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淩婉兒立刻站起來，緩緩地走向她。
不等淩婉兒走過去，黃曉雅緊走幾步，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兩人相擁哭泣了起來。
小雅，我好想你。淩婉兒哭泣著說道，這些年來，為什麽你都不肯見我？我多想跟你解釋，可是你都不肯給我機會。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難過嗎？
我知道，婉兒，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黃曉雅立刻回答道。
看來，什麽都不用說了，她已經全部都聽到了。我微笑著看著她們互訴衷腸，說盡了這些年來憋在心裏的所有不痛快。
造物弄人，如果黃曉雅還活著。我相信她倆一定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兩人，哦不，一人一鬼，哭了很久。把這些年來想說的，不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我也從她們的談話中聽出來了事情的原委。
其實那天晚上，黃曉雅在遇到了淩婉兒之後，就氣衝衝地上了樓。
那個時候，在屋子裏的就是陸軒，還有那個孩子。陸軒看到黃曉雅進來，故意地把那個孩子叫過來給她看。
然後添油加醋地說自己和淩婉兒是多麽多麽的真心相愛。不想要騙她的，隻是事已至此，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隻希望黃曉雅不要太難過。
黃曉雅當場軟倒在地，那個孩子過去扶她。她處於憤怒，還推開了她。
陸軒看到淚流滿麵的黃曉雅，當即就有點兒心軟了，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傷害她了？
可正如他的那一句事已至此，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
如果他現在告訴黃曉雅，一切都是騙她的。就算黃曉雅能相信，他還能說他和淩婉兒是清白的，不清白的是林巧巧嗎？
黃曉雅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地上哭了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連孩子都看不下去，跟著哭了起來，陸軒安慰著那個孩子。
那孩子的一句話讓他震驚了，她哭腔著問陸軒。黃老師為什麽哭？陸老師，大家不是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是不是你不要她了？
陸軒當下沒有話說，心裏糾葛得很。外麵也下起了雨來，黃曉雅這才停止了哭泣，問陸軒，是什麽時候開始和淩婉兒在一起的。
陸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黃曉雅就說他敢做，現在不敢說出來了嗎？這麽懦弱。
黃曉雅告訴他，這一年裏，她不是沒有人追求，也不是沒有人喜歡。隻是她心裏從來都忘不掉陸軒。
她傻乎乎地相信著，隻要她回來，陸軒一定等著她的。所以，她才最終不要一切，回到了這裏來。
沒想到，給她的是這麽一個結果，這樣一個答案。
黃曉雅說她要離開這裏，永遠地離開這個地方。她也不想跟淩婉兒有什麽恩怨，畢竟是姐妹。
她告訴陸軒，哭了這麽久。她心裏也想明白了，她放棄。其實回來隻是想要告訴他，她願意成全他們。
黃曉雅說她沒想到，陸軒還故意叫來這個孩子羞辱她。
陸軒急忙解釋說不是這樣的，但在黃曉雅的心裏，她就是覺得陸軒肯定認為她會糾纏不休。
因此用這個孩子來讓她死心，黃曉雅告訴他，完全不必這樣。她知道散了的，就回不來了。不會強求。
表麵上說得很好聽，陸軒卻明白，她心裏一定苦痛得無與倫比。她隻是在故意堅強，裝出來的堅強，給他們看。
陸軒忽然發現，黃曉雅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這種事情，換成別的女人。估計少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是她安安靜靜，自己哭自己的，不怨天，不怨地。哭完了，告訴他，她願意放棄。
以德報怨，讓陸軒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他終於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東西。簡直是畜生！
出軌也就算了，還要破壞別人的姐妹感情。
他上前抱住了黃曉雅，告訴她不是這樣的，一切都不是這樣的。他願意把真相說出來，不求原諒。
隻想讓她明白，誰才是畜生，還有誰才是真的對她好。
黃曉雅說一切都晚了，她不想聽，害怕聽到的結果，讓她更加無法承受。
陸軒知道她現在很難過，就抱著她，想要等她好一點才說。
沒想到，這一幕被拿蠟燭上來的林巧巧看到了。
她認為是黃曉雅犯賤，又搶走了陸軒。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但是，當她發瘋地衝進去。一把拉開黃曉雅，並且給了她一個耳光的時候。
陸軒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子，打得林巧巧呆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陸軒會這樣對她。
所以，她瘋了一樣地跑了出去。陸軒去看的時候，才知道剛才黃曉雅被打得撞到了櫃子，昏迷過去了。
陸軒說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求救，讓孩子照看著黃曉雅。
沒錯，其實當時絆倒我的應該是黃曉雅才對。
黃曉雅說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是那個孩子叫她，而且很著急。看到了火光，她才知道著火了。
抱著孩子急忙想要跑下樓去，誰知道一打開門，火舌就竄了進來。根本出不去，黃曉雅去弄濕了被子，給孩子和她披著，想要逃出去。
誰知道剛跑出了門，就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腦袋一陣眩暈，接著就人事不知。
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在頂樓林巧巧的臨時休息房間裏。
她已經吸入了不少的一氧化碳，身上也多處被燒傷。那時候醒過來，根本沒有力氣逃生。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火蔓延到自己身上，直到斷了呼吸。
根據黃曉雅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當然，林巧巧的部分情緒，是我自己根據淩婉兒的說法想象得到的。
在黃曉雅看來，當時，林巧巧就是突然衝進來，一巴掌打暈了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
也是因為這樣，黃曉雅做了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騙了自己。還相信著那個謊言，也就一直都沒有原諒淩婉兒。
我最奇怪的是，是誰將她拖到了頂樓去的？而且，就算在頂樓好了，為什麽大火熄滅後，會找不到她的骨灰？這是最詭異的事情。
經過她倆的陳述，除了起火的原因仍然不知道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兩人也冰釋前嫌，黃曉雅身上忽然散去了很多黑氣。我想，那是她對淩婉兒的怨恨吧？
她倆坐了下來，這才記得還有個人在屋裏。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我問黃曉雅，為什麽知道是林巧巧背叛她，她反而沒有怨恨呢？
黃曉雅回答道，其實我和婉兒都很清楚，巧巧的性格與我們不是那麽合。當初隻是同為畢業生，因此相互照應，才成了朋友。
後來，她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也跟我們常常摩擦不斷。隻有婉兒跟我，才真的像是親姐妹一樣。
聽到這裏，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其實怨恨分兩種，一種是無緣無故的傷害。還有一種就是來自跟自己最親近的那個人的傷害。
她早就明白林巧巧的為人，隻是一直沒有戳破而已，換句話來說。假如一開始知道是林巧巧，她或許不會那麽難過。
我又問她為什麽，我問了她很多次，都沒有告訴我這些。
黃曉雅說不是不想，隻是覺得很傷心，每次想說，可話到了嘴邊，仍然說不出來。
我知道，其實她心裏是相信我的。淩婉兒解釋道，正因為如此，她才不願意去說那個不是事實的事實。
我點點頭，她們果然是好姐妹。這個解釋，我很同意。
淩婉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黃曉雅，欲言又止的。
黃曉雅立刻知道她想要問什麽，就告訴她，說之所以我會成了她的男朋友。除了我那次做了她男朋友做的事情以外。
還有就是，我雖然很害怕她。明知道她是鬼，卻還是處處為她著想，想方設法地想要超度她。
說得我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我曾經暗戀過的女神。我這樣想，也是應該的。
隻是沒想到，她都看出來了。說到這裏，黃曉雅歎了口氣，看著我認真地說道，謝軍，你真的很好。為什麽我們上學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交集？
假如那時候，我們能相互了解，我想，也許結局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幾句話說到了我心坎裏去了，我也明白了。她是真的喜歡我的，大爺的，說不想得到她，那是騙自己。
我還記得上學那會兒，我一直偷偷關注著她，就是沒勇氣去表白。沒想到這將成為了我生命中最為後悔的事情。
謝軍？她叫了我一聲，我這才回過神來，答應了一下。
可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對嗎？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冒充我的那個人是誰。黃曉雅告訴我，現在我的怨恨消散了。如果我的屍骨有下落，也許我就要去輪回了。謝軍，很開心我能認識你。
他大爺的，我兩隻眼裏都閃爍著淚花。看著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起了身，背對著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屍骨，讓你安心投胎的。至於林巧巧，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謝軍...黃曉雅也許明白了我的感受。
她話還沒說出來，我的手機響了，接起來是周嵐。她告訴我，馬上到之前的酒店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回頭看了黃曉雅一眼，她正看著我呢。說真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麵對她了。
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們倆小心。我丟下這麽一句話，不顧後麵叫我的淩婉兒，開門走了。
真不知道周嵐忽然打電話叫我過去幹嘛，那麽著急，不知道我這裏正在難過嗎？
可是，出來以後，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就暫時平靜下來了。想來，是邱蓮的事情有了線索了吧？
我去的路上，還給黃稔打了電話，問他黃思午有沒有再去傷害他們。黃稔說這倒沒有了。
現在他妹妹很害怕，他正寸步不離地守著呢。
我告訴他，做個男子漢，再堅持一下。事情就快水落石出了。黃稔恩地答應了我。
掛掉電話，車子也到了酒店。我付錢下車。看到周嵐和一個男子在門口等我。
謝軍，你怎麽才來啊？介紹一下，這是我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認識的朋友，蕭言。周嵐埋怨的同時，給我介紹了身邊的男子。
你好，我友好地伸出了手，我叫謝軍。
他笑著回答，這個我知道了。她一直在說你，總算見到你了。
別說些沒用的，我們邊走邊說吧。周嵐立刻說道。
我也沒有在意蕭言的那句話，點點頭。跟他們並排著走。
周嵐給了我一張紅紙，上麵竟然寫著我的名字，生辰八字，還有壽命長度。下麵則寫著姓賈的家夥的生辰八字，名字，還有壽命。
我和他的名字之間，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符號鏈接起來了。
這個姓賈的家夥，不會就是賈道士吧？我詫異地問周嵐。
沒錯，正是。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這家夥想要的是你的壽命。周嵐告訴了我這麽一個消息。
我瞪大了眼睛，我的壽命？壽命難道也可以拿走？幹嘛用？給他自己？
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說。周嵐見我已經不淡定了，趕緊安慰我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和蕭言也不會讓他這麽做的。
我有些茫然地點了一下頭，聽周嵐說起這件事情的經過。
其實，賈道士當初幫助田繼，目的也是為了我的壽命。
當初田繼在四處打聽天師，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擔心田光忽然六親不認，因為田光的凶殘程度，他是知道的。
還有一個就是需要一個懂行的人一起幫忙，事半功倍。這些是周嵐他們去了監獄裏探望田繼，這家夥忽然想通了，說出來的。
田繼還說，他知道做這一行的有講究。不能欺師滅祖，也不能傷天害理。所以，找一般的道士，人家未必肯幫忙。
可是人心難測，哪一行都會有居心不良的人。賈道士真名賈遠，在業內，那是出了臭名的邪修。
田繼也是打聽到了這一點，才敢去找田繼幫忙的。可是這家夥當時竟然有點吃錯藥了，一開始還不願意幫忙。
田繼後來意識到可能是錢的問題，於是多給了錢。這家夥還是有點兒不痛快，直到他看到了我的資料。
不等淩婉兒走過去，黃曉雅緊走幾步，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兩人相擁哭泣了起來。
小雅，我好想你。淩婉兒哭泣著說道，這些年來，為什麽你都不肯見我？我多想跟你解釋，可是你都不肯給我機會。你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難過嗎？
我知道，婉兒，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黃曉雅立刻回答道。
看來，什麽都不用說了，她已經全部都聽到了。我微笑著看著她們互訴衷腸，說盡了這些年來憋在心裏的所有不痛快。
造物弄人，如果黃曉雅還活著。我相信她倆一定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兩人，哦不，一人一鬼，哭了很久。把這些年來想說的，不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我也從她們的談話中聽出來了事情的原委。
其實那天晚上，黃曉雅在遇到了淩婉兒之後，就氣衝衝地上了樓。
那個時候，在屋子裏的就是陸軒，還有那個孩子。陸軒看到黃曉雅進來，故意地把那個孩子叫過來給她看。
然後添油加醋地說自己和淩婉兒是多麽多麽的真心相愛。不想要騙她的，隻是事已至此，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隻希望黃曉雅不要太難過。
黃曉雅當場軟倒在地，那個孩子過去扶她。她處於憤怒，還推開了她。
陸軒看到淚流滿麵的黃曉雅，當即就有點兒心軟了，覺得這樣做是不是太傷害她了？
可正如他的那一句事已至此，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
如果他現在告訴黃曉雅，一切都是騙她的。就算黃曉雅能相信，他還能說他和淩婉兒是清白的，不清白的是林巧巧嗎？
黃曉雅一個人悶悶地坐在地上哭了好久，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連孩子都看不下去，跟著哭了起來，陸軒安慰著那個孩子。
那孩子的一句話讓他震驚了，她哭腔著問陸軒。黃老師為什麽哭？陸老師，大家不是說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是不是你不要她了？
陸軒當下沒有話說，心裏糾葛得很。外麵也下起了雨來，黃曉雅這才停止了哭泣，問陸軒，是什麽時候開始和淩婉兒在一起的。
陸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黃曉雅就說他敢做，現在不敢說出來了嗎？這麽懦弱。
黃曉雅告訴他，這一年裏，她不是沒有人追求，也不是沒有人喜歡。隻是她心裏從來都忘不掉陸軒。
她傻乎乎地相信著，隻要她回來，陸軒一定等著她的。所以，她才最終不要一切，回到了這裏來。
沒想到，給她的是這麽一個結果，這樣一個答案。
黃曉雅說她要離開這裏，永遠地離開這個地方。她也不想跟淩婉兒有什麽恩怨，畢竟是姐妹。
她告訴陸軒，哭了這麽久。她心裏也想明白了，她放棄。其實回來隻是想要告訴他，她願意成全他們。
黃曉雅說她沒想到，陸軒還故意叫來這個孩子羞辱她。
陸軒急忙解釋說不是這樣的，但在黃曉雅的心裏，她就是覺得陸軒肯定認為她會糾纏不休。
因此用這個孩子來讓她死心，黃曉雅告訴他，完全不必這樣。她知道散了的，就回不來了。不會強求。
表麵上說得很好聽，陸軒卻明白，她心裏一定苦痛得無與倫比。她隻是在故意堅強，裝出來的堅強，給他們看。
陸軒忽然發現，黃曉雅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這種事情，換成別的女人。估計少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是她安安靜靜，自己哭自己的，不怨天，不怨地。哭完了，告訴他，她願意放棄。
以德報怨，讓陸軒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他終於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東西。簡直是畜生！
出軌也就算了，還要破壞別人的姐妹感情。
他上前抱住了黃曉雅，告訴她不是這樣的，一切都不是這樣的。他願意把真相說出來，不求原諒。
隻想讓她明白，誰才是畜生，還有誰才是真的對她好。
黃曉雅說一切都晚了，她不想聽，害怕聽到的結果，讓她更加無法承受。
陸軒知道她現在很難過，就抱著她，想要等她好一點才說。
沒想到，這一幕被拿蠟燭上來的林巧巧看到了。
她認為是黃曉雅犯賤，又搶走了陸軒。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但是，當她發瘋地衝進去。一把拉開黃曉雅，並且給了她一個耳光的時候。
陸軒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子，打得林巧巧呆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陸軒會這樣對她。
所以，她瘋了一樣地跑了出去。陸軒去看的時候，才知道剛才黃曉雅被打得撞到了櫃子，昏迷過去了。
陸軒說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求救，讓孩子照看著黃曉雅。
沒錯，其實當時絆倒我的應該是黃曉雅才對。
黃曉雅說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是那個孩子叫她，而且很著急。看到了火光，她才知道著火了。
抱著孩子急忙想要跑下樓去，誰知道一打開門，火舌就竄了進來。根本出不去，黃曉雅去弄濕了被子，給孩子和她披著，想要逃出去。
誰知道剛跑出了門，就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腦袋一陣眩暈，接著就人事不知。
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在頂樓林巧巧的臨時休息房間裏。
她已經吸入了不少的一氧化碳，身上也多處被燒傷。那時候醒過來，根本沒有力氣逃生。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火蔓延到自己身上，直到斷了呼吸。
根據黃曉雅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當然，林巧巧的部分情緒，是我自己根據淩婉兒的說法想象得到的。
在黃曉雅看來，當時，林巧巧就是突然衝進來，一巴掌打暈了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
也是因為這樣，黃曉雅做了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騙了自己。還相信著那個謊言，也就一直都沒有原諒淩婉兒。
我最奇怪的是，是誰將她拖到了頂樓去的？而且，就算在頂樓好了，為什麽大火熄滅後，會找不到她的骨灰？這是最詭異的事情。
經過她倆的陳述，除了起火的原因仍然不知道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兩人也冰釋前嫌，黃曉雅身上忽然散去了很多黑氣。我想，那是她對淩婉兒的怨恨吧？
她倆坐了下來，這才記得還有個人在屋裏。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我問黃曉雅，為什麽知道是林巧巧背叛她，她反而沒有怨恨呢？
黃曉雅回答道，其實我和婉兒都很清楚，巧巧的性格與我們不是那麽合。當初隻是同為畢業生，因此相互照應，才成了朋友。
後來，她的態度一直不是很好。也跟我們常常摩擦不斷。隻有婉兒跟我，才真的像是親姐妹一樣。
聽到這裏，我已經完全明白了。其實怨恨分兩種，一種是無緣無故的傷害。還有一種就是來自跟自己最親近的那個人的傷害。
她早就明白林巧巧的為人，隻是一直沒有戳破而已，換句話來說。假如一開始知道是林巧巧，她或許不會那麽難過。
我又問她為什麽，我問了她很多次，都沒有告訴我這些。
黃曉雅說不是不想，隻是覺得很傷心，每次想說，可話到了嘴邊，仍然說不出來。
我知道，其實她心裏是相信我的。淩婉兒解釋道，正因為如此，她才不願意去說那個不是事實的事實。
我點點頭，她們果然是好姐妹。這個解釋，我很同意。
淩婉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黃曉雅，欲言又止的。
黃曉雅立刻知道她想要問什麽，就告訴她，說之所以我會成了她的男朋友。除了我那次做了她男朋友做的事情以外。
還有就是，我雖然很害怕她。明知道她是鬼，卻還是處處為她著想，想方設法地想要超度她。
說得我挺不好意思的，畢竟是我曾經暗戀過的女神。我這樣想，也是應該的。
隻是沒想到，她都看出來了。說到這裏，黃曉雅歎了口氣，看著我認真地說道，謝軍，你真的很好。為什麽我們上學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交集？
假如那時候，我們能相互了解，我想，也許結局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幾句話說到了我心坎裏去了，我也明白了。她是真的喜歡我的，大爺的，說不想得到她，那是騙自己。
我還記得上學那會兒，我一直偷偷關注著她，就是沒勇氣去表白。沒想到這將成為了我生命中最為後悔的事情。
謝軍？她叫了我一聲，我這才回過神來，答應了一下。
可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對嗎？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冒充我的那個人是誰。黃曉雅告訴我，現在我的怨恨消散了。如果我的屍骨有下落，也許我就要去輪回了。謝軍，很開心我能認識你。
他大爺的，我兩隻眼裏都閃爍著淚花。看著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起了身，背對著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屍骨，讓你安心投胎的。至於林巧巧，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謝軍...黃曉雅也許明白了我的感受。
她話還沒說出來，我的手機響了，接起來是周嵐。她告訴我，馬上到之前的酒店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回頭看了黃曉雅一眼，她正看著我呢。說真的，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麵對她了。
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們倆小心。我丟下這麽一句話，不顧後麵叫我的淩婉兒，開門走了。
真不知道周嵐忽然打電話叫我過去幹嘛，那麽著急，不知道我這裏正在難過嗎？
可是，出來以後，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就暫時平靜下來了。想來，是邱蓮的事情有了線索了吧？
我去的路上，還給黃稔打了電話，問他黃思午有沒有再去傷害他們。黃稔說這倒沒有了。
現在他妹妹很害怕，他正寸步不離地守著呢。
我告訴他，做個男子漢，再堅持一下。事情就快水落石出了。黃稔恩地答應了我。
掛掉電話，車子也到了酒店。我付錢下車。看到周嵐和一個男子在門口等我。
謝軍，你怎麽才來啊？介紹一下，這是我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認識的朋友，蕭言。周嵐埋怨的同時，給我介紹了身邊的男子。
你好，我友好地伸出了手，我叫謝軍。
他笑著回答，這個我知道了。她一直在說你，總算見到你了。
別說些沒用的，我們邊走邊說吧。周嵐立刻說道。
我也沒有在意蕭言的那句話，點點頭。跟他們並排著走。
周嵐給了我一張紅紙，上麵竟然寫著我的名字，生辰八字，還有壽命長度。下麵則寫著姓賈的家夥的生辰八字，名字，還有壽命。
我和他的名字之間，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符號鏈接起來了。
這個姓賈的家夥，不會就是賈道士吧？我詫異地問周嵐。
沒錯，正是。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這家夥想要的是你的壽命。周嵐告訴了我這麽一個消息。
我瞪大了眼睛，我的壽命？壽命難道也可以拿走？幹嘛用？給他自己？
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說。周嵐見我已經不淡定了，趕緊安慰我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和蕭言也不會讓他這麽做的。
我有些茫然地點了一下頭，聽周嵐說起這件事情的經過。
其實，賈道士當初幫助田繼，目的也是為了我的壽命。
當初田繼在四處打聽天師，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擔心田光忽然六親不認，因為田光的凶殘程度，他是知道的。
還有一個就是需要一個懂行的人一起幫忙，事半功倍。這些是周嵐他們去了監獄裏探望田繼，這家夥忽然想通了，說出來的。
田繼還說，他知道做這一行的有講究。不能欺師滅祖，也不能傷天害理。所以，找一般的道士，人家未必肯幫忙。
可是人心難測，哪一行都會有居心不良的人。賈道士真名賈遠，在業內，那是出了臭名的邪修。
田繼也是打聽到了這一點，才敢去找田繼幫忙的。可是這家夥當時竟然有點吃錯藥了，一開始還不願意幫忙。
田繼後來意識到可能是錢的問題，於是多給了錢。這家夥還是有點兒不痛快，直到他看到了我的資料。