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閑餘的時間去網上查了鬼影門,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據說這是一個古老的門宗,曆代受到詛咒,隻有被選為繼承人的那個人才能活下來。


    但是關於這點說法各異,有的說是因為他們修煉的道術的問題,也有人說是他們得罪了地府。


    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鬼影門在上一代掌門,也就是白慕靈的媽媽白琳的手中,發揚光大。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據說潮汐市曾經遭受過一次重大的災難,這個災難不是說天災人禍,而是距離潮汐市幾十海裏的一個島嶼上,有人密謀將一種叫做噬屍的品種運到了潮汐市。


    導致潮汐市爆發了僵屍災難,就像電影裏一樣啊,整座城都成了死城。


    就是白琳拯救了潮汐市,自此名揚天下,人人都知道鬼影門,並且她走到哪裏都有優待。


    網上還有很多關於她的傳說,什麽鬥飛僵,燒血鬼,誅旱魃等等。說得天花亂墜的。據說那個時候,鬼影門為了幫大家解決靈異事件,特意注冊了一個網站。


    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白琳忽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此後,就連鬼影門也銷聲匿跡了很久,這些事也逐漸被淡化了。


    直到五年前,一個自稱白琳的老公的人出麵,宣布鬼影門正式回歸。我也在網上找到了鬼影門的網址。


    現在是一個叫做白奇的男人在經營,但是他隻管接生意,做事的是白筱潔。我想應該就是白慕靈的姐姐吧。


    這也難怪那些鬼怪聽到鬼影門的名號,嚇得屁滾尿流,原來這鬼影門還真不是蓋的。


    對了,因為鄭澤光臨死前,留下一塊寒玉墜。黑衣人說是詭盟的東西,我查了一下,但是查不到,隻是查到幾十年前,有一個天道聯盟的。


    據說是個黑心的道教聯盟,後來被白琳連窩端掉。


    百度也不是萬能的,我怎麽找也找不到關於這個詭盟的信息。


    我打電話回去問過老頭,老頭隻是敷衍我,我感覺他多少知道一點。不過當我說了詭盟的時候,老頭說雖然我不能學習道術,但是可以記一下那些鬼邪的信息,以及對付方法什麽的。


    我沒告訴老頭萬成集團的事,我覺得單是這件事已經讓他這麽緊張了,再說出來,老頭估計不能放心我一個人在秦岩市上學了。


    書第二天就給我寄來了,是老頭平常很寶貝的一本,很厚。我閑著沒事,就翻看,不敢學,隻敢記住一些信息。


    其實我之前就看了不少,不過呢,沒學會。


    我以為生活會這麽一直平靜下去,直到鬼王蘇醒,要了我的小命,活著一空找到救我的辦法。誰知道不過平靜了一個半月的日子,就在那天到頭了。


    “冷楓,你小子還在看你那破書呢。”李清火急火燎地跑到寢室,趴在我床沿上說。


    “怎麽了?你找到了女朋友了?”我開玩笑地說道。


    “你妹的,少開玩笑,跟你說,我剛才看到一個一身白西裝,開奔馳來的小子去找你的柳霜了啊。”李清饒有深意地看著我。


    “學了這麽久,沒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綠了嗎?”


    草,這怎麽行?我趕緊把書收起來,下床穿好鞋子,跟他一甩頭。


    “走,跟哥們捉奸去。”


    “得嘞。”李清這小子什麽都不上心,就湊熱鬧這點,沒人可比。


    出了寢室,他跟我說,兩人現在就在學校新修的花圃那裏呢。我個暴脾氣,我去了要是不把那男的打死,我就不姓冷。


    可是,才走出寢室沒多遠。老王就衝著我招手,這個老王是我們班的輔導員,叫王誌衝。平時就不是什麽善茬,抓逃課,罰寫論文什麽的,似乎是他的樂趣。


    我們班上就沒幾個喜歡他的,才私底下叫他老王。


    “冷楓,你們去哪裏?”老王兩眼賊溜溜地盯著我問。


    “王老師,我說這是課下,我做什麽,不用跟您匯報吧。”我記著去看看李清到底有沒有騙我,說話有些難聽。


    李清碰了碰我的背,提醒我。


    我這才忍了忍,說“王老師,有什麽事您快說好嗎?我趕時間。”


    “哦,也沒什麽,就是警告一下你們倆。”老王這話有點奇怪,不過我卻瞄到了柳霜了。


    她身旁果然有個穿白西裝的混蛋,我心裏有團火在燒,看著老王問。“我們做什麽了?您就警告我們。”


    “警告你們,晚上睡覺,別看被子裏麵。”老王說完這句話,就自顧自轉身走了。


    草,有毛病。我沒工夫理他,徑直走向柳霜和那男的。


    “他是誰?”我直接問道。


    柳霜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那男的。“他是王英仆,你別誤會,他隻是來看看我怎麽樣了。”


    “你怎麽了?”這話的意思是她出事了,我卻不知道?我頓時覺得有點羞愧。


    “沒事,就昨晚跟朋友去玩,喝多了而已,是王英仆送我回來的。”柳霜低下頭,似乎怕看到我的眼睛。


    “哥們,你是她男朋友?”王英仆笑著問我。


    “關你屁事!”我沒好氣地說道。


    “冷楓,你別這樣,真的是你想多了,我和他沒什麽的。”柳霜跟我解釋。


    我雙拳握得緊緊的,真想就這麽給他兩下。我發誓,隻要這男的再多說一句話,沒事?喝醉了,送你回來,沒事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


    “哥們,她也說了沒事。你不用這麽......”


    王英仆話沒說話,我一拳就給招呼上了。李清看我動手了,也卷起袖口,上去抓住他的衣領。


    “哥們有點囂張啊,有你囂張的地兒嗎?”


    不過李清還沒動手,就被柳霜拉住了,“冷楓,李清,你們倆幹什麽?他是王老師的兒子!打了會出事的。”


    “哦,王老師的兒子啊。”我甩開柳霜,又補了一拳,草,你不說我還給你麵子了。


    “冷楓!”柳霜一把將我推開,“我真的生氣了!”


    “無所謂。”我攤著手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招呼李清。“哥們,走了。”


    “你沒事吧?”柳霜好像去看他去了,竟然不來追我。


    我偷偷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可不得了,姓王的那小子,眉心發黑,這是中邪的征兆啊。咳咳,這些都是我最近學會的。


    “冷楓,算了。要真出事了也沒辦法。走,我請你喝酒去。”李清拉著我說道。


    這小子要是真的中邪了,柳霜跟他一起不是會出事嗎?


    我甩開李清,又走回去,柳霜大概是怕我再打他,擋在我的前麵。“霜霜,我就問你一句話,還喜歡我嗎?”


    “嗯。”柳霜想也沒想就跟我點了一下頭。


    這態度讓我氣消了不少,“那好,我不高興你跟他一起。明白?”


    柳霜回頭看了看王英仆,然後跟我點了一下頭,才跟王英仆說“你自己去上點藥吧,他沒用力,應該不是很嚴重,我回寢室了。”


    “柳霜。”王英仆似乎挨打得不夠,柳霜轉身走了,他還在喊。


    我對準他的腦袋,又是一拳。然後搭在他肩膀上,柳霜剛好回頭。我笑著說“哥們,沒事吧?醫藥費算我的。”


    柳霜沒再說什麽,就走了。李清也過來跟我一起架住他,問我。“要不,提出學校去,狠狠扁一頓?”


    “不了,惡人自有惡報。”我笑著回答。


    “那你是好人,有什麽好報呢?性無能。”王英仆冷笑著跟我說。


    此話一出,我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柳霜好像一直跟我暗示那方麵的事來著,可是不是我不想啊,是老頭一再叮囑,二十三歲之前,不能破了童子之身。


    原來柳霜因為這個跟我鬧脾氣,昨晚才不理我,跑去喝酒的啊。


    草,是我疏忽了,別的情侶該幹嘛就幹嘛,就我隻跟他玩火,卻幹打雷不下雨,她能高興嗎?這事看來得找時間跟他解釋一下,不然便宜了別人,趁虛而入。


    我這邊在腦補問題,李清已經忍不了,拳腳招呼上了,我拉著他呢,差點沒跟我一起整到地上。幸虧我放開得及時。


    不過,王英仆隻是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似乎不打算跟我們動手。但是我現在明確地確認,他肯定招惹了什麽邪崇了。


    眉心的黑氣越來越不得了的樣子,我好心提醒他一句。“你最好小心點,可別出什麽意外了。現在這世道,除了天災人禍,可還有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下半身吧。”王英仆笑著轉身走了。


    “我尼瑪......”李清揮舞著拳頭,被我拉住了。


    “算了,他眉心有邪氣,肯定是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會有報應的。”我跟李清說。


    李清聽了,回過頭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看著我。


    “怎麽了,你說啊。我們是好兄弟,有啥不能說的?”


    “那你覺得王老師會不會也是中邪了?”李清很嚴肅地問我。


    我想了想,老王說話確實有點不對勁,可是那個時候,我沒太注意。


    “剛才他跟我們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他麵無表情,臉色白得能嚇死人。特別是眼睛,我感覺那樣子,就像是死了一樣的。”


    “真的?”李清這話嚇到我了,那時候,我的心思都在柳霜身上,餘光一直在看別處,生怕柳霜跟她的奸夫跑了。所以,即使看了他兩眼,也沒注意。


    “是真的。”李清還想跟我說什麽,有個同學跑來叫我們了。


    說是趙教授叫全班去教室集合,有事通知。他遠遠地看到我們在這裏,就跑過來了,省了話費。


    我和李清暫時把這事擱下,跟他一起去教室。柳霜已經先到了,看到我也不說話,我默默地坐在她身邊,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可是,接下來趙教授的話,讓我和李清都驚住了。他說明天是王輔導員出殯的日子,讓全部都去送送他。


    班裏頓時炸開鍋了,說的確很多天沒見到老王了,竟然死了?也有人表示今天還見過,看來我和李清不是唯一見過他的。


    趙教授說,因為死亡得很特殊,為了他死後的最後一點尊嚴,學校一直沒公布,這次也隻叫了我們班去。


    我感覺腦袋裏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地亂飛亂叫,老王死了,那我和李清剛才看到的是誰?


    李清渾身都在顫抖,跟所有今天還見過老王的同學一樣,柳霜看我的樣子不對,就小聲問我怎麽了。


    我想起她說過王英仆是老王的兒子啊,為什麽老爸死了,他還有心情泡我的妞?我就問柳霜了。


    柳霜說她也不清楚,王英仆也沒跟她說這個事,所以她也還在吃驚。


    真的太奇怪了,先是死掉的人出現在我們眼前,然後就是死者親生兒子漠不關心,就像沒這件事,還在到處玩。


    “兄弟,看來是不去不行了,你學的那些是時候拿出來救救你最好的兄弟了。”李清小聲跟我說。


    我瞥了他一眼,“滾犢子,也許事情不像我們想的,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得很鎮靜,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現在心裏有多少隻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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