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在崔合麵前將範家莊炫耀了一通,讓崔合對自己十分崇拜,便準備去崔家提親了。選了個好日子,李植帶著價值一百兩的禮物來到了崔家,拜訪崔家家主崔文定。


    崔文定是李植的老客戶了,靠李植的肥皂賺了不少錢。他看到李植帶著重禮來,雖然不知道李植所為何事而來,卻也十分高興。他在正堂和李植分賓主坐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說了幾句,崔文定讓仆人把自己的兒子叫來,介紹給李植認識。


    “李植,崔合的弟弟崔昌武今年十七歲了,也成人了。他今年考取了童生!”說到這裏,崔文定停頓了一下,似乎為自己兒子這麽年輕就考取童生十分得意,然後又說道:“他也算是和你一起玩大的,以後你要多關照他!”


    崔昌武生得十分清秀,一雙眼睛很大,長得有幾分像他姐姐崔合。他看見李植穿著五品武官服,有些緊張要拜倒在地。李植趕緊上去扶住他,他這才放鬆下來,站在父親麵前朝李植作了一揖,大聲說道:“李植哥哥好!”


    李植笑道:“武哥兒好,好久不見了!”


    崔昌武搖了搖腦袋,拱手說道:“李植哥哥如今為天子做官,我輩不敢隨意叨擾!”


    李植笑了笑,沒有答話,崔昌武便坐在了次席上,聽父親和李植說話。


    崔文定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朝李植說道:“李植,和你說句實話,如今知道肥皂好處的人越來越多,整個京畿各個府縣都有需求,我準備把肥皂的銷售帶到這些府縣去。所以。。。”崔文定撫了撫胡須,說道:“所以這每月五萬塊的量,就實在有些不夠了!李植,你是不是再勻一些肥皂給我?”


    肥皂的市場需求實在是太龐大了,一塊二十文或者二十多文的價格百姓們都用得起,所以一直十分緊俏,是絕對的賣方市場。


    不光是肥皂,李植的精布,水泥都是緊俏貨物,供不應求。李植沒有擴大產能是怕產品一下子太多,衝擊市場既有利益格局。而且如果李植在天0津生產單種貨物太多的話,原材料采購也是一個問題。


    如今能把李家的貨物賣出去不算本事,能和李植買到貨物才算英雄。


    李植笑了笑,說道:“那便每月再加五萬塊肥皂,不過給你的售價要漲到十八文一塊。”


    崔文定聽到這話興奮莫名,一拍大腿說道:“好!不愧是我井邊坊的子弟,就是爽快!十八文就十八文!”


    崔文定在京師賣肥皂一塊賣二十五文,李植多給他五萬塊他就能一個月多賺三百多兩銀子。雖然原先五萬塊肥皂進價也要漲到十八文,但比起十七文他也隻是少賺五十兩。如今崔文定一個月靠李植的肥皂一個月能賺六百多兩銀子,一年至少七千兩的利潤,比他的香料買賣賺錢多了。他得了這麽多好處,自然不在乎那每月五十兩損失。


    想到未來的利潤,他看李植是越看越順眼。


    李植見崔文定心情大好,想了想說道:“崔相公,我今日來是來問一件事情!”


    崔文定這才收起笑容,想起李植今天帶來的價值一百兩的重禮,正色問道:“何事?但講無妨!”


    李植拱手問道:“不知道崔合和人定親沒有?”


    崔文定聽到這話,愣了愣,但他立即就明白李植的意思了,想了想,笑了起來。他十分得意地和自己小兒子對視了一眼,整了整衣襟,撫須緩緩說道:“還沒有!”


    李植聽到這話一喜,正要說話,卻看到崔文定舉起右手說道:“停!你不能說,有話讓媒人來說!”


    在堂屋牆後偷聽的崔合聽到這話,噗嗤一笑。她笑完趕緊捂著嘴,生怕自己的笑聲被堂上的幾個人聽到,低著頭跑進後院去了。


    李植聽到崔文定這句話,心裏更歡喜,知道崔文定這是答應下這門親事了。不過這年頭不能自己上門提親,這年頭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請媒人!崔文定十分疼愛崔合,在女兒成親的事情上自然要把禮數做主,明媒正娶地嫁出去!


    李植得了這句話,便告辭離開了崔家,找媒人去了。


    第二天,李植請了個媒婆,到崔文定家說媒。


    那媒婆是井邊坊的秦嫂,也算是看著李植和崔合長大的,素來以能說會道聞名井邊坊。李植塞給她五兩銀子,她便喜滋滋地幫李植張羅起來。


    秦嫂到了崔合家說起李植和崔合的婚事,崔文定當場答應下來。而且他又請了一個媒人,作為崔家的媒人和李家的媒人一起張羅——崔文定十分疼愛崔合,此時嫁女,擺出一副要把最繁冗的禮數做足的架勢。


    聽到崔文定正式答應了婚事,李植十分高興。崔合這樣的美人,又是李植的青梅竹馬,李植豈有不娶的道理?


    不過這事一定下來,李植每天就要在範家莊迎接兩個媒人,回答各種問題,討論各種禮數,倒是比管理領地還要忙一些。


    明代婚姻要行三禮,第一步是“納彩”,李植通過媒人之手給崔合送去一把木梳、兩節頭繩、幾尺鞋布;崔合則通過媒人回敬一雙手工百蠟底布鞋、一方手帕。


    第二步叫做納征,李植要給崔家送聘禮。李植真心喜歡崔合,大方地給崔家送去了紋銀一千兩的聘金。另外有十幾套女孩子家的綢緞衣飾,其中包括一套白紫和一套大紅裙。最後還有一套黃金簪子和耳扒。


    崔家對李植的聘禮十分滿意,以針線女紅作“答禮”。


    做完了以上兩步,李植和崔文定便通過媒人擇吉日了。雙方把日子選在二月十三,是個大吉的日子。


    到了二月十二,成親吉日前一天,崔合家把嫁妝送到了李植的副千戶官廳裏,開始“鋪嫁妝”。當著李植的麵,崔合家的丫鬟把所有的箱子打開,意為“開箱發財”。


    崔相公素來疼愛崔合,給崔合做的嫁妝十分厚重,也花了八、九百兩銀子,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包括成套的金手鐲、金項鏈、盆桶,床上用品、箱子、衣服等等,琳琅滿目。其中還有一把紅漆筷子,寓意“快快生子”。崔合親手做的新娘的新鞋放入新郎鞋中,取意和諧到老。


    三禮最後一禮,就是迎親了。


    二月十三這一天,李植雇了三個吹鼓班子,騎著自己的烏孫寶馬,一路敲鑼打鼓地從範家莊走到衛城,把八抬大轎子抬到了井邊坊崔家門口。


    看到李植的氣派班子,井邊坊的鄰居們全部擠到崔家門口看熱鬧。


    “好氣派的場麵!這崔合終究是嫁給李植了!”


    “崔合是我們坊裏最漂亮的姑娘,今天嫁人咯!”


    “不嫁給李植嫁給誰?如今李植是範家莊防守,從五品的武官!”


    “我們井邊坊沒有比李植出息的孩子了!”


    崔家院子裏,崔合的三姑六嫂聚在正堂前麵,哭成了一片。


    崔合戴著一塊紅蓋頭,在伴娘的攙扶下走出了院子,步入了轎子。受到親戚的感染,她也哭得淚人似的,眼淚都流到蓋頭下麵的下巴上了。


    李植把抽泣著的崔合迎上了轎,在馬上拱手朝街坊說道:“諸位街坊,今天我在範家莊官廳和井邊坊李家院子同時擺酒,大家有空的就賞個臉,到李家院子喝個喜酒!諸位來喝酒不要帶賀禮,空手來便是給我李植麵子!”


    街坊們聽到有喜酒喝,紛紛唱到:


    “好說,植哥兒的酒是要喝的!”


    “植哥兒,那我就空手去喝酒了!”


    “我有空啊,晚上去喝酒咯!”


    李植說完這話,才大聲說道,“起轎!”


    八個人抬的娶親大花轎被抬了起來,走在迎親的長長隊伍裏,往範家莊走去。


    到了範家莊,又有兩個吹鼓班子在官廳前敲鑼打鼓,更是熱鬧非凡。


    轎子停在官廳大堂前麵,已經是傍晚。大堂前的院子裏早已經坐滿了賓客,都是李植產業裏的管事幹部,以及各種產業的供貨商、分銷商,一個個正喝著李家的喜酒見證著李植的大喜日子。不光他們有酒喝,哪怕就是李植家的普通工人家丁沒有資格坐在酒席上,今天在食堂裏也有額外的酒肉吃!


    李植跳下烏孫寶馬,和崔合一起步入大堂,開始拜堂。一拜天地,二拜祖先牌位、亡父牌位和母親鄭氏,然後夫妻對拜。


    兩人拜完,喝酒的人群裏響起一片叫好聲。


    完成了這一切儀式,李植便拉著崔合步入了第三進院子的正房中,也就是李植的新婚洞房。


    忙了一天總算娶到了美人,李植舒了一口氣。


    坐在床沿上,李植在洞房裏掀起了崔合的紅蓋頭,看到崔合的臉上留著兩道已經幹了的淚痕,紅著臉,臉紅得像兩個熟透的蘋果。


    李植笑道:“娘子紅著臉好漂亮。”


    崔合聽到這話,高興地笑出聲來,眨巴著眼睛說道:“夫君又取笑我!”


    李植聽到崔合叫自己夫君,渾身都有些歡喜。他捧著崔合的臉龐,親了上去。崔合全身緊張,整個人僵在那裏不敢動彈,隻任李植親吻。李植笑了笑,把崔合推倒在床上,幾番雲雨一晚溫存,自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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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華大爺的500打賞,感謝。感謝sasuke233的200,ol蟑螂鼠的100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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