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細細的白色小絨毛確實像喪屍身上長出來的,隻是旁邊飄著的羽毛媳婦真的沒看見嗎?說出來會不會又打擊到?


    冉珃捏起那片小羽毛看了看,高興拉黑桃花,“我們快去前麵看看,是不是還有。(.)”


    唉,不知道這個是什麽身上的毛還是不說了。


    “好。”果然不說出來是對的,讓媳婦開心的新技能get,攬住腰身飛速向前掠去,這幾隻喪屍手上隻有羽毛沒有血,想必正追著還沒得手。


    “嘎嘎。”


    兩人停了下來,蹲在草叢裏,冉珃小聲說:“是鴨子啊,我們抓回去養著吧,下蛋吃。”


    “好。”捏捏耳朵。


    過兩秒,“哎呀不行,我們應該孵小鴨子!”


    “嗯。”摸摸臉。


    然後,“煊煊,你知道這些是公的還是母的嗎?”


    “不知道,全都捉回去。”親一口。


    “可是它們翅膀變長了,看起來不好捉。”變異後的鴨子翅膀好大,肯定飛很高。


    “親一下告訴你怎麽捉。”淩煊咬耳朵。


    冉珃終於忍無可忍:“你剛剛不是才親了嗎?!”還摸了!


    黑桃花順了順毛,然後拉起來說:“走,我們回去孵小鴨子。”


    事實上,黑桃花也沒有好的辦法,簡單粗暴,把鴨子往角落裏趕,遇到想飛起來的一道火牆攔過去,然後把瑟瑟發抖的鴨子們用雜草結的繩子綁住腳,倒提著往回走。


    冉喪屍:“重不重?”


    淩煊湊過來:“親一下就不重了。(.)”


    想著要走很遠的路,冉珃便踮腳親了下,親完一路狂奔。


    “孵蛋?蛋呢?”夜五問。


    冉珃有種不好的預感,弱弱問道:“都是公的麽?”


    “”公鴨的尾巴是翹起來的,你說呢?”


    冉珃默默回房,沒有小鴨子了,隻有鴨肉。


    氣溫在慢慢回升,風雷戰隊過兩天就出去試試運氣,順便拿黑喪屍練練手。


    暗沉的天空似乎亮了一些,空氣也不再那麽沉悶,冉珃也不太感覺得到令他舒適的元素了,陽台上的白菜長出了菜苔,綠綠的花苞。


    這天傍晚,外出的人往回趕,就見大門口圍了許多人,似乎在爭吵。


    淩四的聲音很嚴肅:“對不起這位先生,為了大家的安全,這裏麵是不允許喪屍進入的。”


    另一個人聲音很凜冽:“我給雙倍的晶核或者糧食。這個……喪屍,我必須帶進去。”


    淩五幫忙:“山莊裏住了許多普通人,見到喪屍魂都嚇沒了,萬一發生意外,這個責任我們承擔不起。請你諒解。”


    大門口看熱鬧的還是很多,隔著鐵門對外麵的喪屍指指點點,


    上次喪屍進去是站長在呀,主要是冉珃在,能跟喪屍說上話,他們一點都沒受到驚嚇。


    大門口安檢處,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器宇軒昂,旁邊擺了個長方體的籠子,籠子裏一個女喪屍謔謔地叫著,那籠子幾乎是照著女人的身材做的,不大不小。


    那人自稱這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幸成了喪屍,但是夫妻感情這麽多年,他不忍心丟棄妻子,就想了這個辦法帶在身邊。


    並強調一定不會出事,籠子不會被打開,他一定看好裏麵的喪屍。


    這說話可信度50%,且不管什麽情況,守衛處的人不會放喪屍進去,除非,站長開口。


    解釋了幾句這男人有些火,甩出一把晶幣,菱形的晶幣被嵌入了桌子,看來是個高手。


    不過也是,不是高手,怎麽一個人帶著一隻喪屍在末世闖蕩呢。


    這個女人是之前的那種喪屍,冉珃試著問了下,磕磕絆絆,交流很困難,隻是,提到這個男人時表情有些痛苦。


    痛苦?唉,算了,別人的事,他管不了。


    聽了一下前因後果,淩煊才施施然從後麵走了出來,表示夫妻情深,感天動地,可破例留宿一晚。


    那人感激不已,拉著那個鐵籠子進了門。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隻是晚上大家都把門抵得緊緊的。


    快半夜時,黑幕下的山莊裏一片寂靜,有呼嚕聲一高一低地拉著曲子,嘩啦,輕輕開鎖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很輕的腳步聲。


    “走,快點!”有人在低斥著。


    同時,第一棟樓裏,低吟聲停止,冉珃被快感完全吞沒,有一瞬間感覺失去了意識,雙眼變得瑰麗一片。


    屬於高級喪屍的強大精神力向四周散去,一個正在行走的人影轟然倒地,引來了一頓腳踢。


    撬鎖這種事似乎做得特別熟練,幾下就開了一間臥室門,開門的人怎麽也沒料到門後放了暗器,一桶臭水迎頭潑下,哐當的動靜立即驚醒了裏麵的人,大叫抓賊。


    就算是這裏差點揭不開鍋,也沒出現過偷盜情況,今天來了一個陌生人,就被撬了鎖,幾個人怒發衝冠就追了出來。


    剛剛的人一個閃身跳下了樓梯,扛著另一個身影回了屋,再一頓拳打腳踢,躺著裝睡。


    可能是太心急了,他又漏算了一點,帶著水的腳印一路跟著回了屋,被暴露得徹底。


    門外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回去湊著腦袋想歪主意。


    嘀嘀咕咕商量了許久,找東西頂著門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暗說好險,撿回了一條命。於是有人問那個深情的男人,“你給你妻子吃什麽啊?”


    那人:“抓點野味,她喝血我吃肉。”籠子裏的女人發出叫聲。


    問話的人:“哎呀廚房裏正好殺了鴨子那血估計還放著呢,你去找師傅要點吧。”


    那人道了謝,準備拉著籠子過去,其他人立即表示就這麽一會兒我們幫你看著沒事的。


    溫柔地對著籠子說了什麽,才轉身往那邊走。


    見看不到了,早起的人迫不及待靠近籠子,研究了下裏麵的喪屍。


    眼眶下陷,麵如白紙,還喘著粗氣,好像呼吸很困難?


    很快那人回來,有些失望,鴨血已經被做到菜裏了,不過李師傅倒是給了他兩塊。


    除了新鮮的,其他東西喪屍幾乎不吃,可定定灼灼熱心的視線,他硬著頭皮把鴨血往女人嘴裏喂。


    這一次,大家看出來了,籠子裏的喪屍似乎很怕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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