寄人籬下,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把自己當成真正的王府小姐來看,他還是不忍心親手殺了她啊。


    蘇庶妃聞言寵溺的一笑,目光裏充滿了慈愛,“還是我的離兒仁慈善良。”


    蘇庶妃和上官離染密謀下一步的計劃之時,也是安王試探上官淩然的時候。


    上官淩然竟然能一腳將自己的侍衛給踹飛,這讓安王對這個兒子是草包紈絝一事,產生了懷疑。


    他是習武之人,當然能看出上官淩然那一腳出腳有多快,快到他的侍衛竟然防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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