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經下跪了嗎?”安王頗感委屈,皺著眉頭小聲反駁:“你還要我怎樣?我做什麽,你們都排斥我!蘇梅他們,又被你們關押在秘密之處,要不你把他們交給我?”


    紫幽聞言,也失望地搖搖頭,“看來你真是不明白母妃心裏想要的是什麽。算了,我不想再說什麽,但我也絕不會讓母妃跟你會裴城去。”


    不能怪她如此,安王如果真心悔改,想要補償王妃,首先應該做的,就是妥善處理好他的那些女人和庶子;可是,他沒看見他對寧側妃及其女兒做出任何安排,甚至還把上官皓染帶進了軍中,帶到了他的身邊禾。


    就連那個徐雅莞,他都不作出任何處置。上官離染死了,皇上要處置她,安王還為她求情,說她是陣亡將士留下的孤女,求皇上饒她一命,至今還讓她在王府裏享受著主人的待遇。


    安王見兒媳婦工作做不通,隻好又找到了兒子,情真意切地勸說道:“淩兒,跟父王回裴城吧,隻要你願意,我去求你皇祖母,說服你皇伯伯,讓你跟我回肅北,將來整個王府,我是要交給你的呀


    !”


    “要不起啊!”上官離染冷笑著搖搖頭,“不是你要我在帝都做人質的嗎?我想,你準許娘親生下我,就是想要我擔負起這個責任的吧?那就物盡其用,利用到底吧。畢竟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應該為你付出的。”


    說完,上官淩然悲愴地轉過了身,決然地掉頭而去。他早就明白,如果父王不是為了蘇梅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會讓他出生的,準他出生,就一個目的,讓他留在帝都做人質,掩護上官離染。


    安王看著兒子落寞的身影,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兒子知道,原來什麽都知道。


    那他該要怎麽做,才能彌補得了對兒子的傷害啊?安王尋找不出答案,又找到了王妃妲。


    可是還沒等他說出來意,王妃就馬上說道:“你不用說了,我是絕不會再跟你回到那座墳墓裏去的。你愛咋咋樣,寵誰愛誰都是你的事,和我半絲關係都沒有,我不和你和離,已經是底線了,絕不會再為了你做什麽。我要留在這裏含飴弄孫。”


    兒媳婦說得對,他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那她一把年紀了,還去為得到他那點不值錢的感情痛苦憂傷,壓根就不值得。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馬上就要有孫子、孫女了,什麽愛情,見鬼去吧!


    安王最終也沒能讓妻兒回到身邊,但是卻把上官皓染和寧側妃,還有徐雅莞帶走了。


    因為帶走徐雅莞,還跟紫幽解釋了一下:“她雖然對不起你,可是如今已經成了未亡人,一輩子就這麽樣了。我看看軍中有沒有願意娶她之人,把她帶走,也省的她留在這給你找麻煩。


    他也是怕徐雅莞年輕,難守空閨,然後再去勾/引上官淩然,引得紫幽大怒殺了她。


    現在想想,他總算知道,紫幽在對待蘇庶妃、上官離染和徐雅莞一事上,留了多少情麵,不然,他們早就屍骨無存了。


    太後娘娘見兒子沒能帶走妻子、兒子,心裏也不好受,但是這次卻沒勸說王妃,反而對安王說道:“你媳婦不跟你回去也好,最起碼你皇兄心裏放心,不會找你的事。你以後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人欺騙了!”


    安王定在四月八號離開帝都北上,在這之前,寧側妃和王妃商量,想把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的婚事,給定下來


    。


    這個時候男女成親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書六禮。


    “三書”指的是禮聘過程中來往的文書,分別是:“聘書”——在訂婚時交換;“禮書”——過大禮時交;“迎書”——迎親時由男方交給女方。


    “六禮”是指由求親、說媒到迎娶、完婚的手續。具體如下:


    納禮:男家請人預備禮物向女家提親、說媒。


    問名:男家在大紅庚帖上寫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女家若有意結親,就把女孩的名字八字等寫上請人占算。


    納吉:如男女雙方的八字沒有相衝相克,則婚事初步議定;


    納徵:又稱過大禮.類似今天的訂婚;


    請期:擇吉日完婚。


    迎親:婚禮當天.男方帶迎親書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


    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其它程序都履行完了,隻剩下納徵、請期迎親。


    納徵就是過禮,寧側妃打的好主意。王妃不回裴城,她估計王爺會把裴城王府的中饋,交給她來管,那裴城的東西,可就是屬於她的了,叫她掏腰包,給上官皓染納徵,她當然不願意,就是要王妃拿這筆銀子出來。


    寧側妃笑眯眯地跟王妃說:“回到裴城,山高路遠,真是很不方便,幹脆就在這把禮過了吧。姐姐,妹妹在這先謝過,要您這個嫡母為皓兒費心了。皓兒,還不趕緊過來謝過母妃!”


    以前王妃失寵,庶子女都叫自己娘親為母妃,叫王妃就為王妃,從不稱母妃,可是如今王妃翻身了,安王命令庶子女一律稱王妃為母妃,稱側妃為側母妃,其她


    的一律稱為姨娘。


    紫幽一聽上官皓染上來叫母妃,忍不住腹黑,這母妃當得,本是理所應當的,現在弄的就跟天大的恩惠一樣,上來就是要銀子的


    。


    王妃接管中饋才多久啊,再說蘇梅管理的賬目,混亂的不堪入目,貪墨的銀子,更是多達上百萬兩。


    本來寧側妃給上官皓染過禮,二千兩銀子也就夠了,可是紫幽看著安王這些小妾和庶子女在眼前晃悠,真是一個銅板都不願往外掏。


    於是,搶在王妃前麵微微一笑,“側妃這件事不應該找母妃商量,而應該找王爺。你不可別忘了,母妃接過管家權,剛剛一個月,連賬目都沒理清,王府到底被蘇梅敗壞了多少銀子出去,現在是不是處於虧空狀態,還真是說不準。側妃總不能要我們掏銀子給三弟辦聘禮吧?去找王爺商量此事去吧,三弟可比世子得寵,王爺肯定不會吝嗇銀子的,不像世子,婚禮所需的一切東西,都是太後娘娘和左相外公給的,王爺可是一毛未拔。”


    紫幽就差罵王爺是個鐵公雞了。想想上官淩然和自己大婚,一切的一切,除了王妃拿出了自己嫁妝裏的私房銀子,裴城王府是一個銅板都沒給。


    紫幽看在太後娘娘沒少掏腰包,幫著忙活,就沒追究這件事,現在寧側妃竟然為上官皓染的禮金,來找王妃,她能慣這些三們、四們毛病才怪。要銀子,統統的沒有!


    寧側妃被她堵得胸口發悶,可是想想她的強勢,連王爺都不放在眼裏,她如何敢在紫幽麵前抻掇?隻好微微笑著施禮,拉著兒子告辭:“那行,姐姐,妹妹就不打攪您了。”


    上官皓染的城府,卻沒有寧側妃深,那臉色陰沉的嚇人,好幾次嘴唇蠕動,想要說什麽,甚至那拳頭握的青筋直冒,卻被寧側妃死死地拉住衣角阻止住了。


    倒是上官瑩琇她沒看住,然後就聽小丫頭憤怒地責斥道:“大嫂你怎麽能罵父王是鐵公雞呢?真是太少教了!”


    紫幽從沒將這個小丫頭看在眼裏,見她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冷冷地說道:“長嫂為母,你不少教,現在就不會來指責我。可見,每個人遇到不平之事,都會忍不住說上兩句。我並沒有罵王爺,隻是在闡述一件事實,你聽了都覺得不舒服,何況世子這個當事之人?如果你結婚,王爺一個銅板的嫁妝不給,你願意?我拭目以待。”


    “我


    。。。。。。”上官瑩琇口才哪裏是紫幽的對手?當即就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了。


    “琇兒!”寧側妃見狀,趕緊過去拉著女兒,跟紫幽道歉:“世子妃,琇兒小,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代她給你道。。。。。。”


    “側妃言重了吧?”紫幽清淡慵懶的一笑,“我是琇兒的大嫂,她說的不對,做的不好,難道我不能教訓她?哪裏用的著你代她道歉?說出去人家還以為我不懂禮數,欺負王爺的側妃呢。”


    寧側妃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紫幽看穿了。真要覺得上官瑩琇有錯,就該叫她道歉,而不是自己替女兒道歉,紫幽真要接受了,就該說紫幽這個晚輩的不是了。


    紫幽可以頂撞王爺,那是因為他確實有錯,可是寧側妃現在所做的一切,可讓人說不出什麽不對之處,她便不能像對待蘇庶妃那樣對待她。


    不管什麽事,都要占個理字。而且,她覺得寧側妃不讓上官瑩琇道歉,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上官瑩琇到安王跟前告上她一狀,討好安王,多要些嫁妝。


    如果上官瑩琇道歉了,那麽上官瑩琇這個狀,可就沒法再告了。


    寧側妃果然是隻不會叫的狗,咬人一口,入骨三分。


    不過在紫幽的眼中,覺得自己的一切像是被她看穿了,有點無處遁形。


    還真叫紫幽說對了,上官瑩琇這個孩子被寧側妃教的很有心計,沒用她母親叫,就去安王跟前哭訴了一番,“父王,您看看大嫂,側母妃去跟母妃商量給二哥過禮一事,她就不情不願地說了一大堆。這也就罷了,可是她不該罵您是鐵公雞啊!女兒聽了不願意,就提醒她,不該罵您,可是她好凶,不但罵女兒少教,還教訓了向她道歉的母妃一頓。”


    “你側母妃為啥要道歉?”安王現在知道將事情了解清楚,再做出評斷了。


    上官瑩琇馬上回道:“側母妃覺得我做妹妹的不該教訓大嫂。”


    安王點點頭,說了句,“記住,她不僅是你的大嫂,還是朝中一品大員,以後在她麵前,不要太放肆了!”


    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


    扔下上官瑩琇在那發呆,搞不清楚父王為什麽沒有按她預想的那樣發怒。


    其實安王聽了上官瑩琇的話,心裏真是感到了無邊無際的愧疚。紫幽罵他罵的很對,上官淩然大婚,他這個做父親的,聽了蘇梅這個小妾的挑唆,“王爺,太後娘娘那麽心疼世子,那裏會不管他?你就是給的再多,王妃也不會感激你分毫。這銀子送過去,梅兒把它好有一比: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一想也是,彼此之間,早就互相怨懟,哪裏又是給點銀子就能緩


    解的?再說,他也不想給那個水性楊花女人所生的兒子,操辦什麽婚事。


    就這樣,對上官淩然的婚禮,他不但不管不問,真就連一個銅板都沒給。


    王妃可能也知道,來要銀子也是自討沒趣,所以,直接拿出自己的嫁妝,都沒張嘴跟他說這事。


    兒媳婦說的雖不好聽,可是卻並沒有說錯,他那個時候確實不像話。


    既然如此,那就要彌補。安王趁著給上官皓染過禮之際,給了上官淩然二十萬兩銀票,悻悻然地說道:“父王那時侯太過糊塗,連你大婚都沒給一兩銀子,父王對不起你!這二十萬兩銀票你收好,就算是父王的一點心意。”


    安王以為兒子定然會拒絕,可是卻沒想到上官淩然竟然接過銀票,毫不猶豫地收了起來,然後嘲諷的一笑,“作為補償,這點銀子未免太不夠誠意,王爺,我和母妃受了近二十年的折磨及傷害,你覺得這點銀子就夠了嗎?”


    確實不夠!安王連忙解釋,“這隻是補償給你大婚的銀子,至於其它的,以後安王府裏的一切財物,父王都給你,裴城商鋪和莊子的賬簿,不是給你母妃了嗎?你母妃不跟我去裴城,我正在發愁,這些莊子、鋪子誰來打。。。。。。”


    “我自會派人去接管裴城田莊和商鋪的一切庶務的。”上官淩然即刻打斷了王爺的精心算計。想用財物誘娘親北上,窗沒有,門更沒有。


    自己手下,這樣的人才有的是,難道還管理不了裴城的那點玩意?


    那裏以前可都是蘇梅和上官離染的人在管理著,他還準備親自去一趟,好好整肅一下


    。


    不過,得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不被任何人知道,除了幽幽。


    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的納徵一前一後,很快就操辦完了。


    接下來,安王就讓寧側妃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帝都了。


    走的前兩天,寧側妃過來找到王妃,提出要去廟裏一趟。


    王妃一聽點點頭,很爽快的回道:“去吧。這幾天,你要去哪,和什麽人告別,無需問我,你盡管去好了。”


    寧側妃連忙解釋:“聽說《普陀寺》的香火很旺,妾身想去為王爺求個平安符。”


    寧側妃帶著上官皓染和上官瑩琇去了《普陀寺》,卻在《普陀寺》後山的一處隱秘的樹林裏,見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對她很不滿,不高興地說道:“主人對你這些年沒有任何建樹,很是不滿意。沒有奪了世子之位,更沒能取得安王的信任。主子說了,這次上官離染被王爺帶進軍中,一定要取得安王的信任,幫助主子完成他的大業。”


    “是。”寧側妃躬身施禮,態度很恭敬。


    男人回頭又問:“你回帝都皇帝找過你嗎?”


    寧側妃點點頭,“皇上也對我不滿意。不是我不努力,而是王爺被蘇梅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又知道我是皇上派到他身邊的眼線,根本就不信任我。”


    “現在蘇梅完了,王妃和上官淩然又不跟著他去裴城,你的機會現在到了。你要抓緊了,不要再讓主子失望!”男人再次不滿地叮囑道,又提醒了她一句,“別忘了,主子隨時都能取你性命!”


    “是。”寧側妃趕緊低下頭,噤若寒蟬。


    男人給了她一顆藥,然後把她拉扯到自己懷裏,開始親吻她,且色迷迷地低笑道:“你忍一忍,很快了。隻要主子上位,我就是個異姓王爺,最起碼也是個公爺,安王手中的軍權,也會全部落到我的手中。到那時,皓染就可以認祖歸宗了。”


    寧側妃有點害怕地看看四周,小聲提醒道:“威哥,這是白天,要是有人來怎麽辦?”


    “不會的,我的人守在四周呢


    。”男人欲火攻身,喘氣急促,根本就不管不顧女人的擔心,一隻大手,已經伸進了寧側妃的衣服裏。


    “威。。。。。哥。。。。。。”寧側妃馬上嬌喘著說道:“我怕皓兒和琇兒不。。。。。。不見我,會找過來。對了,聽說你表哥一家全部染上了麻風病,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男人抓住寧側妃的豐盈,一陣揉搓,下流地**笑,“我已經很久沒去他府上了。嗨!***的時候,你提那個人幹。。。。。。幹嘛?晦氣!乖,別說話,讓哥哥我好好愛你。。。。。。”


    說著話,把自己的披風展開在地上,然後將寧側妃撲到,解開她的裙子,連自己的外衣都沒脫,隻掏出自己那物,對準寧側妃的桃源口就刺了進去。


    很快,林子裏響起一陣異樣的喘息聲,呻/吟聲,身體的拍打聲。。。。。。


    外麵守護的十幾個人,忍不住麵麵相覷,搖了搖頭,在心裏替安王爺哀歎:咋這麽悲催啊!一個女人偷人,兩個女人還偷人,偏偏偷人的,他不責怪;卻去為難那唯一一個好的。這被人帶了無數頂綠帽子不說,還替人養兒養女,對自己唯一的親兒子無情。這事要是攤到吾們頭上,吾們就一頭撞死得了,最起碼也要把這一雙眼珠子摳了!“


    《普陀


    寺》後山樹林裏發生的事情,紫幽幾乎馬上就知道了。


    韋沙利親自出馬,匯報的那叫一個仔細清楚,就連男人的身份,都查實了,“主人,和寧側妃接頭之人,是五城兵馬司副統領趙康威。上官皓染是趙康威的兒子。”


    慕英毅知道消息,比紫幽晚了二個多時辰,趙康威的那十幾位心腹侍衛中,有一人是慕英毅派去的臥底。


    紫幽聽到韋沙利匯報的情況之時,正在喝茶,當即就成了噴壺。


    隨即趴在桌子上,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看不過眼,在那報複安王。又戴了頂綠帽子,又替別人養兒子了,哎喲喂!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麽?


    詩韻和海韻,還有二等丫鬟若雲,看她笑得那個樣子,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


    。


    愛探聽消息的海韻馬上忍不住地問道:“小姐,什麽事這麽好笑?您說出來,也讓奴婢們開心一下好不好?”


    正說著,上官淩然進來了,看見妻子趴在桌子上,笑得咯咯的,也跟著樂了,“媳婦,咱們兒子、閨女在你肚子裏動了?你這麽高興?”


    邊問,邊動作熟練自然地把妻子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丫頭們一看,趕緊自覺地朝外走,詩韻還細心地關上了門。


    紫幽現在對他的厚臉皮已經習慣了,知道說也沒用,也就不再囉嗦,反正她的臉皮,在丫頭們的調笑中,也變厚實了。


    窩在男人的懷裏,還在笑,忍了好半天,才在男人的威脅下,“再笑,我就把你吃了。”


    抬起笑得淚汪汪的一雙大眼睛,水氳嫋繞地看著愛人,套在他耳邊,把韋沙利看到的情況,敘說了一遍。


    這個情況,很顯然上官淩然也沒猜到,愣怔了好一會,才搖搖頭歎息:“這個可真是報應!你說老頭子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氣的直接厥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紫幽也長歎一聲:“唉。。。。。。這也怨不了別人,隻能怪他自己。他如果對娘親忠貞不二,哪會有這樣的結局?看看我爺爺?再看看我二叔?二叔那麽一君子,還被王怡萍那個賤人夥同月羅鑽了空子。這件事給了我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要隨時提高警惕,敵人就像那討厭的蒼蠅,無孔不入,專叮那有縫的雞蛋,夫君可不要成為下一個雞蛋,被人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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