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仆,我們也算是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吧?”看著王英仆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胸膛裏麵撲通撲通地亂竄。


    然而,王英仆越走越近。我心想完了,現在沒有柳鞭,也沒有紅繩,靠著外麵那幾個人,別想誰能進來救我了。


    我突然開始想念白慕靈了,這丫頭總能在我危險的時候出來救我,不知道這次會不會來了。


    王英仆幾乎把我逼到了牆角,咧嘴笑著開口:“柳霜的滋味還真是爽呢,陪了我幾天了,你要不要試試?”


    “不了,不了。”我現在明白了,柳霜說的是實話,這小子看到的的確就是鬼魂。“留給你吧,你慢慢享用怎麽樣?”


    “當然好啊,嗬......”他回答我的話,可是還沒說完,嘴裏就惡心地流出血來。說話就含含糊糊地,我都聽不出來他說的什麽了。


    我已經靠在了牆壁上,王英仆卻兩隻手將我夾住,搭在了牆上。我頗感惡心地盡量躲開他,沒想到老子這個萬年老處男被一個人不人,鬼不鬼,還特麽是雄性的東西壁咚了,恥辱啊,簡直是奇恥大辱!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老子認了。


    可當我接受了這個事實的時候,王英仆卻突然僵在了原地。我試探著伸手揮了揮,動也沒動。


    哈哈,老天還是眷顧我的嘛。我急忙從他手底下鑽了出去,高聲喊道:“謝謝佛祖。”


    “怎麽?我長得這麽像佛祖?”我擦,這個聲音嚇了我一跳。


    原來是一空,看到他,我頓時百感交集,好你個小禿子,還是你有義氣,那個白慕靈簡直就是個沒人性......


    “你還沒死呢?”靠,讓我先感動完再來行不?


    看著他倆來了,我真是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情感,伸著手就打算跟他們擁抱一下。


    一空也張開雙臂,被我一巴掌拍開了。


    “慕靈!”我撲向白慕靈,她那張漂亮得幾欲讓我忍不住幻想的臉蛋,突然從嘴角開裂到了耳朵邊上。


    “你大爺!”還好我沒真的撲過去,急忙後退,卻被王英仆一把抱住。


    一空的兩個眼球也瞪到了眼眶邊上,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我說過啥?上帝難道真會眷顧?還是說我每次喊的都是佛祖,他老人家生氣了?


    那我就喊一次您吧,“救命啊,上帝!耶穌!”


    桀桀桀桀!


    這兩隻玩意兒一陣地猛笑,一邊笑,身子一邊在崩潰,衣服全部潰爛,肉也一瞬間腐爛得流膿。


    我閉上了眼睛,算了,要怎麽糟蹋我,你們隨意吧,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緊接著隻聽到重重地一聲巨響,我仿佛聽到了腳步聲,但是再也沒了動靜,我也沒感受到哪裏受傷,睜開眼睛一看,兩個東西都不見了。


    一個妙齡女子,五官精致可人,身材更是曼妙無比。最重要的是,這麽一個尤物,看起來卻有種神聖的高雅,讓我半點邪念都生不出來。


    “男人的懷抱對你就這麽有吸引力?”女子手裏拿著個黃色的袋子,在用紅繩仔細地捆紮起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才想起自己還被王英仆抱住呢。我急忙掙脫開他的手臂,跑到了女子那邊去。這才看到王英仆腦門上貼了一張紅色的符。


    這種符我見過,好像就是當時白慕靈給過我的處女符。


    “多謝你救了我。”我微笑著跟她道謝,陡然發現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塊紅色血玉,上麵刻著鬼影門白筱潔。


    “你是鬼影門的嗎?”我問道。


    白筱潔已經綁好了袋子,收在了自己的背包裏麵,才看著我回答:“你不是鬼影門的外門弟子嗎?連我都不認識?”


    這就尷尬了,一定是她進來的時候,外麵那群人告訴她哥們吹牛的事了,這下可好,白筱潔一定告訴他們,我不是什麽外門弟子。出去我可就要被那群人笑死。


    “不過,我沒否認。”


    簡直就是仙女姐姐啊,但我隨即想到,如果她真的是鬼影門的,那不就是白慕靈的姐姐?


    “你是白慕靈的姐姐?”


    白筱潔走過去查看王英仆,順便回答我:“是,那丫頭前兩次偷了我的玉牌出來,這回被父親抓住,是不可能來幫你的了。”


    我一愣,原來白慕靈之所以遲遲沒來,是被發現了。可是白筱潔說玉牌是偷她的,難怪白慕靈一直不肯給我細細地看。


    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見她戴在脖子上過。


    “可是,她是你的妹妹啊,也算是鬼影門的人吧,就算不是掌門,有塊玉牌也不過分吧?”


    “你懂什麽?”白筱潔瞥了我一眼,隨即說道:“鬼影門隻會有一個在任掌門,玉牌是掌門的信物,她是我妹妹也不例外。”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心裏其實很不開心,我其實一直以為上次鬼樓裏的黑衣人就是白慕靈的姐姐,但是現在我可算是確認了,不是。


    因為她們的聲音差異真的很大,黑衣人的聲音雖然冷漠,卻也感覺得到溫柔。白筱潔的聲音很好聽,可是冷漠得神聖不可侵犯。


    “不是說進來了兩個人嗎?還有一個呢?”白筱潔問道。


    我就趕緊把我們進來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說了。


    白筱潔聽完,立即來了一句:“父親不讓她再來是對的,她那點三腳貓,加上一個成事不足的累贅,確實夠嗆。”


    擦,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不僅是說我沒用,連白慕靈都貶低了,怪不得白慕靈一直想要努力學道術,超越她姐姐了。


    有這麽一個驕傲得不得了的姐姐在身邊,不想努力的是廢物。


    “我說白小姐,你也不用這麽貶低人吧?我也知道自己是個累贅,可你這樣.......”


    “知道自己是累贅就不要逞強。”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而且這話說得我真想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王英仆三魂七魄隻剩下一魂一魄,陰將沒跟著跑出來,隻是在他身上種下了媒介。”白筱潔絲毫不介意自己說的有多過分,查看了王英仆之後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什麽叫做種下了媒介?”這話可不在我的認知範圍內,我隻好虛心求教,至於她損我的,損就損吧。


    白筱潔看了我一眼,還是告訴我了。“這個鬼將有點氣候,利用王英仆的身體,將自己的魂域通道設置在了他身體與靈魂的銜接處。因此,他能隨時拉你們進魂域,也能隨時丟你們出來。”


    “可是,趙羽他們的確是抬了一具屍體回來啊。”我辯駁道。


    “不過是屍體身上的盔甲而已,你們都被迷惑了,這個鬼將能透過魂域隨時隨地輸送能量,意誌不堅定的,很容易受影響。”


    得,哥們又被冠上了這麽一頂帽子,意誌不堅定。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麽老王會被吸走一個魂魄?”我見她什麽都說得出來,索性就把心裏的疑問都問了。“還有,為什麽隻在半夜殺人?”


    “你說的老王,是一個大學教授。意誌堅定著呢,我推測他是進來隻看到了盔甲,於是陰將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取走一個魂魄,利於控製著他。”


    白筱潔認真回答我,“他將陰氣通過王英仆散步在老王身上,老王就會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可是,我猜陰將想要的生人魂魄。但沒有特殊的情況,是不可能隨時放出怨靈來的。”


    她這麽說,我就明白了。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因此他讓老王告訴這些人那句話,誰聽了會不害怕?但是往往越害怕就越睡不著,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陰氣最重。”


    “生人越害怕,身上的陽氣就會越發衰弱。陰將這個時候放出怨靈來取走魂魄是最合適的。”


    白筱潔意外地看我了一眼,“看來我要改觀了,雖然幫不了什麽忙,是個累贅,但是腦子並不笨嘛。”


    聽她這麽肯定我了,我頗為得意,心想,你等著好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著說楓哥,我錯了。


    “那趙羽呢?我們要怎麽救他?”得意之餘,我還是記得那個哥們的。”通過王英仆進去魂域行不行?”


    “剛誇你一句,你就給我犯蠢。”白筱潔一副無奈的樣子。“魂域是什麽地方?那等於是陰將的地盤,進去還能救人?找死差不多。要救人,我們得去古墓,找到了陰將的屍體,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話是這麽說,可我擔心趙羽等不到我們去救他啊。”


    白筱潔這次沒有奚落我,而是告訴我,我們這次一共有十個人被選中,可是還有不少人活著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選這麽十個人,但是現在魂魄沒有齊全,不管抓趙羽為了什麽,應該都不會立即動手,否則抓了幹嘛?直接取走魂魄不是更輕鬆?


    她的冷靜分析讓我對她的態度改觀了很多,哥們忽然覺得,她之前那不是驕傲地貶低別人,而是實話。


    這種事的危險要大得多,隨時可能一命嗚呼,所以,告訴我實話,總比善意地騙我,然後我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地去送死要好得多。


    “那王英仆有救嗎?”哥們發現,我成十萬個為什麽了。


    “有。”白筱潔很肯定地回答我,王英仆還有利用的價值,對方暫時不會弄死他。


    之後,白筱潔讓我把王英仆放回棺材裏麵去,現在不適合動他。我也不懂,就聽她的了。


    蓋上了棺材蓋,哥們還無良地說了句安息吧。


    然後我問白筱潔接下來怎麽做,是不是立即就動身去古墓?


    白筱潔讓我先去抱著瓷罐出去,給老王還魂,救一個是一個,然後再商量去古墓的事。


    我跟著她走去外麵的房間,正想告訴她,瓷罐變成了頭顱,沒想到地上卻隻有瓷罐,沒有什麽頭顱。


    擦,我就鬱悶了,難道這也能看錯?後來白筱潔告訴我,那是陰將的把戲,其實一直都是瓷罐,不過是我不相信自己的內心,隻相信眼睛看到的而已。


    這話說得很深刻,哥們得記下來。出了老房子,白筱潔隨手在門上貼上了一張符。


    我問她要不要窗戶上也貼上,她跟我說不用,門上貼一張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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