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眾彩衣、女弟子張口結舌,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原來三宮主修的是武學?


    縱連暖珠菲菲,也完全沒有想到。


    邊上兩名玄彩亦極是驚訝,和洲靈巫山月夫人的得意女弟子,修的竟然不是玄術而是武術,這實在是大出她們意料。


    就算修的是武術,能夠一舉擊倒一名玄彩,亦是大大出人意料。但這兩名玄彩卻並不甘心,之所以被三宮主如此輕易放倒一人,不過是因為她們判斷出錯,若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修的是武學,絕不會讓她如此簡單的接近她們,所以這並不是她真有多少厲害,隻不過是她們資料出錯罷了,正是因為一開始就以為三宮主與她們一樣修的隻是玄術,當三宮主快速接近時,她們才敢立在那裏不退不避,被三宮主找著機會。


    現在既然知道三宮主修的乃是武學,戰法自是完全不同。


    兩名玄彩立時飛身而退,同時施展玄術。


    一人快速施法,一條水龍憑空竄出,轉出數十圈,將夏召舞一圈又一圈的纏住。


    另一人雙手合成一個圓形,轉出神秘的陰陽圖案,一道強光借陰陽二氣而成形,轟向夏召舞。雖然都歸於玄學,但陰陽家的陰陽合手印與外界的五行術法,還是有著極大不同,平常的五行術法乃是五行之氣的應用,陰陽合手印卻是利用天地之陰陽交感,生出太陰、太陽、少陰、少陽四氣。彼此交疊,剛柔並濟。


    這兩個人,一個人用水氣束縛住夏召舞,令她無法再接近她們,另一人使用陰陽合手印,催動至剛至烈的太陽之氣。


    一些心向三宮主的,已是不忍再看。作為一名習武之人,距離已被拉遠,又被術法困住。想不倒下都難。


    暖月菲菲一陣緊張,心裏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三宮主受傷。實在不行,就隻有自己衝上去,將她護住。


    就在她已做好準備的時候,另一邊,夏召舞亦是嬌軀一旋,身邊彩帶亂飄,電閃雷嗚,火起風生,竟是將衝向她的玄氣全都接下。


    如果說,剛才一眾彩衣、女弟子張口結舌。是因為沒有想到三宮主修的竟是武學,大出意料,那現在,她們卻是連眼珠子都差點掉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連暖月菲菲都不由得問道:“大宮主,三宮主用的……”


    劉桑聳了聳肩。仿佛很奇怪的樣子:“五彩靈巫順逆法啊!她是靈巫山月夫人的女弟子……我跟你們說過的吧?月夫人的女弟子,會五彩靈巫順逆法,很奇怪麽?”


    不,一點都不奇怪。


    就是因為人人都知道三宮主是月夫人的女弟子,所以她剛才以精妙的武學招數衝上去,擊倒一人。才會讓人大跌眼睛,完完全全的出乎意料。但是現在,在人人都接受三宮主雖是月夫人的徒弟,修的卻是武學這一事實的時候,她卻又突然用出玄術,而且是如此精妙的玄術,更是令人目瞪口呆。


    另一邊,胡翠兒與霏月飄飄、銀月玄玄、含珠夢夢四女也飛掠過來,落在場邊,一同看著場上的情形。


    兩名玄彩的陰陽術雖然厲害,但夏召舞的五彩靈巫順逆法卻是最為精妙的玄術,五行順逆,妙用無窮,仗著手中一條彩帶,竟是絲毫不弱下風。


    含珠夢夢訝道:“三宮主手中那條彩帶,莫不是月夫人的九品飛仙韶琪絲?”


    胡翠兒掩嘴笑道:“可不就是九品飛仙韶琪絲?”


    銀月玄玄歎道:“聽聞月夫人的九品飛仙韶琪絲,乃是采東海霞氣、昆侖靈玉,以道家煉寶之術煉出的奇珍,對玄氣有極大增持作用,關鍵時刻還可保命護身,想不到月夫人竟已傳給了三宮主,看來她對三宮主極是寵愛。”


    胡翠兒笑道:“想拜月夫人為師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月夫人卻隻收了這麽一個,自然是寵愛得很。”


    劉桑心想,原來這丫頭手中的這條彩帶還有這般名堂?他雖然早已看出這條彩帶不是凡品,但以往,夏召舞隻在重要時刻才取出使用,用完便收了回去,他也弄不清這彩帶到底有何來曆。


    那兩名玄彩越戰越是心驚,三宮主明明如此年輕,在玄術上的造詣卻是這般出色,實是大出她們意料。眼見兩人合力,玄氣反被三宮主手中的韶琪絲越迫越散,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人咬著牙,加強玄氣,另一人卻是抽出手來,兩個手指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


    劉桑暗道不好,這三名玄彩果然也都不是易與之輩,小姨子仗著對方的判斷出錯,疾衝而上,以紅蟾玄功直接擊倒一人,才可跟剩下兩人纏鬥。以她手中增幅玄氣的九品飛仙韶琪絲、玄之又玄的五彩靈巫順逆法,隻要堅持下去,一旦找到機會,便可用禦氣逍遙法變玄為武,突破兩名玄彩的玄術,再次拿下一人。


    但是現在,這兩個玄彩竟抽出一人來使用咒法,其實咒法也不是不可抵禦,隻是召舞小姨子以前並沒有多少與咒術師戰鬥的經驗,一時之間,隻怕會吃上小虧,而這兩人聯起手來,與她差不了多少,她哪怕是被咒術定住一時,形勢便將立時逆轉。


    那名玄彩念完咒言,無形的力量應咒而出,直接衝擊夏召舞的五髒六腑,試圖擾亂她體內五行。


    劉桑都已想著,一旦形勢不妙,便強行阻止。


    卻見光團一閃,夏召舞身上有什麽東西,耀出冷光。


    咒術轟在她身上,她竟如無事一般。


    這一下,連劉桑都不免錯愕起來,心裏想著這是怎麽回事?這丫頭難道還秘藏著什麽他所不知道的功法?


    夏召舞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隻看到其中一個家夥對著她念念有詞。她心知那是咒術,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正自頭疼,卻沒想到那家夥念完咒,好像也沒有生出什麽怪事,於是也懶得去想那麽多,立時化玄為勁。趁機急縱而上,韶琪絲一卷,一招“漫天花雨”。混有五行玄氣與紅蟾玄功的花雨轟了過去,花雨中有玄有勁,這一下。輪到那名玄彩不知該如何應對,勉力擋住一些玄氣,卻被暗藏勁氣的花雨突破防線,刷刷刷的擊在身上,倒了下去,若不是召舞宮主留了些力道,隻怕已是香消玉殞。


    擊倒第二名玄彩,夏召舞往最後一名飄去。


    剩下那名玄彩汗如雨下,趕緊伏倒在地,不敢再戰。


    夏召舞笑了一笑。也沒有為難她,伸出手來,將她拉起。


    如此戰果,出乎宮中所有彩衣與女弟子的意料,縱連霏月飄飄等四月使。也沒有想到三宮主如此年輕,竟擁有這般實力,又驚又喜。


    ***


    夏召舞的這一戰,直接讓包括劉桑與胡翠兒在內的三位宮主,威信倍增。


    這並不是因為她的本事已高到讓人不敢不服的程度,而是因為她明明才十五六歲。隻是眾弟子般的年齡,展現出來的,卻是不輸於任何一位玄彩的實力,如此的天資和才華,實是令人驚訝。


    而她那玄術與武術同時修習的神秘本事,以及最後破解咒術的古怪手段,更是讓那些玄彩和眾弟子,始終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一時間,自是人人心服,以她如此年紀,便有這番本事,日後成就自是不可限量。


    夏召舞自然也知道,她能夠擊敗這三名玄彩,除了師父所傳的五彩靈巫順逆法之精妙和九品飛仙韶琪絲的玄奇,很大程度上,也依賴於姐夫教給她的禦氣逍遙法,那三人從未想到竟有人能夠像這般,玄術與武術同時修煉,不客氣的說,哪怕是宗師級的高手,突然對上她玄武互換的戰術,隻怕也會吃上一驚。


    劉桑、胡翠兒、夏召舞與四月使一同離開廣場。


    劉桑瞅了小姨子一眼:“你最後那一下,是怎麽破掉對方咒術的?”


    夏召舞哼了一聲:“本姑娘什麽也沒做,我看是她自己本事不濟,用出來的咒術出了錯。”


    胡翠兒對咒術也並不如何了解,劉桑和霏月飄飄、銀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夢夢五人,卻知道那名玄彩的咒術並沒有出錯,他們確確實實感受到她以咒言催動五行之氣,襲擊夏召舞的無形力量。


    這種力量雖然未必能夠突破夏召舞的護身氣勁,但至少會對她產生某種程度的衝擊,可問題是,夏召舞什麽都沒有做,就破掉了襲向她的咒術,自然一下子就結束戰鬥。


    劉桑看向美少女的酥胸:“剛才,你這裏好像有冷光透出……”


    夏召舞捂著胸,一下子就跳得遠遠的……死姐夫,難道你又想摸我?


    劉桑汗了一下,你這是什麽反應?再說啦,我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多看幾下會死啊?


    胡翠兒道:“那下子,我也看到召舞身上透出光來。”


    夏召舞捂著胸口再退……你們兩個是一挑的。


    霏月飄飄卻道:“三宮主所戴,可是一枚瓔珞?”


    夏召舞錯愕:“飄姨,你怎知道?”從領口翻出一個瓔珞項圈。


    銀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夢夢三人對望一眼,心想果然如此。


    胡翠兒好奇的道:“這瓔珞,難道也有什麽來曆?”


    霏月飄飄伏身道:“這瓔珞,隻怕便是蟾宮先人所藏的異寶,喚作六厄辟邪吉祥掛,很久以前便不知所蹤,我等也隻是聽過此物,聽說它原本出自道家,有驅魔辟邪,除厄解難的能力,是否真有此效,其實也不可考,但內中藏有護體禁製,尋常詛咒,似是無法突破它的防線。”


    劉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有這種東西?


    夏召舞道:“這項圈是曾奶奶留下來的,姐姐從小就讓我戴在身上。”


    眾人心想,既然是身為蟾宮老宮主的“紫鳳”傳下來的。也就難怪了。


    ***


    劉桑獨自一人回到內景閣中,持著暗月晶,來到最頂層。


    進入最頂層的禁室,他將藏在裏頭的那塊玉石拾起,這塊玉石,無法帶出禁室,他隻好躺在那裏。將它放在胸口,調整呼吸,緩緩入睡。


    半睡半醒之間。玉石放出靈光,一段咒言闖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醒過來後,他想:“這塊玉石。果然跟小眉從上一座始皇地宮裏找到、然後又送給我的那塊古玉一樣,玉中藏書,剛才被我記下的,應該就是‘心月神咒’,按照室內這些典籍的記載,使用它,就可以讓神識進入陰陽家傳承下來的三塊巫靈界的其中一塊,也就是‘月靈界’!”


    陰陽家分裂成三宗,每宗各自傳承了一塊巫靈界,這巫靈界。按典籍記載,乃是位於“天外之天”,陰陽家的旭日燈、暗月晶、群星圖三寶,可以打開一條神秘通道,讓人以神識在塵世與巫靈界之間來去。


    三宗分別給自己傳承下來的巫靈界命名。金烏穀將之喚作“太乙界”,蟾宮將之喚作“月靈界”,星門則是直接喚作“星界”,其實都是一樣的東西。


    記下心月神咒,劉桑取出暗月晶,坐了起來。正要對著它念出咒語,外頭卻傳來夏召舞的聲音:“姐夫?”


    就算身為三位宮主之一,沒有暗月晶,夏召舞也無法進來。劉桑出了禁室,見她俏生生地立在那裏。


    夏召舞道:“姐夫,你在做什麽?”


    劉桑自然也不隱藏,將要做的事告訴她。小姨子叫道:“進入巫靈界?我也要去看!”


    劉桑道:“我們到裏邊去。”手持暗月晶,讓小姨子抓住他的胳膊,一同穿過禁製,卻又問道:“你找我是做什麽來著?”


    夏召舞嘀咕:“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去找姐姐?”


    劉桑心想,這小妮子好像有點戀姐情結,離開娘子,就跟斷了奶一樣。不過說實話,他自己也蠻擔心的就是,雖說以娘子的本事,根本輪不到他們擔心,但人就是這樣的動物,許多情感根本就不由自己控製。


    兩個人麵對麵的跪坐於地,夏召舞道:“要怎麽做?”


    劉桑道:“我們一起捧著它,要調整自己的呼吸,閉上眼睛,不要有太多雜念,我來念心月神咒!千萬記得的是,在巫靈界裏,不要離開暗月晶的光芒,萬一識魄掉在裏頭,收不回來,可是會變成白癡的。”將大致的方法教給她。


    夏召舞問:“識魄是什麽?”


    劉桑解釋道:“按陰陽家的說法,神識就是一個人的心與識,也可以說是自我意識,這種自我意識是依附在魂魄中的‘魄’裏。魂是命,魄是識,識魄承載著每個人的思想與記憶,如果失去識魄,就會變得無識無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就跟嬰兒差不多,變得一片空白。”


    夏召舞緊張道:“這麽可怕?”


    劉桑道:“識魄依附於命魂而存在,除非發生意外,一般不會失去,隻要別離開暗月晶就好,這是典籍裏特意交待的事。不過你放心,萬一你真的失了識魄,變成白癡,我會好好收留你、照顧你的……”想象著小姨子變得初生嬰兒般傻乎乎的樣子,自己對她照顧、培養……忍不住意**起來。


    夏召舞嘴角微咧,露出“斜你一眼”的表情……聽起來真惡心。


    兩人四手相疊,一同捧著暗月晶,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調整呼吸,讓自己心跳平靜,心無雜念。


    劉桑慢慢念出“心月神咒”,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暗月晶開始發出一波又一波的光芒,那光芒如月光一般,覆住他們身體,溫柔如水,清冷如玉……


    仿佛有什麽無形的力量,如渦流一般,吸扯著他們的靈魂。


    劉桑驀地睜眼,發現他們已到了一片浩瀚的天地,他們立於虛空之間,周圍流動著神秘的氣息。兩個人的手依舊交疊,熒熒的光芒在他們頭頂罩下,保護著他們。


    這神秘的天地已極是吸引人,但此刻對於劉桑來說,更吸引人的卻是麵前的美少女,她身上一絲不掛,晶瑩的**與窈窕的身材,在暗月晶的照耀下,沒有任何阻擋的被他看在眼中,而且是那般的完美,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那平滑的小腹,纖細的小腿,還有小腹與腿根相交處的兩條呈倒八字的細滑小縫,以及小腹最下端往內陷去,妙不可言的粉紅凹口,俱讓他喘不過氣來。


    夏召舞卻也在睜大眼睛看著他,緊接著又低頭看了下自己,仿佛尖叫了一聲,縱身要逃。劉桑趕緊將她拉住,暗月晶發出的光芒就是這麽點大,她這一逃,醒來後隻怕真的要變成白癡。


    隻是明明是要抓她的,不知道為什麽卻抓了個空。劉桑趕緊撲上去,按著玉書上所教,心月神咒一收,陰陽圖案無由而現,將他們吸了進去。


    靈魂深處傳來轟然一響,兩人震醒過來,回到禁室。


    夏召舞尖叫一聲,往後跌去,手忙腳亂的要去捂胸掩腹,摸到的卻是自己的衣裳。暗月晶在兩人之間掉了下來,滾了幾滾。劉桑趕緊叫道:“冷靜,冷靜。”


    “冷靜你的頭!”夏召舞叫道,“為什麽會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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